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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今日这药汤不再那么苦涩,吃完还有蜜饯缓解缓解。
可直到晚上梳洗完,左等右等不见柴骏回来,沈画又偷偷溜去书房外面偷看。他明知她就在门外,既不招呼她进去,也不搭理。
许久才道:“你先睡着。”
沈画悻悻回屋,悻悻爬上床躺下,最后悻悻地挣扎一会儿,方才悻悻地睡着了。真的很后悔当初没将这事提早做了。
半夜感觉到柴骏回来,轻手轻脚在她身后躺下,又小心翼翼替她整了下薄被,才平着躺下。整个过程好似做贼。
可沈画还是忍不住转身将他搂着,手刚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放下,却听他沉沉问:“你想我去书房?”
沈画噗一声笑,“不要。不撩你便是了。睡觉。”
柴骏呼出长长一鼻子气,“这样……睡不着。”
事实证明,他并不是个清心寡欲之人,只不过是太过为她着想,定力太好。
为了成全他一片好心,沈画也平着躺了回去,从薄被中伸出一只手摸到他的,“这样可好?”
“嗯。”他反手回来捉住她的,“很好。”
他俩就这样手牵着手,安然入睡,一觉便睡到了次日清晨。
感觉到手中一空,沈画醒了过来,见柴骏轻手轻脚在床边取衣裳,一下坐起身抱住他,“去请安么?带上我,好不好?”
他似乎滞了一瞬,方才沉沉说:“好。”
待沈画穿好衣衫,叫来小翠梳洗,收拾妥当,方与他手牵着手,迈出院子,去柴府清晨聚餐的地方。
他俩到时,仅有柴西词与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坐在宽敞的饭厅里喝着茶水。许是没想到沈画会出现,二人均愣了一瞬,随即浮出一抹欣慰的淡笑。
沈画第一次向柴西词行礼,脆生生叫了声:“父亲。”
一向举止优雅的首辅大人含笑点了点头,看样子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俩都不大爱多说话。
随即柴骏将她拖到妇人面前,介绍:“这是二娘。”
“二娘。”沈画又对这妇人行了礼。
柴府的大致情况沈画还是有些了解。当年柴西词一妻一妾,自柴骏生母走后这妾室过了两三年才被正式扶正。
据说是柴骏生母家的庶出妹妹,与柴夫人自幼感情甚笃。因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柴西词大业未成,不能随便另娶旁人,方才将与自己一般仰慕着夫君的妹妹纳回家给柴西词做了小妾。毕竟首辅不可无妻,否则这门面如何支撑?
因此她虽不是柴骏生母,却素来对姐姐所出的儿子不错。
向两位长辈行过礼,没一会儿景琳便进来了,行完礼跑了过来。上下左右将沈画打量一番,问:“大嫂,您……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柴骏适时提醒:“她是我妹妹景琳。”
沈画恍然大悟状点了点头,故意问柴骏:“我与她之前认识么?”
柴骏声色不动地点了点头。
景琳小心看大嫂几眼,目光有些可怜,许是留意到她与大哥手牵着手,轻轻一叹,“大嫂,没事。或许……或许忘了也是好事。”
其实自打知道大哥找到大嫂,景琳便忍不住想过去看看大嫂。可又顾及大哥才将大嫂找回,定有许多话要说,因此生生忍住了。
哎!为了正事,沈画不得不对她隐瞒真相。
惆怅间,厅里又蹦哒进来一人,约摸十六七岁大小,眉宇间与柴骏有几分相似。未曾行礼便跑了过来盯着沈画瞧,“咦?你是谁?”
景琳赶紧将他拖到一边,介绍:“三哥,她是我们的大嫂。”
柴骏同时压低声向沈画解释:“这是三弟小言,小时候……生了场病。但人挺好。”
果然,柴言听说沈画是他大嫂,立马便不高兴了,跑到柴西词跟二娘面前闹了起来,“我也要,我也要大嫂。”
沈画差点儿没被这话生生噎住,还好柴骏一点儿反应没有,许是知道弟弟在胡闹,也不生气。
“好好好!”柴西词拿他没辙,唯有先将这事应下,方吩咐人,“开饭吧!”
若没记错,柴骏应该还有个二弟,之前她还让“萧誉”去接触过这个人。可人家一家人不提,也不解释,沈画“初来乍到”自然不便相问。
柴骏将她领到一旁坐下,等府里下人动手摆放膳食的档口,他恭敬地对二娘说:“今日午膳不必再吩咐膳房准备孩儿与小画的。我俩在院子里自己吃便可以了。”
二娘小心翼翼看了看柴西词,柴西词将二人看上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
景琳在旁一边替她三哥整理碗筷,一边偷笑。
沈画装作什么都没见到,一声不吭。她虽自告奋勇来了,可毕竟尚不适应,加上一向知道柴家饭桌上的礼仪,因此不敢多话。还好柴骏说往后他们自己开小灶,想来偶尔一餐也不难受。再说她也是真心要与家里的人搞好关系,自然也没觉得多难受。
吃饭时,柴骏体贴有加,好似怕她吃不饱似的,总往她碗里放东西。两位长辈看在眼里均十分欣慰。
其实柴府的早膳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与寻常人家一般无二,只不过点心和盘子精致一些,味道自然也很是不错。
早膳用到一半,一名管事走到外间皱着眉头没敢进来打扰。
屋里所有人都见到了,除了柴言和沈画,似乎均换了张脸,方才其乐融融的氛围顿时变得沉重几分。
直到用完早膳,柴西词放下碗筷,方沉着脸色对二娘说:“自己看着办,别又指望骏儿。如今他已成家立室,有自己的事要费心神。你不可再一味纵着,慈母多败儿。”
说完,起身整了整朝服出去,估计是去早朝了。
二娘之前在柴西词面前十分小心,可等他一走,又眼巴巴看向柴骏求助。
柴骏不长不短地呼出一鼻子气,放下碗筷冲外间那人问:“回来了?”
那人赶紧迈进门槛儿恭敬应道:“回大少爷,今早……今早小人在城西一间酒肆找到了少爷。恐怕这会儿酒尚未醒,您看……”
“先熬点儿醒酒汤让他喝下,等他酒醒再让他来见我。”
那人应了声是,赶紧退下。
柴骏这才又转头对候在一旁的更阑说:“去让他们到院子里议事。”
因此沈画与柴骏吃完早膳,手牵着手回去后没多久,院里来了一大帮管事,有的手里捧着账本,有的却愁眉不展。
沈画闲着无聊,在旁边看他处理府中事务。均是人家汇报完,他看过该看的东西便言简意赅地处理好了。那英俊贵气的模样,颇有几分当家人的沉稳干练。
沈画看得出二娘很依赖柴骏,柴西词每天忙着朝里的事,家里大小事都交给了他。
可这群管事无一不对眼下的事情颇有怨言,说来说去都是二少爷如何不爱打理,如何三天两头找不到人,更有甚者提出让柴骏重掌这管事大权,也好令他们下面做事的人有个做主的人。
柴骏只是听着,对这事一言不发,末了仅仅吩咐这些人若三四天找不到二少爷再送来给他处理。
沈画打理沈府多年,十分明白柴骏如此做的原因,柴家怎么都比单纯的沈府复杂些许。有些事既已交出去,若再收回,不仅会让接手之人觉得他不信任,兴许还给二娘留下他又想独揽的念想。毕竟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兄弟,柴骏做得再好,也会让人家不痛快。
这事恐怕得从这尚未谋面的二叔下手,可他兄弟俩究竟什么仇什么怨?竟能将柴骏给难住?
忙完正事已是午时,柴骏吩咐更阑去膳房取菜。
沈画琢磨着这事刚坐下来,院子里便闯进一人,抱着一叠账册摇摇晃晃走到他俩面前,一声带着醉意的冷哼,“大哥,听说你找我?”
柴骏漠漠着将他看上一瞬,问:“酒醒了?没醒回去接着睡。”
谁知他二弟不仅对他这话丝毫不予理会,还转头醉醺醺将沈画打量几眼。忽的一笑,“大嫂。是大嫂对么?你可别被我大哥这模样给骗了。你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么?为虎作伥,居心叵测,还纵容手下欺压良民。手段有多毒辣,人有多冷血,恐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