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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有人会偷偷来听我们那个吗?”董淑妮大喜,可是微带担忧地道:“万一他们发现我们不在,姣姣她又死在地上,那如何是好?”
“我一走,你不更危险?”徐子陵微笑道:“就算他们再怀疑,在明天之前,也绝对不会闯进来的。我带你出去,更安心办事。不过你得在外面的客栈等我,明白吗?”
“只要能出去。”董涉妮大喜过望道:“我会乖乖地等你的,你要怎么做?再背上我飞出去吗?”
徐子陵看着一边慌失失整理衣物,又帮自己弄着外衣的董涉妮那欢喜地模样,不禁拍拍她的螓首道:“这些天苦累你了,不过一切都要过去。虽然我不能为你建个什么空中花园,不过跟你一起在院子里种两棵花草还是可以的。你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就可以了……”
曼清院,灯光通亮,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什么?”烈瑕放下手中的杯子,微恼道:“秀芳大家不肯见我?我是上次来的烈瑕公子,你没有跟她提起吗?”
“秀芳大家要见谁,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一身暴露艳红紧身衣的杜鹃笑得花枝招展地道:“烈瑕公子也不要生气,多情公子早些时候也不是让秀芳大家拒见了。秀芳大家可能不太舒服,所以才会拒见公子呢!公子也莫要生气,我们曼清院三朵金花今天晚上有空,让她们来陪陪公子,如何?”
“那让本公子到秀芳大公的院子外问候一声,如何?”烈瑕一听多情公子也不在,简直高兴得要发狂。
“这个……”杜鹃微带为难地迟豫不应。
“这个很简单,是不是?”烈瑕微微一笑,拉起杜鹃的玉手,把一锭金子放在上面,再轻问。
“千万别告诉别人说是我给你指路的。”杜鹃一看是金子,极速收回玉手,轻轻地说了一句,让烈瑕听得目中神光大亮,如狼,幽幽。
第418章 废掉烈瑕
洛阳东城门,一辆马车自城外的官道上缓缓而来。
身边护卫着十数骑一身武士服的大汉,赶车的,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五短身材,皮肤保养不错,白白嫩嫩的外表像个地道的生意人。他亲自跨座在车辕,驾着两匹高头大马,直向洛阳东城门缓缓驶去。
因为之前战乱的关系,虽然没有把吊桥拉起,可是东城门处也火光熊熊,有重兵把守。
那辆马车和十几个骑马的护卫还没有近,那些守城门的士兵就哗啦地整军,摆好阵形,接着一个偏将模样的人走出来,走向马车,大喝道:“车上是什么人 ?'…'来洛阳干什么?”
“回长官。”那个生意人一般的车夫递给那个偏将一锭金子,满脸堆笑道:“车上是任恩在乡下寄养的两个女儿,听说洛阳大战完了,便想接来一起过些好日子。这些都是我青蛇帮的帮众,你知道,道上的路可不太安宁,长官你看……”
“原来你就是青蛇帮的任恩!”那个偏将抓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记得洛阳在有一个小帮派的帮主叫做青蛇任恩的,又掂了掂手中的金子,挥挥手让士兵们让开道路,让马车通过。
城门守卫的不远处还有一个哨卡,有十几名士兵在那里笔直地站着,与手中的枪同样挺拔。
“我们这里不收钱。”上前盘查的那个士兵看起来并不大,但骨子里颇带有沙场之上的杀气,他推开任恩递来金子的手背上,就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而且似乎还没有完全愈合,就已经在哨卡上值夜轮更了。他看也不看任恩手中的金子,目光冷然,道:“打开车帘让我们看看,否则不能让你们通过。”
任恩还真是第一次碰到不收钱的守卫,他微微有些愕然。
“我们跟他们是不同的。”另一个士兵哼了一下,用手一挥,作了个古怪的敬礼道:“请马上打开车帘让我们检查,如果没有可疑之处,你们可以进城。否则我会通知将军,以探子潜入之罪扣押你们。”
“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你知道我是谁吗?”车内有一位女子的声音哼哼道:“喜儿,把我们的信物给他们看看,这些想必就是那个家伙的兵了,一个个都傻楞兮兮的,脑筋极本就不会转弯弯,就像是些石头人一般。喂,你们该认得这个吧!”
马车里伸出一只素手,素手如玉,不过上面有条小小的链坠子,链坠子连着一块翡翠。
那个士兵凑近细看,翡翠上面雕有一个活灵活现的画眉鸟,另一面,还有一个‘青’字。
那个士兵再一看上面的饰纹,马上来一个敬礼,退回去跟那个队长小声说句,再一个个顿足收枪,笔直地挺起身形,齐声道:“请进。”
天上乌云遮月,夜风潜眠不起,庭园空寂无人,孤灯昏然而燃。
曼清院后,有一座小庭园,此时与外面热闹喧哗的人间天堂相比,这里显得格外幽静。
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子缓步而来,自顾迈庭而入,四次打量一下,发现的确足够安全,才用一把颇带磁性的男子昂扬之音向屋里笑道:“烈瑕求见秀芳大家。”
“请烈公子回去。”烈瑕的声音响起来之后,好久好久,其中一间屋子才传出一把比天籁更加悦耳动听的声音。只听那把有如清泉石上流一般的美音缓缓道:“妾身近段身体不佳,无心会客。此时夜深人静,烈公子不请自来,于礼不合,请自重。”
“哈哈。”烈瑕一听,双目光芒大作,笑吟吟的站在屋外道:“烈瑕晓得秀芳大家近来芳心寂寞,无人陪伴左右,所以主动请缨,愿来填补秀芳大家的空虚寂寞。若再不肯赐见,烈瑕只好自行入屋相就了。”
“大胆。”那把天籁般的声音登时大怒而嗔道:“浪登徒子,无礼之极,来人哪!”
“秀芳大家不必唤人。”烈瑕笑得意洋洋地道:“秀芳大家所有的下人等,皆让烈瑕制住,秀芳美妙的声音再大声些,也绝对无人听到。如此妙声,何不留待一会儿与烈瑕交欢时哼鸣?”
烈瑕说完,手中轻弹,一颗粉色小弹穿窗而入,然后在小屋里爆成一团红烟雾,极速扩散,弥漫全屋。
此时的烈瑕,已经没有太多的耐心跟尚秀芳谈情说爱了,他本来就是卑鄙的人,使用些平时惯用的下流手段那绝对再合理不过。
当烈瑕一想到荣姣姣正与徐子陵交欢,而自己则无美可拥,心中就生出一份极度嫉妒。
尚秀芳清高难追,烈瑕当然明白,可是他想的只是狠狠的占有,狠狠的发泄,而不是爱慕。他打心底里嘲笑中原所有的男子,空有如此天颜惊世之美不上,留待自己一朝得逞,这真是一群世间仅有的傻冒之人。
烈瑕,或者说大明尊的做法是,如果追不到,那就用上手段。
女人,本来就像牛马一样,都是用来骑的。
药丸爆开良久,屋里迟终没有声息。
烈瑕先是“咦”的一声,然后哈哈大笑,笑得意忘形之极,道:“秀芳大家不是以为闭上呼吸便可阻止烈瑕施放的催情之雾入侵吧?这种‘万花迷情散’乃我们大明教秘传的宝贝情雾,共分雌雄双种,此红色的正是合用于女子之宝。它可从秀芳大家你娇嫩柔滑的肌肤入侵,令你这个孤傲的贞女变成淫妇,让你我都能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欢乐,就当是烈瑕送给秀芳大家的见面礼吧,哈!”
“长夜漫漫。”烈瑕一边大笑,一边推门而入,淫声道:“秀芳大家不曾知道男女之妙,一会儿尝过烈瑕的滋味,必定日夜也舍不得!纵情交欢,索取无度。哈哈……啊?”
烈瑕的笑声如让一只魔手扼断了似的,一下子不但声音,而且整个人都呆住了。
因为屋子里不但有尚秀芳,还有别人。
徐子陵。
甚至还有多情公子侯希白。
徐子陵手中淡淡地聚着一团红色的粉雾,那团粉雾在他的右手之上缓缓旋转,越旋越小,最后相比婴儿拳头还小。徐子陵取出一个透明的瓶子,把红色的粉雾装了进去,看也不看烈瑕一眼,样子从容而淡定。
徐子陵神情平和,可是多情公子侯希白却怒容满面,他气得浑身乱颤,目中寒光大盛。
一直以来,侯希白都是彬彬有礼,特别在美人的面前,可是现在,他简直就有如一头愤怒的狮子。
与他同样嗔怒的还有尚秀芳,她也气得身体微颤,面色发白,她樱唇微启,却说不出话来。站在徐子陵身后的她,一双玉手要挽扶着徐子陵的手臂才能站好,显然气到极至。
她的眼眸有星光点点,既怒气十足,又楚楚可怜,直教人看后怒发冲冠,欲狂斩惹她如此嗔怨之人。
烈瑕顾不得想明白徐子陵为何会在此处,马上转身狂逃。
可是多情公子侯希白花间派的轻功也有独步天下之妙。徐子陵与侯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