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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一边轻轻说明,一边伸出一只食指,轻轻地点在那个老迈妇人伸出的枯瘦手掌之上。他的另一只手,却偷偷地伸出去,抓那一只娇柔如花滑腻如玉的小手。
那个小手的主人微微一挣,看见挣扎不掉,又怕影响他的运功,只好乖乖地由他握着。
那长腿却悄悄地伸过来,先是轻轻的踩上徐子陵的脚面,再缓缓地运劲,带着一种大报复的嗔意,把徐子陵的脚面踩得又麻又痹,似被针刺,又似电击,让徐子陵差一点没有大叫出来。
徐子陵苦耐着脚面的疼痛,把痛并快乐着进行到底,誓死抓住那只兰花般小手,无论如何,就是不放。
这边的食指,则正忙于正事。
一股寒热交缠的螺旋气劲自食指射出,注入掌心,以一种不可抵御的速度,无视对方的经脉,刹那间就冲上了肩膀,然后再在那个老迈妇人的体内极速流转。
在那伤创的肺经流转了一番,打通了淤塞的经脉之后,寒热的螺旋气劲再一分为二,于奇经八脉中的任、督、冲、带、阳跷、阴跷、阳维、阴维按顺序流转一翻,将本来不通或者窄小的脉络强行破开,贯穿,使八脉相连,通畅无阻。
八脉相通的刹那,老迈的妇人禁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小手的主人吓得身体微颤,惊惶不定。
可是她马上感觉到徐子陵的手轻轻地握了一下,让她放心。她微微一怔,马上反应过来,带点欢喜地回握了一下,表示欢喜,甚至那踩在徐子陵脚面的小纤足,都悄悄地收了回去,让那一直受苦的脚面逃过一劫。
奇经八脉完了之后,徐子陵的寒热螺旋真气又在老迈妇人身体的阴阳十二正脉里流转。
阳系灼热的真气先自手太阳小肠经开始,走手阳明大肠经,再走手少阳三焦经,转足太阳膀胱经,转完再由足阳明胃经,转足少阳胆经;而阴系的冰寒真气则从足太阴脾经,走足厥阴肝经,再走足少阴肾经,转入手太阴肺经,再转入手厥阴心包经,最后转入手少阴心经。
等两个阴阳两系的寒热真气重新由任督二脉一前一后,汇流相聚,那个老迈的妇人又浑身一震,哇地又吐了一口鲜血。
不过她身上的气息此时忽然千百倍爆升而起,强势得直冲九霄,一股凛烈的气势在威压着众生,让人倍感渺小。在徐子陵治愈肺经的伤创之后,那个老妇人的身体奇经八脉和十二阴阳正脉也相继打通,此时她的近百年功力在这种从来也没有过的顺畅运转之后,显出了平生最是凛烈最是强大的气势,如山。
徐子陵收回寒热真气,拉着小手的主人悄悄地退出来,让那个老妇人好好地控制她那极速运转得几乎不受控制的气息。
“奶奶她真的好了吗?”小手的主人还不等退远点,就急急地问:“真的全好了吗?”
“好是好了,不过……”徐子陵举言欲止。
“你想急死人啊?”小手的主人恨不得在徐子陵的手中大咬一口,因为他说话的方式实在是太气人了。
“你今天吃过早点没有?”徐子陵忽然转移话题道:“我今天早上什么也没吃,现在肚皮饿得快打鼓了。”
“饿也先等着。”小手的主人生气地道:“先给我说说不过什么?”
“不过什么?啊,我想说的是,伤好之后,你奶奶她的功力要变强了。”徐子陵笑嘻嘻地道。
“我知道啊!”那个小手的主人一跺小纤足,急道:“可是你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你那个不过肯定是别的意思,快说!你快说啊!”
“真聪明。”徐子陵像哄一个小孩子般大赞道:“像你这么聪明如何是好啊!不行,看来我非得奖你一个甜入心的糖果不可!你要吗?你如果想要,就跟我说你要!”
“别想糊弄蒙骗过去!”小手的主人可不是一个小孩子,徐子陵这一招可没用,特别在她还忧心如焚之下。
“哈哈。”徐子陵没有办法,因为小手的主人还有一只小手,那只小手可没有抓住,它在轻轻地扭着徐子陵的脸,相信如果徐子陵再不老实的话,那力度会极速倍增。徐子陵当然不会吃眼前亏,微笑道:“其实我想说的是,不过你奶奶她这几天还得再来。”
“为什么?”小手的主人问。
“我还有一种医术。”徐子陵带点夸张地道:“可以把你奶奶变成一个大美人,啊,你奶奶年纪可能太大了,变大美人可不行!可是我可以把她的头发变黑,皱纹变少,枯瘦的身体也可以变得福态一点。如果你觉得麻烦,那就算了,我还省下这一分真气呢!”
“你说什么?”小手的主人惊呆了。不过她的反应极快,马上惊喜得欢呼起来,道:“你不早说,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们明天一定来,一定来,你可不准食言!喂,可恶的家伙?”
“我好像叫做徐子陵。”徐子陵一定,微笑道:“你可以叫我徐公子,不过,你要叫亲热一点我也不介意。”
“废话什么?”那个小手的主人用力一拉,把徐子陵的身形扯底半截,伸过柔软的香唇极快地在徐子陵的脸上‘叭’地亲了一口,咭咭地道:“这回真是谢谢你了,这个算是赏你的,咭咭!”
“这个奖赏虽然不错。”徐子陵人心不足蛇吞象地道:“不过如果再多赏一点也许会更好。”
“好,等着,你的奖赏来了。”那个小手的主人咭咭地轻笑,在徐子陵的脸上飞快地揍了一拳,不过那个力度连蚊子也打不跑。那软绵绵的小拳头还来不及收回去,就让徐子陵的大手抓住了,就像抓住着另一只手那般紧紧不放。
“还是等我自己亲自来讨赏吧。”徐子陵笑嘻嘻地向面前那个落入自己魔掌的无知少女凑过去,他的目标是,她的香唇。
“想得美。”可是一只长腿极其柔软地飞穿了上来,高高架起,比手还灵活地抵御住徐子陵的肩膀,同时小螓首远远地躲开徐子陵探过来的下巴,咭咭地笑道:“做人不可以太贪心哟,否则人家要请你吃鞋底面呢!咭咭……”
第315章 又见翟娇
洛阳一艘巨舟之上。
徐子陵的对面坐着那一个人,那个人正用奇锐无比的眼光看着徐子陵,那个病书生京兆宁在他的下首相陪,不过却嘴角含笑,目光和善。
坐在徐子陵对面那人年在五十岁间,身材修长,腰板笔直,唇上蓄着一把刷子似的短髭,清俊的脸上有种曾经历过长期艰苦岁月磨练出来的风霜感觉。或者是由于他眼敛出现一条条忧郁的皱纹加强了感染力,又或者是如铸似鼎般的男子气慨让他看起来极是成熟稳重。
他的双目精光烁烁,深邃严肃得令人害怕,与他挂着的笑意显得格格不入,形成极其怪异的特别风格。
这就是一首‘无向辽东浪死歌’吹响起了整个中原大地起义号角的知世郎王薄,这个以擅于作曲而名闻全国,以武德并重而被誉为辽东第一高手的王薄。他现在竟然与徐子陵隔座相对。
“好一个扬州小混混。”王薄大笑如雷道:“年纪虽轻,胆子倒挺大的。”
“好一个辽东知世郎。”徐子陵也大笑道:“年纪虽老,武德倒挺高的。”
“哈哈哈,是啊,老夫是老了。”王薄哈哈大笑道:“特别在你们这些年青一辈的面前,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显得快老掉牙了。如果早些遇上你,我就不会白白把势力就那么送给李密那个不忠不义叛逆谋上的家伙,可惜啊,太迟了!”
“呵呵呵,没事,小子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徐子陵微笑道:“世上有些东西一步一步来,也许会更好玩一些,也更稳一些。知世郎知世,应该听过‘人生无常,盛极而衰’这一句话。有的时候,看到好的,不一定是好的,看到不好的,它不一定不好。有些东西看起来很强大,可是也许来阵微风一吹,它就倒下了。”
“如果你不叫做徐子陵。”王薄听了之后,顿了顿,又爆发起一阵大笑道:“老夫就会拍桌子把你赶下船去。哈哈哈,老实说,虽然个人来说,我有点欣赏你这个小子的能耐,可是,站在大局来看,我一点儿也不看好你。”
“有一天你的会改变这种想法的。”徐子陵淡淡而笑道:“很高兴与知世郎一席话,今天小子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站住。”王薄大笑而喝道:“你这个小子脾气倒不小,一言不合敢顶撞老夫?不过这也难怪,任凭谁听到了不好消息都会心情恶劣的,老夫完全明白。不过想最后再说一句,如果你徐子陵有本事,就打败李密给我看看,如果你真的能够做到,我王薄再等着你来商谈,否则,你也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也许。”徐子陵微微一笑道:“王公您会在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