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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商总是多变,太子妃这个诺,霍某不敢力担。”
“说得也是,人在变,事情也总会有变数的时候。”陆璇也没有为难霍家。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让步和对谁无缘故的好。
行商者,更是以利益为最先,是她猛浪了。
“见太子妃如此,必然是对陈家的行事不放心了,”霍长归目光微转间,笑着出声。
陆璇皱眉,这是试探她?
“只是对家人的关心罢了,本妃并不觉得给家人拿一层保障有什么不对的,霍大公子,你说呢?”
“太子妃对外祖家比对自己的娘家要好了许多,”一句似笑非笑的话落在陆璇的耳朵里,引得她眯起了眼。
想必是那天的事情,他看见了。
因为她的旁观,不关心。
又或者,他发现了什么?
回想那天自己的作为,陆璇并不觉得自己会被人发现到异样。
就算被发现了又如何?霍长归不是那种多事的人。
“谁对本妃好,本妃便对谁好。难道霍大公子对欺负自己的人好,而对关心自己的人漠视?”
被陆璇一反问,霍长归轻声一笑,“太子妃说得对。”
“既然霍大公子无事,本妃也就不打扰霍大公子行商了。”后面‘行商’二字咬重了一些。
霍长归一愣,继而扬高了笑声,不得不说,这太子妃的性子很有趣!
……
陆璇往自家马车钻进去,冷不妨一具温热的身体凑过来,吓得陆璇差点就将人踹出去。
待看清楚这个人是谁时,脸都黑了。
“太子殿下最近很清闲,竟跟着我跑出了府。”
“爱妃和那位霍家大公子谈得很欢快,”有点阴恻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温和和调笑。
陆璇赏他一脸的白眼,“不知太子殿下又如何看出我和他谈得很开心?”
“爱妃对他笑了。”
陆璇:“……”
无理取闹。
她根本就没笑。
“爱妃还未曾对孤笑过。”
“我不是卖笑的。”
“愿意对别的男人笑,却对孤冷眉冷眼,爱妃真是伤透了孤的心。”
“神经病。”陆璇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推了推他凑过来的身体,没推动,身子一钻,从他的侧身闪开,坐向另一个角落。
结果,李淮就把这神经病作死到底,见一次就拿一次说事。
“这还是爱妃第一次来陈家吧。”
“太子殿下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我会如实回答。”
“爱妃不必紧张,孤只是想要关心关心爱妃而已,”李淮低沉一笑,将身体往陆璇这边挨了过来。
肩上重量打下来,陆璇抖了抖肩,文丝不动。
两人的身体挨在一起,吸取着彼此的热量和气息,慢慢地,交缠在一起。
陆璇有点不适应地动了动身体,“太子殿下……”
“怎么,爱妃是想要那位霍大公子靠着也不肯让孤靠着吗?”
陆璇:“……”
当她什么也没说。
从小南门回去的路上,李淮竟然就这样靠在她的肩头上,睡着了?
陆璇的动作很大,他却半点知觉也没有似的,沉沉的在她的身上睡着。
侧了侧眸光,从他均匀的呼吸和气息中察觉到,他真的很累,似乎是那种好几年没睡过觉的累,还有神经明绷的累。
她竟起了恻隐之心,担心起这个人来了。
因为她发现,李淮真的没有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时常数天不吃不喝,甚至是劳累到极限才肯休息。
伸手偷偷摸着他的脉,陆璇将他的情况都摸得清楚,比上次更甚了。
“太子妃……”
马车停住,外边就响起绿袖的声音。
“再沿着原来的路走一圈。”
外边的人愣了愣,迟疑着说了声是,马车继续悠悠的转了起来。
陆璇睡了一晚上,并不觉得困,精神得很。
身上靠着个高大的男人,分量还挺沉的,陆璇一边的肩头很快就有点麻了。
马车还在晃悠着走。
一圈又一圈的重复着走……
☆、132。报仇
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直到陆璇自己也摇摇晃晃的倒在他的肩上睡着了,再一次睁开眼,人就躺在自己的寝房中了。
明亮的光线射进来,陆璇眨了眨眼,脑子里竟然没有昨天自己怎么回房的片段。
门被扣响,陆璇赶紧起身,赤着脚走到门前打开门,绿袖迎上陆璇的脸,愣怔。
“昨夜我是如何回府的?”
“太子妃忘了?”绿袖以为什么事,原来是关心昨天的事。
“太子殿下呢?”那个时候她是和他一起的,后来怎么了,她竟睡死到什么不知道的地步?有可能吗?
绿袖笑眯眯地答,“太子妃放心,太子殿下很好。”
她没问他好不好。
昨夜太子妃吩咐他们驾车几圈,原来都是为了让太子殿下多休息一些时辰,太子妃对太子殿下的关心,他们可是看在眼里的。
是以,经过昨夜的一举后,太子府里的人对陆璇已经有了一些改变。
看绿袖神秘兮兮的笑容,还有话语间的轻快,陆璇就知道他们肯定误会了什么,揉了揉眉头,现在唯一可能的是,李淮点了她的睡穴。
罢了,不过件小事,何须追究。
……
陆璇从小南门离开的第二天,四皇子就单独开了小宴在自己的别院宴请了霍家兄弟和陈家父子。
霍家和陈家是合作关系,四皇子突然将这两家单独请进的别院招待,欲意何为?
等陆璇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们已经散席了。
四皇子站在别院的门前,等着身边的人将客人送走后,这才转身回院子。
四皇子的心腹之一高笄将客人送出门后折回来,垂首在旁。
“霍家这位大公子果然了不起,在本殿的手里打滑,真是胆大包天。陈家这对父子也着实不简单,陆璇嫁入太子府是很明确的事,他们陈家难道还想要为了一个陆璇与本殿作对吗?”
声音,清冽如冰。
站在太子那边,就是与他李洐为敌。
“陈家到是其次,太子那边若是得了陈家的相助,也没有什么。”高笄又道:“霍家这里,殿下必须握在手里,他们在帝都城扩展生意,还不是殿下一句话的事吗?”
“高笄,你也不笨,帝都城是不是本殿说了算,你当清楚。”
四皇子凤眸眯紧,投射出来丝丝的阴寒。
“麟国,尽早是殿下的。”
“话不能说得太满。”
“是。”
“陈家在河洲府独霸一枝,有情报说他们陈家和虞国内里有些关系,我们的人却查不到,陈家这里,不可忽视了。”四皇子想了想,觉得陆璇这里真的不能提前动。
因为在没有了解敌人的情况下就冒然动手,不符合他的做风。
“殿下请放心,我们的人已经在深入。”
“放心?”四皇子轻笑,“本殿可不放心,麟国这里还有一位金将军在呢,可棘手啊。”
高笄没再开口接,因为这是事实。
金樊这里确实是麻烦。
四皇子突然甩了一下袖子,声音清寒如冰,“韩姑娘自赏鉴宴后就躲起来了,可惜了,本殿还想要与她探讨探讨兵器之术呢。”
高笄目光闪了闪,说:“韩姑娘和太子妃走近,不若殿下从这里下手如何?”
四皇子忽而笑了笑,“还是你的主意好,本殿到要看看,她韩冰容到底想要怎样的条件才肯嫁。”
想到金樊也十分有意这位韩姑娘,四皇子眼睛眯得更紧细。
……
“谕哥儿,娘的谕哥儿啊!”连关了几日的陆谕,终于得了董氏的探望,冲进祠堂就抹泪嘶喊,身后跨进门的陆湘也不禁红了红眼。
如果不是她拿身份来求这个情,只怕今日也没法见到哥哥。
当初意气风发的哥哥,如今却只能禁闭在这无人的祠堂中受苦,身上的伤势也没有理会。
“都瞎了眼,还不快给二少爷请大夫,”陆湘普一进门,就看到躺在蒲团上的哥哥,之前被鞭打的伤一直没有人理会,那些下人将人拖到这里一丢就了事了。
数日粗粮招待,完全得不到照顾,陆谕又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折腾。
头发散乱,气息浮弱,整个人狼狈不堪,哪里还能看得出当初那位陆府二少爷啊。
陆湘到底是世子妃,没有人敢违抗,赶紧去请大夫。
“谕哥儿……”董氏扶着脸色苍白的陆谕干嚎着,眼眶通红,泪水哗啦啦的掉。
“母亲……报仇……是陆璇……”陆谕虚虚咬牙,恨恨的崩出几字,眼神也是相当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