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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率众万人决裂而出,配合着契丹和室韦武士的攻击,一夜之间,黑狼军死伤无数,剩下士兵不足两万,而且人心惶惶。
战壕上持续地爆发着拉锯战,每一条壕沟都反复地抢夺,血水沾染了整个大地,将战场变成一滩泥涂。
华夏军士兵拥有杀伤力极强的武器,而且还有连驽和重驽车,居高临下,在箭程之内,外族联军无法攻击进去,但是再强的武器,也护不住宽大的战地,仅仅能保住营寨不失。大夏军处在华夏军与黑狼军两者之间安营,受到攻击最少。
黑狼军内乱,生怕再生事变,阿史那禁止任何黑狼军士兵骑马策逃,他们将所有的拒鹿马堆叠一起,退守第三重寨门,近万黑狼军士兵,以千人队的箭雨抵住强攻的敌人。
因为黑狼军士气不振,龟缩防御,而大夏军又无法直接攻击,所以,所有的战斗重心都落在华夏军之上。
只要击败或者击溃华夏军,那么这一仗就会转向胜利。大夏军与黑狼军的主心骨还在华夏军身上,只华夏军惨败,那么两军必然望风披靡。龙泉之主拜紫亭与新罗王盖苏文亲自阵前督战,一波波地让士兵向华夏军的阵地强攻……
每夺得一条战壕,都表示离胜利接近一步。
每占领一条战壕,都表示离击败华夏军又进一步。
华夏军的士兵拼死抵御,他们一次次发起反攻,将龙泉与契丹室韦等外族士兵自战壕上驱逐出去。华夏军的士兵远比龙泉士兵更擅长在战壕上战斗,无论在壕堤还是壕沟里,他们都更加得心应手,只是外族联军的数量实在太多,才拉形成拉锯战。
几乎每一条壕沟都有士兵在拼杀,每一段都有双方不同的士兵在突破对方的阵线,向对手反攻,抢夺着战壕。壕堤和壕沟到处都是士兵的尸体,不少最惨烈的地方,双方士兵的尸体填满了壕沟,血水把泥地浸成了血泥糊……大夏军分开两部,一边支援黑狼军,一边分兵相助华夏军守御战壕。
拼杀由日到夜,由夜到日。
一连三天,所有人在战壕的边上看去,就会发现天地都是一片血红……
如此惨境就连上天也忍禁不住落泪,在滂沱大雨之中,双方的战事更显惨烈。双方都借着雨势,向对方发起强蛮的反攻。在大雨中,华夏军的箭矢威力大减,也无法射出漫天的火雨,杀伤龙泉联军的士兵。而在大雨之中,龙泉联军对在战壕上战斗更加不适,他们无法骑乘马匹,甚至无法顺利在滑溜的地面上行走。
泥涂里,双方的士兵又恶狠狠地缠战在一起,在雨水中,溅着血花,随着断肢和人头,抛洒着。
无数士兵双双抱滚在泥水中,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武器,牙,或者用,向敌人发动攻击……
积水中,没有人不一身泥水,没有人能够发挥出最大的战力,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在同时应对着两方敌人,除了敌人,还是上天。也许在抹去眼中雨水的同时,就会让敌人砍翻在壕沟的血水中,也许在雨幕中,不知不觉已经独身陷在敌人的阵中……
杀红了眼的士兵,在雨中,到处寻找着对手,一边与同伴叫唤着呼应,以免把面前模糊不清的人影错当成是敌人,或者同伴。
“谁敢跟我黄飞鸿一起冲锋敌阵?”徐子陵举着陌刀,又在召唤着士兵作大反攻。
第813章 求你回来
“我们誓死相随……”身边的华夏军士兵纷纷提着武器汇聚,跟着这个相貌平凡可是武功高强的黄飞鸿一起冲击敌阵,是所有士兵最为兴奋的事,他那陌刀,是敌人的恶梦,是同伴的福星助佑。跟在他的身后,战死的可能永远最小。
这个据说是徐公子的近卫‘黄飞鸿’上士,冲杀必在前,撤退必在后。
他们黄家四兄弟,飞鸿,飞鹤,飞虎,飞狼,无一不是骁勇之极的狂战士,每战必前,在他们四兄弟手中斩杀的敌人,数百近千……
“华夏军和大夏军的士兵们,也许我们会战死在这里。”徐子陵举起鲜血漉漉的陌刀,在大雨中喊道:“可是我们的战死,会换来所有汉人,所有家中父老父亲的安定。你们不必再担心什么时候,会有外族的男子杀死家中的父老,奸污我们的姐妹,奴役我们的子孙,因为,你们将这些祸患已经消灭在这个龙泉城下。”
“所有杀敌的男子,都是汉人中的勇士,都是世代传颂的英雄,我们也许在丹青史册上默默无闻,可是我们做的事,将是轰天动地的功绩,是千百年后子孙提及都会为我们感动的伟业。”徐子陵举着陌刀遥指远方的敌阵,大声道:“拿出我们汉人的血性,拿出我们男子汉大丈夫的勇气,拿出我们的武器,让这些外族敌人知道我们的厉害!是汉子的,跟我冲!”
“冲啊……”
“冲啊……”不但华夏军的士兵,而且还有大夏军的士兵,呐喊着,咆哮着,跟在徐子陵的后面,持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又一次向敌阵冲锋而去。
不时,有人在泥水中仆倒,可是马上就爬起来。
有人在跳过壕堤时滑入壕沟之中,可是又会看见他们口中咬着武器,一身泥浆地往壕堤上攀爬。天空中除了瓢泼大雨,还有敌人零星的箭矢,在雨中撕裂而来,可是没有人在乎这些。
有中箭的男子,只要不是已经气绝,那么也会带箭而起。
越近敌阵,箭矢越多。
箭矢在雨水中带着嗖嗖怪响射来,数名士兵中箭翻倒,摔入壕沟之中,可是更多的华夏军士兵纷纷在同伴的尸体上方跃过,咆哮如虎般向面前的敌阵杀去。短兵相接,刀光在雨水中闪烁,惨呼在雨声中掺杂,人命在大地上涂炭,肢体在砍杀下破碎……
“前阵中,有我们的兄弟在拼杀,他们的力气在雨水中很快就会消耗尽,他们需要我们的支援。”阴显鹤手持双剑,站在营门口大声呼喊道:“难道我们是龟缩在后方的孬种吗?难道我们没有杀敌的胆识和能力吗?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前阵的兄弟们被杀吗?”
“是男子汉的出来,我们去接替下前阵的兄弟们,让他们回来歇息,他们已经夺得足够功勋,远胜在这里袖手旁观的我们。跟我冲,我们也是爷们,我们也能杀敌!”阴显鹤一鼓劲,数百休息过的士兵又冲了出来列队,然后跟着阴显鹤,向前阵支援而去……
营中,还有很多受伤的士兵,他们被安置在木屋里,近百急救兵正在给他们包扎。
许多低级士官,在寻找着自己的手下,大声呼叫着。
他们通常在回撤时打散了编制,或者牺牲在战斗之中,所有的士官都在寻找着自己的手下,又大声地喊叫士兵的名字。一些士兵应声而来,也有些,永远也不能回答那些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悲壮的反复呼喊了。
前阵,杀声一片,双方绞着厮杀。
阵线拉开,在雨势之中,双方都无法看清敌阵的变化,为了确保本阵不失,每次派出去绞杀的,都是数千的士兵,试探着攻击,直到攻取某条壕沟,才派兵支援。
“救救我,我中箭了,我中箭了……”一个年轻的大夏军士兵肩膀中箭,那支箭矢应是高手发射,将他的肩膀穿刺。
穿肩之箭,痛得他摔坐在壕堤,脸容扭曲,大声呼救。
“救救……我中箭了……我受伤了……”年轻士兵极之恐惧,伸手向身边所有人呼救,可是谁也没有空理会他。所有人都在拼杀,在这个时候,不是敌死,就是己亡。
“救命,我受伤了……”年轻士兵的声音终于引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校尉,他身上前胸后背十数道伤口皮肉翻卷,受创累累,鲜血流染一身,腥红。那个年纪差不多同样年轻但是脸上凶狠十足的小校尉冲着不断呼救的年轻士兵大骂道:“谁没有受伤?妈的,你哭哭啼啼像个娘们似的,我操你个巴子,你哭嚎就能哭好……你中箭了,可是你死了没有?妈的,你不是还有气吗?给老子站起来……”
“我……站不起来……”年轻士兵吓得颤抖,面如土色。
“给你这个。”那个浑身是血的小校尉在臂上解下一具短驽,塞在年轻士兵的手中,指着敌阵方向道:“如果有敌人来了,你就给那些狗日的一箭,这是华夏军奖我的好东西,你他妈的最好射准一些……”
“这驽只有一支箭……”年轻士兵发现那具连驽只剩下一支箭了,急道。
“我操,所以让你射准些……”浑身是血的校尉大怒,骂道:“你他妈的在这里等着,老子没有死,一会儿就背你回去!别再哭嚎,否则你别说是我大夏军的士兵!老子的脸都让你这王八蛋丢光了……你看那华夏军的士兵哪个是孬种……在这里呆着,老子马上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