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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烟枪害人啊……”被数落的老牛耷拉下头,如果不是老牛以前当过猎人经常在这些山道上行走,而且还戒掉了大烟,他还真地进不了部队,进到部队后他经受了严格的训练,良好地饮食和没完没了的训练使得他摆脱了以前那种颓废的身体和精神面貌,但是由于错过了年龄和文化水平,老牛最终只能呆在边防戍卫部队。
感觉到老牛的失落,老牛自带入伍的巡山狗过来舔舔老牛的手。
“老牛,虽然这次的整编不一定能轮得到我们,但是大家也别气馁。我们这些戍卫部队是连着其他地方势力的,说不定哪天就要和这些人干架,到时候表现好点,肯定能得到相应地提拔和奖赏的。”老吴前一句话将所有人的希望全部击碎,但是后面的话又让大家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的希望。
“就是,老牛,你我兄弟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论枪法虽然不如那帮主力军的小兔崽子们。但是论耐性,肯定是我们强。”
“谢了各位弟兄,家卖了,老婆孩子跑了,枪也为抽大烟当了,戒了大烟也没出路,村里的人也看不起,幸好还有着这么一条巡山狗和以前地老本事。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能干什么。”老牛眼睛有点红,这几年的辛酸苦水让他鼻子有些发酸。
“算了,别难受,至少老牛你现在有口饭吃,有帮老兄弟陪你。”老吴拍拍老兄弟的肩膀,将烟锅里的锅灰给在石头上磕出来用脚踩灭。“休息结束,出发吧。”
众人熄灭各自的烟斗,重新提起行装。这些行装加起来共有50斤以上,每人一杆98式步枪,150发子弹,4枚27式进攻/防御双重手榴弹,一挺刚转换装备不久的撕裂式机枪,每人一条250发子弹链,水壶、救护包,行军帐篷,毯子,绳索。10天内换洗的内衣,多用型工兵铲,巡逻十天的口粮,还有部分辅助武器弹药,平均下来每个人都分到了50斤左右地装备。虽然装备重了点,但是好在弟兄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的人,这点重量倒也能接受的了。只是巡逻时要不时休息一下。
翻过两座山。这里有一处靠近水源的小山坳,是个走山道的各自人喜欢休息的地方。而在这里,猎户出身的老牛发现了问题。
“有多少人?”老吴问着在查看脚印数量的老牛。
“很多。至少上百以上,而且由于是重复踩压,数字不是很可靠。”
“走过去多久了。”
“半天左右,清早过去地,是朝我们那边走去的。”
“是马帮还是什么,分辨的出吗?”
“不是马帮,队伍里很少牲畜,没有多少牲畜的脚印和粪便,而且你看这边,这些人靠石头边撒尿时把枪靠在了旁边,这些是步枪枪托压出来的浅浅印记,而且数量很多。可以说是人手一枪。马帮里面的马夫一般是不配枪的,我担心是那边的人。”老牛头看向西北方向。“追的上吗?”老吴一听也急了,虽然双方大家一直相处的比较安生,但是也避免不了一些小摩擦,但是大多数也就是十来个人相互拿枪比划对峙一下,可象这么上百人地渗透还是第一次出现。
“追是追的上,但是我们肯定落在他们后面,得要抄近路赶在他们前面到山羊跳堵住他们。”
“山羊跳?!那地方可险着呢。”老吴一听眉头一跳,这个地方他在老牛的带领下路过一次,道路很险要,有些地方甚至不是人能走的,只有山羊才能安全跳过故得此名。
“没别的路,而且要连夜赶路才能堵住他们。干不干?”老牛看了一眼老吴,再看了一眼其他的老兄弟。
“我干,当兵这么多年,老子不想天天爬山走道,老子想杀鬼子!”老韦第一个表态,他在班里面算排行老二,见他表态后有几个老兵也一同表态要这么干。
“妈的,老子也不是没卵蛋地人,但丑化话先说出来,谁不想干我不勉强,这次活,不是以前那种太平日子兵,顾及家小地现在退出去来得及。”老吴解释着最后的要求。
“操,当兵起就没想过当太平兵,死了也不怕,反正我孤身一人。”老牛拍拍自己身边忠实地巡山犬。
“我死了至少还有抚恤金,够我家娘两过几年的了,而且在村里还可以评上军烈属,我也干。”那个出言揶揄老牛地本地汉子也同样表态。
“操!!那就老兄弟们一起干,卸下不要的装备,只留弹药水壶还有一天的口粮,其余的全扔掉。”老吴见状果断地下达了命令,只见老兵们纷纷将自己行囊中那些毛毯、衣服、帐篷、多余地粮食这些东西全部给丢下。
“干他娘的。出发!!”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而这里的山道更不好走,如果说这还是一条山道的话。近乎80度的倾斜坡道上两个巴掌宽的凸台就是大家的落脚点,而且很多地方从这个落脚点到那个落脚点是断开的,需要人跳过去或者是跨过去才能到达下一个大小不一地落脚点。大家用绳索相互之间给捆上,虽然这样做非常的危险,一个人出事很有可能全军覆没。但是多年来的生死感情让大家一同决定了不扔下一个老兄弟,要死也要一起死。
赶在太阳落山前大家一路惊险地越过了山羊跳,缩短了将近五个小时的路程,但是他们发现,不远的山麓对面有着一条火龙,看数量至少有着四五百人,老兄弟们一看就急眼了,四五百人。如果给这些人穿过小道从出去,后面只有一个排的人根本顶不住这样多人的攻击。
老兵们一合计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抹黑跑过最后地三十里山路,赶在下一个落阳线这个必经之地堵死这些人。老兄弟们摸着黑,一路磕磕绊绊,有人被荆棘刮伤,有些人被绊倒撞在小道上的石头於肿一大片,有人甚至被绊倒磕断了门牙。但是没有一个人喊疼叫累,这些老兵们只有一个念头,赶在对面的人到达落阳线。
成功总是留给那些付出最多心血的人,终于,老兵们提前对面的人在清晨时分赶到了落阳线。
“老牛,让你的狗把这个送回去。”班长老吴借助着清晨的曙光在纸条上写了几行字递给了老牛,老牛也没含糊,直接将纸条装进了巡山犬的项脖圈里,轻声在巡山犬地耳边说了几句话,巡山犬撒开腿便向后面急奔而去。
“兄弟们。不管这一次能不能得到嘉奖,首先我们是个兵,我们没有让对方从我们的防区顺当的通过,老兄弟们没有给排里的安全锦旗抹黑,就这个,老兄弟们都是硬汉子!!但是剩下的,我希望大家也别拉稀软蛋。”老吴的动员很简单。
“靠。你什么时候见我软过!!”老韦第一个驳斥着老吴不信任的发言。而其他老兄弟们也纷纷指责老吴这种不信任的态度。分开,准备作战!!”
很快。对面的部队终于露出了他们的真面目,从着装上看。果然是西北三马地部队,但是不知道是哪一支部队。
“站住!!你们是哪里的部队,不知道这里是西南的地盘吗?”老吴突然大喊一声站了出来。
被突如其来的喝令给吓了一跳,对方的人马在吃惊之余并没有慌张,只见领头的那个人手背在后面,和着自己的人马慢慢地继续向隘口走去。
“这位兄弟,我们是做生意地。”
“做生意地我怎么没看见马和货呢?而且人手一条枪,我看你不是做生意的吧。”
“兄弟好眼力!!”只见那人见无法蒙混过去,右手从背后一亮摸出一支驳壳枪就要打。
“叭!”“叭!”“啊!!!”只是这人没有想道,至少有两支步枪一支在瞄准着他,他手还没有抬完便被两发子弹给击毙,仅留下人生中最后一个感叹词。
“给我冲!!”后面地一个声音大声响起,听到这个声音,对方所有的人开始争先恐后地冲向隘口,谁都看得出,只要冲过去就能活下去,而且还可以发大财。
两边不断响起短促地步枪声,有经验的人都听出来了,就这么不到十个人的步枪,虽然隘口路越来越窄,可就凭这么几条枪还真留不下他们的。
只可惜就在他们离隘口不到30米时,突然从对面的一个矮包后面突然架起了挺机枪,这种机枪的声音很怪,不是重机枪的那种突突声,而是一种“呲呲”的声音,这种机枪一下子便压制住了汹涌的人潮,密集而来的子弹打的前面的三十几人是人仰马翻手断肠飞脑,喷溅的鲜血一下子便染红了隘口的四壁和路面。
初次攻击不利让后面的那个军官红了眼,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快速的杀戮,就是用重机枪突突也要这么十来秒的工夫对面居然只用了不到一半的时间,而且看这些人几乎都是断手断脚的,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惨景。
“弟兄们,杀过去,过去杀汉人啊!!”眼红脑热下,这位指挥官下达了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