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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了,喜梅。”
阿媛将焦喜梅拉到床前坐下,又与她聊了一会儿天,让她吃了桌上那些点心糖果。
说到去梅吟诗社做工,焦喜梅道:“其实,去诗社做活儿,真是我自愿的呢。”
阿媛点点头,焦喜梅是个肯为家人牺牲的,她不便说什么,只道:“那你便多学些本事,多存些钱,将来嫁人自己眼睛亮些,拿个大主意。”
焦喜梅脸红红的,“嗯。像青竹哥,还有我哥哥,就很好。我将来便找这样的。”
“你哥哥?……”阿媛有些汗颜。
焦喜梅似乎知道她所想,道:“其实哥哥也很好的,他待嫂子好,待家里人也好。嫂子家虽然富裕,但她生母早逝,家里填房做主,给她挑的婚事是到镇上一个大户家做妾。哥哥嫂嫂没有办法,这才想到……如果有了孩子……”
不用焦喜梅说下去,阿媛自是明白了,只是从前未曾想到事情还有内情,只怕颜青竹之前也不知道。这种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了。
两人又聊得几句,焦喜梅还赶着吃完喜宴回诗社,便与阿媛辞别了。
阿媛想到石寡妇的话,心想今日还要与颜青竹圆房,只怕不会好睡,便又靠在床边眯了会儿眼。
过得一会儿,觉得脚踝上湿湿痒痒的,便醒来了。
这一醒,却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只见许久不见的闰生正站在自己床前,见到自己醒来也吃了一惊,又蹲身从地上抱起一个什么东西。
阿媛一看,是小狼。看来刚才那种感觉,是小狼在舔自己。
闰生拍了拍小狼的屁股,嘟囔道:“都怪你!把媳妇儿吵醒了。”小狼跳下,往屋里一角钻去了。
阿媛擦了擦额头,见外面天色暗了些,却仍旧很闹腾。看来喜宴还没有结束。
“闰生,你怎么来了?”
闰生得意地指了指屋后的窗户,“爬进来的……媳妇儿睡觉……我不敢吵。”
说罢,闰生有些委屈,“你嫁给别人了……我来看看……以后不能叫你媳妇儿了。”
今日阵仗摆得大,连邻村都知道了。
“我……闰生会怪我吗?”
闰生急忙摆手,“不会……你高兴……我高兴……以后还可以一起玩……”
阿媛点头笑笑,“你比我大,便叫我一声妹子吧。”
闰生眼睛一亮,“对,还可以叫你妹子……阿媛……阿媛妹子……”
阿媛欣慰,原来闰生还记得她的名字。
“闰生,你……娶媳妇了?”阿媛想起昨天的事情。
闰生一噘嘴,神情变得很难受,“爹逼的……我不喜欢她……她黑……阿媛妹子白……白的才好看。”
阿媛噗嗤一笑,又问:“那你和她……呃……你们昨天去后山了?”
闰生抓抓脑袋,“没有……她老爬我床上……我踢开她……她又去爬爹的床……爹就带她去后山了……不让娘知道……呃……其实娘知道了……说我可能会有弟弟了……”
闰生拍手,“有弟弟了,真好!……不过娘说,不能叫弟弟……要当做我的孩子”
闰生又开心地搓了搓手,“闰生有孩子了!”
阿媛冒出一头冷汗,半晌才道:“闰生……你和你娘才是相依为命,不管怎样,都要好好孝顺你娘。”
闰生好像听明白了,一时点头如捣蒜。
阿媛将桌上的东西给闰生吃,闰生便坐下开心地吃起来。
看起来他远远地跑过来早饿了,可刚才自己睡着,他也没有偷吃东西,看来他的母亲,真的很用心在教导他。
“妹夫……对你好吗?”闰生突然停下了抓糖果的手,认真问道。
阿媛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颜青竹,笑道:“很好,你放心,他待我很好。”
闰生这才笑着,把一个水晶枣糕塞进嘴里。
“不好……替你打他……我比他壮!”闰生曲起手臂,自豪地道。
阿媛被他逗笑了。
闰生在房里待了许久,阿媛想到他虽心智上是个小孩,但形体上毕竟是成年男子的模样,若不小心被人撞见,只怕不好解释,尤其她之前才与张家扯清关系。
阿媛拿出一张手绢,将桌上的食物包了一些给闰生,让他从刚才的位置翻了出去。
闰生有些依依不舍,阿媛道:“你以后还可以来找我玩,不过不要偷偷摸摸来,你若看到我一个人处着,像今天这样,就不要上前找我。如果……如果我是和你妹夫在一起,你就可以来找我,我们可以一起玩。”
闰生在窗外点点头,“我知道……三个人更好玩。”
阿媛知道,若把闰生当成小孩子,他算小孩子里极聪明听话的,想来有了自己这番话,今后遇到闰生就不会有麻烦了。
闰生转身离开,阿媛想到什么,又叫住他。
阿媛将在角落里打瞌睡的小狼抱了过来,交给闰生。
“小狼和你投缘,以后就你养着它吧。记得别再喂鸡腿,喂些普通饭菜骨头就好。”
闰生摸着小狼光滑的皮毛,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阿媛把屋里收拾了一下,又把红烛燃了起来,听到外面的声音已消停了,走到窗前一看,喜宴全然散了,只余下焦三柱一家以及一些热心的村民在帮忙收桌子,抬板凳。
颜青竹正笑着向他们道谢,又递出一些红包。
阿媛知道时候不早了,忙给自己倒了杯水,滴了几滴玫瑰香露进去,狠狠地漱了几次口,待呵出
一口气在手上,感到满口生香了,这才将盖头盖好,坐到床上。
外面没有一点声响了,阿媛紧张地绞了绞手,听到颜青竹轻轻推门进来。
盖头被喜秤挑起来了,阿媛抬眼看了看颜青竹,又低下头去。
颜青竹大方地坐到她旁边,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然后把她搂到怀里。
“阿媛……”颜青竹声音哑哑的,大概今天说了太多话,身上也没有从前的桐油气息了,反而一股酒味。
这让阿媛有些陌生,“先去洗澡吧。”
颜青竹感觉身上汗津津的,便拉了她起来,“一起洗。”
阿媛赶忙退缩了,“不……不要,我早上洗过的,我洗个脸就好了。”
颜青竹笑了,带着重重的鼻音。阿媛总觉得,这是对她胆小的嘲笑。
颜青竹给阿媛打来一盆温水,放到脸盆架上,就自到浴室去了。
夏日里他每天冲凉,身上除了有些汗渍和酒味,并不脏。可他却仔细打了胰皂,使劲搓搓,用热水冲过,又用凉水冲了一遍。
沐浴后颜青竹感觉一身清爽,微醺的感觉也消下去了。
静夜无人,不凉不燥,他只穿一条亵裤,踩一双蒲草拖鞋便从浴室走回了屋里。
他的小妻子也已脱去喜服了,穿着桃粉色的中衣坐在妆台前梳理打散后的垂腰乌发。
颜青竹走过去,把她抱了起来,待自己坐到凳子上,又将她放下坐到自己腿上。
阿媛第一次瞧见他穿得那么少的样子,有些不敢看他,把脸别了过去。
夏日的衣衫,薄如蝉翼。她坐的位置硌着那个怪异的所在,一颗心跳得快要停滞。
颜青竹从她手中夺过梳子,替她梳理起来。待梳顺了,见她一张俏脸已洗得不染铅华,白皙光洁。他忙放下梳子,迎面亲了过去。
阿媛喘着气无力地推了推他,待颜青竹松开唇舌,阿媛已有些瘫软地窝进他怀里。
“还没喝……合卺酒。”
颜青竹一笑,又抱着她坐到桌前,看到桌上的食物,倒觉得自己心急忘记了,便问,“饿吗?这些东西不顶饿吧。想吃什么?我去厨房给你做。”
阿媛摇头,“不用,早上吃了许多,到这里又吃了些,一点都不想再吃了。”其实是心里太紧张,哪里吃的下。
“嗯。”颜青竹端起酒壶,倒了两杯,两人交着手喝下。
阿媛本以为辣辣的,会呛得喝不下,没想到味道还有些甜甜的。
颜青竹帮她放下杯子,笑道:“是桃子酒,我怕你喝不下烈酒,就换了。”
阿媛知他贴心,任由他抱着自己。
颜青竹安静了一会儿,忽而凑近她耳边,温声道:“这回……可都好了?”
阿媛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嗯了一声。
颜青竹像是收到了一道急令,腾然起身,将她抱向床榻。
待将她放好,他便整个人覆了上去,高大的身子在上面笼罩着,阿媛觉得,光线都暗了几分,闭上眼睛,她呼吸急促起来。
颜青竹温柔地含住了她的唇,几番耳鬓厮磨,含香吐露,两人都逐渐有些情动难耐。
阿媛睁开眼,眼神迷离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