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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真伪才好啊!”
“是真的,是真的!”钱云接过金牌一看,连忙递还马上的查杰,恭敬地道:“查将军也许可以稍歇,等钱云把文书虎符奉给二庄主之后,马上将查将军所需要的东西全数运出城去。”他恭恭敬敬地伸手,想接过查杰身后那个相貌凶狠汉子他手中的文书和虎符。
可是三次伸手而接,却纹丝不动,那个虎符仿佛在那个人的手中生了根似的。
“这……”钱云不知那里得罪这恶汉,急得额头冒汗,向查杰求情道:“查将军,你看,这……”
“杜总管说过。”那个恶汉哼道:“此物只交给二庄主。”
“也许钱大将军可以带我们几个进去,拜见二庄主,我等也好亲手将此物交转于他。”查杰提议道。
事生枝节,钱云听了额头又是一阵大汗。不过想想如果这件事要是太顺利了那江淮军才叫有鬼呢,现在只带他们三四个人,自己有上千人,庄里还有好几千,他们就算发难,也难逃出这个竟陵之城。钱云经过再三思量,他点头同意了。
进去了还不是由自己这边人多的说了算?
反正便宜在自己这一边,百利而无一害,不占便是傻子了。
此时的独霸山庄,花园里,只剩下那个方泽滔的死尸,而金袍银发的旦梅,和那个让她打得七窍流血的艳魅暮兰,早已经不见。
外园一间房子里,一个人正在豆灯之下,小心翼翼地剥着方泽流的脸皮,他显得驾轻就熟,手法老到精细。不过因为心情过度激动和紧张,正在这个快完成之时,他一直很稳定的手,也禁不住有轻微的颤抖。那个人连忙住手,放松自己,深深地吸了几大气。
先调亮一点灯光,平缓好呼吸,然后再用那把薄如蝉翼小刀轻轻地剥起桌上方泽流的脸皮。
等他小心翼翼地把人皮剥落下来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吁了一口气,目中光芒四射,满意得直点头。他轻轻地把那把人皮放在一早准备好的水盆里,小心地洗涤,又自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倒些药水进去浸泡。
他转身,看着那个已经没有了面目的死尸,不禁自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他伸手用力给那个因为剥离了脸皮而显得双目鼓凸的方泽流一巴掌,哼道:“方泽流,你瞪老子有个屁用啊?你再瞪老子,也奈老子不何,自明天起,我就会变成你,我就会享用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妻子儿女,哈哈哈……”
“你没有明天。”一个声音在他的背后静静地道:“我们敢保证。”
这一个声音让那个人吓得亡魂俱冒,他的反应极快,先是将袖中刚才剥离人皮的那把蝉翼小刀向后怒射出,又抽出腰间的长剑舞起让水泄不通的剑花护住自己的后心,然后飞身向前,半路扭头回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无声无息之间来到自己的身后。
可是他没有能看见。
他只觉得两条长长的鞭子卷上了自己的双腿,早在他准备运劲相抗之前,已经一把将他拉倒在地上。他手刚刚按在地面,想震地而起。却有一只脚,如同金刚巨灵神般重重踩下,踩在他的脊梁处,‘咔嚓’一下将他腰骨踩断,甚至将他整个人都踩入泥土之中。
一只拳头极速变大,揍得他因为剧痛而拗起的头颈处,将那一声惨呼硬生生地自喉咙间轰回他的肚子里去。刚才射出的那把蝉翼小刀,让一只魔鬼般的手抓住,狠狠地他的脑门之上。又有一只脚一记冲天飞踢,轰在他的下巴,将他整一个人几乎没有踢折成两半。
如果脊梁之上不是还有一只大山般沉重的脚踩住,相信他真的会一飞冲天的,就像他嘴巴里的那些碎裂四飞的牙齿一样。
接二连三的打击,打得他死去活来,他觉得一辈子的痛苦加起来比及不上现在的万一。
等那一盆水倒在他头上的时候,他忽然清醒了一点,那痛极抽搐的眼睛在一丝光芒中,他看见三个气息就像天魔一般的黑衣人,正冷冷地看着他,其中一个人的眼睛特别的大,锐利如鹰。
“方泽流死了,不过用你代替正好。”那个鹰眼人显然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他随手自地上捡起那张人皮,淡然道:“如此差劲的剥皮手法还敢学人谋主背逆,猪也比你强。本来还以为是来抓方泽流的,谁不知他已经幸运到极点地先死一步了,真是佩服你,这么痛苦的差事你都愿意替他来背!”
“我刚刚学到一套剥人皮的方法。”一个黑衣人冷冷地俯下身,冷彻入骨地道:“希望你给点意见。”
“明天早上杜总管还要砍他的头示众,别一下子弄死了。”鹰眼人吩咐一下,也不再看地上烂一般的那个人一眼,无声无息地滑入黑暗之中。
“我对剥人皮没有什么兴趣。”另一个黑衣人初出开口,不过一开口就把地上那个人吓昏了过去,因为他平静地道:“我只对割人肉和在人骨上刻字雕花有一点点兴趣。”
在钱云率众领着那个查杰等三人向独霸山庄里进发的时候,独霸山庄就上演一场大屠杀。先是有府卫们无声无息地丢掉了脑袋,然后更多的人在熟睡中被人洞穿了心脏或者割开了咽喉,又或者在聚众赌博时,让十数条鞭子绕上头颈,一个个惊恐地看着对面的同伴在自己的面前活生生地挣扎而死。
钱云的路程还没有走到一大半,整一个独霸山庄,足有两三千人之众的府卫,全部倒在血泊之中了。
除了那一帮就像天魔一般的黑衣人,再没有任何一个活人能够站着。
鹰眼人看见两个黑衣人拖着一滩分不清是烂泥还是人肉的东西过来之后,马上点点头,一挥手,数百个黑衣人自黑暗中无声无息地涌现,以一种无声的极速整合了一个队伍,然后再化作魔影,重新消失在黑暗之中了。除了地上那些倒在血泊的尸首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有人来过。
整一座独霸山庄静悄悄的,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与独霸山庄相比,西城门就热闹得多,因为那些有数百上千支枪矛破空而至,挟带着一种恐怖急啸,赶在正莫明其妙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的守卫反应过来之前,将他们一个个洞穿,或者串连在一起……
矛如雨下。
同时,一个人快步奔上城头,随手递给徐子陵一封火漆封着的信笺,说了声:“牧场的飞鸽传书。”一下子就溜走了。他的速度奇快,快得就连警惕的冯歌他们一干将领也看不清具体面目,只看见到他一袭黑衣,如蝠般远去。
“商场主来援的人马在路上受到江淮军阻击。”徐子陵打开信笺,稍看了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他双手一揸,让那信笺化作一团火熊熊燃尽,再不言语。
第270章 强者对话
在众将还没来得及因为商场主的大军无法准时前来救援而担忧前景的时候,就有士兵飞奔来报,说西城门失守,江淮军攻了进来,还说竟陵内部有叛徒勾结外人,里应外合地打开了西城门。
这一个消息简直有如晴天霹雳。
直震得所有的人也惊呆住了。他们想不到自己正在浴血奋战之际,竟然还有人在背后捅刀子,开城通敌纳降,勾结外人来谋取自家的城池。老将军冯歌气得面色发白,浑身乱颤。他极度生气,不过更是担心,他担心徐子陵会一怒而去。
不过这一个担心在徐子陵第一个时间率众冲下去抵抗敌人而化于无形。
西城门的守军,还有独霸山庄的守卫,似乎与攻进来的江淮军发生了极其激烈的战斗,一路上都是人头残肢,一路上血流成溪。等徐子陵和冯汉冯青他们赶来时,受创严重的江淮军正在向城外退却,撤军回师,并没有进一步强攻。
不过作为报复,江淮军将所有竟陵守卫的人头砍了下来,堆在西城门口,来表示他们进攻受挫的愤怒。
事后草草清点了一下,冯歌发现因为不知何人的通敌,打开了城门,至使整一支西城门的上千守军全部阵亡,甚至江淮军直攻入比较靠近西城门的独霸山庄,并与独霸山庄发生极大强度的战斗。整一个独霸山庄上上下下三千多府卫全部战死,庄主方泽滔也让高手围殴致死。
不知是作为对这一个庄主的愤怒,还是因为当时这一个独霸庄主正在做某种事情没有来得及穿衣服,结果,他死得格外的难看。
他赤身裸体地被人杀死在花园之内,浑身上下让人砍了数十刀,连脑袋也让人割下挂在边上的小亭子里。
二庄主失踪,不过他的那个三年来形影不离的亲卫却让人杀死在屋子里,还被人剥下了脸皮。
幸好在黑暗中江淮军因为不知道是否陷入圈套而撤出竟陵,否则单单是从他们还有足够的余力带走他们战死兄弟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