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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林大人到。”
厅外忽然传来小厮的喊声,硬生生地将谢堇昭的话盖了过去。
“老景,出了大事了。”不一会儿,林徳瑜熟门熟路地走了进来。抬头一见谢堇昭,先是一怔,随后立即讨好道:“下官参加相爷,相爷安好。”
“滚。”谢堇昭面容骤变,冷冽万分。
林徳瑜愣在原地。又,又滚??
……
林大人说要重要事情商议,景钰雅自然不好逗留。
她此刻心情极兴奋地去到生母的院子里。朗声地叫着:“姨娘,我成功了。”
“真的?”
正在画眉画到一半的汪氏,也不管面容了,急急放下眉石就将女儿拉到一边细细询问。得知详情后,她轻蹙眉头:“这也不代表什么啊。”
“怎么不代表什么?他就是想我给他布菜。”景钰雅带着些娇羞。
汪氏毕竟是当母亲的人了,男女之事更为懂得,说道:“不说没有让你布菜,即便是让你布菜了,那也不代表他看中你了。”
“姨娘。”景钰雅一跺脚,说道:“你想想,布菜定然是要靠在身边的。相爷是什么人?多少贵女花光心思靠近也遭到拒绝,可是他并没有拒绝我,这还说不代表什么?即便是那梁蕴反对,相爷也没立刻同意,而是反问她缘由。”在景钰雅的思维当中,如若相爷不喜她,不是应该立刻拒绝吗?那没拒绝不就是接受了吗?
汪氏毕竟没在现场,听女儿这般解释,又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她心中也多少有些希期,摸了摸女儿白白嫩嫩的脸,心底又添了几分底气。
“谢府可是有家规只娶一妻不纳妾的,若然你成了丞相夫人,那即便是当今皇后少不了也要羡慕你几分。到时候老爷必定要将我提作填房,那些嫌弃我们母女不肯相交的人也不知会是怎么样的面色。”
汪氏越说越兴奋:“待我成了将军夫人,我定要找户‘好人家’将景瑞琳那个贱种嫁过去。”
汪氏原是一县官家中的侍女,当年景将军行军路过当地,在那县官家中歇息了一天。她自幼聪慧,知道这是她摆脱命运的机会,所以她费尽心思,终得偿所愿。
夫人在世时便已对她多有施压,好不容易忍到夫人离世,想着府中就她一个妾,必定是要升作填房。可多年过去了,不论她怎么撒娇哄骗,将军就是不答应。
不用想,定是那贱种从中作梗。
“娘,趁着相爷对我有意思,我一定要抓紧这个机会。不然隔上一段时间不见,他可能就把我给忘了,你可得替我想想办法才行。”景钰雅此刻也不叫姨娘了,她急需汪氏的帮助,轻轻摇着汪氏的手撒娇道。
“别急,你让娘想一想。”
……
饭厅中,林徳瑜已坐了下来。
有着景将军的提点,知道坏了相爷好事的他出了一身冷汗,最后在梁蕴的帮腔下将刚才的事情给揭了过去。
梁国公府的事情呈上去给皇上了,皇上要求彻查。可这真是难为他了,先不说梁国公没着影儿,这事情过了这么多年,该有的证据都被磨灭了。
朝堂之上,那个暂且还是四郎的人言之凿凿喊着冤枉,还反过来说那沈氏红杏出墙意图加害夫君,最后逼得沈氏当场要寻死。幸好拉得快,仅是撞破了头没有生命危险。
林徳瑜很想破了这个案子,所以才来找景将军商量办法,此刻见着谢相,怎能不把握这个好机会?他恭敬地说道:“相爷对此案有何看法?”
谢堇昭面上淡漠至极,冷言:“没看法。”
千言万语在后头却被相爷冷冷地截住了,他心下着急。眼看相爷给梁姑娘夹去了一筷芹菜,梁姑娘鼓着脸蛋儿抱怨却换来相爷一记微笑。脑筋儿一动,他聪明地转了个目标,说道:“梁姑娘想不想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
被问到的梁蕴,慢吞吞地将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才答:“我只有爷爷,没有爹娘。”
“谁都有爹娘,仅是你不知道罢了。若那个梁夫人当真是你的亲娘,如今她正被你的杀父仇人欺凌着,你就不想帮一帮吗?”
梁夫人?梁蕴忆起那个满脸是泪的妇人,不知道怎么回答。
从小,她的生命中都便没有爹娘这个词,直至长大后偶尔能跟爷爷下山,看着别人嘴里喊着爹娘,她才问爷爷。爷爷说她没有,所以她也没在意,现在被林徳瑜这般问,倒是疑惑起来了,他抬头看向谢堇昭,轻声问:“真的是每个人都有爹娘吗?”
“当然了。”林徳瑜抢过话,硬顶着谢堇昭的眼刀子,快嘴地将沈氏说的话一五一十地交待清楚。
梁蕴听罢眼眶凝了泪水,带着鼻音说:“她好可伶。”
景瑞琳也是气愤地说:“太可恶了,那样的恶人就算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景将军听着的重点却是不同,他不解地问:“他不是将领,要偷溜出军营一点都不容易,是哪个军营的人这般散漫,连有逃兵都不知道?”
经这一提醒,林徳瑜立刻将脑中想到的说出来:“当年国公爷负责南边的镇守,他的儿子自然是进他的军营。后来说三郎也战死,国公爷请辞,那边的军队便交由二皇子接手。莫非……是国公爷默许他离开兵营?可是这也不对呀,总不会是让自己一个儿子去杀另一个儿子吧。”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毕竟国公爷那时候不是将两人身份互相调了?若给作是我,一巴掌就得把那畜生给打死了。”景将军抬起胳膊比划着,扇出了一道凉风。
两人陷入苦恼,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谢堇昭。
只见谢堇昭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呀敲,嘴角弯起,冷笑道:“这国公府真够乱的。”
林徳瑜也是与谢堇昭相处多年了,自是知道这是他感兴趣是的表情,立刻抓紧机会加重力道:“难道相爷就不想惩治当年害得姑娘中毒的那个人么?”
谢堇昭朝了梁蕴一眼,见她早已脱离话题,置身事外地吃得津津有味。略一抬眉,将自己的空碗递到她面前:“给我点贿赂,我帮你寻你娘。”
一旁看着的景瑞琳暗地里偷笑,相爷真是执着呀,刚才徐徐引导不成,现下改直接讨要了。估计是自梁蕴给她碗里夹了菜的时候,他心底里便嫉妒了吧。
梁蕴听罢笑眯眯地点头,在自己碗中夹了一筷子过去。
看着自己碗中的芹菜,谢堇昭无奈,接过来神情自然地轻轻放入口中。
林徳瑜无声地张着嘴巴。谁人不知谢相洁癖?看连景将军这粗人也懂得上菜给相爷独独分开一份儿就知道了。
相爷给姑娘布菜他觉得还能接受,可相爷吃姑娘布的菜,而姑娘用的还不是公筷……
第26章
晚膳过后; 众人皆是心满意足。林徳瑜是如愿寻得谢相帮助,而景将军是终于待到相爷离去所以高兴不已。
景瑞琳依依不舍地牵着梁蕴的手不愿放。
“瑞琳呀; 咱们两府同在京中,有空多来往便是。”景将军虽是甚少参与朝堂纷争,却也深知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女儿能与相府搭上关系,这对于整个景府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支持。
“走吧。”谢堇昭向梁蕴伸出手。
众人齐声道:“恭送相爷。”
梁蕴把手递了过去; 在谢堇昭的搀扶下上马车。
上半身刚进车厢,便被眼前的光景吓一跳; 情不自禁地惊呼了一声。
马车内,早已将自己脱得精光,摆了个最为撩人的姿态的景钰雅也吓了一跳。看着梁蕴同样惊吓的脸心中闪过一丝慌张。
不是说相爷的马车从不让别人坐的吗?就连当初太子在路上坏了马车; 也没能搭上相爷的车。所以她和姨娘一合计; 便想到了这个办法,可是为何进来的不是相爷?
景钰雅被梁蕴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极不舒服。她抖着手将放置一旁的衣服拉过来挡了一下。现在怎生是好?
“怎么了?”谢堇昭见梁蕴不上不下的; 询问中也撩起了车帘,这一看便黑了脸。
他单手环着梁蕴的腰,一把将她抱了下来。阴恻恻地瞄了景将军一眼,吩咐道:“晨曦,将这车烧了。”
“啊?”晨曦在驾位下来; 不太确认刚才听到的话。
“把这马车烧了; 现在。”
这可是御赐的马车; 相爷多年来一直就只用着马车,怎么突然就要烧了呢?联想到刚才梁蕴那声惊呼,想必车厢内有着什么。晨曦虽在脑中想得多; 但并不妨碍他执行命令,跟景将军说了一声,便跟着管家进内去取酒。
马车这般大,不添加些助燃物,单靠火折子是点不起来的。
在旁的人也是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