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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没看到她,也能猜想她此时的样子,他站在原地,怯步了,刀削般的深邃脸上有着茫然……
明明不想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却也身不由己。
明明要把她牢牢地拴在自己的身边,却不能给她什么承诺。
她的愁,她的伤,她的痛,深深牵引着他的心……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世上有这样一个人,会值得他这样去惦记,去感受着她所有的喜与乐。
也许他错了,在动心之前,他就应该杀掉她,只有这样,他雁痕天才不会有任何的弱点。
事态发展到如此,她,飘梦菲已经成功地占据了他的心,他不想否认什么,他的确在乎她,喜欢她,想疼着她,宠着她,看着她笑,只是,他
们之间的未来,还有很多路要走,而她愿意吗?愿意陪着他吗,她还恨着他吗?应该是恨的吧……
一词完,她便不再说唱,而是静静地弹着琴,这样的雪夜,一个人弹琴是否太过孤独?
琴声停了下来,他心中忽然躁动起来,难以平静。
直觉地抬头,向着窗户看去。
月色如纱披在她的身上,圣洁,没有一点尘埃。
她仰望着,看着逐渐圆润的月亮,光芒缀入她的眼瞳中,那一双秋水剪瞳孤独尽现,一瞬间,他的心有了抽紧的感觉,就像是紧绷的琴弦,用力一扯,就会断掉。
窗前的梅花开得艳丽,傲梅立枝头……
他曾对玲霏说过,梦菲更像梅花,冰雪中盛开,傲然立世。
她转头,看到了他,眸中波澜不兴,是他熟悉的冷漠。
他和她遥遥相望,距离很近,心很远,一个天南,一个地北。
她别过脸去,将窗户……关上。
这一个晚上,他站在院中许久,一直望着那扇窗户,她是否将自己的心扉像那一扇窗户一样关了起来?
翌日清晨,燕王带着房解语亲自去拜访房太师,房太师现在可是他的岳父,他这个做女婿的就算没有回门之礼,还是有必要去坐坐的吧。
他身后,有两辆马车,马车上叠着箱子,箱子里装得当然是金银珠宝,房解语靠在他的怀里,小鸟依人,抬眸的时候可以看到他冷硬的下巴…
…
抵达太师府的时候,太师府的看守却没打算让他们进去。
房解语愠怒道:“快去禀告我爹爹,说是我回来了。”她怎能让他的夫君好等呢,歉意地望了一眼燕王,燕王柔和一笑,“没事。”
守卫是进去禀告了,却是迟迟没有出来,就这样把燕王他们晾着。
等了许久,才见房子勖(Xu,第四声)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袍子出来,房子勖浓眉大眼的,身材魁梧,两腮边冒出清渣来,络腮胡。
房解语放开了握住燕王手臂的胳膊,冲了上去,亲切地笑着:“哥哥你总算是来接我们了!”
房子勖的目光透过空气直接落在了燕王的身上,他冷笑一声:“按照辈分,你是该叫我一声大哥的,可是你到底是鼎鼎有名的三王爷……”
燕王双手抱拳,作揖道:“妹婿见过大哥。”
没想到燕王会行如此大礼,倒是让房子勖受宠若惊。
房解语笑得好不开心,她的夫君,当真是尊重她的家人呢,扯了扯房子勖:“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呢。”
房子勖冷哼了一声:“如此大礼,我可担当不起。”
房解语看着他寒着脸,给脸色燕王看,心中一阵抑郁,狠推了他一把,遂跑到燕王的身边,“王爷,我们回去吧。”
她不愿看自己的夫君受奚落,燕王温尔儒雅,淡笑以对,命那些人将箱子送进去,却被房子勖挥手阻隔:“这些东西,我们房家不收!”
“子勖……”
房太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房解语眸中染上一层光亮:“爹爹!”
房子勖退到一边,恭敬地道:“父亲。”
一名身穿红色袍子的房太师走了出来。
“爹爹!”房解语蹦跳着奔了过去,房太师虽然生女儿的气,可她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掌上明珠,这么些时日,他的气也消除得差不多,慈祥
地看着房解语,拍了拍她的手:“这么多日了,还知道回来。”
房解语笑着:“不是怕爹爹你还在气头上吗。”
房太师冷哼了一声,房解语就笑得越发灿烂,“爹爹,几日不见,你越来越容光焕发了,年轻许多呢……”
点了点她的鼻子,房太师哈哈一笑,挽住她的胳膊,道:“外面冷,进去吧。”
“那……”房解语望了一眼燕王,爹爹不会让他在外面吹冷风吧?
房太师斜睨了一眼燕王,“若是觉得太师府庙小——”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燕王一个深深地作揖,脸上写满着诚恳。
房太师面无表情地,也不多说什么,带着自己的女儿进了府中,而燕王爷跟在了后面,经过房子勖身边的时候,却是被他喝住了!
燕王停住脚步,转身,笑意深深地看着房子勖:“大哥可有指教?”
“指教不敢!”房子勖眯着眼眸:“有一句话倒是要告诉你,你若是敢伤害我妹妹一根汗毛,我第一个不放过你,管你是燕王还是什么。”
燕王淡笑从容:“大哥大可放心,解语她可是本王的爱妻。”
房子勖眯了眯眼,“最好是这样。”一转身,大步朝里面走了进去。
燕王脸上笑容不减,可是眸中却隐隐地染上了寒意……
谁敢这样对他说话,就连皇帝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哼,他忍了,若是这点分寸也没有,来太师府就做好了碰一鼻子灰的准备,还好不是太惨
,成功地迈进太师府,对他燕王来说,是一个新的开始……
坐在太师府的花厅中,燕王倍受冷落,不过他脸上没有一丝恼怒,反而的,嘴角还噙着淡笑,让人如沐春风。
房解语和房太师聊着天,燕王静静地听着,他看看房解语,垂下眼看着手中的热茶,他觉得他挺残忍的,将一个无辜的人拉扯进来,然而天下
无辜的人何其多,也不差她一个,说来说去,都不过是注定的命运而已。
修长的指轻轻地敲打着杯身,眸底闪烁着复杂深沉的光芒。
正在此时,萧墨寒面色匆匆地进来,目光与燕王一个撞见,微微一顿,别过眼去望着房太师:“干爹。”
房太师摸了摸黑白相间的胡子,眼神微微一闪,萧墨寒走到房太师的身边,在他耳边嘀咕着什么……
房太师细眼一眯,挥挥手,萧墨寒望了一眼为人妇的房解语,这才躬身退下。
“解语,既然回来了,用过午膳再走吧。”房太师望着他女儿的时候,脸上总是溢满着笑容。
房解语呃了一声,看向自己的夫君,见燕王颔首,这才道:“好!”
自始自终,房太师都没和燕王说过一句话,燕王也不尴尬,反而一脸的自然,房解语总想着早早地离开,生怕她的夫君会生气。
用过午膳后,还是房子勖将他们送出门口的,房子勖拉了拉房解语的披风,将她包裹号,说道:“解语,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若是有人给你脸
色看,你告诉大哥,大哥会给你做主的,还有若是受了委屈,要记住,太师府永远都是你的家。”
房解语耸了耸肩膀:“哥你别说啦,我又不是小孩子。”顺手抱住了燕王的胳膊,抬起眼深深地望一眼燕王,这才笑着对房子勖说道:“王爷
对我很好,你和爹爹就尽管放心吧。”
房子勖斜视了一眼燕王,这才看着他们远去,上马车的时候,燕王做的却也有模有样,扶着她的手上去的,他这个做大哥的,心里至少还是有
些安慰的,只要妹妹能幸福,管对方是张三还是李四呢,只是希望这幸福不会太短暂。
房子勖回到书房,房太师已经在书房等候着,他立在窗户前,抚摸着自己的胡须。
房子勖对房太师很是尊敬,低垂着首,恭敬地唤道:“父亲。”
房太师嗯了一声,望着窗外枝头上的白雪,眯起了细眼:“勖儿你说燕王他想做什么。”
来他太师府上,完全是一种示好,他岂能不知。
房子勖皱着粗粗的浓眉,道:“父亲,我以为燕王是想借用父亲的势力来打压皇帝。”
房太师点了点头,“不错,他此次下江南,皇帝一路上设置障碍就是想让他死,还有王府的刺杀,种种迹象表明,皇帝想除掉燕王已经是迫在
眉睫了。”
“父亲大人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房太师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窗棂,须臾,他才勾起嘴角说道:“老夫说过,他若是成不了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