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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地上的血迹倒是有可能,但我好像还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王妃?”
“应该也只有她了。若是她在的话,咱们还追不追击?”
“你不要命了?!”
叶翎在树梢上隐没了身形,听到两人提及自己,觉得他们还颇有些自知之明。只是方才林中有二十几人的气息,此刻只剩下两人。那么剩下来的人去了何处?
她思忖了片刻,决定先一步去和薄尽斯汇合,回头再来收拾这群人。
两名黑衣刺客正在现场查看,只觉得头顶一阵风拂过。他们警觉地抬头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叶翎循着草木折断的方向回头寻找,半道上果然遇见了姗姗来迟的薄尽斯。他倒好,正领着一大群侍卫浩浩荡荡赶来。
叶翎飞身落下,侍卫们吓了一跳,差点拔剑相向。还是薄尽斯脱口而出:“翎——林子里何人?”
“是我。”
薄尽斯乍瞧见叶翎一身是血,心尖颤了颤,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她抱上马带回去好生查看。
但叶翎面色无异,侍卫们正要下马行礼。叶翎摆了摆手道:“不要这么多礼节了,你们是不是看到了信号过来的?”
“是啊。那是谁放的信号?”
“我放的。”叶翎说着已经上了薄尽斯的马,“我刚猎了头熊,想让你们过来带走,结果等 来了二十几个刺客,不知道是冲着我和叶将军还是七殿下来的。现在他们分散进了林子里,你们这些人马不够,回去多带些来。”
侍卫们面面相觑,薄尽斯冷声道:“还不速去!”
“可是七殿下的安全——”
“叶将军护着呢,你们还不放心?”
侍卫们只好领了命,派了两个人回去带人马过来。叶翎和薄尽斯带着其他人走在前方。
两人拉开了些许距离,薄尽斯这才低声道:“翎儿,究竟出了什么事?”
“就是我方才说的事情。只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怎么说?”
“那些杀手有二十几个人,要对付我们三个人,放完冷箭之后就应该出来。但他们并没有,而是给了我们充足的时间逃走。好像有意为之。”
薄尽斯忍不住捏了捏叶翎的脸蛋:“很好,学会动脑子了。”
叶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所以我这次没有急着杀了他们,而是先来找你,你一定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吧?”
“七殿下的人,不过——”薄尽斯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不过若是他们被抓,便会供认自己是四殿下的人。”
“为什么?”
“只怕山雨欲来,长安城要出大乱子了。”
薄尽斯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叶翎听不懂。她撇了撇嘴,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
两人带着御林军的侍卫们来到了捕猎熊的地方,却发现原本在此处守候的两人已经死了。叶翎皱了皱眉头,满腹疑惑。
就在这时,叶念初的声音传来:“妹妹,原来你是去搬救兵了?”
众人转过头,叶念初扶着赵煦和从林中缓缓走了出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想过了,最危险地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就回来了。”叶念初指了指那头熊,“你的熊还在,没人敢抢。”
御林军的侍卫们看呆了,小心翼翼问道:“这熊是——”
叶翎立刻走了过去:“是我猎的,你们先派两个人抬回去。”
“可是——”
“有我在,这里没什么危险。”
御林军是直接听从陛下调遣的,陛下的意思是他们只负责将捕猎到的猎物抬回做记录。叶翎下了令,其他人又没有疑议,他们只好留下了两人保护,其他人抬着猎物回去了。
处理完这些事情,叶翎这才松了口气。忽然,她意识到自己现在血淋淋地,一定很腥臭,便道了一句:“你们去洞里藏好,我去沐浴,一会儿就回来。”
“不行——”三人脱口而出。
叶念初上前道:“妹妹,我陪你。”
“你留下保护七殿下和首辅大人。”
薄尽斯上前道:“若是王妃不弃,下官愿意陪同前往。”
叶翎正要答应下来,叶念初和赵煦和齐声喝止。她一脸惋惜:“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你们仨武功都太差了,还是聚在一起才能互相有个照应。”
叶念初被狠狠扎了心,他堂堂大将军,战场杀敌那般骁勇,居然被妹妹说武功差。而且还沦为了和薄尽斯同等的地位,简直是折辱!偏偏他还反驳不出口,实在是憋屈。
薄尽斯倒不觉得,只是和另外两个大男人在一起,也觉得无聊。三人各怀鬼胎,相处起来气氛也颇为诡异。
平日里薄尽斯算是能说会道的,不过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和两人说些什么,于是他们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赵煦和打破了沉默:“叶将军,薄大人,你们都是父皇的近臣。我听闻,他最近好像有立储的打算?”
“储君之事乃陛下家事,陛下心中自有定夺。我们外臣不便议论。”薄尽斯淡淡地答道。
“此处并无旁人。”
叶念初一面擦着刀上的血迹,一面腹诽。这个赵煦和娶他妹妹的心思,果然动机不纯。他一定是觉得他们二人如今是亲属,一定是一条船上的。
但依叶念初的心意,他绝不想让妹妹成为争权夺利的工具,哪一个妹妹都不行。至于储君是谁,想必叶弘铭心中已经有了定夺。
而就薄尽斯而言,储君之事尚远。陛下根本就没有立储的心思,他正当盛年,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
但赵煦和如今就有些迫不及待了,这般沉不住气,果然不是帝王的料。难怪皇上迟迟难以下决断,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成器。
赵煦和见两人沉默,心中也有了定夺。无论如何,他都要放手一搏。只要这两人不站在他的对立面便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念初将叶翎的剑也擦得锃亮。叶翎沐浴完归来,三人正默不作声坐着。
叶翎揉了揉肚子:“我饿了。”
叶念初起身:“我去拿些干粮。”
薄尽斯也起身道:“我也带了。”
不一会儿,一包干馒头和一只喷香的烧鸡出现在叶翎面前。叶念初惊愕地望着薄尽斯:“薄大人,你出来打猎还带烧鸡啊?”
薄尽斯憨厚的笑了:“出来三天,自然要准备周全些。我还带了些佐料。若是猎了兔子,还能烤着吃。”
话音刚落,叶翎身形一动便消失了。没过多久,她就提着两只兔子和一只松鼠归来。
叶念初接过来,麻利地去了皮,收拾干净。
薄尽斯生了火,将兔子架在架子上烤。一面喂叶翎吃烧鸡。
叶念初闻着香味,肚子也一阵咕咕叫:“妹妹,你也分我点儿。”
叶翎指了指兔子:“你吃那个。”
“你不会连只烧鸡都舍不得分给哥哥吧?”叶念初痛心疾首地望着她。
叶翎想了想,忽然狠狠舔了一口那只烧鸡:“我已经舔过了。”
叶念初瞪着她,咬牙道:“我不嫌弃——”说着一个饿虎扑食揪下来一块鸡腿,叶翎不备,被他撕下来那么一块肉,颇为心疼。
兄妹两人一面吃一面闹了起来,薄尽斯看着他们,无奈地笑了笑。这兄妹俩还很是小孩儿心性。
赵煦和看着两人嬉笑打闹的模样,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不了解他这个曾经的未婚妻。他见过的她只有一个表情,但眼前的叶翎才是一个活色生香的人。
她会笑,会闹,也会有孩子般的心性。只是那些单纯和幼稚从来不会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叶家兄妹撕扯着分完了一只烧鸡,还是意犹未尽。便围在了火边,眼巴巴等着兔子烤好。
叶念初尝完了烧鸡,又闻着烤兔子的味道,简直想当场同意叶翎和薄尽斯的婚事。
怪不得妹妹对他死心塌地,他这一手绝活真是世间难寻。上一次在王府尝过一次,之后连宫中御厨的饭菜,他都觉得有些寡淡了。
很快兔子烤好,两人又分同一只兔子,于是好一番争夺。叶翎还故意伸着油手去抹他的脸,叶念初毫不躲闪,一口咬在了兔子腿上。任由叶翎在他脸上按上了油手印。
叶翎也不示弱,咬下了另一条腿。两人叼着腿看着彼此狼狈的模样,忽然齐齐笑了起来。
正和赵煦和分吃一只兔子的薄尽斯闻声看去,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也许在远离权力和喧嚣的地方,她才会有这样的笑容。
吃饱喝足,叶翎和叶念初躺在草地上。树梢被风吹得来回晃动,月光忽明忽暗。
叶念初枕着胳膊,忽然转头看着叶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