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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蒲突然一挥手,将兔子灯打在了地上。
里头的火苗一下蹿起来,兔子灯迅速被火舌吞噬殆尽。
红拂被唬了一跳,想去救兔子灯,却已经来不及了。整只兔子灯,烧的连框架都没了。
苏芩面色怔忪的看向苏蒲。
这是头一次,噗噗在她面前发脾气。难道是因为这只兔子灯吗?
苏蒲见苏芩只盯着自己不说话,小脑袋越垂越低。
“噗噗是,不喜欢宝儿吗?”苏芩哑着嗓子开口,声音艰涩的开口。
苏蒲摇摇头,然后又点头。
苏芩勉强露出一抹笑,“好了,姀姀知道了。”说完,苏芩牵住苏蒲的手,带着人往屋子里头去,一边吩咐绿芜和红拂道:“都跑了一天了,你们将这兔子灯收拾了,便带着噗噗去睡吧。”
“是。”绿芜和红拂应声,将苏蒲带进屋子。
苏芩站在户牖前,静站片刻,转身往秦氏住的厢房走去。
苏芩只想着自己心里头不舒服,却忽略了噗噗年纪比她小,看到秦氏和苏博更爱护宝儿,心中更会不是滋味。
站在厢房门口,苏芩垂着眉眼,静谧面容在廊下挂着的那盏琉璃灯的映衬下,瓷白如玉。
厢房内传来秦氏和苏博的说话声。两人皆不知苏芩和苏蒲离家出走的事。
“上次姀姀的及笄礼都没办,这次不管怎么说都得补上。”这是秦氏的声音。“宝儿还小,满月酒是办给别人看的,简陋些便简陋些,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些什么呀。”
苏博“哎哎”应声,显然对秦氏的话十分赞同。
苏芩顿住步子,愣在当场。
秦氏又道:“你去将噗噗小时穿的衣裳拿出来,我改改给宝儿穿。”
“可,噗噗是女娃娃,宝儿是男娃娃呀?”苏博终于有了点不同的意见,虽然声音非常微弱。
“这有什么的,等宝儿懂事了,再给他换回来也是一样的。再说了,宝儿长的这样好看,便是穿了噗噗的衣裳出去,人家也只会夸。”
“哎。”苏博应声,随后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秦氏幽幽叹息,“咱们苏府如今稍好过些,偏又添了这么一个小东西,可真要亏待了姀姀跟噗噗了。”
“我今晚上多画些字画,明日拿出去卖。”苏博的声音闷闷传出来。
“别画了,卖不了几个钱,还颇费灯油。”
“……”
里头的说话声渐小,苏芩磨了磨脚底,转身走远。
父亲没有理家之才,秦氏不易,独撑起一个破落苏府。柴米油盐酱醋茶,皆要钱。但就算是苏芩执意去陆府给陆霁斐做妾时,秦氏还是将自个儿藏着的那份嫁妆给了她。
一碗水,端不平,可有心,便好了。
……
回到房内,灯烛已熄,苏蒲睡在红拂和绿芜中间,闭着眼睛,浓密眼睫微微颤动。
苏芩上前,压着声音笑道:“好了,别装睡了。”
苏蒲睁开眼睛,挣扎着小胖身子起身,埋进苏芩怀里,使劲的蹭。
苏芩抱着小家伙,看一眼被惊醒的绿芜,安抚道:“没事,睡吧。”
绿芜看一眼苏蒲,见人在,复又躺下。
苏芩吃力的将人抱起,带到了里间。
榻上置着新拆洗换好的被褥,沉香色的缎面上染着熏香。苏芩将苏蒲放上去,替她顺了顺翘起的头发。
苏蒲睁着一双大眼睛,紧张的看着苏芩。
苏芩笑道:“姀姀最喜欢噗噗了。”
苏蒲脸上露出笑,使劲的圈紧苏芩,小脸挤成一团。
“谁都比不上噗噗。”苏芩伸手捏了捏苏蒲的小脸,声音轻柔道:“母亲和父亲是因为宝儿小,所以才去照顾他的。等宝儿长大了,不哭了,就好了。”
苏蒲点头,眼皮沉沉落下,然后挣扎着胖墩墩的身子一抖,睁开惺忪睡眼,强硬的不肯睡。
“好了,睡吧,姀姀陪着噗噗呢。”苏芩哼起苏蒲最喜欢的小曲,轻拍其后背。
苏蒲终于放心,埋在苏芩怀里,沉沉睡去。
月色静默,苏芩昏昏欲睡,突然听到一阵轻响,她霍然惊醒。
槅扇大开,晚风凌冽呼啸,帐前显出一个男人身形,穿着长袍,露出半张脸来,浸着月色,眸色深谙如潭。
苏芩一个机灵,瞌睡虫瞬时跑光。
小姑娘未换衣物,只褪了外衫躺在榻上,胸前挤着个奶娃娃,压着胸脯,显出轮廓来。满室馨香,沁人心脾。
男人上前,单手撑住锦帐银勾,微微俯身朝里看。
苏芩的喉咙发紧。“你,你怎么过……”
“嘘。”男人伸手,点住苏芩的唇。修长指尖顺着那白腻肌肤往下滑,落到苏芩戴着珍珠耳珰的玉耳上,轻轻细捻,然后一弹。
“给我也唱一首小曲。”
作者有话要说: 斐狗狗:人家也要窝怀怀,听小曲。
第78章
时辰已晚; 亥时三刻。屋内未点灯,只有从槅扇处照进来的大片月色; 如凝霜般覆盖在白玉砖上,纤尘皎色; 如雾似幻,显出一股难掩的静谧。让人恍然产生一种白昼之感。
苏蒲窝在苏芩怀里睡得酣熟,小脸红红的闭着双眸。身上一件面红色的褂子; 两只小拳头紧紧蜷缩在胸前。
在苏蒲的小脑袋隔壁; 窝着个大脑袋。
苏芩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硬要跟苏蒲挤在一起的男人,伸手狠狠拧着他的脸使劲左右转。
男人伸手; 一把攥住苏芩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然后侧着脸,贴住小姑娘的胸脯,嵌进去,露出那半边被苏芩掐出来的红肿,压着声音道:“嘘; 别把人吵醒了。”
苏芩瞪的更凶。
斐济搭着一双大长腿; 入目打量一番里间。
藕荷色的锦帐; 沉香色的缎面被褥; 花几上置着一只白玉瓶,上头斜插一支杏花。红杏破蕊; 软香阵阵。
“杏花。”男人慢吞吞的吐出这两个字,突然勾唇笑,那笑刺眼的紧; 让苏芩莫名觉得有些紧张。
“你笑什么?”苏芩压着声音,正欲将苏蒲放到榻上,却不防小家伙的两只拳头正紧紧攥着她的衣襟,都抓出了褶痕。苏芩不敢大动,只好任她攥着,窝在自个儿怀里歇息。
小姑娘垂着粉颈,青丝披散,带着甜腻的香。雪绕红琼,香肩上搭一件银红色小衫,低眉顺目的半跪在那处,琼鼻美目,菱唇小口,白瓷肌肤。尤其是那被收腰袄裙勒出来的窈窕身段,香软软的胸脯,蜜梨般的腰臀。
细的地方极细,鼓的地方极鼓。
男人埋首轻嗅,奶香阵阵。声音沉闷的从那处传来,“杏花,最是活色生香,第一流。”
苏芩呼吸一滞,下意识低头看一眼苏蒲。
小家伙睡得极熟,幸亏没有听到这厮教坏小孩的话。
苏芩伸手,把男人的大脑袋往旁边一推。
斐济没有防备,“咚”的一声砸上榻旁床沿,震的苏蒲一个哆嗦,但好在没醒,只将攥着苏芩衣襟的小手更紧了几分。
“你……”苏芩一手捂着苏蒲的耳朵,一手替她将被褥盖上,然后扯着斐济的耳朵,将人扯到了榻外。
男人衣衫不整的被踢出了榻。
他拢了拢衣衫,“姀姀真是无情。穿上衣裳,就不认人了。”
她就是不穿衣裳也不认人!
“滚。”苏芩哑着声音,小嗓子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
男人丝毫未受影响,反而一副享受模样的靠上去。劲瘦胳膊圈住小姑娘纤细腰肢,轻轻的将人往怀里拉。
苏芩伸手抵住男人,一挑眼尾。“你不是怕狗吗?”
男人面色一顿,面无表情的点头。“嗯。”
“那今日的狗是谁杀的?”
斐济眸色暗了暗,没有说话,只是捏住苏芩的小手,慢条斯理的搓揉。反正不是他杀的。
见男人不说话,苏芩也不欲多问。这厮不愿意说的东西,她就算是问破了喉咙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走吧。”小姑娘娇娇声道:“我要睡了。”
男人顺势打蛇随棍上,“一道睡。”
苏芩伸腿,使劲的抵住男人的大腿往外蹬,“你若是再不走,我就要喊非礼了!到时候将你这项城郡王世子夜半擅闯闺房,意图不轨的事宣扬出去,那你就趁早滚回你的项城吧。”
斐济咽了咽喉咙,苏芩能明显看到男人那滚动的喉结。
“姀姀若是想试试,我也是无妨的。”“非礼”这事,定是别有一番滋味。
男人上下扫着苏芩,脑中想到小姑娘穿着水红色的裙衫,红着眼挣扎在自己身下的模样。纤细腕子上绑着红绳,楚腰轻摆,藕臂轻缠,如蛇般妖媚可怜。
一眼就看出男人在想什么的苏芩:……“滚!”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