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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可以落入尚书大人,啊,是圣上您的手里。”
“有子陵一言,世充必不轻待子陵。”王世充听得双目发光,不过他还是拒绝了徐子陵的提议,道:“这事还不急,此时正是用人全力对付李密的时候,与慈般静斋和了空那帮秃驴对抗可不是明智之举。先等等,等探到慈航静斋的传人态度到底如何,实在不行,子陵你再帮我把那和氏璧取来……啊,朕如有那个位登大宝之日,必赐小妮妮予你为洛阳王妃,子陵你安心我朕打天下即好。”
“多谢圣上。”徐子陵连忙表示点恭敬。
可是他的话稍大声点,马上就让王世充示意小声,表示恐防隔墙有耳。
看见王世充既心急做皇帝,又想一毛不拔那种吝啬甚至贪生怕死的窝囊模样,徐子陵几乎笑得内伤。他王世充难道以为天下之位非他莫属不成?
虽然他王世充有一个东都洛阳,可是只是一个守成之地,又能做得了什么?
慈航静斋的人又不是傻子,会找上他一个要发展没发展要才能没才能要品德没品德的人才怪!李世民可是十几年前就内定下来的人选,中间的黑幕比那个足球黑哨都要厉害千百倍,他王世充还以为可以打败李密李渊和窦建德等人通得过选秀大关,真是,想错了他的心!
徐子陵跟他叨两句,不落痕迹地拍两句小马屁,让王世充心花怒放,再告辞而出。
他得给外人造成一种与王世充相交密切深得信任和器重的感觉,否则当日后王世充要向自己下手时,天下人都不会对他不够鄙视。
他要不玩得这一个王世充就如小丑一般,不把王世充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他就不算有本事。
徐子陵自郑国公府一出门,便有斥候满天飞。
本来注意王世充小动作的人就多,现在一看恢复了本来面目的徐子陵出门,更是比后世的狗仔队还要厉害,不过相对技术含量却要高明得多,也收敛得多。
徐子陵懒得理会这些人,要是自己做了这么多事,一点儿也不受到世人关注,那才叫怪事呢!
那也证明他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再也没有跟踪的必要了。
没有必要跟踪的人,相信除了死人之外再无别人。所以,如果所有的斥候暗探不见的一天,也许就是强敌来袭大难临头的一天。徐子陵心中谋下的策略渐成,除了还略略有些担心东溟夫人之外,其余的事都顺风顺水,心情大爽的他现在完全有时间可以去陪师妃喧玩那个‘皇帝选秀’的游戏了。
现在的他,不但不能要那个和氏璧,而是想个办法非要把那个祸害的东西塞给李世民不可。
李世民家中的哥哥李建成生性睚眦必报而弟弟李元吉嫉妒心极强,一旦闻说李世民要成为日后的天下之主,他们不把李世民往死里整才怪呢!
还有李家一旦得到那个和氏璧,助长李渊他的私心,势必与突厥人交恶,中原群雄也无不对他们深深畏惧,再无现在那种视而不重的想法,他们李家还想原来那样在中原的乱局中混水摸鱼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了。最少窦建德和王世充就绝对不会放过夺璧之人。
还有山东知世郎王薄,不过他太老,而且势力不与大唐相接,虽然有点名望,可是还算不上真正的敌人。
现在明里暗里,有宋家在后,有窦建德在前,有杜伏威在暗,有王世充在明。在大势上,徐子陵有心让任何一个势力来个头破血流,纵然李密他会飞天,他内忧外患之下,都难逃自己的算计。
相对,他得小心的反倒是个人方面的敌人。
现在南海仙翁晁公错将到,尤家第一女高手尤楚红也出手在即,山东知世郎王薄,静念禅院主持了空大师,阴癸魔瞳尊者,还有阴后祝玉妍,这些就是最强的对手,那一个也不是好惹的主。
还有魔隐边不负,上官龙,符真符彦兄弟,荣凤祥,独孤峰,四大金刚,红拂李靖,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庞玉和罗士信史万玉刘德威三杰,吐浑伏骞和他的头号得力手下邢一飞,还有大明尊教中人,为师报仇的长叔谋和庚哥呼儿,武尊毕玄的二徒弟拓跋玉和龙卷风突利,还有经白清儿唆使的钱独关和他的手下河南狂士郑石如,徐子陵一一算下来,发现自己要对付的敌人简直多如牛毛。
不过正如徐子陵所感,一个人的身上要是蚤子多了身上不痒。
一个强敌是对付,再多几个还是那样对付,如果没有那么的强敌环顾,相信他自己的武学修为还不会因此进境得太多。
只要他跨得过这一关,那么他才会真正成为名动天下的英雄,才真正有向李世民挑战的本钱,否则他之前搞再多的东西,那还是一个扬州小混混小打小闹。如果在如此强敌环顾之下,还能算计洛阳群豪,迫退李世民,重伤李密,弄得王世充里外不是人,那么天下的英雄才会真正当他徐子陵是一个人物。
徐子陵随意漫步。
只见道旁均满植树木,绿荫环护,天上白云蓝天,春光明媚。
无论漫步横街里巷,还是行走于大街大道之上,无论走到何处,都可见街巷纵横,都是方格般整齐,犹如棋盘。而民居则平均分布在棋格之中,秩序井然。
配合洛阳水道纵横,更别有一番风味,洛阳天下名城,的确不是包括扬州在内的南方之城所能比拟的。
还没有走出两条大街,对面就迎来了目光如刀般凌厉的李靖和红衣如火的红拂女。
“等等。”李靖一看徐子陵掉头就走,急上前两步,示出一物道:“秦王请徐公子到城外一聚。”
“不敢去就直说。”红拂女冷哼道:“省得浪费我们的口水。”
“我要是你的丈夫。”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就狠狠地揍你一顿,让你明白,男人说话的时候女人最好收声,特别在不需要你多口的时候。”徐子陵不顾红拂女气得脸色转白,浑身微颤,随手接过李靖递过的玉佩稍看了一眼,点点头,又随手抛还过去。
“徐公子请。”李靖微微握了红拂女的手,示意她冷静,又伸手向徐子陵作请。
徐子陵还没有举步。
“喂喂,看过来,人家叫你呢!”后面忽然传来一声呼唤,声音既熟悉又带点陌生,像个百灵鸟在这个晨早清鸣般清脆入耳,这个春光明媚的早晨让她那么一唤,整个洛阳忽然就鲜活起来了。
徐子陵回头一看,一个身穿绣着凤凰图案的武士劲装的长腿美人正搀扶着一个老人家,自远处向他欢喜地挥着小手。不是当日那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独孤家的小凤凰是谁?这个独孤凤多日不见,长得更是英气勃勃生气非常。徐子陵一听她那独特的‘咭咭’欢笑,心中觉得这个洛阳的早晨,简直连好天气得自己的心空也晴朗起来了。
让独孤凤搀着的是一位老夫人。
此老夫人头上白发斑斑,一对眼睛被眼皮半掩着,像是已经失明,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却贵族派头十足的佝偻老妇人,正让独孤凤搀扶着,立于街道的远处。
红颜白发,入目的情景对比强烈,令徐子陵生出一见难忘的印象。
老夫人身穿黑袍,外被白绸罩衫,前额耸突,两颊深陷,而奇怪地肤色却在苍白中透出一种不属于她那年纪的粉红色。
徐子陵差点没有大叫起来,这是孤独家最强者,独孤凤的奶奶尤楚红。一个自创披风杖法,一个功力更超已经是独孤阀主儿子的母亲,一个因为练功过度走火入魔还能成为宗师级别的老婆婆。如果她不是有数十年的哮喘病折磨,相信这一个老妇人有可能与阴后祝玉妍齐名,成为天下最强女性之一。
这怕足有一百岁的尤楚红身量极高,即使佝偻着腰身,亦要比娇俏的长腿美人独孤凤高上半个头,如若她腰背挺直的话,相信高度会与徐子陵相差无几。
只见她手瘦削如爪的枯手拄着一根浑体通莹、以碧玉制成、长约五尺、仿竹枝形状的拐杖。
徐子陵一见又不禁一阵好笑,这种绿玉杖在隋唐富裕家族中颇是常见,文人骚客也常用于游山玩水,不过到了后世,却不知如何变成了乞丐专用的‘打狗棒’,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凤儿。”那个尤楚红双目微抬,目光似有实质射了过来,隔着十数丈外,就连徐子陵边上的李靖和红拂女也变得神色凝重无比,不愿与她对视。那个尤楚红大咧咧地道:“你说的就是这个小子吗?我看他一副瘦骨伶仃的样子,不像很强的样子啊?”
“老婆婆。”徐子陵失笑道:“如果是买牛马,那自然要买壮实健硕一些的;如果买猪羊,那也买肥胖多肉的;可是要看人是不是高手,单看人肉哪里看得出啊?要照老婆婆的说法,那三大宗师不全是大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