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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白虹剑给你!”麻常正想把白虹剑递过来,却猛然想起这是瓦岗四杰王伯当的配剑,让宋师道使用更加引人注目,给不是,收回也不是,不由大为尴尬。王玄恕却把他的宝剑递过来道:“这把剑叫做苍冥,虽然不太好看,不过徐大哥说这才是宝剑,赠给师道大哥阵前擒敌吧!”
“我家的宝剑多如牛毛。”宋师道哈哈大笑道:“以前我也喜欢收集宝剑,后来才明白,最好的宝剑是自己的心,只有‘心中有剑’,那么手中有无宝剑那也是无妨。哈哈,不过,你们的心意我收下了,看看我这个小兵如何用一把普通的铁剑来战那个大帅裴仁基吧!”
“说得好。”徐子陵以手一招,抽了身边一位护卫的随身配剑,递给宋师道,点点头道:“‘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是一种境界,不过‘手中有剑,心中有剑’还是一种境界,希望师道大哥能在此战明悟出来。”
“‘手中有剑,心中有剑’吗?”宋师道听了微微一怔,不过很快恢复常态,目中神光一动,点点头,大踏步出去了,一边低吼道:“听说裴氏父子同样英雄,既然儿子这般威风,那么父亲想必更加了得,本人特来领教领教虎将裴仁基的武功!”
低吼声虽低,但能穿过跋锋寒与裴行俨恶战的刀斧交击之响,极其清晰地传入对面阵中每一个人的耳中。
祖君彦与裴仁基一听,马上相视一眼,皆微觉凛然,如此浑厚的功力,如此修为,已经不是普通的人能够达到,那绝对会是一个超强的高手。
“这人就是徐子陵?”裴仁基问。
“不……”祖君彦仔细打量了一番戴了人皮面具易容他人的宋师道,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不是他,这应该是另一个人。一个在大郑军中,就像那个弓辰春一般,为我们不认识的高手。”
第384章 虫不言冰
“皇太子近来好吗?”李密坐在一张雪毡上,指了指面前那个与自己身下完全相同的绵团坐垫,也不抬头。只是微笑,然后用极温柔的声音问:“是否愿意与本公对饮一杯?”
他的声音极轻,不但数百步之外的皇城精锐们却听得一清二楚。
“李密?”王玄应一看,先是一楞,再吓了一跳,再看李密身边不过只有刚刚诱敌那两千人,不由马上狂喜地道:“原来真是李密!儿郎们,给我冲,抓住李密,赏千金,封万户候!”那些皇城精锐正士气十足,一看李密方兵少将寡,又听如斯重赏,那些皇城精锐铁骑先出,饿狼一般恶狠狠地扑了上来。
“真是夏虫不可以言冰。”李密带一点寂寞地叹息道:“如此对手,胜之不快!”
随着李密的叹息,于李密两边的稀林之中,整齐如一地步出一种浑身披甲,防御无处不在就连颜面处都有铁面护佑的古怪士兵,他们大多手中持着刀盾,有些则持着尖锐长枪,亦有持开山巨斧者,甚至有一种手持龟纹巨盾,掩护在全军之前。
在王玄应皇城精锐的后面,不知何时,多了一支骑军,人数足有数千,人马俱静,用一种冷酷的眼神看着这些对于自己的出现还一无所知之人。
不过最快攻击的不是他们骑兵,而是弓箭手。
在两边稀林之内,忽然有一种古怪的响动,等人听清楚了,才发现那是弓矢破空的‘嘶嘶’之响,而天空,早就于一刹那之后就暗淡下来了。
乌云遮顶,云中,有雨。
箭雨。
偃师城下,残阳似血。
自日光正顶,打到现在日落西山,可是现在捉对厮杀的两对还没有分出胜负。
跋锋寒与那裴行俨打得浑身是泥,他们手中的大刀钢斧因为长期的交击,也崩出一个个缺口,不过他们还在以蛮力对战,力图将对方震倒,或者砍翻,但是两人的气力势均力敌,不分上下。地面因为他们的践踏而变得坑坑洼洼,烟尘滚滚。
那个裴行俨打得一身大汗,大呼小叫,似是激励自己,也似是为找到一个对手而高兴,反正谁也听不出他那些无意义的叫喊是什么意思。
跋锋寒也是满脸大汗,不过却脸酷依然。
刀斧相交击不知多少千下,就连空气中,都能清晰地闻到那种因为铁器撞击而带来的火星焦臭。
与这两个人蛮牛般的攻击不同的是,虎将裴仁基与宋师道的战斗相当的优雅,几乎很少交击。两人挥剑而舞,常常于半途受挫,为敌后着变化所破,再变招进击。
他们打得眼花缭乱,不过却凶险异常。
每一次交击,两人都会震退近十丈之外,他们比拼的是内力,远远稍蛮力更加凶险百倍。
地面之上,有他们卸去对方剑劲而导出来的无数巨大陷凹,最小者也有如巨锅,大者如涸水之池。地面的大小石块,在他们的剑气之下,先是碎裂,后来更是让他们来回的攻击震成齑粉。宋师道剑气纵横,上面有六轮真气旋转,化去裴仁基的虎形剑罡。
裴仁基的剑罡暴烈非常,内力也胜于宋师道,如果不是宋师道步法精妙,剑法玄奥,又有神秘莫测的六轮真气作辅,还真难以跟他打成平手。
祖君彦看得惊呆了。
他很难想像大郑军中还有可以和虎将裴仁基打成平手的人物。这个裴仁基年纪虽然偏大,但是身为原大隋的三大虎将之一,武功更是三虎之首,比起洛阳的王世充,更胜出一筹不止。如此人物,竟然还有人能和他打成平手,拼去千招而不败。
更夸张的是,那个人还是对方的一名兵头,而不是自己这边人所能知道的任何一名大将。
对方还有一个弓辰春不曾出战,有如此人物,大郑军竟然弃之不用,而用上像费乌那样的废物为将,王世充这般糊涂,就连敌对的祖君彦也为之扼腕叹息。
如此人物,就让瓦岗军用了吧!
祖君彦马上挥笔疾书,让人射过书信一封,言语恳切,表明了招降之心。
果然,大郑军一看祖君彦的书信,马上鸣金收兵了。除了打得有点脱力但意犹不足的裴行俨,谁也觉得这个鸣金非常的及时。为了表示诚意,祖君彦又派出送去粮食一大车,现在有虎牢方面的精兵二万加入,祖君彦有足够的信心和耐心陪对方玩下去。
这一场战斗,不但要比勇力,还要比策略,比耐心。
夜色不知不觉就悄然降临,天空有月,自云中钻出,把周围的云团染得一片金黄,隐隐,还有一丝月晕的光华在上,极是温柔。
“怎么样?”徐子陵坐在火堆边上等着跋锋寒自水边湿淋淋地爬起来,笑问道:“打得还痛快吗?”
“不错。”跋锋寒难得地微笑一下,道:“为将者有如此勇力,相信的确可以在沙场纵横驰骋了。这一个裴行俨是个人才,待一旦计成,我定要亲手将他擒下!”
“刚才为何不尽力擒下呢?”玲珑娇奇道:“阵前擒敌,对方必须士气大跌,到时我们再掩杀过去……”
“不要急。”徐子陵微笑而制止她的责疑道:“有的时候,需要时间慢慢来改变一个人,如果阵前擒下那个裴行俨,那么对他就是一种污辱和打击,以他的性子,宁折不弯,反倒不妙。再说擒下少主,虎牢军必成哀军,上下一心,到时我们说能大胜似乎太过。总之,你相信我,这一个小将会落入我们手里的,他跑不了!他们的父子都跑不了!哈哈哈……”
“明天轮到我跟那个什么程知节打一架。”宣永脱了将军甲,穿着士兵的衣服挤在王玄恕的边上,拍了拍胸膛道:“这两边我一直没能动手,连心都痒了。师道公子你们明天休息一下,等我上场逞逞威风!”
“明天程知节还赶不到。”徐子陵点点头,道:“不过突厥人该到了,五千匹好马,这个东西很诱人啊!”
“如果我们有了五千匹马。”王玄恕一听,马上高兴地道:“那么就可以组建一支大队的骑兵了,到时徐大哥划一千人给我,我也想试试率兵冲锋陷阵的滋味,好不好?”
“总会有机会的。”徐子陵一听,笑了,道:“不过你的功力似乎跟胆色还没有达到一种平衡。”
“冲锋如果不行,那么在追击残敌时。”王玄恕不死心,恳求地道:“那样我一定行的,如何?”
“二公子之命。”徐子陵搞怪道:“本军师岂敢不从?哈哈哈!”
当洛阳的二公子在恳求请命率众冲锋的时候,洛阳的大公子正在惊惶逃命。如斯战局,不得不逃。天上箭矢如雨,刹那之间就将冲锋向李密的那数百近千骑连人带马射倒在地。
只是一波攻击,就让王玄应的骑兵折损了近三分之一。
王玄应一看天空流矢如蝗,左右两边掩杀而来的古怪士兵则足有两三万人,是自己人马的数倍,一下子慌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