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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无向塞外开拓的可能。
这一个道理何解?直到千年之后才明白,所有的天险皆为死地,持守必死。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唐朝与汉朝为历史最强大的朝代,原因他们之前一直历受突厥狼族和匈奴人的疯狂劫掠,受去长城的庇护,汉民族受尽劫难,他们热血才知道的觉醒,爆发。就像千年后的世界列强的洗掠和入侵,长城不再,才有千千万万的中国人觉醒,才有千千万万的汉人之魂爆发,沸腾。
世界历史长河里也同样,没有永远强盛的国家,没有攻击不下的要塞或者城堡。
世上,没有绝对的防御。
三国时有当时的天下最智者诸葛武候,但一旦入蜀,坐守蜀地天险,也计无所出,后半生无法向中原寸进。那个道理也是同样,因为蜀地太险太富饶,太容易守御,结果把整一个蜀国所有人的热血和斗志等消耗尽。虽然诸葛武侯一直想兵出中原,提升兵众战力士气,可是一直有据险而守之优势,使每况愈下,结果曾经盛极一时的蜀国在平庸安乐和骄奢淫逸中灭亡了。
眼前,这一个东都洛阳也是如此,一旦谁人困受城中,纵然天下莫敌之强军,也难消耗三十丈城墙的困缚和消耗。
徐子陵深深明白,洛阳城绝不可守,否则必死,现在李密进洛,那必然是瓦岗军灭亡的开始。
第398章 劫粮奇谈
陈智略和樊文超原是李密的前锋,但洛阳城陷之后,他们两人分配到邙山老君观下翠云谷调拔军粮。
一路无事,但是久历沙场的两人隐隐着得有些古怪,因为太平静了,有种风雨欲来的那种让人心惊肉跳的平静。可是又走三天,还是无事。两人眼看洛阳在望,终于松下了一口气。
只要绕过前面的树林和洛河分支,就可以进洛阳城的控制范围了。
陈智略派出百人小队,四周搜索。又派出十数人,火速向洛阳方向请求派兵护佑,他可不想在这一个节骨眼的时候出点什么差错。樊文超一路押军在后,以三千精兵和五百精骑一直在后押行,护佑着整支粮队。粮队里有着调拔来的三十几辆大车,足够整个洛阳的人吃上十天半月的,所以陈樊两人格外小心。
刚刚好不容易在一道摇摇欲坠小桥上渡过洛水的分支,整个疲惫不堪的车队还来不及松一口气。
斥候就火速回来禀报,在后面十里,发现敌人有约千人之骑正在接近。这一个消息差点没有把樊文超吓一大跳,在这一个节骨眼的时候,敌人还真的出现了。
幸好还有十里之遥,还来得及作些布置。
“拆桥,把小桥拆了。”樊文超马上作出反应道:“所有的木板一片不留,统统烧毁。通报全军,加强戒备,前军加速行驶,阵形绝对不能打乱,中军护好两翼,后军押阵护佑。”
樊文超一个一个指令快速传播出去,命令有如一块大石,在疲惫的瓦岗军当中激起了一阵漪涟。
所有的人马上就意识到,敌人正准备偷袭。
敌人来了。
前面的陈智略一听,再派出十骑斥候,拿了自己的宝剑,让他们去洛阳城下的兵营求援。此处离洛阳不过十里,只要再过来一片稀林,就可以顺着官道直抵洛阳,在此刻,无论如何也不能出什么差池啊!
近两万瓦岗军杂兵工兵迅速武装起来,从中挑拔了两千人马,贴身车队护备左右,其余的士兵,则形成一个一个的方阵,沿途保护,前军三千人和两百骑开路,后面,五千人和五百骑押后防御。整一个车队,正加速向洛阳方向长驱直入,只要可望及洛阳,那么敌人势必知难而退。
后面的千人骑敌人疾风般赶至,缓慢的车队还没有走出两里,就让他们自后面赶上了,如果不是后面还有一条洛水的支流,那么相信车队必然受到他们的骚扰。
瓦岗军很庆幸两位将军的谨慎和警觉,如果不是及时发现敌人,拆去小桥,那简直马上就会让敌人追上。
樊文超派出十几个最大胆的斥候,在河岸的一直监视着对方的举动。
陈智略则尽力让车队行进得更加迅速些。那千人骑受阻于洛水之流,那十丈左右的河面阻挡了他们的来势,不过他们没有死心,沿途向下流搜索过来,以图找到另一个渡口。可是河水拦得住马,却挡不住人,特别是武功高手。
千人骑中有一个高冠的男子排众而出,踏波而过,无视斥候们箭矢,直扑而来。
一个离得最近的斥候拨马转身,却来不及,让那个高冠男子一拳打飞。那个高冠男子出手奇快,狠辣非常,眨眼之间,已经连杀数人,直吓得剩下的斥候个个拍马就逃。
高冠男子看了,也不追赶,一声呼啸,上流滑下数只小船。上面一船尽是木板,当小船并排在一起,把那些板架设在两三条小船中间,轻易就形成了一道浮桥。
这一千骑也不着急,缓缓以三骑并排策骑过河。
无声无息,他们已经过得河来,可是他们并不出发疾追前面的粮队,而是一个个在看着天空。
天空什么也没有,一片晴朗。
陈智略可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一个天空遍布黑暗,简直晴天霹雳,火星四飞,金蛇乱舞。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他不得不相信。他再三看去,再三确认,在证明自己眼花,城下向洛阳攻击的不是敌人,而是瓦岗军,可是他失望了。
在城下攻击的,正是有着大郑军旗的敌人,而不是瓦岗军。
虽然只有数十架简陋的投石车,虽然如果想用这些投石车攻陷洛阳城,那恐怕得等到孙子那一代人才有可能。但是对于陈智略来说,这还是一个晴天霹雳。
因为这并不好笑,这些投石车的出现,证明了瓦岗军正处于劣势,否则绝对不会龟缩在洛阳城中不出战歼灭敌人。反过来说,敌人正在占优。自己粮队和援军需要面对的是,现在打得瓦岗军龟缩在洛阳城里的大郑军。
在这五六里的平地上,一目了然,敌人已经沿着洛水,把小半个洛阳都圈围起来了,用地面上那些巨大的壕沟,而另一边平地,则有数千骑兵在演练着某种阵式,还没有发现自己这一支粮队的出现。
面对这种情况,陈智略前退两难。
退,敌人有一支千人骑在后面等着,可是如果不退,前面等着的不知多少的敌军,如果说后面是狼,那前面肯定是虎。退肯定比进要安全,可是退,又能退到哪里去?只要后面那支骑队走掉一人,那么通报敌军尾随杀来,自己又如何能够抵挡?
陈智略一下子头疼欲裂,想死。
樊文超比他好不了多少,他在车队的后尾,还没有看见前面发现了什么事,却不知为何停了下来,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斥候回来报告说,有敌人过江了。
虽然只有一个,可是根据斥候的描述,樊文超马上就意识自己快要倒大霉了,因为他将要面对上江淮军的大总管‘袖里乾坤’杜伏威。
当两名大将各为自己的进退苦恼的时候,杜伏威来了。
他飞身飘飘而来,如同出尘的仙人一般,大袖飞扬,踏枝而来。最后立于一棵树冠之顶,好整以暇地问道:“樊将军可是有事要找本总管呢?”
如果说杜伏威说话很客气,那么徐子陵就更有礼貌了。
在长长车队的最前面,徐子陵骑着未名,正停伫在吓得脸色发白的陈智略的面前,虽然他的身后那数百旋风般呼啸而来的复仇骑和血河卫是那样的凶神恶煞。可是徐子陵不,他满面笑容,比起洛阳城里那个绸缎庄子老板李福成还要亲切,还要满腔热情,他微笑着跟陈智略道:“陈将军一路赶来辛苦了,可要本公子护送一程呢?”
“只要死将。”陈智略虽然畏惧徐子陵身后的一大片人马,更畏惧这个只听说听看过画像但还从来没有看过真人的徐子陵,不过他咬紧牙关,狠声道:“绝无降将。”
“只有死倒于地的士兵。”樊文超也冲着杜伏威大吼道:“绝无卖主求荣之军!”
对于这一个几乎相同的答案,杜伏威的反应是拍手大赞,道:“好,我欣赏你的气节。”
“本公子手下人才济济。”徐子陵则不,他带点直白地道:“像陈将军这种即将被主上抛弃的人,本公子不会感兴趣的,陈将军请吧!既然话不投机,本公子请告辞了。”
“什么?”陈智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惊叫道:“你要走?”
“你不是真想本公子送你一程吧?”徐子陵回头大笑道:“陈将军虽然忠心耿耿,又给主公运来了一大车队的粮食,可是奈何主公富足,富足的人吃饱喝足没事干难免多疑,真是为陈将军感到悲哀啊……”徐子陵一边说,一边策骑率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