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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烛光该多么的温暖,可是驱散不了他身上的寒意。
他拿起桌上的铁色面具,扣在脸上,拍了拍手。
方才那名年轻的老鸨即刻推开门,迎了上来,“公子有何吩咐吗?”
燕王的声音字字清晰,说得极其的缓慢:“苏娘,将这里的头牌叫来。”
苏娘微微一怔,眸中浮起几许惊讶,自公子入住来,可是从未叫过一名女子,现在把飘姑娘叫来,却要其他的姑娘来伺候,也不知发生何事?
燕王不耐烦地道:“还不快去。”
“是是是,这就去叫,公子息怒。”苏娘忙不迭地点头,临走前,瞄了一眼床上的女子,叹了叹气。
燕王举手,在白玉杯中满上一杯酒,一仰头,杯子见了底,喝了一个干净。
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狂躁,剑眉紧紧地蹙在一起。
想念她柔软的身子,留恋她身上的荷香,怀念和她拥抱的感觉——
自然的水乳交融,有什么错吗?
她恨他将她送进皇宫,这他能理解,可是她若不是想他,不在乎他,刚才的匕首为什么不刺下去!
不是不用去想这些的么,为何失控了,眸中闪烁着深沉的光芒,他举起酒杯,对着壶嘴大饮特饮起来,烈酒入喉,当真是快意。
部分酒水顺着下巴,流下。。。。。。湿了衣襟。
一婀娜多姿的女子,身材修长,媚眼娇容。
薄如蝉翼玫瑰红抹胸,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脚登一双白靴子。
行走间,风情万种,妩媚风骚,大冬天,真是不怕冷呢。
“柳玉莹见过公子。”女子双手交叉别在腰间,螓首微低,这个动作,嗯,煞是勾人。
燕王嘴边勾勒出一抹笑意,“过来。”眉眼微挑,斜睨着床上的女子,却是无动于衷,心中不免恼怒起来。
柳玉莹莲步走去,燕王大手一拉,她就跌坐在了他的身上,燕王冷哼一声,“你就是醉烟楼的头牌?”
柳玉莹微微地点头,“回公子,是的。”声音嗲嗲的,酥骨的很。
燕王举起桌上的酒杯又是饮下一杯,看也不看她道:“是因为床术好,是也不是?”
怀中女子微微一怔,“公子,玉莹只卖艺陪酒,却不卖身。”
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冷笑道:“穿成这样不是勾引是什么,嗯?”抬了她的下颌,让他对上自己戴着半边面具的脸,只消另外半边,便可以
将人迷得七晕八倒了吧,他对自己的容貌,从来都不曾怀疑过。
看清楚了他的容颜,柳玉莹眸中闪过一道明亮,伸出纤细的双手搂住燕王的脖子,头枕靠在他的胸膛上,“苏姐说公子是贵人,玉莹自然应该好好伺候。”
不屑地冷哼一声,做妓的还不都是一样,除了梅玲霏,她是处子,第一次给的人,却是他。亚场叼划。
听到他的冷哼,柳玉莹变了脸色,难道说错什么了吗?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却是仰首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唇。
温香柔软,的确也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只可惜——他此时真是看谁,谁都不顺眼!
“混账。”一声暴喝,顺手一推,美人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疼得呜咽,燕王咬牙,“就你这种姿色也配做头牌?给本公子滚,马上。”
凌厉的眼神,暴戾的语气,吓得柳玉莹浑身哆嗦,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不懂怜香惜玉之人,惊魂未定,双手撑靠在地退了几步,一转身,跑也似地消失了。
燕王拿过桌上的酒壶,却是一滴不剩了!
“苏娘,上酒!”
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似乎并不忌讳让苏娘看到。
一坛坛的美酒被送上来,摆在他的面前。
连续灌了好多酒,桌上的酒坛更是东倒西歪,坛口的酒滴滴滚落在地上,形成一摊水渍。
他更是喝得酩酊大醉,高大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走向了床榻。
他醉眼迷离,身上酒气熏天,伸手扯着腰上的玉带,腰间松松垮垮的,外袍褪了下来,落在地上。
梦菲死死地盯住他的脸,他打了一个酒嗝,身子一歪,躺在了她的身边,一只腿半垂在床沿。
过了一会儿,翻身下,将腿架在她的修长的腿上。
“雁痕天你这混蛋,给我起来。”
绑着她的手,压着她的腿,是想难受死她吗?
一手搭上她的腰,头往着她怀里蹭,迷迷糊糊的声音从薄唇间逸出,“不要生气了。”
低吟,更像是恳求。
梦菲蹙眉,根本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燕王的声音闷闷的,冷哼了几声,梦菲只以为他是在说胡话。
良久,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他起身,将她的手给解开了,女子双手手腕上一圈泛红。
眸中闪过几许不易察觉的心疼,与此同时,梦菲倏地坐起就要下床。
他从身后抱住她的柳腰,死也不放手。
“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想到他方才和妓女卿卿我我的画面,就觉得难以忍受。
脸部肌肉微微绷直,眉纠结,“你要和本王生气到何时?”
“天荒地老!”无极限,梦菲眸中闪过绝情的光芒。
嘴角抽搐了几下,颇有些得意的说道:“为了要去江南看我,把额头磕成这样,你以为本王会感动吗?”
没错,就是演戏!可是,从他口里说出来,针扎一样的难受。
她真的不懂自己了,为何在他面前,所有的防线都要崩塌。。。。。。
飘梦菲,别忘记,你只是一个戏子,而他,是你恨之入骨的人!
如鲠在喉,鼻子酸酸的,心里,很委屈:“是,一切都是我的咎由自取,我简直就是自讨苦吃,自作多情,自我作践……我,我……”。
“闭嘴!”他暴喝,眼中溢满着对她的心疼,只可惜她看不到。
她不由得冷笑,“请你——放开我。”软弱的语气,是恳求,说明着她的低微。
放开?她的话,似意味着永久的放开,她对他失望了吗,死心了吗,她要离开,他怎能允许,她是他的,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他认准的人,
哪有放开的道理。
“从你闯入本王的视线开始,就该想到,放开——是不可能了!”他的立场,坚不可摧!
“……”
“本王该拿你怎么办,你个该死的女人,让本王这样对你牵肠挂肚,不解我相思之苦,反而在此跟本王生气。”
怒极地扯回她,将她拉到床上,摁住她,让她躺下,“没有本王的准许,哪里都不准去。”语气是惯有的霸道,反手一挥,空中的凌厉风声将
桌上的烛火熄灭,室内恢复黑暗,彼此看不到彼此的脸。
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膛上,用力地抱紧着她,用嵌入身体的力道。
梦菲挣扎了一下,可是她的挣扎在他面前就如蚍蜉撼树!
“本王真想捏碎了你。”他狠狠地一咬牙,说出的话,充满着杀气。
母后说,当有人成为你弱点的时候,必须诛之。
这是他对她讲过的话,她记忆犹新,他要杀她,是因为不想自己成为他的弱点?
被他一直这样抱着,冰冷的身子暖和了起来,可是却是暖不到心坎中,一颗心,彻骨的冰冷。
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缓缓地阖上眼睑。
本该是彻夜缠绵的一夜,却因她的一句话,两个人只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一直到破晓。
梦菲随着明玥离开,悄无声息地回到王府,他说,以后每夜都要去醉烟楼找他,她嗤之以鼻,她才不去!
昨夜,其实一夜未眠,所以回到雅轩的时候,她就躺下睡觉了,直到沐雪来敲门,也没起床,沐雪以为她不舒服,摸了摸她的额头,却是没发
现异样。
迷迷糊糊地睡去,日上三竿才起床。
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梳头,长发为君留,散发待君束,绾发定白首,今生可有一人愿意为她绾青丝?绾青丝,挽情思,醉梦浮生,地久天长。
梳妆完毕,梦菲带着沐雪出门了,她让沐雪去找一个叫包打听的人,须臾时间,从包打听那里得知,蒋笙住在……皇城的东大街蒲柳巷。
走了许久,才看到一家破败的院子,用黄泥围成的围墙,有些已经坍塌,简陋的小屋,是用石头和泥土堆砌而成的。
梦菲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一名女子从门里出来,扎着两个牛角辫,上面绑着两朵大红花……
她坐在门口的秋千上,荡啊荡的……
“吾本是,荷花女,梦里与君做诗侣。但愿天下有情人,总有一天成眷属。吾本是,荷花女,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