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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那个小将还想进言,不过却让冯歌制止了,道:“冯汉,你不必多言,你与冯青两人给我守好城头,你们记住,我们冯家只要站着的汉子,也有倒下去的男儿,却没有临车逃脱的懦夫!”
“是!”两个冯家本族的小将大声应诺,向冯歌拱拱手,领命而去。
徐子陵一路巡视过去,他看见城头上根本就没有驽床,也没有炬石车,只有十几个牛皮绷着的挡板,还是木头做的,简直有点哭笑不得。竟陵的士兵们也太奇怪了吧?难道他们连一点守城的东西也没有准备吗?都过了那么多天,可是他们还是如此草率,他们真的在打仗吗?
城墙下堆了些柴薪,又烧了几锅油,再远处有一大堆石灰,连滚木和投石也没有,他们这也叫守城?
徐子陵觉得竟陵的庄家方泽滔应该只会玩小孩子的‘过家家’,否则军备也不会差劲到这种地步,难怪虚行之说竟陵的士兵训练起来简直就像儿戏。
看见徐子陵一脸似笑非笑地回来,冯歌这一个老将自然明白他笑什么,不由老脸一红,小声道:“庄主已经好久不管士兵们了,大家要吃没吃,要喝没喝。虽然说在本城可以回家吃饭,可是这样一来,大家难免出勤不出力,这一个训练是差了……”
“训练我觉得不必说了。”徐子陵微笑道:“我只是奇怪怎么守城连檑木和滚石都没有?”
“竟陵被围紧迫,来不及到城外伐木。”老将冯歌道:“至于滚石,这里江边平地,多是沙泥,何来那么多大石?”
“民宅难道也是沙泥做的?”徐子陵哈哈大笑道:“看来你们的人心不太足啊,竟然在这种城破在即的时刻,也没有一家农民百姓拆毁自己的房子来协助守城。老将军,你认为这一座孤城可以守了多久?”
“……”老将冯歌长长叹息一声,不说话,只是摇头。
虽然城上守卫迫不及待地放箭,让箭如雨般泼下,可是效果却不大,半天射不死一个人。
一来那是因为敌人还远在箭程之外就因为心中恐惧胡乱放箭,二是因为对方有铁牌挡箭车,三是因为竟陵方面没有什么强弓,就算射到敌阵,也变得软绵绵毫无力道。江淮军一看对手如此羸弱,登时爆发了一阵接一阵的呼喊,声音震耳欲聋。
等那数以百计的投石车也进入了射程,固好,就是竟陵一方的恶梦到了。
上千块碗口大的石头抛射而来,砸得来不及躲避进城楼或者简陋箭塔的士兵头破血流,哭爹叫娘的,少许人更让石块重砸正顶,肝脑涂地,登时横死当场。就是那些最坚硬的城墙垛口,也让那些投石车的抛射砸得开裂,石屑激射,火星直飞。
竟陵方面的守卫让那阵阵石雨打得抬不起头来。
而城下的江淮军则得势不饶人,他们的工事兵和轻步兵架着云梯疯狂突进,还有不少刀盾兵驱赶着一些在别处抓来的农民,让他们搬运着土袋来堆填,准备截断竟陵唯一还在起着作用的护城河,让更多的士兵能站到城墙下,攀上城墙。
云梯比那些缓缓推到的楼车更快些到达前线最前沿,他们在巨盾兵的掩护之下,正在拼命地打桩,以因定云梯的底部,不让对手轻易推倒或者拉倒。徐子陵看着江淮军虽然有点微乱,可是干这些攻城之法起来也是有章有法的,不禁点点头,这些兵虽然像盗贼一般,纪律混乱,四处扰民四处烧杀抢掠,不过说到打仗,还真是一把好手。
身经百战的江淮军与养尊处优的竟陵守卫果然就是不一样,两者根本就不在同一个水平之上。
随着一阵阵的石雨压制,那云梯之边的工事兵按稳梯子,隔着护城之河,口里咬着利刀,手足并用,一路沿着梯子上来了。下面的人一边调着云梯,让它们沿城延伸靠近。弓箭手们自铁牌挡箭车后面跑出来,列成几行人,在一些小军官的指挥下,向城头上齐箭漫射。
一些心急想抬头还击的竟陵士兵,不是让天空中抛砸下来的石雨击伤,就是让城下弓箭手的压制射击所伤,当然,更多的人是惊得手足发软,躲在掩体里不敢出来。
自正式攻城开始,徐子陵一直站在城楼的前面,他一直站立于众人之前。
那身躯挺拔如枪。
天空中的石雨他只当小孩子的弹弓,随手拍飞,不值一屑。至于那阵阵压制的箭雨,也让他视若稻草麦梗般,漫天之射随手拨飞,甚至抢过身边一个小将的大弓,连接箭回射,每箭必杀一人,看得周围的士兵狂吼如雷帮忙报数,直到那张三石硬弓让他拉扯折断。
当箭雨稍竭,江淮军的攻城士兵已经在延伸的云梯之上恶狠狠地杀来,众人惧得手足发软,个个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徐子陵,手中各持一枪一刀,来回冲杀不止,将所有已经攀上城头的江淮军全部砍翻或者挑飞。
在一干还来不及反应还不知如何是好的守卫面前。
一个江淮军的粗豪头目连声大吼,他独目疤脸,手持双斧,正风车般地砍翻着城头之上的竟陵守卫,在这一个人的砍杀之下,竟陵守卫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在这一个人的带领之下,大段的城头被占,刚才的冯汉冯青两位小将带着拼命也抵挡不住,城头的江淮军越来越多,正急得老将冯歌须白俱白之际。徐子陵杀到了,他长啸一声,手中的枪矛化作万千毒龙,如毒龙出洞,将无数的江淮军身躯连连洞穿。
那刀光冲天而起,那个刚才杀得众人节节败退无人能敌的独眼疤面人,让徐子陵一刀破去双斧之势,重伤喷血,再复一刀砍下了巨大的头颅。他一脚将个巨大的身躯踢下城去,用矛尖挑着那个死不瞑目的人头大吼道:“天下有无敌的人吗?天下有不利的刀剑吗?天下有杀不了人的士兵吗?天下有守不住的城池吗?”
“有我一日。”徐子陵运矛如飞,运刀如虹,将最后三个攻上来的江淮军砍下城去,又用脚踏着跌在地上的人头,一勾一踢,让那颗人头炮弹般轰中一架云梯上的一个江淮军,轰得那人惨叫一声,摔下护城之河,其威势看众人热血沸腾,再复大吼道:“城在一日。”
“有我城在!”老将冯歌一听,连忙给自己的子弟兵打气。
“有我城在,有我城在,有我城在!”众人连叫几遍,才渐渐胆怯尽去,热血激涌,个个随着徐子陵纷纷向攀爬而上的江淮军杀去。尤其是以年轻的小将冯汉和冯青最为激动,他们挥动长剑,学着徐子陵那般,抢入敌众之中,疯狂开砍。
弓箭手们也如梦被醒,急急向城下射箭。
一些吓得呆了的新兵义勇,此时也在老将冯歌的督促下搬起大石,砸向城下的江淮军,又有人运来热油淋向架在城墙上的云梯,再以火焚烧。
天空中石雨如故,天空中箭雨交织对射,不过竟陵守卫们却不再像一开始般手足无措了,他们渐渐在发击,而且因为居高临下,渐渐也取得一些优势。不过两边的伤亡极速增加,死亡在每一个人的身边徘徊,它总是在一个人不经意地带着他的生命,或者他的同伴。
那个大将钱云吓得手足发软,他带着属于他的三百多亲兵们远远站到城下去,表面在指挥着新兵义勇们搬运守城物品,其实一个个都想趁机溜走。他一脸铁青地盯着城墙,仿佛在害怕着一个将崩溃的大堤坝,等那洪水还未涌进之前,他要观清潮流浪花,好拔腿之跑。
正是因为刚才他带着亲卫们弃城头不战,才上江淮军大部攻上的。
如果不是徐子陵立即将那个带着的独眼疤面人斩杀当场,相信大段的城墙早已经易手他人。
另一边,江淮军又有一个使巨锤的巨汉强攻上城头,他身上十数箭,浴血浑身,不过他却丝毫也没有退意,反倒疯狂大笑,挥锤重砸,把竟陵的守卫打得血肉横飞,两个将军模样的人合力抵御,也敌不过他数锤重砸,纷纷剑折吐血而退。
有此人在城头一突,江淮军登时又呼声震天,无数的兵卒蜂涌而上。
等有一个使泼风刀的高手飞身上来与那个使锤的大汉齐肩而战,竟陵的守卫更是抵挡不住,节节后退。
老将冯歌随手抓住一个亲兵,猛地指向另边城头奋力拼杀所向无敌的徐子陵,冲着那个亲兵大吼道:“快去唤卫公子来,快!”
他自己又率着亲兵,拼命冲上去抵住那两个江淮高手。
如果不是冯汉冯青两个小将及时发现这边凶险,老将冯歌差点让对方斩杀当场。这两个高手比起刚才那个独眼疤脸高出不止一筹,特别是后来赶到那个使泼风刀的瘦长汉子,更无人是他一合之敌。老将冯歌与他们两人连拼三剑,即剑飞吐血,倒地不起,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