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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晚玉与绿芜均是仿若没事人一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瞧不出丝毫的不妥来。
一连两天,夏听凝都在饭桌上发现了几道掺有水银的菜肴。
对这些菜肴,夏听凝依旧如法炮制,挟走了一部分让晚玉找机会埋掉,做出这些菜被用过的假象。
这日,用过了午膳后,晚玉边为夏听凝捶着腿边小声的道“小姐,奴婢按您的吩咐观察过了,那些有问题的菜色都是由同一个人端来的。”
夏听凝眼波微转,道“是谁?”
晚玉凑近了些,轻声道“是银春。奴婢今早还特地留意了下她端的那两道菜,就是小姐说有问题的那两样。绿芜也悄悄查过她的地方,发现她床底下藏了二十两银子呢。”
说到最后,晚玉更是显出了愤愤不平的模样,这个小蹄子,小姐也没待她不好呀,居然就为了二十两银子做那种缺德事。
捧着茶盏走过来的绿芜轻皱着眉头道“倒也不能真确定是她,这二十两银子也有可能是她自个的贴己,菜虽是她端来的,但也保不准不是别人陷害的她。”
晚玉皱着眉头“哪有那么巧的事,依我看哪,八成就是她没错。”
银春?夏听凝素手轻支着脑袋,轻轻一笑道“是或不是,试上一试就知道了。”
晚玉与绿芜闻言均是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个怎么试?
到了晚间用膳的时候,夏听凝这回并没有动那些掺了水银的菜肴,到了第二日也仍是如此。
这日清晨,晚玉与绿芜都不在屋中候着,百里容瑾也出门上早朝了。
屋里只有夏听凝静静的倚在榻上,看着书籍消遣时辰。
半晌,只听得她往外轻喊了一声道“来人。”
门外立即有了动静,房门被轻轻打开,一个身着桃红色衣裙的婢女快步走了进来,低垂着头行礼道“世子妃。”
夏听凝将视线从书籍上移开,轻扫了对方一眼,眼神微微一凝,随即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抬起头答道“奴婢名唤银春。”说话的声音很是清脆。
夏听凝微微点了点头,继续看着书籍吩咐道“去倒杯茶来。”
银春闻言连忙点了点头,眼眸中更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举步来到了桌前,银春拿起茶壶往玉瓷杯里倒上了滚烫的茶水。用眼睛的余光瞧了眼倚在榻上的夏听凝,见对方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书籍,半点也没有注意到她。
银春的心中微微一动,转了身子用后背对着夏听凝,伸手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拔开瓶塞快速的往茶杯里倒入东西晃匀了后,又小心的将瓷瓶塞回了袖中。
而后才端起茶杯朝夏听凝走去。
银春的脸上带着笑容,将手上的杯子递到了夏听凝跟前“世子妃,请用茶。”
夏听凝闻言轻应了一声,放下书籍伸手接过了有些发烫的玉瓷杯。杯中的茶水透着明亮的澄黄色,宜人的茶香随着氤氲的热气散发出来。
夏听凝捏着茶杯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子的边缘,状似不经意的问道“银春,你是这府里的家生子吗?”
银春正暗暗盯着夏听凝手上的动作,听到问话后连忙答道“回世子妃的话,奴婢并不是府里的家生子。”
夏听凝听后,淡淡的点了点头,举着茶杯凑到了自己的唇边,正欲饮下时。
突然,又放下了捏着杯子的手,继续问道“那你入府有几年了?”
随着夏听凝的这一动作,银春原本在看到对方要喝下茶水时雀跃起来的心顿时消沉了下去。眼眸微微一暗,却不得不回道“奴婢入府已有四年了。”
此时她的心里已经开始有些急切起来,怎么还不喝下去呢。
夏听凝微微扬眉,轻轻转着手中的玉瓷杯,丝毫没有要喝下去的意思。
银春沉吟再三,还是小声开口道“世子妃,可是这茶不合您的心意?要不奴婢再去为你沏杯别的茶过来。”
夏听凝勾起唇角,望向银春道“那倒不必,这茶,挺好的。”
银春闻言神色一松,带着些许的期望道“那世子妃还是趁热喝了吧,凉了就不好了。”
夏听凝眼眸微眯,偏头看着对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急切,扬起笑容道“你似乎,很想我喝了这杯茶。”
这话一出,银春的脸色顿时一僵,迅速收敛起神色道“奴婢不敢,世子妃既是不喜欢这茶,那奴婢拿出去倒了吧。”
不知为何,她此时的心里竟微微有些打起鼓来。
夏听凝挑眉一笑,倒了?这是想毁灭证据吗?这茶杯里的水她还没尝过,也不知是否真的有问题。但这银春刚才的表现,倒是坐实了她的怀疑呢。
夏听凝定定的看着对方道“这茶水好好的,做什么要倒了呢。还是说,你往里边加了东西?”
银春心下一惊,急忙跪了下来道“世子妃明察,奴婢哪敢呀。”
她的额头不觉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这会她已经有些后悔方才的举动了。没想到竟会被世子妃给瞧出不对来。
夏听凝晃了晃杯中的茶水,慢条斯理的道“你嘴上说不敢,心里可未必是这么想的了。”
这个银春,脸上那慌乱的表情,早就已经出卖了她了。这人可真是好胆量,竟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往她茶水里加东西。
银春连忙出声辩解道“奴婢没有,就是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对世子妃不敬呀。”
夏听凝闻言轻轻抿唇一笑“是吗,你说,我要是把这杯茶水拿给府医验一验,能从里边验出什么东西来呢。”
银春闻言只觉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夏听凝犹如阳光般明媚的笑容却让她不禁轻轻哆嗦了起来。僵着声音道“奴婢不知。”
不知?夏听凝眼眸一转,突然凑近对方道“你袖子里什么东西掉出来了。”
银春被这话一惊,下意识的去察看衣袖,慌乱间一个小瓷瓶却从袖中掉了出来,滚落在地上‘轱辘轱辘’的转了一圈。
看着地上的小瓷瓶,银春的脸色顿时骇极了,急忙伸手想要去捡。
夏听凝收回了前倾的身子,淡淡的道“现在去捡还有用吗。”自己刚才不过是诈她一诈,没想到这人这么不惊吓,竟紧张得连证据都掉了出来。那小瓷瓶里,不看她都知道装的是什么。
银春的面色急速变得惨白,她知道自己这回算是人赃并获了。加害主子,这可是大罪,更别提还事关王府的子嗣了。
夏听凝淡淡一笑道“你可知道今儿我身边为何没有别人伺候着吗?”
银春闻言有些怔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眸。
夏听凝轻轻的将茶杯搁到了案几上,望着对方的表情笑道“不错,我是故意要试探你的,可惜了,你太过沉不住气,逮着机会就想也不想的动手了。”
银春的心顿时凉透,原来世子妃早就怀疑她了,今日竟是故意设下圈套来试探她的。怪不得接连几天,那些加了东西的菜色一筷子都没有动,这会又故意给了她这样一个下药的好机会,是想借机看看她会不会连日来的着急而露出什么马脚来吧。
亏她还因此沾沾自喜,以为连老天爷都在帮她。殊不知,人家早已对自己有所防范了,银春挫败的呆坐地上。
夏听凝合上手中的书籍,轻声问道“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银春咬了咬牙,心中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不知道该不该开这个口,抬头望着夏听凝道“若是奴婢说了,世子妃能答应放过奴婢吗?”。
夏听凝看着对方冷冷一笑,放过她?她在给自己下药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有今天呢。这会居然还想要全身而退,这可能吗。
夏听凝不再多做理会,直接扬声道“来人。”
房门一动,晚玉跟绿芜立即从外边走了进来。自打银春进屋后,她们便一直守在外边听着屋里的动静,这会夏听凝一吩咐,她们便赶紧进来了。
夏听凝优雅的起身道“将这个人连同案几上的茶杯还有地上的瓷瓶一起带走。”
就算她不说,那也没关系,反正她也大概知道是谁指使的。让人家唱了这么久的戏,也是时候该轮到她上场了。
晚玉招来婆子押着银春跟在夏听凝的身后,绿芜则捡起地上的瓷瓶并拿走了案几上的茶杯。
一行人一路来到王府里的大厅,晚玉在半路上就已经听从吩咐去请静王爷和静王妃了。
最后来的却不止这二人,就连百里尘轩也过来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