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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好几个还在与平民纠缠打斗的士兵,让他一一踩爆头颅。
那个高瘦如鬼的老头子,躲在城墙之下,溜出城外,再展动身法在阴影中一路潜踪,如狐狸般躲过所有的目光。他带点庆幸,自破碎的城墙小洞里看了一眼里面疯狂的屠杀和百姓的愤怒,再一看刀剑狂人跋锋寒在远处掀起的血雨腥风,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样的高手,非要国师出动,否则不能力敌。
那个高瘦似鬼的老头子很庆幸自己能够及时逃脱,如果不是早早溜走,恐怕也会成为刀下之鬼。
忽然,他听到一种古怪的喷鼻之声。
有人 ?'…'那个高瘦似鬼的老头子大惊失色,急急回头,一看即松了口气。原来是一匹黑色的墨骓马,正用眼光打量着自己。他一看这匹墨骓高大神俊,更是喜上心头,心想此番必然可以安然逃脱,因为有这匹墨骓策骑而去,任凭再强的高手也追之不上。
第715章 我要洗澡
自沉睡中,迷迷蒙蒙,灵魂轻飘飘的,毫不受力,玲珑娇觉得自己处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在这里没有痛苦的身体,也没有险恶的人世,仅仅有一点灵识。
思维变成缓慢无比,似乎很难想更多的东西,只知道自己的存在。
难道,这就是死亡的国度,这里就是地狱?
玲珑娇忽然很奇怪地想,丝毫也不害怕,相反有些疑惑。这里什么都没有,是什么地方?玲珑娇觉得孤单,好想叫一声。随便什么人回答一下自己就好,那怕是不认识的陌生人。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么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
玲珑娇忽然于心底好想再见一个人,可是偏偏想不起他的样子。
似乎他就在自己的前面,伸手可及,但就是想不起来他叫做什么名字,长成什么样子。让她感到奇怪的是,玲珑娇觉得这个人非常的熟悉,就跟自己一般的熟悉,可是却不能记起他的样子,真是奇怪。心底间那份思念更增,似乎非马上再看见他不可。
他是谁?
玲珑娇大急,可是思维慢吞吞的一动不动,似乎一点儿也不知道怎么办?
好半天,心意才自心底最深处冒出来,化作一个很清晰的思念,我想见他,马上……
在一刹那,不知道什么破碎开来似乎,整个心魂一震,然后万千种感觉涌现,有痛楚的感觉,痛彻心魂的刺痛。有干涩的感觉,于喉咙,她觉得简直要冒出烟来般干涩难受。也有沉重,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让一座山压住似的,一动也不能动,呼吸也觉得困难无比。
还有可怕的影像,火光,熊熊的火光,坏人的面孔,坏人的奸笑,人们的哭泣……还有那,自火光中幻化出来的面孔,让玲珑娇一下子清醒起来,是他,是他……玲珑娇想用尽力气,呼唤他的名字,可是偏偏却无法做到,她觉得动一下嘴唇就像搬动千斤巨石一般困难。
不知是谁,把唇轻轻地覆在她的唇上,渡入一丝甜蜜的水流,及时地滋润了她那干涩的喉咙。
这一下极其舒服,让她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
她尽量打开些樱唇,期望更多的水。但是那唇却离开了,让玲珑娇一阵失望,但是幸好极快,那唇又轻覆回来,渡进更多的泉水,沁人心脾,直甜入肺腑。玲珑娇整个苦痛的身躯,也为之一畅。她极想睁开眼睛看一下,是谁把水渡入自己的口中,但困倦和苦痛将她压倒,渐眼间,意识模糊过去。
在迷失最后的一刹那,她听见有人问话,问什么她没有听清,但听到了那个人的回答,虽然也听不清说些什么,但让玲珑娇一下子放下心来。
因为,她听出来了,那个给自己渡水的人,是他……
“公子,大家都准备好了。”金环真扶着那个叫做卓丽的女子进来,道:“她们说暂时可以去千佛洞边间的山洞里躲避一下,等我们把伏难陀他们赶跑了再回来。她们在那里还有几十个姐妹,都是玲珑娇在之前救出来的女信徒们,那里应该比较安全。”
“龟兹的兵力并不足虑,但是伏难陀还有拜紫亭他们不一定只有一帮人,说不定还有很多牵扯进来。”阴显鹤插口道:“让未名打倒的那个老头子招了,因为龟兹有一个什么秘宝,让伏难陀与拜紫亭非得到不可。那个老头就是伏难陀在几年前安插在龟兹的奸细,叫做什么‘六臂大能舍达毗’之类的。”
“想不到一个战神殿,引出这么多事。”徐子陵将熟睡的玲珑娇收起来,让越克篷和卓丽看得傻了眼。
“龟兹国王不是大婚吗?我们给他送个大礼。”跋锋寒冷冷地哼道:“就给他送钟!”
碧波万里,风平浪静。
查杰带点无聊地坐在一艘小龙的船首甲板上,面前铺着小案,用硬笔在白纸上写着狗牙一般的字。
相信除了他,谁也不能全部认得,或者,他自己也得费好大功夫,才能记起自己写过些什么。隶属于查杰指挥小队的小参谋海月泊凑近过去,看了半天,也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另一个黯魔队员路小丁也左看右看,最后问道:“查杰中尉,你在练字吗?你写的都是什么啊?”
“叫我上尉,我升官了。”查杰牛屁哄哄地道:“按我的战功,等日后回国细算起来,简直升到少校,中校都没有问题。当然,现在还是上尉,我更希望你们改改以前那口吻,我不再是查杰中尉了。”
“我们不是叫惯了嘛!”路小丁抓抓头发,又看了一眼那张纸的怪字,摇头道:“这些字我几乎每一个都认得,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都是些什么啊?”
“查杰中尉,啊,查杰上尉写的,那肯定是军事秘密了,既然是军事秘密,你会看得懂才怪。”海月泊带点‘你真大惊小怪’的表情,小小地拍了一个马屁道:“作为一个参谋,我能够觉得它隐藏着巨大的机密,这必然是某种最特殊的暗号,以某些特别的顺序来跳读,然后才能读出其中的真正意思。是不是啊查杰上尉?”
“这是歌词!”不料他的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查杰给逗笑倒在地上。
“歌词?”路小丁与海月泊两个一听更是奇怪了,拿起那张纸,读着:
买啦,买肺尸,买妹刻排桑,
毛楼交攀,起满。
买内儿,懦类儿,哭老开死刻,古乃索高,啊不骚。
妹该外一路,怒沟呀,
交卖一类啊哈嫩够泥,
可想要吗地吗楼大个吗巴里,三蓝怒哈里家拿。
卡西,买该路途拉哇哈就,
懦满撒蓝汗苏为都湖,
积工比带楼那来把呀冬带名,
满表耐几多莫拉……
买哈,买进,满包骚吗路,
一索进怒哈扑,啊进,那怒,买雷该排桑,
哭乃骚葛啊扑傻……
两人读了一遍,简直傻了眼,面面相窥。路小丁好半天才挤出一句道:“这都是什么鸟语啊?这东西能唱歌吗?”海月泊那头也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表示不可理解。两个人都觉得这东西跟鬼哭似的,要是能唱歌才是怪了。
查杰微微一笑,指了指边上不远处的倭国三桅帆船,道:“这当然是鸟语,是那个倭国的小女皇唱的。”
“那个小姑娘不是哑巴吗?”两人一听,奇怪得跳了起来。
“是哑巴。”查杰又点点头,道:“不过她会唱歌。”
“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吗?”两人觉得怎么事情都反过来了,哑巴会唱歌?会唱歌还能叫做哑巴吗?可是那个小姑娘明明就是哑巴,任何时候都不说话,整一个木偶似的,估计将她煮了,也不会开口,她竟然还会唱歌?
“我开始也很奇怪,可是听了好几遍,听出来了,就是她唱的。”查杰又补充道:“我问过那个一身甲铠的什么将军,还有那个傻里傻气的女武士,也说是她唱的。”
“我们怎么没有听过?”路小丁和海月泊还是有点不解,最后问道。
“那是因为你们从来都不过去看看动静,你们天天除了吃,就是睡,能听见才怪!”查杰生气地道:“连食物和水也要我这个上尉亲自送过去,你们这帮家伙简直太无法无天了。站住,你们两个跑什么?我还没有骂完,不准跑!”
“喂……”那边的船舱走出一个女子,穿着男子的衣物,却是那个英气的女武士,向这边的查杰挥手。
“你他妈的一天叫十遍,你不烦啊?”查杰一看见她就火大,大怒道:“老子是东征将军,不是你这个倭人女子的奴隶,你他妈的有什么不能自己解决吗?老子没空!”
“我们没有水了。”那个英气的女武士却不理会查杰的恼怒,走过栏杆,挥手叫道。
“昨天不是才刚刚送过去三大桶吗?”查杰一听楞了,奇问道:“你们就算是牛也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