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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虽然极喜清洁,但无缘无故一大清早泡澡,还是有点心里抵触。
他知道安隆胖得像一头猪,知道他喜欢泡澡,却不知道他会喜欢到这种程度。虽然徐子陵猜估不到安隆的脾性,但是猜安隆是一头猪,却一点儿也没有猜错。
安隆的确是个身肥如猪的大胖子,两手因为过多赘肉,浑圆,显得特别短少,乍看还有一点可笑。不过徐子陵却不觉得,因为那双白胖肥嫩的手,是魔门八大高手之一天莲宗宗主的手。曾经小看过这一双可以使用天心莲环的肥手的那些人,相信早就不在这个人世了。
安隆正腆着大肚腩,如猪一般舒服地躺在热水中,鼻子中发出猪般的哼哼。
他扁平的脑袋瓜儿就像直接从胖肩长出来似的,加上两片厚厚的嘴唇,一望而知是一个特别讲究吃喝玩乐享受人生的人。
他一动不动,但是澡池的水早满溢,浸至池岸的石板地,这种水位和溢出,自然是跟他身体的吨位有关。
徐子陵和泽岳进来时,他正挨在池边的边沿,让蹲在池旁的手下为他的水烟管装烟丝吹火绵,再送到他嘴旁让他“咕噜咕噜”的吞云吐雾,写意而颓废得有种折坠的感觉。
“原来真的贤侄来了。”一看徐子陵和泽岳进来,安隆哈哈大笑,向两人招手道:“天文兄不来,贤侄来也是一样,快下来陪我一起快活快活。”徐子陵一看他的笑就有点想吐,因为那肥肉笑得乱颤乱滚,比案桌卖肉的老板大力地拍着肥猪油夸口时那种情景还要可怕。
徐子陵不是没有看过肥胖的人,可是实在没有看过安隆一般巨大吨位的人。
他甚至有点难以想象,这样吨位的,竟然是魔门八大高手中排行颇前的人。
难怪安隆随意在江湖中行走,甚至跟雄霸四川的‘武林判官’解晖结拜兄弟也无人知晓他的身份,就他那种身材,会有人怀疑才怪。
“这位就是安老板?”徐子陵现在正装成郑板桥的样子,说话口气特别的倔怪,开口闭口就有一种古灵精怪的意味,看了安隆一眼,哼道:“如果安老板不说话,真不敢认你是个人!会享受虽好,但架子更大,让人感到不适!”
“你就是大江联郑淑明的族弟?”安隆听了却不生气,让手下给徐子陵和泽岳搬座,又送些糕点,一边呵呵笑道:“郑兄弟莫要见怪,安胖子我就这个喜好。请坐,请坐,大江联郑大当家我没有见过几面,但倒是闻名已久,只是郑兄的‘扬州八怪’帮却耳生,是新建帮不久的吧?”
“好几年了。”徐子陵大方地在椅子上随意坐下,又随手吃了一两件糕点,道:“做生意讲的是金子,时间长短有什么关系?安老板有心做生意,说些正题的吧!”
“这位郑兄弟的脾气真对安胖子的性子。”安隆体宽心阔的呵呵笑道:“安胖子我也不喜俗套,来来,把黑珍甜酒拿上来,请郑兄弟试试。”
“安世叔,不知你对此次百业大会……”泽岳一看热气腾腾,本来也想下去泡泡,却因有徐子陵这个主顾在旁,只得按下心思,吃了两个糕点,又道:“万一让他们当选百业尊长,恐怕我们的生意都会让他们给打压住,安世叔不出头,我们群龙无首啊!”
“郑兄弟怎么看?”安隆用肥手打了个小水花,忽然问。
“谁做主,谁便得益,加入百业大会不会是什么坏事。”徐子陵随口道:“可惜郑姐不肯出头,否则我们扬州八怪帮必全力支持。现在,谁做尊长也不关我的事,我只要有生意做,有金子赚就行了。”
“郑兄弟看得真是透彻。”安隆哈哈大笑道:“郑兄弟,安胖子不是夸口,单凭胖子我的实力财力,再加上四川独尊堡和岭南宋家的支持,如若贵帮肯振臂一呼,又有泽贤侄他们十数个大小帮会的支持,那安胖子倒有信心跟辅公佑他们斗上一斗。”
“如果安老板一年能有万两黄金的交易额划给我们扬州八怪帮。”徐子陵点点头道:“我一定推举安老板。”
“黄金万两?”不但泽岳,就连安隆这种老奸巨滑的魔门高手禁不住动容,失声。
“如果嫌少,我们可以加到一万三千两,不,一万五千两。”徐子陵轻描淡写地道。
“郑兄弟果然是扬州的大富豪!”安隆自惊愕回过神来,哈哈大笑道:“安胖子真是佩服非常,一年之内万两之数安胖子还是可以想办法的,郑兄弟尽管放心。”
“原来郑兄弟身家如此丰厚,难怪……”泽岳一想起昨日徐子陵一出手就是三百两黄金作订,感叹道。
“比起杨广给我们扬州八怪帮做的大工程,一点小生意算什么。”徐子陵小小泄密一把,让两人明白徐子陵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钱了,原来徐子陵原来是给杨广构建江都或者负责别的什么任务的,怪不得富得流油。安隆再想起来徐子陵一进门就说自己架子大,敢情是见惯了龙威,再看自己觉得不适。
安隆一想及此,心中顿时有数,再不怀疑。
此时刚好手下把酒端了上来,安隆费劲地爬起来,掩上浴巾,再在手下的帮助下到几乎不堪重负的椅子上坐下。他亲手酌了三杯晶莹透亮的微带紫黑的美酒,分递徐子陵和泽岳,又自端一杯,介绍道:“这黑甜酒乃酒中极品,酒色晶莹明透,闪亮生辉,醇厚甘美,甜酸可口,喝后能生津怡神,暖胃补肾,滋补强身,甚么虚汗、盗汗、神哀、阴竭,都酒到病消。”
“若非我得到一批天竺来的黑珍珠米,亦酿不出这种酒来,故只送不卖,只请宴不独。天下之大,除了像贤侄之父天文兄,才会有此一饮。现在,厚颜拿出来让郑兄弟见笑见笑,请。”安隆向徐子陵举杯道。
“唔,入口舒缓,滑喉不滞,肠胃顺和。”徐子陵微微一尝,完全不谈味道,只说酒劲,道:“虽然不比天下前十之名酒,但胜在酿酒之时够心机,让人一饮舒心,是好酒没错。”
安隆一听徐子陵的评价,便是放心。
除了在宫中饮惯琼浆玉液的人,还有谁会对他的黑珍甜酒不动心呢?还会有谁不品酒味,却谈酒意呢?
“为了我们日后合作大计。”安隆举杯再邀,他一看徐子陵有大批生意等着自己,而无有可疑,生意上门富贵迫人,心中自然欣喜非常,呵呵大笑道:“郑兄弟,泽贤侄,让我们尽饮此杯!”
徐子陵与泽岳告别,回到小店歇下,一推房门,却发现郑淑明坐在里面等着自己。
床边的桌上,还有一壶热气轻绕的香茶。
“这么快就跟安胖子谈妥了?”郑淑明一边伸出素手给徐子陵沏茶,一边轻笑道:“我还以为安胖子要留你一起,一起风流快活下呢!”
“什么风流快活?”徐子陵奇道:“你不会以为安胖子要请我一起逛青楼找红阿姑吧?”
“你们男人谈生意不总是这样吗?”郑淑明她美目一瞥过来,挟带着一种女儿之态的娇媚,轻笑道:“原来我们的徐公子不一样吗?”
“我跟普通的男子一样,没什么分别。”徐子陵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接过郑淑明素手递来的香茶,微呷一口,道:“不过我一看到安胖子就想吐,跟他呆多一刻简直都受不了。再说,家里有不少小醋坛子,我要在外面乱来,万一那个打翻了怎么办?”
“徐公子虽然外面俱传风流多情,想不到还是如此顾家之人呢!”郑淑明忽然弯下腰,香唇凑在徐子陵脸边上,轻轻地道:“你会怪淑明么?虽然厚颜无耻地要挟你,但其实……淑明心中真有你的影子呢!自那天在洛阳看到你,看见你在雨中撑伞漫步的样子,人家的心就……”
“如果你知道那天我在雨中漫步是因为想念我的未婚妻子沈落雁,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徐子陵微知道。
“不,虽然淑明不知道你当时心里想的是谁,但一看就知道那么安静那么专注的你,肯定在想着某一位心上人。”郑淑明那白玉般双臂自徐子陵的身后轻轻绕到前面来了,那螓首也轻轻地探在徐子陵的肩膀处,她甜甜一笑,轻道:“就是因为这样,淑明才会喜欢你呢……淑明心想,如果你有一天,也那般想我一次,那我这辈子就再也无憾了……”
“其实,你有足够的条件再找一个,天下好男子多得是。”徐子陵轻声道。
“天下好男子是多得是,可是淑明只喜欢你……”郑淑明微带娇羞地道:“说起来,淑明这还是第一次有爱恋的感觉呢!前夫江霸他对我有恩,我报恩嫁他,因有夫妻之实,心里却其实并不快乐。他喜新厌旧,半月不够即厌倦淑明的平淡。他贪花好色,不懂温柔,且喜人奉承,终于流连于青楼,把帮里的大小事知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