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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如期举行婚礼,他耗费了成倍的人力财力,但一生这样做也就这一次; 身为帝王; 总是要有点特权的。
一般来说继后的册封仪式要比元后低调一些,但桓肆要求星涟的封后大典要超过迎娶上官姮那一次; 所以要做的准备就冗杂多了。自桓肆宣布星涟为继后人选没过几天,内府便开始置办她的妆奁; 内造处无法制作的; 就由外办处到各地采购; 其中不乏南海西洋的舶来物品。
大新的贵族少女一般十一二岁上家里人便要开始给她们准备嫁妆了; 从前老秦国公夫人本也是给星涟备了一份很丰厚的嫁妆,嫁到哪家都不会丢人。不过后来她摔傻了用不上,月河出嫁的时候她们那个偏心的爹就自作主张一起给月河带过去了。所以现在星涟是没有自己的嫁妆,不过还好她嫁的是皇帝,妆奁都由皇家置办; 以前的比起来都不够看。
至于以前月河带走的那些金银珠宝和店铺等不动产; 已经并着腾王府的财产一起悉数收归国有了,反正也是皇上的,也算是用另一种方式还给了星涟。
如今楚家已经不复存在,她的父亲有也等于没有; 便只好将外祖郗家作为星涟的母家。内府置办好的东西流水般一批接一批送到郗将军府上保管,等齐了之后,到大婚之时再随皇后一起送进宫。郗家人和远在冰州的郗芳华夫妻也都各自掏腰包给她嫁妆里添置了一份,显得好看一些,也不至于让新后被人看低了去。
温塘边那边传回来军报,最近大新与洛夏交战两次,靠着送过去的那批霹雳弹,轻而易举地歼敌上万,而我方损失不过百人。这样压倒性的胜利再来两次,洛夏便耗不起了,至少一年内再无余力重兵来攻。
可惜现在角戎内乱斗得你死我活,不然联合他们的兵力,配合使用霹雳弹,一举吞下半个洛夏也大有可能。
边关战事稳定,就是说从渊也能很快顺利回归。
从渊知道星涟要嫁人,还托传信兵送了很多洛夏贵族女子的首饰和衣裙回来给星涟。
洛夏人的首饰多用一种透明的宝石,质地十分坚硬,用刀也砍不碎。大新多用珍珠玉石,这种从外国流传来的宝石十分昂贵。尤其从渊送来的一条项链整条都是它做的,中间一颗有鸽子蛋大,打磨出无数平面,在光下璀璨夺目。
他们的服饰也很不一样,衣裙上大量装饰着绢纱,腰部收得细细的,裙子有好几层,形状像个倒扣的莲蓬。星涟觉得这裙子漂亮是漂亮,不过穿着行动不便,大概洛夏贵女都是什么也不做的吧。她穿起来对着镜子自恋了一下,就都收起来了。
星涟开开心心地准备着做新娘子,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不知道从哪个时刻开始,桓肆越来越繁忙,她渐渐的很少见到他了。
他卯时上朝,平日下朝后会与大臣议事,完了就会回长乐宫,就算星涟自己不去找他,他也会让江德彦来请她过去或者亲自来洗心阁找她。但这阵子他下朝后要么就没完没了地跟他们议事,很晚才回来,星涟都睡了,要么就出宫到这里到那里巡查,整天见不到人。
有时候星涟去找他,就算见到人也说不上几句话就被打发出来了。他这段时间总是显得很疲倦,星涟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只笑着安慰她都是些寻常的事务,只是太多太杂令人头疼。
一开始这样,星涟还体谅桓肆事务繁忙,心疼他总是这么劳累,但持续久了,她总觉得桓肆有什么事瞒着她,甚至躲着不见她。桓肆每次见到她还是温声细语的,看着她的目光也依然深情,但她就是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不但桓肆,连他身边的江德彦好像也在尽量避开她。长乐宫的宫人对她倒还是一样的,都没有变化,她问他们知不知道最近出了什么事,他们也都说不知。
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有一次无意间溜达到关雎宫,竟发现又停工了,周围连一个工人也不见,这让她十分惶恐不安。
星涟知道有一小部分大臣一直比较反对桓肆立她为后,因为上次带头的薛太傅被整治了一下有所收敛,可还是在时不时见缝插针地想让桓肆改变主意。这些桓肆怕她难过没跟她说过,都是江德彦身边的跟班小太监无意间透露出来的。
也不能怪她多疑,这个年纪的少女,又正在热恋中,总是患得患失的。如果对方表现出很多不寻常之处,自己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只能说不够在乎,而星涟现在已经很在乎桓肆了。
她不觉得桓肆会变心爱上其他的姑娘,也不认为他对她的感情已经减淡,只怕他承受了太大的压力,终会放弃。
星涟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桓肆自己身上肯定是问不出来的,江德彦对桓肆忠心不二,桓肆不让他说,他必然也不会告诉她一个字。不过罗小白经常哈巴狗儿似的跟在他师父身边儿,星涟想着他起码知道点什么风声。
这天罗小白刚打扫完洗心阁的兔笼子,眼前一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拎到墙角。他吓得浑身哆嗦,还以为自己这么倒霉催的遇上贼人了呢,定睛一看,把他抓过来的却是星涟身边的夏蝉。
这女子彪悍得很,比男人都凶,她又看不惯太监,对他们经常恶声恶气的,罗小白有点怕她。
“夏、夏蝉姐姐,您找小的有什么事吗?”罗小白后背抵在墙上,狗腿地对她笑着。
星涟从墙后转到他面前,抱着手臂道:“不是她找你,是我找你。”
夏蝉不声不响地,突然掏出一把刀来,比在罗小白喉咙上,吓得他闭起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颤抖着声音道:“我的姑娘喂,您这是做什么?奴婢对您可忠心了,您想让奴婢干什么直说就是,哪用得着这样啊?夏蝉姐姐,你稳着点儿,手可千万别抖啊!”
“是不是我问什么你都如实回答?”
“是、是是,姑娘问话,奴婢一定知无不言,姑娘你让夏蝉姐姐把刀拿开吧,太危险了……”罗小白哀求着,那刀锋冷冰冰的,他都快尿裤子了。
星涟手指甲戳戳罗小白的耳朵,吓唬他道:“你知道皇上有多心疼我,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怪我的。我问你话,你只能回答实话,你要是敢说谎,我就把你的耳朵割下来,你要是回答不知道,回答一次,我就剁掉你一个手指头。”
她说一句话罗小白就哆嗦一下,头也不敢点,连声答应。
“好,我问你,关雎宫为什么又停工了?”
罗小白松了口气:“这个奴婢知道,就是缺了些材料动不了工,皇上已经让人出宫买去了,等不了多久。”
星涟一怔,没想到是这种原因,不过这也不能解释桓肆为什么突然冷淡她。
“你知不知道皇上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前朝出了什么大事,忙得白天回长乐宫的时间都没有?”
“这……总归是有什么要事,奴婢哪敢问政啊?这种事就是师父也不清楚的……”罗小白眼珠左转右闪的,不敢与她直视。
罗小白支支吾吾的,星涟自然不会以为真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她定定地看着罗小白,忽然嘴一瘪,大大的眼睛里滚出几颗泪珠。
“哎,姑娘,有什么事好好说,您别哭呀!哎哟,您可别吓奴婢,到底是怎么了?”罗小白见她哭,顿时慌了神,这长乐宫里没有哪个受得了她的眼泪。
星涟哭得越发凶了,手背揉着眼睛,哽咽着说:“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总是护着男人的,皇上这阵子对我爱理不理的,能跟以前一样么?你就会和你师父一样哄骗我,只怕是皇上另有新欢,已经对我不耐烦了吧?”
“冤枉啊姑娘,奴婢哪是男人呢?您受了委屈奴婢们心疼都来不及,怎么会骗您?您也冤枉皇上了,他绝对没有新欢,咱们大新朝的姑娘,哪有比得上您的?”罗小白连忙替皇上澄清。
星涟吸吸鼻子,狠狠地瞪着他:“我不信!那你说个理由,皇上为什么突然这么反常?”
她向夏蝉扬了扬下巴:“夏蝉,罗小白敢说谎,你给我把他的耳朵割一只下来!”
夏蝉说动手就动手,一只手按着罗小白,拿刀的手移向他左耳,罗小白感觉到痛,大叫着:“姑娘饶命,奴婢说就是了!”
星涟示意夏蝉放开,看着罗小白道:“你说吧。”
罗小白委屈地扁扁嘴:“奴婢说了,姑娘可千万别跟师父和皇上说是奴婢告的密。还有,姑娘听到了,千万不要难过。”
“你哪那么多废话?”夏蝉又扬了下手中匕首。
罗小白心一横,闭着眼睛一口气道:“听说楚从渊将军率军和洛夏人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