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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杨诚志正处于如许仑将军般左右为难之中。他差不多是与许仑同时收到父亲杨天的密信,只是杨天可能更相信自己的儿子些,把自己是六枝煤矿两大股东之一的事实也告诉了他。这个消息就若晴天之霹雳,炸得杨诚志目瞪口呆。尽管杨天并未把他在六枝煤矿矿难中应承担的责任告诉儿子,但从要求其起事的密信中,杨诚志大致猜测父亲杨天在这其中所要承担的责任自是非同小可,不然,也不至于逼其走此绝路了。
“父亲大人啊!你好生糊涂啊!杨家已有若大的家产,还要那么多钱干啥?现在根据地发展多好!人民安居乐业,商人有身份有地位,这岂是满清治下可以比拟的?人民军抵御外敌,国民扬眉吐气,正是中华民族大展鸿图,再现汉唐雄风时期!林主席给予我辈多好的施展才华,实现抱负的好环境啊!真是可惜了!”杨诚志无限痛惜。
他转念又想:“年迈的老父亲,日夜操劳,长年奔波,挣下若大家业,为的是谁?还不就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这些后辈们?我们兄弟姐妹五个,拉扯大多不容易!想来,父亲佝偻的身子又弯下许多了吧!头上的白发又增添了不少了吧!自己又怎忍心让父亲在晚年中遭此一劫呢?”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接着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冲进来,后面跟着表情严肃的人民军第三军军政委雷明,外面杨诚志的警卫全被缴了械,反身面对墙壁站着。
杨诚志慢慢站起,深叹一声道:“这样也好!省得我左右为难了!也不用受良心的谴责,或是违背自己的意愿了!”他早在接到军部令其去开会的命令后,就已料到这种结果。其实,他还有点期待这种结果的出现呢!他没有因为父亲杨天的密信而起事,也没有去参加军部的会议,既是在左右为难的决策中,也是在消极的逃避中。
雷明无限惋惜道:“杨师长!对不起了!这不是你的错!从你这几天的所作所为中,我会公正地为你写报告的,相信林主席也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处理的。”
杨诚志走出房间,仰头望向灰色的天空,道:“这已不重要了,许多的事情有时命中已注定,它不关乎某人的个人努力与意愿。”然后他又恳求道:“政委!此事不关那些警卫的事,也不关第10师任何人的事,我并未把此事向任何人透露,不然,政委这一点点人是进不来的!”
雷明点头承认,他把手一挥,道:“把他们都放了吧!现在第10师暂由副师长陈英光负责,就交他处理吧!”
处理完杨诚志与第10师的事,古华将军就接到孙定军已到指挥部的报告,他连忙整好军装,大步流星地出到大厅迎接。
“孙部长!一路辛苦了!”古华热情迎上问候。
“古军长别来无恙?”孙定军风尘仆仆,满脸的尘土掩饰不住他焦虑的眼神,客气道。
“里面请!”松开与孙定军紧握的手后,古华侧身让道,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道。
孙定军毫不客气,显是一路赶来,极是疲倦,他迈进大厅,径直坐下,端起一杯不知是谁残剩的茶水,“骨碌骨碌”大口喝下。解渴后,他伸手拭去从嘴角漏出挂在两边的水珠,莫可奈何道:“我已不是部长了!请古军长不要再这样称呼我了!”
古华忙道歉,笑道:“在下健忘,倒忘了孙部长已是第二军军长,并兼任南宁防御作战指挥部总指挥之职,现手握重兵,与部长相比,各有威风啊!”
孙定军苦笑道:“古军长莫取笑我了!我这个第二军军长手上现没有一兵一卒,是一个光杆军长,怎能与你这第三军军长相比?”
古华想想亦好笑,故作正经道:“孙总指挥怎说也是我的顶头上司啊!岂是光杆司令?自我而下,何人不受孙总指挥调遣?”
孙定军瞟一眼古华,认真道:“既然古军长如此说,我这南宁防御作战指挥部暂时与你这雷州半岛作战指挥部合二为一,如何?而你这指挥部也要借我一用,怎样?”
古华暗忖:“这不是在试探我吧?发生许仑之事件,上面定对任何人都抱着怀疑的态度,现在自己怎也得表表忠心的!”于是,他忙大度道:“看孙总指挥说的,孙总指挥想咋样就咋样,古华无不听命从事。”
孙定军故作随意,实则一直在紧张地偷偷观察古华的表情,见其爽快答应,遂满意地点头,他悬着的一颗心终放下来。
在他临来雷州半岛时,他曾向林逸建议,让古华接任南宁防御作战指挥部总指挥之职,而自己则甘愿屈居其下。他的理由是古华一直在一线作战,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此时正需拉拢人心之时,对手握重兵的各将领,怎也得采取一些提升、恩赐等手段的。
但当时,林逸明确否定了他的这种想法,道:“人民军是人民的军队,不是哪一个人的军队,人民军的军官应能上能下,须服从上面的任何安排,不得讨价还价。正是在多事之秋,更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与其今后再发生一个‘许仑事件’,不若借今次之机,全面暴露隐藏在人民军深处的问题。”
孙定军佩服林逸的胆量与远谋,但事实上,当其身临其境之时,他还是提心吊胆的,谁能保证古华就没有异心?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昆明危机
更新时间:2008…12…14 2:42:52 本章字数:9006
古华见目的已达到,又讨好道:“孙总指挥一路风尘,是不是先洗漱一番,稍事休息再说?”
孙定军摇头道:“不急!”微挪身子,接着又问:“古军长!目前形势怎样?”
古华浓眉上竖,额头皱成川,轻松道:“请孙总指挥放心,各方情况正常!我已调四个师北上湛江市,严密监视高州府方向的第二军任何之异动,而第10师的危机已解除,杨诚志已被关押!”
“欧!”孙定军有点意外道,“第10师之事怎生如此易为?”
古华露出军政委雷明般无限惋惜的表情道:“杨诚志与其父是两码事,他接到其父的密信后,并未按其父的意思行事,不然,怎生能如此易与之?杨师长是一个难得的将才,是一个真正的爱国爱民,忠于林主席,忠于人民党的好军人!我希望上面能酌情区别对待。”
孙定军没想到杨诚志与其父并不同一条心,不由地对杨诚志充满了敬意。这时,一个勤快的勤务兵端上来一盆冒着热气的洗脸水,孙定军痛快地洗了一把脸,擦干双手,扔毛巾入盆中后,心情舒畅道:“解决了第10师,我们的情况就没那么糟了!”
古华并不认同,忧虑道:“形势仍不容乐观啊!如果第一军从南攻下,而五国联军从北攻上,我军两面受敌夹攻,恐难支撑多久啊!”
孙定军摇头,轻笑道:“来时,接军情部朱达部长的情报,得悉杨天并未与西洋人勾结,而受过人民党思想教育多年的许仑,依他的血性断不会做出勾结外国人为害中华民族这种遗臭万年的事来,这一点,林主席绝对相信许仑!即便如你所言,我军受到北面第二军进攻的同时,也受到南面五国联军的攻击,那也只是巧合,或是五国联军在趁火打劫,他们不可能事先与许仑有过什么协商,因为事发突然,时间上他们做不到那一步!”
古华见孙定军抬出林逸来,自是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他内心里并不以为然:“这种你死我活的斗争,岂能感情用事?”他只得应道:“如此甚好!我军少却许多麻烦!”但他还是有点担心,建议道:“我军为防第二军南下,调走四个师北上,现今在正面防御五国联军的人民军仅为六个师,力量略显单薄,孙总指挥你看是否从置于石岭镇监视第二军西进的人民军第27师与第28师中抽调出一个师至雷州半岛防线?”
孙定军断然否定道:“此事万万不可!此方案系林主席所定,怎可更改?若是第二军突然西进,转进攻南宁方向咋办?一个师能抵挡得住四个师的进攻吗?而越过古岭镇的第二军将‘一马平川’直逼广西省首府南宁,若南宁有失,谁个可担代此等责任?”
古华暗骂:“迂腐!就会抬出林主席来说事!难怪林主席说在他领导下的总参谋部死气沉沉,了无新意了!还真是只会一味遵令行事,不知变通啊!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如果五国联军推毁了人民军的雷州半岛防线,顺势攻入,那它所造成的危害何止大许仑的叛军百倍千倍?换一个角度说,第一军就是能通过驻守石岭镇的人民军一个师的拦击,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打到南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