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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何时出现,坐在角落的阴暗里,双目如鬼火一般。
在皇城军营整军待发之际,徐子陵把手中那个小东西喂食一顿,又抛向了天空。
城东大郑军的大帐里。
“如果不是事有变故。”沈落雁淡淡地道:“几位还真不能就这样离开我们的大帐,就算你们推说毫无关系,但毕竟秦王与齐王为唐主一脉,为兄弟骨肉。你们秦王为亲兄弟,而来使手段来强抢巧夺我们夫君这一个义兄弟的东西,可真是够兄弟啊!”
“齐王之举。”李靖拱手行礼道:“秦王实在不知,否则无论如何也会制止。之前之诺,还请大家以金口说过为凭。至于李密大军之事,李某愿意率秦王之下的虎贲玄甲骑两千,来助诸位。”
“两千人管个屁用!”杜伏威大吼道:“连老子都不敢动脑袋的神威大炮你们拿了,光出两千人算什么?”
“秦王殿下轻骑而来。”庞玉也拱手道:“两千骑已经是极限,非我待不尽力而为。”
“剩下的要卫护那个什么齐王吧?”翟娇也大吼如雷道:“你们大唐军如此狡猾,亏徐子陵他还当你们的秦王如兄长般尊敬,他真是瞎眼了!李密你们不用出力了,我们足够人手,你们还是护着你们的齐王夹着尾巴逃回长安吧!只希望你们不要让我的复仇军看到,否则看一个杀一个!”
“误会已结。”长孙无忌大咳,脸上升直一丝潮红,弱声道:“我们多辩无用,但是我等必为秦王出一份气力,纵死,也要雪洗秦王所蒙受的不白之冤。”
“报。”帐外此时又传来一声,一个士兵冲入帐中,向沈落雁鞠身行礼道:“城中徐公子传出密令,请沈军师过目。另外在城南方向,暗哨们发现李密大军已经离城十里,因为瓦岗军留有精锐的蒲山公营押后,暗哨们不敢过于接近,不知他们的前军动向如何,也未探明他们去向目的,请沈军师定夺。”
“唔。”沈落雁接近小竹筒,抽出小纸条看了一眼,又给边上一直不作声的商秀珣看了一下,商秀珣看完之后点点头,就把那张纸片烧掉了。
这一个举动让庞玉长孙无忌他们眼前一亮。
原来这个一直默不作声的飞马牧场之主商秀珣竟然是参与决策之人。而相反,刚才那个怒气冲冲的东溟小公主单琬晶却不是看密令之人,由此可见,这一个飞马牧场之主,显然也是一个率兵打仗决策千里的人,而那个东溟小公主则不是。
看来,一直隐藏在背后的,果然有飞马牧场的精骑相助,否则,徐子陵绝对不可能一下子就打败突厥人的五千狼骑。
庞玉和长孙无忌对视一眼,同时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夫君说了,此时瓦岗军刚刚出城,士气正盛。”沈落雁淡淡然道:“他建议最在少两个时辰之后,我们才天始出兵追击,他率大郑军会在一个时辰之后在洛阳歼灭残部,杨老将军,请率五千军马,进城相助。秦将军,你率五千精骑于两个时辰之后向城击暗哨留下的痕迹追击。商场主,你也率五千飞马弟子向另一边迂回包抄。”
“刘将军。”沈落雁抛着一个令牌,抛向给刘黑闼,道:“请命属下崔冬率两千人在秦王部属接走独孤家及越王之后,进驻宫城。刘将军则带部属精兵一万,沿途支援,剩余部请留在原地,等候调拨。杜总管,你也可以派出两千人进驻宫城,不过精骑请出动,配合攻击,你可以随我的大军而动,也可以自由行动。”
“王玄恕将军。”沈落雁把案面上的一封书信递出,让大步上前的王玄恕接过,道:“请回禀你的父皇。”
“得令。”王玄恕口说得令,但面带犹豫,他却不敢反驳沈落雁的军令,因为她不是徐子陵。
“玲珑娇。”沈落雁把信抽了回来,把信递了出去,交给不声不响滑出来的玲珑娇道:“看来玄恕将军无法完成这个任务,还是让他为本军师牵马吧!”
“得令。”王玄恕大喜,他心中已经有决定,再也不想回去做那个洛阳的王子了。
“那我呢?”翟娇大吼道:“怎么没我的事啊?”
“你守好你的西苑。”沈落雁轻描淡写地道:“如果你敢临阵逃脱不遵本军师的军令,虽然你是友军,但小心徐公子回来赏你一百军棍,以儆全军。”
“得令。”翟娇一辈子也没有那么开心过,虽然即将被打,可是徐子陵那个小子怕什么,他一回来了,吼他两声,再挨两棍,那就过去了。
这一个沈军师,无非是想煞煞自己平时对徐小子的不敬,故如此做的。
她倒是挺护着徐小子的。不过这一回为了杀死李密那个奸贼,自己挨两棍也就算了。
第407章 收复洛阳
“他很小心。”王世充带点泄气地道:“连朕的杯子也不碰一下,他对朕的防范之心还是很强啊!”
“如果美人计不成。”那个黑衣人平静如水地道:“那我们大明尊就出动所有人手,把他强行抹杀,不过最重要的是,得先让他自静念禅院那帮秃驴处拿回和氏璧。在此之前,还请皇上忍耐一下。皇上看他早就居功自傲,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而手下众将也归心于他,皇上切不可有妇人之仁!”
“只是万一如此……”王世充又微微叹息一声道:“难免会有世人悠悠之口,而且朕的内心,也颇有不安之处,毕竟目前……唉,可惜他不是朕的儿子,否则朕必不用如此为难!”
“玄应太子我们大明尊的人随时可以救回。”黑衣人缓缓道:“而军营上玄恕王子,磨练之后,想必也大有长进。皇上可在两位王子之中任取,莫把大郑之国给了外人。徐子陵再好再有才能,那也是外人,皇上可要三思而后行。”
“就按国师的计划吧……”王世充长长叹息一声,又轻轻摇头,仿佛一下间苍老了不少。他把手中的金杯一饮而尽,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闭眼睛,定定神,再费力地离座起身,疲惫之极地回房休息去了。
徐子陵率众悄然无声打开皇城之门,外面守御的精兵早让李密撤走,虽有军令不得休息,可是此时正是午夜时分,天寒地冻,又没有人监军巡逻,瓦岗军的士兵也躲在外面临时充公的商铺民居里休息。一些外哨警卫之人,也围在小棚里烤火,一边喝着酒暖身。
徐子陵悄然无声而至,一一割喉。
随后的烈瑕看见徐子陵那熟练得自然随意的杀人,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一下子明白自己与这一个徐子陵的差距,大家同是高手,可是徐子陵是有战场上浴血磨练出来的,骨子里多了一种视人如无物的杀气,这一股杀气简直能让旁人看得骨头发软。
就算烈瑕杀过很多人,可是相比起徐子陵来说,他身上的杀气那简直就是儿戏一般。
徐子陵不管这一个烈瑕怎么看,反正这一个烈瑕迟早会死得很惨,他也不在乎让这个号称五明子最强者的家伙活多两天,吓唬他多两天。
手一挥,陈长林郭善才段达等外系大将鱼贯而出,按照徐子陵的计划,带着手下亲卫,作最前列的冲锋。
外系将领除了朗奉派去守御皇城另一面宫城的敌人骚扰,全数尽出。朗奉大喜,能不战,那自然是躲在屋子里烤火的好。而且他是王世充的心腹,看得懂王世充的真实心意,隐隐知道这一个意气飞扬的徐子陵迟早也有功高震主之日,故更不情愿和徐子陵走得近些。
王氏亲系的王弘烈,王行本,王泰镇,王世恽,王道恂等人皆不出战,负责带领二万军马拱卫皇城,王弘烈守宣仁门,王行本守东太阳门,王泰镇守含嘉门,王世恽守德猷门,徐子陵他们此由南面的承福门鱼贯杀出。
外系将领也颇多,除了陈长林,郭善才,段达等几个大将之外,还有王隆,杨汪,崔弘舟,薛德音,孟孝文,王德仁等几位将领,他们人人各领一支亲卫,也在数千人之上。
在徐子陵的指挥下,他们开始袭营,先一间房屋一间房屋的搜杀,而越来越多的士兵跟来围堵敌人。而徐子陵则与陈长林的一支骑兵直奔东城门。徐子陵他们的马蹄声还没有来得及惊震起沉睡的洛阳百姓,皇城之下早已经成了一片火海,喊杀声震天而吼。
马蹄声急捣如雷,现在与时间赛跑,必须得在东城门的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赶到。
洛阳很大,一时无法把消息准确传抵,东城门的瓦岗军守卫只要不绝望地锁死绞盘,那么徐子陵就可以抢得控制权,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让等候在外的杨公卿进城。城内的瓦岗军数量众多,虽然无甚战力,但是一旦惊恐,四处逃散,必然四处纵火,杀伤城中百姓报复。
到时纵然大胜,也伤及洛阳的元气。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