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痉挛地攥紧溜滑的绳索,可是马儿在疯狂地挣扎,弄得绳索在他手里不住地抖动,他拼命拉了又拉,最后不是他把马上来了,而是马把他拉下水沟了。马终于被拉上来,可是马车上的弹药箱撒满一地,几个士兵又帮忙重新装载好。像这样的小插曲,不知有多少,人民军行军的速度就这样被一个又一个的小插曲影响,慢了下来。
古华将军与士兵一样步行前进,他身上的军装湿了又湿,一直没有干透。他伸手一抹额上豆大的汗珠,抬头看一眼刺得人眩目的阳光,口干舌燥问:“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第三军作战参谋柏杰仁掏出怀表,背对太阳光看了一眼,道:“已是午时一点二十分。”
“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石城?”古华边走边问。身旁的警卫递过水壶,他摆摆手,又指指自己身上的水壶,示意他自己水壶中还有水。
“大约两个小时!”柏杰仁估摸,接着建议:“军长!是不是让战士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也该让他们吃点东西了!”
古华不理会柏杰仁,又侧身问另一个作战参谋孙义山:“后面第9师与第10师跟上来没有?”
孙义山是南宁军校毕业生,对地理地形特别熟悉,他答道:“第9师与第10师吓阻住后追的联军后,已赶了上来。”
古华沉思片刻,问:“我们与后面联军的间距现在是多少?”
“三个小时的路程!”孙义山简洁道。
“三个小时,转眼即逝啊!”古华喃喃,“这样下去不行!如果不能与联军拉开一天时间的路程,我军便是能顺利撤至合浦——博白防线,也无充足的时间布置!”
见古华喃喃自语,知其在深思,便又提醒道:“军长!联军的第二集团从我部的左侧轻装前行,直插石岭镇,如其得愿,将对我部相当不利。”
古华点点头,旋又摇摇头道:“这个我们不用担心,集团军总部自有安排。”他望一眼孙义山问:“集团军总部有什么新指示下来没有?”
“还没有收到新的指示!”柏杰仁接口道。
古华苦恼,好半天不出声,只顾低头沉思赶路。
“喂!你们怎么跟我们叉道而行啊?”一个高个士兵见一队士兵走下驿道,上了小路,好奇大声问。
“我们道不同,但目的地却是一样的,我对这一带熟悉,走小路一样可以到石城!大家拥挤在一起,还不如分开走!”一个士兵应道,显然他是一个本地出生的士兵。
“连长!我们也跟着他们走吧!”高个士兵问,他已厌倦人马混杂式地行军
“不行!没有上面的命令,我们不能随便改变行军路线。”连长断然否定道。
“那他们怎么行啊?”高个士兵不服气地问。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不必再问!”连长厉声阻止。其实,他知道那是一队前哨侦察兵,是奉师长之命探道的。
士兵们的这一小段对话,古华无意中听到,乍然灵光一现,暗问:“既定的行军路线真的不能改变的吗?按计划行事,我们怎么能拉开与敌人一天的间距?”
这时,一匹快马飞至,一个通信兵跳下马,急道:“军长!集团军总部急件!”
“上面有什么指示?”古华接过信问。
“林主席没有什么具体指示,他只是说了一句话:随机应变,见机行事,舍得一切坛坛罐罐!”通信兵喘着气道。
古华咀嚼林逸的口示:“随机应变,见机行事!这不就是让我不要愚遵计划吗?”
想通后,他精神大振,大声问:“孙参谋!左侧联军第二集团先锋追兵与其后面的跟随部队间距有多远?”
孙义山跑近道:“大约两个小时的路程!”
“好!”古华高兴道,“孙参谋!记录命令!”
“命令:走在最前面的第三军的第11师与第12师,改道西进,先期占领龙湾镇,建立阻挡阵地,阻住联军第二集团两个轻装追击师的北上之路;第八军的第32师与第31师,改道西进,阻住两个联军轻装追击师的后退之路,与前面的第11师与第12师完成对敌的合围,然后再从其背部发起攻击;第八军的第29师与第30师,改道西进,占领海岭村一带,阻住联军第二集团其它部队的跟进,务必阻挡四个小时;合围敌军的四个师务必在三个小时之内击溃敌人;各部完成任务后,直接北上古岭镇,不需再来石城会合。”古华口述命令完毕,端起水壶骨碌骨碌地大口大口喝着水。
待孙义山整理好命令条文,他又强调:“注意提醒合围敌军的四个师,是击溃敌人,而不是歼灭敌人!只要能把敌人击散即可!”
孙义山从头到尾再看了一遍命令条文,疑惑道:“军长!此计可行吗?几万部队改道西进,可是这西进之道,没有路啊!怎样保证部队能先敌到达指定位置,怎样保证能合围住联军的轻装追击部队?”
古华毋庸置疑道:“没有路,开出一条路!务必让下面的部队完成任务!”接着解释:“只要他们不带炮兵部队,轻装西进,还是有可能的!毕竟我们先行了几个小时嘛!”
孙义山下去传达命令后,古华又转对柏杰仁道:“令所有部队加快行军步伐,只有到了石城才可休息,中饭让士兵边走边吃!”
古斯特赶到遂溪县城,得悉联军的一个追击团遭遇伏击,大惊,忙问:“损失情况怎么样?”
联军第一集团司令皮钧中将庆幸道:“所幸损失不大,伤亡约一百多人,但因担心人民军再次设伏,部队已停止追击了!”
古斯感叹:“中国人有句古话:穷寇莫追!此话果然不假。”他又问:“设伏的人民军有多少人?”
“据逃回来的士兵报告,约有两个师的人民军参与了伏击!”皮钧中将道。
古斯特惊叫:“两个师?”旋又奇道:“两个师的兵力设伏,居然还让一个团安然回来?”他沉思片刻,自语:“人民军打的是心理战,目的是显出优势兵力,以吓阻我军的追击。”他看一眼怔怔然的皮钧中将,看来他们的目的已达到。又寻思:“人民军不贪功,不拖泥带水,这既说明人民军的可怕,也说明人民军的害怕,他们怕联军追得过紧!”
“皮钧将军!我建议部队全速追击,不管前面再出现任何情况,均义无反顾地追击下去!”他转对皮钧将军道。
经古斯特提醒,皮钧将军恍然大悟,懊恼自己又被人民军算计了,他刚想遵令下达追击命令。前出侦探的士兵回来报告:“将军!人民军的行军速度骤然加快,已离我军越来越远!”
古斯特大惑不解:“同样的不停地行军,怎么我轻装追击部队还赶不上中国人那辎重奇多的大部队呢?”他忙问:“查明是什么原因了吗?”
侦察兵摇摇头道:“不知其因!”
古斯特抓起军帽,转身便走,并大声道:“跟随我追上去看个究竟!”
一队二百骑的骑兵部队快马向北,一个小时后,迎面一个侦察兵前来阻止:“将军!请停下!如再上前恐有危险!”
古斯特一身是汗,跳将下马,走到路边的水沟,哗哗的水声潺潺而过,他掬起清凉的水,清洗发红发烫的脸颊后,犹豫着要不要再继续追赶上去时,他突然注意到这一段路的路印明显没有后一段路的路印深嵌,暗忖:“为什么会如此呢?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前面的人民军人数在减少,依这路印深度来看,减少的人数应有一半。那么那些喊少的人去哪里了呢?”
他越想越心惊,大声问:“还有没有另一条通往石城的路?”
侦察兵道:“通往石城的路,除驿道外,还有一条小路可通往石城,但那根本不能行驶马车,也不能行走大部队!”
古斯特又陷入深思:“没走其它的路,又会去哪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大惊失色道:“难道西进了?”
“传令!速速通知第二集团的班斯顿将军,让他停止前进;其它各部均放慢追击速度,待后续部队上来后,再整体推进。”他急切命令。他现在还不敢百分之百地确定那突然消失的人民军是西进了,但其中必有阴谋是肯定的。他对班斯顿将军了解甚深,知道其执行命令雷厉风行,由他率领的轻装追击部队肯定行军神速,只会提前到达目的,而不会推迟,这样必将与其后随部队产生巨大间距,这便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将军!怎么&;#8226;&;#8226;&;#8226;&;#8226;&;#8226;&;#8226;?”随行作战参谋疑惑古斯特怎下如此奇怪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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