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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一触即发。
燕王爷双手狠狠地握住她的肩:“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妾身说王爷不如侍卫……”飘梦菲轻轻地笑起来——
燕王爷咬牙切齿着,从来……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目中无人,她是第一个,好,很好,飘梦菲,你不就是想激怒本王么,本王偏不遂你愿。”
燕王爷随手扯过一块碎裙遮盖在她的脸上:“这张脸,让本王觉得恶心,虽然倾城倾国,却并非是天生丽质!”
“哈哈……”梦菲笑着:“妾身没有忘记,王爷看到妾身这张脸的时候,是怎样的惊艳……”
燕王眼瞳一缩,“你——”忽然,他嘴角微微勾起:“王妃说的没错,本王是爱美人,只不过本王生平也最痛恨那种攻击心计的美女!在本王看来,只是无知的表现!”
那不屑的语气,让梦菲反感起来。
燕王爷低垂着头,睫上盈着一滴汗滴,那凌乱的发丝俏皮地垂下,乖张可爱,又带着几分性感。
“不知王爷可满意妾身的身体呢?”飘梦菲轻笑着。
燕王猛地睁开眼睛,方才有些忘我,嘴角冷冷一勾:“你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的么,女人……不都一个样么……”
飘梦菲轻轻地掀开那覆在脸上的碎裙,眼神冰冷:“是么,妾身以为王爷方才很消魂呢,原来是妾身的功夫不到家,真是让王爷见笑。”
燕王爷冷哼一声。
飘梦菲睁着空洞的眼神,望着雕梁,她缓缓地闭上双眼,蝶翼般的长睫轻轻地颤动着,泪水凝结在睫上,如清晨花瓣上剔透晶莹的露珠。
一张毫无血色的脸,透明的苍白。
菱唇微扯,嘴边逸出一个字:“娘……”睫轻颤,掀开的时候,燕王看到的便是她绝望的眼神。
然后她笑了,那么飘渺的笑,似自己要烟消云散一样,“娘,孩儿来陪你……”话落,她闭上眼睛,垂首在一边……
一双剑眉紧蹙,燕王双手奋力地摇撼着她的肩膀:“你,给本王醒来,没有本王的准许,你敢死,你敢死!!!”
在她的摇撼下,她的身体如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颤抖着,只是她没有再睁开眼睛。
“你若是违背本王,本王便踏平你晋国,本王要晋国的万民为你陪葬!”燕王爷狠绝地说道,一把抓过她的皓腕,把着脉,脉象微弱!探手到她鼻间,气若游丝!
“来人!传大夫!!!”嘶吼一声后,他将飘梦菲抱起来,疾步走向床榻,将她的柔软的身子放在床榻上,用薄衾盖住她的身子,目光掠过那殷红染就的血梅,心中似是被针轻轻地刺了一下。
燕王站起身,转首快步走向门口,只见一名大夫提着医箱匆匆而来。
俊美的五官扭曲成一团,狰狞可怖,那大夫走到门前的时候,慌乱地看了一眼,不等他说话,燕王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霸道威严地道:“本王要王妃她相安无事,否则提你也难逃一死!”说完,将那浑身瑟瑟发抖的男子推开了去,“微臣会竭尽所能的!”说着,快步迈入屋中。
燕王脸部肌肉紧绷着,一脸严肃的模样,便如那黑面神一样,乌云密布。
大夫正在为飘梦菲诊治,燕王爷心中莫名的烦躁起来……他在屋中来回踱步着,凌乱的脚步泄露着他的担忧,而他全然不自知。倘若她如此死去……
燕王瞳孔蓦然一缩,他紧握的拳头“咯咯”直响,不!他发现,自己竟无法接受这事实,他还没折磨够,不是么,她怎能如此轻易死去?
以为死就可以逃避一切么,杨紫烟,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一点呢!
他不耐地说道:“怎样?”
自己都未发现语气是如此的紧张……
大夫将她的手放进被窝中,他站起身来,踱步走到燕王面前,拱手作揖禀告着:“王爷,王妃娘娘只是一时背过气去,并没有生命之危,已经顺气过来……很快,就会醒的。”
燕王爷听到,只觉得心中压着的石头落了下来,他大手一挥:“退下罢!”
“微臣告退。”那大夫背着医箱逃也似地离开了,是啊,任谁见到这黑面罗刹,都想逃之夭夭,退避三舍。
快步走向那床榻,他冷哼一声:“你活着,痛苦的是你一人,你死了,遭殃的将是你晋朝,杨紫烟,你给本王好好活着,记住,你这条贱命是本王的!本王说的出,便做的到!”话落,没有再看她一眼,拂袖离去,一道清风掠起,燕王爷走出雅轩,对着两名侍女说道:“好好看着王妃!”说罢,颀长的身影扬长而去,逐渐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而他才走,梦菲便睁开了眼睛……
菱唇微勾,笑容绽放,似乎……这招苦肉计用得还不错呢。
一圈红色的印子缠绕在脖颈上,梦菲伸手摸了摸脖子,若是不说那样的话,不假装背过气去,只怕他根本不会手下留情。这个男人不仅阴险,而且狠毒、残酷。
若是他身为天朝君主,只怕天下难以太平,他势必逐鹿各国,一统天下。
想起方才他的粗暴,梦菲纤细的手指紧握成拳,指节微微泛出白色。
她在挑战他的王者尊严,也在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若是现在就在他身下婉转承欢,那和他的那些暖床侍妾又有何区别?若是不能独树一帜,脱颖而出,那她何苦费尽心思!
他给自己侮辱,她现在就急着迎合他,岂不是太过矫揉造作?
就算是爱上他,也是需要理由和过程适应的。
未来道路漫漫呵……
衾被上隐隐散发着檀香味……是他身上的气息,梦菲咬牙,将那衾被掀开了去,微微一动,就觉得腿间疼痛难忍,衣裙已经被撕碎,而绣云则是在朝华居……
微微一叹:“来人。”梦菲的声音特别的虚弱。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双环髻的侍女跨进门槛,声音清亮:“王妃,有何吩咐。”
梦菲惨白着脸,她蹙眉望着那侍女:“你去朝华居让我的贴身丫鬟绣云为我取一套衣裳过来,还有让人准备一下水,我要在此沐浴更衣。”身上那么脏,怎么走得回去呢,总得洗干净。
侍女点点头:“奴婢这就去办,王妃稍等一会儿。”
“嗯。”淡淡地应声。
那丫鬟退了出去,将门重新给关了起来……
梦菲望着破碎不堪、沾染上血色的裙子,一种屈辱,如藤蔓一般在心间滋长着,渐渐萌芽出来,变成的就是仇恨。
燕王走到半道的时候,硬生地停下脚步。雅轩是他的寝居,他为何要给那贱人占着,而自己出来吹风?身上残存着欢爱的痕迹,十分不适,一直都在雅轩沐浴的,习惯一旦养成,便很难更改。
嘴角微扯,燕王转身,准备折道而回。
正在此时,听到林骁的叫唤。
燕王一转首,眉间成峦,燕王想起方才的事情,面上浮现几许尴尬之色:“林骁……本王……”欲言又止,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骁上前,微微一笑:“痕天,我懂的,其实我在晚上之前我已经见识过王妃……”
燕王闻言,面色冷然,他微眯着眼眸:“原来如此,我说将她送给你的时候,你如此震惊,林骁,今日之事,你不会笑本王吧。”虽然是多年好友,然而到底他也是好面子之人。
林骁摇摇头,“怎么会,只是痕天……你不觉得很诡异么?在之前,我就在怀疑……”
“你是说替身,易容。”燕王爷打断着他。
“不错,这修容……修成这样也实在是天下奇闻。”林骁心有余悸地道。
燕王爷踱步徘徊着:“神医天涯子已死,现在是死无对证。不过——我相信她就是晋朝公主。”
“何以见得?”林骁眉间升起几许疑惑。
燕王只笑道:“直觉。”
直觉……林骁一顿,燕王爷如此理智的人何时开始相信直觉。
“林骁,你随意,本王先失陪。”燕王爷微微一笑。
林骁嗯了一声,燕王爷返回而去。
她是他的王妃,而他此时却是惦记着她是否安好,另一方面,他一直在怀疑着她,为何如此矛盾?
风拂起他灰色的长衫,站在月色下的林骁温和如玉,洒脱飘逸。
燕王折回,让侍女始料未及,而此时,王妃应当是方才下桶沐浴,一名侍女走上前道:“王爷,王妃娘娘正在沐浴。”
刀削斧刻的完美俊彦上浮现起一丝兴味,嘴角一勾,只一名丫鬟端着托盘而来,不正是她的贴身丫鬟么!
在看到燕王后,绣云赶紧欠身行礼着,方要说话,却被燕王挥手打断。
他望了一眼紧闭的雅轩,伸出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