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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宝一听这把声音,那脸色马上就变了,苦得比苦瓜更甚,连忙推徐子陵进去,自己又悄悄地牵着黄骠马偷偷地溜人。
“你站住。”屋里那把清澈的声音哼道:“徐公子就这样想进来么?你不弄点什么美食哄哄本军师么?”
“哄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徐子陵微笑道:“你也许可以试试别的,保证同样有效。”
“人家在外面为你打生打死。”那清澈如溪的声音越说越生气,哼道:“可是你却躲在那个养马的小姑娘那里偷懒,这也就算了,本军师奔波劳碌,却什么也没有得吃,人家公主和商大场主,什么也没干,却吃得津津有味,你说,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吗?”
“这个世界是没有天理。”徐子陵同意道:“我苦心准备了某人很喜欢的礼物,可是某人不但没看,甚至连门也不让进。”
“礼物?”屋里似乎有些动心了,不过她有些犹豫,探询地问道:“你的这个礼物难道还不错?”
“不。”徐子陵呵呵笑道:“这个礼物简直就大错特错,因为如果某人不看一眼的话,那我准备的什么礼物也不是大错特错了吗?我还费尽心机为某一位喜欢吃干醋的小美人准备什么礼物啊?我错了,我应该把牧场里的美食拿一点出来哄哄她的,要不,就拿一大碗醋来让她喝个痛快,啊……我马上回去准备东西来纠正这个错误!”
“你要敢走。”屋里的声音哼道:“那就再也不要来了。”
“如果我不走呢?”徐子陵哈哈大笑,一边推门而进道:“那是不是可以进来了呢?”
“看在你那个什么礼物的份上。”屋里的人的声音听起来欢喜非常,只是在口中强辩道:“这一次就放你进来了……噢,你这个坏蛋,礼物呢?”
“礼物在亲第十下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是某一个得寸进尺之人的条件。
“你做梦……”屋里某一个弱小的小羊羔的抗议。
“正在做。”这是某一个决心将野蛮进行到底的人的言词。
在离村子三四里之外的一个小树林里,秦叔宝骑着黄骠马,缓缓而行。一个丑陋之极的健妇自树林深处缓缓而出,一看秦叔宝脸上烧熟狗头般的笑容,马上用一张极其沙哑的声音冷哼道:“秦叔宝,轮值期间擅自脱离岗位,你不要命了?”
“公子来了。”秦叔宝哈哈大笑道:“难道我老秦要在那里偷听墙角?”
“那小姐说了什么?”那个健妇微微沉默一下,又问。
“她一见公子,都欢喜得快飞天了,还跟我废话?”秦叔宝拍拍座下的黄骑马,大笑道:“这一次连环计一出,保证两家姓李的都会暗里的擂胸顿足,都会哭死!爽,跟着公子他们做事真是太爽了!”
“你那乌鸦口最好紧密些。”健妇重重地哼道:“你不说话也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秦叔宝无语。
屋里两人也在对话,不过他们的对话方式有点特别,他们没有说话,倒是用唇舌相接,把心底的话儿直接地说到对方的心里。
他与她很久不见,纵然相见,也沙场相见,平时说不上一句心底的话儿,纵然他与她有着某种天生的默契,可是再默契的心,又怎及这种用唇舌直接的缠绵直接的对话呢?因为这样,可以让两颗心完全的贴近,甚至相融在一起,再也无分彼此。
他想她,她更思念他。
他与她,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一种对方最为欢喜的表达方式来表示自己的思念。
他与她选择的方式,因为默契,竟然出奇地相像,他们选择的这一种方式,完全是相同的。那就是,付出。
他在向她付出,她也在向他付出。
付出自己的心,来表达自己的思念和爱意。
炽热的爱火腾腾而起,燃烧着两个人的身躯,两个人毫无间隙的相融在一起……
“停,停!”一把慵懒无力的声音轻轻唤道:“我没有气力了,你让我休息一下,我好渴睡,你不要再动了,让人家好好睡一会儿吧。”
“可是现在正是战事正酣的时候。”某个欲求不满的人哼道:“你怎么能就此罢兵呢?”
“人家投降了。”那把声音轻笑道:“人家投降了还不行吗?”
“那么可怜的小战俘怎么办?”有人的手在还不停下来,他还在使坏,口中却道:“本公子是不是可以任意处置那一个属于自己的小战俘呢?”
“如果你对那个可怜的小战俘好一点。”带点慵懒的声音主人抓住了那一只坏手,把它抱在怀里,然后舒服地睡去,口中有一种梦呓的喃喃道:“也许小战俘就会把那个什么哄人的礼物给忘记了……”
当徐子陵回到飞马牧场的时候,发现此时已经天色大亮,可是某位一直喜欢很早就休息的场主却没有睡下,她在等着自己回来。不但如此,她的小脸还鼓起一个小包包,徐子陵不用想也知道,那里面全是气。
“你死到哪里去了?”商大场主不太高兴的时候,说话不会很客气,特别对着徐子陵的时候。
“出去溜达溜达。”徐子陵微笑道:“虽然路上有点黑,可是总算没有一头撞死在那颗树上。早上看起来似乎很美丽动人的商大场主,不知找本公子有什么事呢?”
“一点小事。”商秀珣上下打量了徐子陵两眼,忽然笑了,笑得有如晨光初现,天地尽开颜,道:“本场主想知道徐公子出去溜达的时候有没有在外面看到一个绝世大美人 ?'…'”
“没有。”徐子陵马上否定道。
“那么小美人呢?”商秀珣哼道:“说谎可是要下拔舌地狱的,徐公子可要想清楚再说啊!”
“下拔舌地狱虽然可怕。”徐子陵不同意道:“可是远远比看见一个脾气很大的场主听到了真话之后大动肝火大发雷霆要好得多!所以,我宁可下地狱,也绝对不会说真话的。”
“好。”商秀珣拍手大赞道:“徐公子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心,本场主佩服!本场主第一次听徐公子说这个佛家典故的时候,还不明悟个中意思,现在却如雷贯顶,醍醐入脑,彻底明白了!”
“恭喜恭喜。”徐子陵一边拱手,一边想溜人,因为他看见了某一个场主的脾气有些演化成活火山的趋势。
“因为要多谢徐公子的点化。”商秀珣一把捉住了徐子陵的手,让他飞天遁地也无法逃离之后,微微一笑道:“本场主决定好好地做点什么来向徐公子致谢,希望徐公子会喜欢。”
“如果某个场主愿意放弃用小白牙来作为致谢之物。”徐子陵一看逃不掉,干脆张开虎臂将一个微微张开檀口露出一口小白牙的商大场主拥住,看住她那明湖般的美眸道:“本公子愿意把刚才想到的计策说出来让某个大气包一般的场主消消气。”
“本场主现在更愿意听听刚才那位小美人在徐公子耳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商秀珣重重地哼道。
第225章 一怒拔剑
一大清早,李秀宁的小厅已经坐满了她的心腹重臣,李纲窦威等俱有出席,就连昨晚那个负气而回的柴绍也换了一身锦衣坐在李秀宁的隔座。
“大家都来说说。”李秀宁微抬玉手,轻柔地道:“说说你们心目的印象,说说你们心目中的那个卫公子到底是怎么样的,柴兄也不必生气,之前要柴兄代小妹受气一事,小妹在此再向你赔礼了。”
“宁公主何须如此。”柴绍微笑道:“难道宁妹真的以为柴绍是此等心胸狭隘之人吗?如果不是之前得到宁妹的示意,柴绍又如何会故作负气离开,好让宁妹夺回主动呢!这一个卫公子前倨后恭,先是故意刁难,一看事不凑效,马上又换上美食来转移宁妹的视听,依愚兄认为,其人必有古怪。”
“这一个人看来深得牧场众人的尊重和喜爱。”李纲插口进来道:“自他脸上随意戴着面具不予真面目示人还有随意离席就可以知道,这一个人绝对是这个牧场的贵宾,而且在众人心中份量之重,我看仅次商场主。”
“要我说。”窦威点点头道:“只有四个字:神秘莫测。”
“这一个卫公子的确很神秘。”李秀宁微微点头,又略略沉吟一下,道:“他为什么要戴着那个可怕的天魔面具?他是怕我们认出他的脸,还是想掩饰什么脸上什么明显的特征?他是我们之前认识的人 ?'…'还是素不相识可是在日后还会有很多交会的人 ?'…'他为什么要请我们品试美食?他为什么要离席?他为什么会得到珣姐还有场中众人的喜欢和尊敬?他除了美食之一门手艺之外,还有什么本事?”
“之前四大寇大败。”李秀宁继续分析道:“他们败得是如此的诡异,是如此的快速,快得连我们日夜兼程赶来助拳展示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