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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一直脸容轻淡,如果不是还得在众人面前藏拙,如果不是看见宋师道已经由侯希白开始救治,如果这不是洛阳城内,如果这是荒山野岭,那么徐子陵早就用长生五行相克的真气让这一个老甲鱼似的晁公错试试滋味了。
可是现在众敌环顾,各人立场不明。
纵然能费尽心机杀死这一个晁公错,也难保不住宋师道等人的性命不出意外,徐子陵得留下有用之身来守护自己的兄弟朋友。
他必须那样做。
他有这种责任。
徐子陵打定主意,决意把这一个晁公错收拾一番,先吓唬一下他,打击一个这个南海仙翁的信心,等下次再遇到时慢慢泡制。
“战神。”徐子陵的微微轻喝,手中的井中月爆射出比青天白日时的太阳还有炽烈的光芒,不过相对起他身体来,井中月只是所有光华的一道。在徐子陵现在的身上,有千万道金光射出,比起之前师妃喧那种佛门正宗的慈航剑典更加正气凛然,更加神威无双。
在金光之中的徐子陵,简直有如神明一般。
拓跋玉一见徐子陵身上的光芒,失声叫了起来道:“炎阳功?不可能!”
“战神图录?”相比之下,晁公错脸上比起拓跋玉更加惊讶和恐惧百倍。他当然知道这一种在数十年前曾昙花一现过的天下第一功法的厉害,他甚至亲身领教过,在年青得还是初生之犊不怕虎的年龄,他曾让那一个战神图录的使用者轻易地挫败,从而远遁南海,远离那个人的势力范围。
当年极少人知道隋文帝杨坚就是战神图录的隔代传人,可是晁公错知道,因为他是那一辈的人。
这绝对是战神图录的真气没有错,晁公错隐隐然能感到杨坚当年那君临天下的气息就是这般凛烈和势不可挡的,这绝对是战神图录没错。
难道徐子陵是杨坚的徒弟?怎么可能?杨坚都死了十几年了,他怎么可能会是杨坚的徒弟,可是如果他不是,他为什么又会这种世人早已经遗忘的绝世武功呢?
晁公错想不明白,不过他没有深思,他只想如何尽快地逃走,在对方战神图录奇招的攻击之前。
“真的战神图录……啊……好小子!”知世郎王薄也看得有点目瞪口呆。
一道小小的比阳光更加光亮千百倍的光柱自徐子陵的右手食指射出,这正是他用来假冒战神图录的长生真气,‘天阳之剑’,在足够时间的模拟之后,又在杨坚遗留的战神真气的掩饰之下,徐子陵一剑刺出,向吓得不轻的晁公错那眉心射去。
不求杀敌,只求将这一个老甲鱼吓破胆子,那么下一次再战,就会容易多了。
在徐子陵最强的‘天阳之剑’下,就算拥有一甲子功力的晁公错他那碧波真气也禁受不住,视若无物地穿刺而进,把晁公错的额头射出一道长长的伤痕。
晁公错觉得自己整一个额头都在沸腾,那些血和皮肉都在沸腾着,在对方战神真气的烫烧之下。
他吓得亡魂俱冒,整个人硬生生向后仰成一道拱桥,那颈骨差点没有让自己折断,才险险射过那致命的一剑。等看到徐子陵另一只手指还有一支小小的光剑凝聚时,他早不顾什么前辈高人了,双足顿地,化作大鸟飞射而起,向黑暗处逃离。
可是天空中早有人,徐子陵。
徐子陵食指一探,仅能发出两三次的天阳之剑将晁公错的肩膀射穿。虽然没有能够凝聚起另一道,不过也及时地将晁公错整个狠狠地揍飞地下。当他的双足想狂踩晁公错的脊梁时,为求保命的晁公错早将一切颜面抛之脑后,一身是泥地翻滚几下,手足狂抓入地,借力射入洛水,化作一条大鱼极速而潜了。
晁公错的狼狈结局,让观战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原来这一个徐子陵,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简单。就算强大如南海仙翁晁公错,也只有灰头土脸而逃。
这,就是在竟陵血战九日挫败十万江淮军于城下的徐子陵。
第332章 为爱而战
晁公错一逃,梅天早成惊弓之鸟,他一震手中的齐眉棍,似是要拼命,谁不料却以棍撑地,整个人弹射半空,再遁入黑暗,一句话也没有地逃走了。
独孤凤没有追,她甚至没有全力打,众人看得出来,如果这一个小姑娘要发起威来,那个齐眉棍梅天非得不能讨好,而且还得来个老脸扫地什么的。大家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这一个小姑娘能排行在独孤峰独孤霸独孤盛等威震江湖的众人之上,为什么说独孤家除了尤楚红这一个超级老夫人就是她了,原来她真正的实力的确有够惊人。
就是知世郎王薄,也看了好几眼独孤凤,眼中微带诧意。
“怎么样?”独孤凤身形一动,站在正在给宋师道疗伤的徐子陵身后,银铃般笑道:“人家利害吧?咭咭!”
“这就是你的那什么‘凤凰羽衣’吗?”徐子陵头也不抬,回应道:“看起来挺漂亮的,你穿了它好像是可以变强一点点,要不下次我们比试比试?”
“我才不。”独孤凤本来是一个打架狂人,可是一听却嘟起了小红唇,微嗔道:“你不过是想欺负人家罢了,你不用手,我才跟你打!喂喂,我打你跑了一个老乌龟,你不谢谢我?哎呀,这一个天刀之子看来快不行了,我还是走远一点,免得沾上晦气!”
“谁说的!”徐子陵怒哼道:“不要说他还有一口气,就是没有,我也能把他救回来!天刀之子也是会这么容易就死掉的吗?师道大哥,你来告诉她!”
“我只想……休息一会……”宋师道除了一双眼睛还有点活人的味道,别的都跟死人差不多了。
“休息个屁。”徐子陵一边用长生真气的水诀‘滋润术’急急救护,一边大骂道:“一点点小伤休息什么啊?一会儿你还要出战呢!你想偷懒那可不行!”
“呵……认识你还真……倒霉啊!”宋师道想大笑,不过笑意还没起,就牵到了伤口,疼得肌肉乱颤。
“突利对几位深表佩服。”那个突利王子上前两步,抱拳拱手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的中原人,血性和豪勇一点也不比我们突厥人差,本王子佩服!不过突利有一点私事想跟那位刀剑狂人了结一下,虽然现在出手有点乘人之危,可是本王子可以保证,我保证不用伏鹰枪,就空手跟这个刀剑狂人过招,而且随便他用何种兵刃!”
“突利王子好雅兴。”跋锋寒其实也伤得不轻,不过他的豪气不减,大喝道:“要打架,我跋锋寒怎么说不呢?我,绝对奉陪到底!”
跋锋寒擎出刀剑,看也不看巴黛儿一眼,只冷冷地盯着突利。
“……”巴黛儿看了一眼跋锋寒,再看一眼突利,举言又止,不过眼圈微微红了。
“妈的。”徐子陵大骂道:“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吗?你们两个就像发情的公牛般,瞪个屁啊?一个堂堂的王子,上过的女人不知多少,数以百计,只不过得不到一个女孩子心,就觉得心理不平衡,非要嫉妒,觉得天塌下来似的,连王位也不顾了,整天围着个女人转;另一个就更傻,明明喜欢对方,可就是装酷,你说一句喜欢就会死啊?”
“住口。”突利和跋锋寒两个人同时大吼,两个人都气急败坏。
“还有你。”徐子陵冲着巴黛儿大吼道:“你这个女孩子一点儿也不痛快,喜欢就喜欢,你偏偏还要玩什么爱你恨你的游戏,非要挑起两个人打生打死,你难道非要看着他们两个都为你拼死掉才开心吗?你笨你不懂怎么做你问问别人啊?要不你问问你的心?你这都是干什么啊?莫名其妙!”
“……”巴黛儿让徐子陵一骂,好几次想张口回辩,可是最后却是垂下一串眼泪来。
“你住口。”跋锋寒一跃而回,一手抓起徐子陵的胸衣,大吼道:“你给我住口!”
“你还想跟我动手不行?”谁不知徐子陵的火气比跋锋寒还大,他一举手将跋锋寒反抓了起来,往地上一砸,再一脚踢飞到空中,等跋锋寒射在半空还没有去尽,徐子陵早一记轰在他的脊梁之上,跋锋寒重重地砸入地面,双手直陷入地。
徐子陵雷霆万钧地杀下,杀人的拳头重重地轰向跋锋寒的后脑。
不过此时一片银光挥动,如星撒洒半天,一只白玉般的小手架开了徐子陵的重拳。一个面上戴着黄金面具的女孩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跋锋寒的面前,替他接下了这致命的一拳。
“找死!”徐子陵双手金光一闪,化作一个巨大的金鹰,于突利扑来救援的刹那间,已经捏住了那个面上戴着黄金面具的女孩子那秀长的脖子。另一只手化成莲花绽放般的指轮,弹开那个女孩子手中的弯刀,并且接过一刀劈在那黄金面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