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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位将军又领命而去。
“雷将军”李密最后对着一个高大威猛的金甲大将军道:“少主和蒲山公营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地带领大家走出去,勿失密之重托。”
“密公放心。”那个高大威猛的金甲大将军伏身重叩,然后转身大步而去。
“爹……”李天凡在一间屋子里让人带出,一看漫山遍野都是火海,不由惊惶地大叫一声,声音尽是绝望和惊恐。如果不是还有几将偏将扶着他,他几乎软倒在地。
“走吧!”李密伫立如山,挥挥手道:“希望你日后能够做点有出息的事,不失我李密英名。众将士,带少主走,一路不得停歇,直到目的地为止。任何时候,皆以雷将军的军令为准,少主有任何请求或者命令,你们可以一概无视。”
除了四个身穿黑衣的武者,李密的身边再无他人。
所有的瓦岗军士兵都睡梦中惊醒,先是微微混乱,然后沸腾起来,在各位将军的命令之下井井有条地行动起来。数千人马大声齐喝,持盾挎刀,阻在路口,然后有重骑轰轰地离开大营和村子,汇成铁流,极速向远方漫延。
再后面有重甲步兵,分成数个方阵,接二连三地上路。
最后剩下五千人左右,静静地拦在路口,看着漫天而来的火龙,虽然人人上中尽是绝望之色,但疲惫的脸上那一股坚决却有如铜墙铁壁般,支撑着他们的身躯。
那漫天的火龙,在最前面是两三千咆哮的铁骑,由后及前,自火龙的中央裂出,最后一直冲在阵沿,离拦阻的瓦岗军五百步处停了下来。火龙般的队伍随后赶到,上万人的整齐步伐和口中喊出的号子让大地也在震颤不已,他们人人手持火把,分列骑兵两翼,却不上前猛攻。
“你还有别的人呢?”李密用他独特温柔的声音问。
“就像跟你周详的计划安排一样。”徐子陵淡淡地道:“他们全部都有了去处,会好好招呼你们瓦岗军的。”
“如果密今日不死。”李密微带一丝尖锐地道:“必定会东山再起,同时永不会忘记徐公子的之前对李密的种种,一定会好好回报徐公子你的。”
“可惜。”徐子陵看向天空,好久,才淡淡然地道:“你没有机会了……”
蒲山公营和瓦岗军的所有骑军都在极速向前冲,不过在经过一个缓坡的时候,他们座下的马匹无论如何也上不去。因为地面有水,在这种天气之下,水聚成冰霜,滑溜无比,前面的斥候纷纷堕马,蹄折人伤,幸好后面的骑队及时收住了前面的脚步,否则那几个斥候将变成肉泥。
长坡很长,如果有彻底清除这一些薄冰的话,那么恐怕敌人早就尾随而至。
“改道。”那个威猛的大将军大吼一声道:“分兵。”他大手一挥,蒲山公营与另外两千骑军一分开二,向左右小道分道扬镳而行,之前他们的斥候曾探过两路,虽然此时也有可能遭遇敌人,但事已至此,纵长留此地更加无益。
敌人弄一个这个长坡,分明就是拖延之计。如果他们有足够的人手和力量,就会在这个长坡之上设起路障,阻击瓦岗军。可是他们只来不及弄些薄冰,证明他们人手不足,只想拖延时间。
重甲步兵们刀剑齐出,人人划地,刀斧手重砍于地,砍开一道道的坑口,让后面的同伴能够顺利登上这一个长坡。他们不能马上走,他们得造出一个蒲山公营和骑军由长坡而遁的假象来迷惑敌人。后面的重甲步兵缓慢地随着前军开路而上。
等全数登上坡顶,已经消耗去颇多时间,一部人马在那个鲁将军的坚持下留下阻敌。
另外的重甲步兵匆匆而去,他们还有任务。
敌军已经追至,他们想必也没有幸免的可能,但是如何最大的杀伤敌人,让少主安全离去,这是他们心中最大的目标。至于能否重挫敌人,赢得胜利,就连最傻冒的人也不会有如此的想法。如果能战胜敌人,那么就不用由洛阳一路远逃至此了。
重甲步兵大队人马去后。
留守的鲁将军和几千重甲步兵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身后,就有了一支骑兵,人马皆有重甲披挂全身,比起瓦岗军的重甲步兵还要夸张。这一支玄甲骑兵在一个目厉如刀的大将军率领下,悄无声息,有如毒龙一般迫近,直到八九百步处,才让瓦岗军于一个士兵的偶然回头发现,顿时人人心魂俱灭。
另一个张将军行至大约五里处,刚刚布好阵,忽然听过身后的大地一片震颤,最少有五千骑正在捣蹄飞驰而来,那隆隆的震憾让大地也颤抖不己。瓦岗军急急反过来准备布盾阵,就看见一个英气非常的银甲女将军率着数千血衣骑士疾驰而来,人人手中张弓搭箭。
瓦岗军的安将军和郭将军两个来不及走远,甚至来不及布阵,就发现前面有五千多骑在一个黄甲黄马背插双锏的大将的率领下向他们冲锋而来。
“本人刘黑闼。”在那瓦岗军的阵前,于上万人的火龙之中,一骑策动出来,道:“想跟蒲山公李密说两句话。”
“刘将军有言请说。”李密一听原来这一支不是大郑军,而是大夏军,又看徐子陵仍然一脸平静,心中暗凛,但表面尽量装得轻松些大笑道:“如果是劝降,那就免了。一般本公是劝降别人的,并不太习惯黄口小儿来劝降本公。”
“宁死不降!”瓦岗军的士兵一听,马上大吼作和应道。
“本将没有劝降蒲山公的意思。”刘黑闼大吼,声音在远处轰轰地传来道:“夏王与翟让大龙头是生死之交,本将军出行之前,夏王特地嘱咐本将军有带蒲山公的人头回去,以祭好友,所以本将军特地来告知蒲山公一声。”
“杀啊!”刘黑闼大手一挥,上万人齐步而上,而那两千多骑则向两翼游动,双方一入箭程,皆以箭矢相射,不过瓦岗方面只有一千弓箭手,刹那之间,五千人淹没在大夏军的箭雨之中。那两三千铁骑一等瓦岗军的箭雨过后,马上冲锋,配合己方反击的箭雨,于瓦岗军零星的反击之中,有如两把利刃,直冲入瓦岗军那几千让箭雨屠虐得七零八落的方阵之中。
为首斩人如割草者,正是刘黑闼。
“这只是开始。”徐子陵还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刘黑闼带着大军来回冲杀,淡淡地道。
在他的身边,此时多了一个身躯极是高大雄壮的老者。他双手缠着白带,似乎受创未愈,不过气势如山不倒。他的另一边,是一个连走路也微微喘气的老妇人,她由一个打扮得极是英气的小姑娘挽扶着,缓缓地自黑暗中走出来,拄着手中那根碧玉杖。
这个老妇人一出现,让李密面色连连大变。
一个背后倒插刀剑,手持一把大弓的虎躯年轻人和另一个斯文飘逸彬彬有礼同样手持一弓的年青人并肩而出,最后站在另一个李密所能撤退的地方。
“南海仙翁不会再来了。”徐子陵又轻轻地道:“他自己都保命不及,他是绝对不可能再来助你的,蒲山公李密,现在该你了。或许,你可以选择与本人作一个生死决战,听闻蒲山公的魔相神功又有精进,我真想试试。只要蒲山公赢了,绝对没有人会留难。”
在徐子陵邀战李密之时,蒲山公营的精骑在那个雷将军的指挥下停住了脚步。
因为前面有人,有一个须发俱白的中年人正与一个女子在路边一块大石上坐等着众人。而在他们的左右四处,站满了一种古怪的士兵,有的全身披甲,有的身穿兽皮,有的赤膊上阵冰天雪地也只穿皮裙。他们用一种嗜血的眼神,静静地站在那里,冷冷看着蒲山公营急停而下的众人。
另一边路上,瓦岗军的骑兵面前,同样是一支骑兵。
这一支骑兵人数只有千人,甚至比不上瓦岗军的骑兵人数,不过他们之前肃立一骑,差一点没有让所有的瓦岗骑兵吓摔下马。
那个人高冠宽袍,身躯高傲如岳,正一手持矛,矛尖上刺一个刚才瓦岗军派出来的斥候人头。
“原来李天凡公子在此。”那个高冠宽袍的中年男子哈哈大笑起来,道:“想不到我老杜如此走运,一出马就碰上了个宝贝。好啊,瓦岗军的天凡少主相信能卖不少钱,老子定能又好好敲榨那个徐小子一笔了!”
荒村房顶。
“蒲山公。”徐子陵看了看下面的瓦岗军士兵如乎如雪入沸水般让刘黑闼的大夏军减灭,他一边微微摇头一边轻叹道:“我们以逸等劳,而且人多势众,无论战力士气计谋,或者天时地利人和,俱在我军。蒲山公的大军如大厦将倒,挣扎无益。据说唐王李渊想招蒲山公去做一个什么光禄卿的,如果蒲山公有兴,前面些就是秦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