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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听凝将写好的各种注意事项递给了他。又听闻百里容瑾吩咐道“景渊,此事还不宜跟别人提起,否则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可就不好了。”
萧景渊也微微点头道“我知道,表哥。我会注意的。”
夏听凝轻眨了眨水眸“不是有你在吗。”她还是愿意做一回小女人的。
百里容瑾低声轻笑,光洁的下颚抵住了夏听凝的额际。幸好她已经嫁给了他。
夏听凝微动了动身子道“容瑾,你跟表弟的关系似乎很好?”
百里容瑾轻声回道“恩,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感情自是与旁人不同。”
想了想,他又继续补充道“他在四个月前离京,远赴重山拜访名医。所以才没来得及喝我们的喜酒。”只是这寻医后的结果,不提也罢。
“那他的腿?”夏听凝迟疑的问道。
百里容瑾低低一叹“拜访了多少名医,用了多少珍贵药材,都没能治好他的腿。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自从那一摔,到现在也有五年了。
听出了百里容瑾语气中的黯然,夏听凝又疑惑的问道“他那腿,真的很严重吗?”
在这古代,只要不是粉碎性骨折,经治疗后,应该不至于严重到站不起来的。
百里容瑾动作一顿,随后才道“其实景渊的腿并无外边传言的完全站不起来那般严重,只是每回一站起来,双腿都会无力,除非靠着墙或由人扶着,否则他自己一个人根本支撑不了。”
这么说,那就是肌力的问题了。夏听凝低头思虑道“那可能是周围神经损伤的缘故,应该是他那次摔下马后,因此而损伤的神经没有自发的慢慢好起来,所以引发了肌力问题,他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要真是这种情况的话,那倒也不是不能治。
百里容瑾闻言一低头,略有些惊喜的道“你能治吗?”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神经损伤,但凝儿对这个似乎很熟悉。或许她能治也不一定。
夏听凝沉吟了一会,才道“可以试一试,照你刚才说的,他这伤倒也不是很严重。”至少没有到完全瘫痪的程度。应该是处于3级肌力的状况。
百里容瑾惊喜的道“那我明儿带他过来,你给瞧一瞧。要真不能治的话,也别勉强。”
夏听凝点头应了一声,随即又问道“既然他的腿伤并没有那么严重,那怎么对外宣称他再也站不起来了呢?”
百里容瑾伸手拂过夏听凝脸庞边的一缕发丝,轻声道“当初景渊不慎摔下马一事,其实并不是个意外。姨父查出是有人在马身上动了手脚,后来经太医诊治,景渊的腿虽不能说完全无法站立,但到底还是落下了残疾。所以姨父便封锁消息,索性对外宣布景渊再也站不起来了。他想以此来麻痹在暗的敌人,免得景渊再次遭到暗算。”
夏听凝了然的点了点头,继续道“表弟很受皇上的宠爱?”不然又怎会有人想着要暗害他。
百里容瑾淡淡一笑“姨父确实很宠爱表弟,甚至有意要立他为储君,这一点是老早就内定了下来的。”
内定的储君?怪不得有人要对他下手了,最大的一块拦路石,不除掉他哪有出头之日呀。在那些皇子中又有几个是不想当皇帝的呢。
夏听凝微摇了摇头,望向百里容瑾道“这么说,那你是会辅佐表弟了?”
其实就算不问她也知道答案,皇后是容瑾的亲姨母,表弟跟容瑾的关系也极好。父王又忠于皇上,皇上属意的继承人更是表弟,这一层层关系连下来,容瑾不辅佐萧景渊才怪呢。
百里容瑾微微点头“表弟会是个仁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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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于叔抬头偷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夏听凝,斟酌着开口道“小姐,会不会是王爷呢?”
毕竟这王府中,权势最大的可就是静王爷了。虽然静王府名下的庄子田地也不少,但会不会是静王爷看出了铺子的巨大收益,才想要来分上一杯羹呢?
她公公?夏听凝立即否决道“不会,父王的话,你让他领兵打仗那绝对是没话说,可要轮到生意上的事,他就只能干瞪眼了。”
所以绝不会是她公爹,依她这么些日子以来的观察和了解,跟父王谈生意上的事,那绝对是对牛弹琴。这样一个对生意一窍不通的人,又怎么会想要入股暖烟楼,并使出威胁这一招来呢。
于叔闻言不禁疑惑的问道“那会是谁呢?”
是啊,会是谁呢?夏听凝仔细的理了一遍思路,容瑾是第一个排除的人,他已经知道暖烟楼是她的产业,绝不会派人去提出要入股这种事情来。
第二个要排除的自然是静王爷,他怎么瞧都不会是有这种想法的人。还有她的婆婆静王妃,这安国公府可是名门望族,又是当今皇后的娘家,怎么都不应该会缺银子的,婆婆一有嫁妆,二有王府每年的各种进账。生活可谓是富庶至极,哪会为了入股她的铺子而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还有二叔跟二婶,他们一家的吃穿用度都是王府提供的,要说敛银子这事,倒也不是不可能。但二叔跟二婶的为人,都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而且二叔好歹也是个正二品高官,平日里又没什么地方需要打点的,怎么也不至于要入股铺子来拿分红吧。
这想来想去的,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那要入股之人所说的都是假话,其身后靠山根本不是静王府的人。
二是,这人确实是静王府中的某人派去的,而且最大的嫌疑就是百里尘轩那一房的人。
夏听凝思及此,便对于叔道“于叔,那前来商谈之人最后是如何说的?”
于叔立即答道“他说让老奴考虑两日,两日后再来听老奴的答复。”
夏听凝轻轻点头,又问道“他可有说要用多少银子入几成股?”
于叔一听到这个,顿时就来气,脸色极不屑的道“这个罗福全简直就是个无赖,竟然说一千两银子给他一成股,美人堂和暖烟楼各要四成。真真是胡扯,光是暖烟楼一天的盈利都不止一千两了,这人居然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要不是对方说出静王府这个靠山,他早就让伙计一把将人给扫地出门了。
一千两?夏听凝闻言也是撇嘴不已,光她铺里的一盒胭脂都能值这个价了,一千两买一成股,真亏这个幕后之人想得出来。对方怕是以为自己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吧。
轻掸了掸衣袖,夏听凝支着脑袋道“两日后那人再过来时,直接拒绝他,再派人尾随在其身后,看看他到底是为何人办事。你回去后,画下此人的相貌,再给我送过来。”
她倒要看看,这次究竟能揪出来哪个暗鬼。
于叔立即点头称是,夏听凝又问了几句糕点铺的筹备进展后,这才挥手让人回去。
晚间用膳时,夏听凝并没有同百里容瑾说起此事,她想等稍微有些眉目后,再与他商量。
两日的时光就在不温不火中过去了,夏听凝总算等来了于叔的消息。
据于叔所说,跟踪的两个下人回来报,确实见到那个罗福全在出了暖烟楼后,便直奔静王府。
夏听凝立即派人到府中去查,得知那个罗福全进了王府后,是与守院门的陈嬷嬷接的头。她只觉得事有蹊跷,便没打草惊蛇,只让人处处留心那个陈嬷嬷,摸清她每日的去向。
果真,有了重大的发现。
“百里府?”百里容瑾惊讶的道。
“恩。”夏听凝点了点头“派去跟踪的人回来报与我,这陈嬷嬷除了偷偷摸摸去见许姨娘外,还寻借口出府,去了一趟百里府。”
要说起这百里府,她也是知道的。公爹静王爷便是出自这百里府,只不过公爹似乎与家人的关系极其不好,早早便出了家门到军营磨炼,后来封了王,更是直接接了他自己的亲弟弟出府,同他一起居住。这么些年来早就与家里断了关系了。
但这许氏却跟百里府有联系,这可就值得玩味了。
百里容 瑾拧起眉心道“这里边必定大有蹊跷,怕是要牵扯出些不好的事情来了。”
夏听凝的八卦心顿起,靠近百里容瑾,好奇的问道“容瑾,到底怎么回事呀?”
百里容瑾抬眸看着夏听凝一脸好奇的神情,无奈的伸手将其揽进怀里道“父王是爷爷的庶子,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