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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怎样练成的?”跋锋寒奇问道:“你懂那什么甲骨”
“不懂。”徐子陵摇摇头道:“我是得到书中某种提示练成的。可惜的是,除了我之外,我再没有发现别人能感应到这一种提示。”
“那是你们中原人说的缘份吧?”跋锋寒大笑道:“如果长生诀人人都能练成,那它就不是四大奇书了。”
“不。”徐子陵更正道:“长生诀几乎人人可练。”
“什么?”跋锋寒吓了一大跳,他不能想像一千几百个徐子陵在一起那是什么恐怖的景观。
“可是它有条件。”徐子陵道:“一是它必须是完全不会武功的人才能修练,或者舍弃自身全部功力的人才能修练;二是必须两个人同练,相辅相成,如果多人有足够的默契同练,效果更佳。”
“原来这个条件还蛮残酷的。”跋锋寒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要一下子舍弃自身苦苦修练而来的功力练习一个不知道是否能够成功的长生诀,谈何容易?”
“如果你不会武功。”徐子陵轻笑道:“你就不会如此感叹了。有的时候,正因为人有所持,所以才会成为进步的障碍。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学我的长生诀,长生诀一共有七图,我除了自己之外,还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可以同练两图以上的,你就算想练,也绝对不可能超越我了。所以,我建议你学一些别的武功,那样才有可能在日后真正地成为我的一个对手。”
“你这么说。”跋锋寒忽然大笑道:“只不过是安慰我罢了。我知道,我想超越你这个自古以为唯一自行领悟长生诀,唯一能七图同练的怪物是多么的不容易,我能明白你的心意!哈哈哈,你放心,我跋锋寒天生就是不服气的蛮牛,对手越强,我才越是开心,你越是强大,我挑战起来才越有味道。我的人生,如果没有一个像你这般强大的对手,哪会何等黯然失色啊!”
“你这种挑战不息之心。”徐子陵也哈哈大笑道:“也是我比较佩服狂人你的地方。四大奇功虽然看起来很强大,不过它的极严格的条件,其实学不学也无所谓。别的我不知道,不过我自学了长生诀之后,根本就不能学别种武功了,这个中有得,也有失。”
“难怪要舍弃原来自身的全部功力才能修练。”跋锋寒此时才完全相信徐子陵不是故意找一个说法来让自己放弃修练长生诀的。他原本那个戒心不由又松开些,因为跟徐子陵说话,根本用不着什么防备之心,他,总是有什么说什么,就算不好听,也很真诚。
“我知道不少非常厉害的武功。”徐子陵呵呵笑道:“因为我不能修练,便宜你了。希望狂人你能从中进步多多,让我偶尔也可以找一个对手切磋两把。”
“你给我老实交待。”跋锋寒放开心结,哈哈大笑地问:“你这小子到底要比我强出多少?”
“呵呵。”徐子陵怪笑两声道:“希望你听了不会痛哭流涕擂胸顿足以头抢地。”
“废话个屁。”跋锋寒一听,更是大笑道:“去你的痛哭流涕!”
“说给你听印象不够深刻。”徐子陵提议道:“不如你我打上一架,等你让我打得满地找牙的时候,相信你到时一定会对我的实力有着很深的了解,那时,你自然就明白我的实力跟你的实力之间的差距了。”
“啊。”跋锋寒听了之后,目光如电般射出,如有实质,他停下脚步,仰天长啸,久久不息。他豪气千重地大笑道:“你知道吗?我等你这一句话简直已经等得太久了!”
“你这个刀剑狂人果然是个一听打架就不要命疯子。”徐子陵微微带点头疼地道:“我刚才的决定是不是太轻率一点了呢。”
第260章 本人秦川
对于跋锋寒提出那一个‘山中十日’的修练,徐子陵推之不恭,他可不想跟跋锋寒这一个臭男人在一个荒山野岭相对十天半月。老杜那里的正着急的事不说,万一让人知道了,他背后不让人戳断脊梁骨才怪呢!虽然说现在还没有‘断背山’一词,可是‘龙阳之好’可是每一个中原人都耳熟能详的。
日后如果自己万一真的做了什么皇帝之类,那肯定会让人用史笔重重记下一笔:某年某月某日,皇与友跋锋寒于山中相处十日,然后出,两人皆面带满足之笑容,神采奕奕,至日后,两人默契无比,有如一人。那他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如果跋锋寒这一个家伙的族人邻居之类的再出一本书,叫做《亲密战友》或《林中战事》,再由渴望出名的下九流作家参照野史杂谈来添油加醋,加些花边和色彩之类,徐子陵他不自杀都没脸见人了。所以说,为了避免这一种可能,他是绝对不会跟跋锋寒在这一个荒山野岭搞什么封闭式修练的。
反正,需要修练的只是跋锋寒,又不是他。
徐子陵先将这一个武痴跋锋寒狠狠地揍了一顿,等他差不多快生气时再扔他两本武功秘笈,顺手帮他打通一下经脉,再后在骂了一百声笨的情况下稍稍说明一下自己的武学心得,把老跋唬得一楞一楞的。
因为之前就做足的诱饵,他不怕跋锋寒这一个贪吃的小鱼不上钩。
跋锋寒虽然是一个外族之人,可是他自小让狼族欺压,至亲至爱让人斩光杀绝,后来爱人巴黛儿又让人所夺,更是深恨狼族人入骨,以他这种毫无本族使命感和荣誉感的武痴,是他用来反击外族最大的助佑。他不管跋锋寒是狂是傲,他只知道,如果稍对这一个老跋好一点,那他绝对会是一个好帮手。
最少,他不像某些汉人那样狡猾,不会像某些汉人那样阴险,他的性子虽冷酷无情,不过却也有一番内热的气血,只要别人对他好一点,他这种自小就没人关心没人怜爱的孤儿难免会感动莫名的。再说,这一个老跋的天赋不错,有潜力,值得徐子陵花气力去开发。
跋锋寒虽然是外族之人,可是他这个‘枪手’还有一个最值得徐子陵使用的地方。
假如日后徐子陵真的做上了皇帝,将外族之人征服之后,在缓慢的弱化过程中,终需要一个他们的族人去领导,才不会发抗得太厉害,而这一个对政事毫无兴趣一心追求武道的跋锋寒,恰恰是徐子陵心目中最合适的人选之一。
告别正在苦思冥想的老跋,徐子陵一路前行。
杜伏威的大军已经压境,独霸山庄的竟陵已经让他围得水泄不通,杜伏威在拼命造势,等徐子陵的大驾光临,共同为世人导演一场绝世好戏。
徐子陵并不急于前去竟陵。
他知道,如果自己太着急,那么就着了迹,会让人怀疑有别有机心,反正杜伏威会等到他出现再挥军强攻的,所以,他觉得还是先在路上晃悠一下,浪费一点时间,再顺手教训一下小毛贼来表示自己正在正义前来相助守城会比较好。
他又不是刘德华演的那个革离,他不必那么死心眼。战争虽然悲惨,虽然无情,可是如果这一仗能让老杜那些杀人放火强掠劫夺的流氓兵全部归天的话,那么他就值得一做。一些随时会抢劫别人财物和剥夺别人生命的士兵,还是让他们战死在沙场为妙,最少,比留着他们继续害人要好。
当然,如果竟陵里的阴癸势力也能在这一仗顺手根除掉的话,那就更加理想了。
徐子陵知道这个时段,那个地方派出来的传人会可能出现,就在这一段时间里。
不过,他不知道她会出现的那么快。
他本来以为她会先偷偷地观察一下自己的,就像婠婠那样,可是她没有。
她就在一个渡口等着他。
她一身书生打扮,白衣如雪,大袖飘飘,身上有着说不出的儒雅之风,仿佛正像一个饱学之才般,隐隐有一股书卷的意味。她背着那把色空古剑,静静地伫立于船首,背向徐子陵而立,似乎正在静静地注视着缓缓流动的江水。
这一个渡口,本来只有横舟一只,木桩板架散落破旧,简陋平凡,不过让她在那小舟之上一站,整一个天地的一切转化作空山灵雨的胜境,如真似幻,动人至极。那乌黑的泥路,有她至此,也有如墨香一笔;缓缓江水,早化为情人眼波;至于那无定的江风,更似心间清泉,轻流随感,似有还无,细品又甜。
她虽一身男子之衣,却无丝毫不宜,反倒为她平添几分英凛之气,与背上那色空古剑相映相形,更有独有她的一番风味,更使人不敢生出轻视和亵渎之意。一般凡夫俗子,只会深感自惭形秽。
迎着江水送来的轻风,那一袭雪衣随风飘扬,说不尽的闲适飘逸。
她俯眺清流,从容自若,仿佛一个现身凡间的飘飘仙人,似正置身于这配不起她身份的尘俗之地。
徐子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