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姨母给您绣一个漂亮的。”
任业宸这会练完大字,拿过来给娘亲看。
刚娘亲在侯府不过两天,连气色都好了,心里高兴,却也怪责父亲无情,没忍住说道:“父亲是不是又听了祖母的挑唆,居然到现在也没有派人来问一声!”
小林氏忙放下东西要去捂他嘴,朝梓妤歉意地笑笑。
到底年岁小,憋不住话。
梓妤并不在意,而是说:“表弟莫着急,自然会有你父亲明白你母亲重要性的时候。”
她面上笑着,小林氏却是见到她眼里闪过一丝厉色,抿抿唇也笑了,宽慰儿子:“一切听你表哥和你表嫂,你好好在这儿呆着。”
任业宸闷闷点头,想到今儿看的书有不懂的地方,就请示道:“二表哥文采好,儿子正好有不懂的,可否能去问问二表哥。”
小林氏正要说让他别打扰人,梓妤已经喊来绿茵:“你带四少爷到前院去。”
哪知任业宸走不过半刻钟就回来了,脸上都是汗,可惜地说:“二表哥出府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向来在家里呆着的许嘉清出府了?
梓妤眯了眯眼,顺势找个借口离开,等出了客院的门,她来到丛翠竹边问绿茵:“看看他是不是又去了那个地方?”
“姑娘,您先前不是不想问这事了吗,没得恶心膈应自己。若不是知道只是巧合,奴婢真想撕了那女人的脸!”
梓妤睨她一眼:“人那是父母生的,你撕人家做什么,多不讲理。我本是不想问,可是这么久了,以为他忌讳着不会再去,但今儿又去了,你还是着人去看看。就怕还闹出点什么,到时许煞神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事情来。”
绿茵一听就乐了:“你这么喊许副使,他听到了才不知道要做什么。”
“快去快去,还编排我了!”
她轻轻掐了一把绿茵的胳膊,叫绿茵更是哈哈地笑,转身走了。
而此时的许嘉清确实就在温柔乡,望着正一点点给自己剥福橘的怡娘出神。
怡娘将一瓣橘子喂到他嘴里,幽怨地说:“二爷近来都说要温书,都不来看我了,莫不是嫌弃我了……”
许嘉清心里正烦躁着呢,听到她这样的话,以前肯定是会去安抚一通,可这会怎么看这张脸怎么觉得心浮气躁。
怡娘当然察觉到他的不对,装出怯怕的样子,去握他手,然后贴到肚皮上:“二爷,我多怕您会一直不来,我只能一只在这儿等,连孩子出世,都见不到爹爹。”
孩子?
“什么孩子!”
许嘉清差点要被这话吓得魂飞魄散。
怡娘愣了一下,下刻就捂脸哭了起来:“二爷这是怎么了,您不高兴吗?妾有了您的骨肉了啊。”
“你不是喝过绝子汤的?!”
所以他和她在一起,从来没有想到这事上头。
“妾……妾是喝过啊,但确实是怀上了,这肯定是上天给妾的恩赐,是上天可怜妾!二爷……二爷您不要吓我,您怎么这样看着我……”
许嘉清越听,耳朵越是嗡嗡作响。
他今儿出来,是想着来看看怡娘有多少金银可典当的,毕竟他给添置不少,不行先还一部份缓一缓也好。
哪知晴天霹雳一般,让他傻眼了。
他让一个外室怀上了,别说父亲母亲要打死他,那到时也不会再有贵女愿意嫁过来!
别说外室,即便是通房先生下了庶长子,那也是丢光家里颜面的事!
许嘉清慌乱地站了起来,冷声道:“这孩子不能留!”
“二爷——”怡娘惊叫,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个不停,“这是您的骨肉啊,您怎么那狠心?!”
“我狠心?我狠心当初就该帮你赎身,让你依旧沦落在风尘里!不是我,你早被人糟蹋了,你还敢说我狠心,你这是要让我被世人嗤笑,被长辈活活打死!而且为了你,我现在还欠着银子,别人都要追上门来,你给我赶紧落了,不然到底你不光孩子恐怕连性命都不保!”
怡娘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看着他,摇头喃喃道:“二爷您在说什么,什么欠银子……”
许嘉清说露了嘴,自觉没有颜面,可一想一会还得拿首饰走,便耐着性子坐下来说:“当初赎你外加置办这些东西,花光我的积蓄不止,还外欠了。如今那些人说拿不上来,便要上门来找我父母要。”
怡娘猛地又一抖:“二爷不会是要把怡娘抵回给他们!”
“你胡说什么!”
许嘉清怒斥,怡娘却仍喃喃地说:“我昨儿遇见一个妹妹,家里穷,她脸上又受了伤,所以家里人逼着要卖她去那些下等的窑子。她逃了出,想找恩人救命的,但那恩人却答应给的一千两银子又收了回去……她说再要不到银子就只能被抓回家了,二爷,他们是不是会也再来抓我回去!”
“什么乱七八遭的。”
许嘉清没好气地拍了一下桌子,只见怡娘突然站起来说:“我想起来……那个姑娘似乎说,那个恩人是侯府嫡长子,姓、姓许?”
此言一出,两人四目相对,都看到眼底的诧异。
许嘉清想了想,整个京城姓许的侯爵之家,只有他们威武侯府。
是他大哥?要给人一千两银子?却又收回了?
他眉心突突一跳,把怡娘拉坐下问:“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还能找着那个姑娘吗?”
**
“什么叫二少爷偷偷去见了那个陈楚楚?”
梓妤在府里等了小半日,听到绿茵探听了这么件事情回来。
她自捏着将军的脚上的软肉垫,绿茵见到尖利的猫爪就那么露了出来,锋利极了。
“姑娘,快松手,莫要一会抓到您了!”
绿茵上前把将军抱开,在架子上的小东西快速飞下来,又骑到将军背上,在屋里开始溜猫。
梓妤惊疑不定:“你确定是去见陈楚楚了?”
“奴婢哪里敢乱报,这是探子回的话,定然不能错。”
难道陈楚楚是许嘉清搞出来的鬼?
许嘉清是许家人,又跟许嘉玄还算亲近,莫不是听了他小时候的事情,闹了那么一出。
可是用意在哪里?
他身边本就有一个跟她长得有些相似的女子,梓妤想得一阵恶寒,眸光一沉:“你去让探子再探,许嘉清近来都做了些什么,又见过哪些人。还有,他究竟怎么找上陈楚楚的,要事无巨细。”
绿茵应是,再度去办此事。
不想才走到回廊上,就遇见许嘉玄带着位气宇轩昂的少年,细一看,转头就往屋里跑。
“姑娘……殿下,太子殿下来了!”
梓妤霍地站起身,往外走了两步,然后又抿抿唇,重新在炕上坐下,并不出去迎。
很快,许嘉玄就领着太子进了屋,而院子里的其他丫鬟也已经被遣到后边不让随意走动。
刚才太子早就见到绿茵调头就跑来禀报,可是厅堂里空无一人,他眸光一暗,看向里屋。
许嘉玄原以为梓妤会出来迎人呢,结果没见着,心里就乐了。
虽然梓妤是几番出手帮了太子,可这会却不出来见人,看来还是生太子上回算计他们的气。
能见到太子吃憋,他哪会不舒坦。
他就朝太子拱拱手:“臣去看看,也许梓妤是睡着了。”说话间,嘴角没忍住微微翘起。
太子嘴角一抽,这煞神,也不知道遮掩一下吗?
可人在别人的地盘,本就是有错在先,上回又是梓妤在明德帝跟前冒险发作才揭过围猎场上的事。
他就是看在长姐的面上,也得忍忍这个姐夫。
许嘉玄快步就进到内室。
探头从厚实的幔帘往里看,梓妤自好端端坐在炕上呢,见着他还微微一笑。
他走上前,低头打量她的神色:“太子来了。”
“哦——”
她满不在乎地哦了声,许嘉玄又问:“你不去见见?若是不见……”
她眼尖,瞧到他眼底的笑意,站了起来:“当然是要见见的。”
许嘉玄一噎。
还以为她不去呢。
他就让了路,有些摸不清她的心思了。
然而她还没出来,太子先是看到这屋里的一个奇景。
他姐姐养的那只鹦鹉,正骑在一只猫上头,从西次间溜了出来。
威风凛凛的,站在猫背上喊着驾——
太子盯着它看,但有上回被它啄了一口的教训,这会是只看不动。
小东西目中无人,骑着将军雄赳赳走过他脚边,还往内室去。
太子:“……”他被一只鸟无视了?
正好梓妤出来,见到将军四肢都要抖了,将这只刚恢复健康就作妖的小家伙捞到肩头:“你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