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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凝固了一瞬间。叶翎纵身掠出,将孟天扑倒在地。单膝压在他胸膛上,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将人带走,但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必须跟我走。”
孟天被掐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忽然,叶翎听到有人飞跑过来,那人功夫不错。叶翎正要将孟天也弄晕的时候,他已经一脚踹开了门。
叶翎抬头一瞧,顿时愣住了。江蓠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本以为王妃是睡了,可是听到隔壁传来了一阵不小的动静,心下不放心便来瞧。没想到就看到王妃竟然和一个陌生男子缠在了一起。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要告诉公子去!
江蓠转身欲走,却被叶翎叫住了。他转过头,抱着胳膊以正义的目光死死盯着叶翎,想听她怎么解释。却听叶翎道:“去,把那边那个人扛走。”
江蓠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的床上隐约躺着个女人。孟天被掐的快断了气,挣扎了起来。
江蓠略略犹豫了片刻,提醒道:“他快死了。”
叶翎低头瞧了一眼,手松了手。孟天剧烈咳嗽了起来:“不要将人带走,我。。。。。。我保证你的秘密,她永远也不会说出去。”
“你如何保证?”
“我会将她送到乡下老家,让她在那里度过余生。”
叶翎冷笑了一声:“比起这个,我更相信死人不会开口。”她说罢示意江蓠将人带走,江蓠大步上前扛起了碧莲。
两人正准备离去,忽然齐齐顿住了。孟天疑惑地瞧着两人,他们对视了一眼。叶翎用左手将孟天提了起来,低声道:“快走——”
话音刚落,几名黑衣人破窗而入。孟天面色大变,只见叶翎已经左手持剑迎了上去。江蓠正要帮忙,却听叶翎道:“你把这两个碍事的先带走!”
孟天正要辩解,却觉得脖子一痛,晕了过去。江蓠一手扛着一人,在叶翎的掩护之下飞身离去。
那几名黑衣人的功夫不错,但比起叶翎还差了些。她左手舞剑,丝毫不逊色于右手。甚至比右手
更灵活,不到片刻功夫已经占了上风。
几名黑衣人挂了彩,稍稍退后了一些,忽然变换了阵型,分散开来。叶翎纵身后掠,左右格挡,可一个不留神,右胳膊受到重击。
她吃痛地退后了数步,脸色惨白,冷汗涔涔而下。那些黑衣人立刻意识到她的弱点,专攻她的右手。
她连连躲避,眼看着落了下风。忽然间,又一道黑影闪入。叶翎敏锐地感觉到此人功夫极高,甚至在她之上。
她心下惊疑不定,要说这世上谁的功夫比她好,便只有师父和姑姑了。
来人若是敌人,只怕她是真的要死在这里。叶翎抽身欲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利刃划破喉咙的声音。
黑影并未做停留,杀了人之后转身就走。那身形不可能是师父,难道——
叶翎望着满地狼藉,一时间有些失神。忽然身后传来了江蓠的声音:“王妃,你没事吧?”
她回过头,右胳膊的剧痛这才传来。叶翎趔趄着退后了一步,扶着胳膊靠在了门板上。江蓠连忙扶住了她,但他也注意到了地上横七竖八的黑衣人。王妃的功夫未免也太出神入化了些,那些黑衣人不简单,可她竟能如此轻松解决掉,也当真是厉害。
“你把人藏在什么地方?”
“后巷里有几口水缸,我将他们藏在那里。且不管他们,你的伤一定要尽快处理。”
叶翎咬着牙,感觉到后背已经被汗湿透。她点了点头,快步随江蓠去了安平县的医馆。
这大半夜的,医馆自然是关了门。但这并不能阻挡两人,他们翻过院落进了院子里。将医馆的大夫从睡梦中惊醒。
医馆大夫抱着自家婆娘睡得正香,觉察有人推他,一睁眼就看到了两个人,吓得差点晕了过去。
但看到叶翎的脸的刹那,又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
“大夫,我胳膊受伤了,你替我瞧一瞧。”
大夫回过神来,神情恍惚地带着叶翎去了药堂。叶翎对江蓠道:“我在这边疗伤,你去将两人带过来。客栈不是久留之地,收拾一下立刻走。”
江蓠应声离去。
那大夫捏了捏叶翎的胳膊,皱着眉头道:“夫人,你这胳膊断过?”
叶翎点了点头:“前几日刚断。”
“这。。。。。。这刚断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若是再受伤,只怕这胳膊就废了。”
“我知道。”
大夫见她说话冷冰冰的,手里还握着剑,也不敢多言。便替她上了夹板固定住,又开了几服药,内服外敷。嘱托叶翎早晚服用,胳膊不可在乱动。
上夹板的时候,他还怕她叫声太大,吵醒他婆娘。可谁承想眼前的女子是一声不吭,尽管额头都是汗,却也只是抿了抿唇。
叶翎咬着牙,忍着疼痛。心中却还在想着那道黑影,如果它真是姑姑,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安平县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怎么也想不出来,索性放弃了。待见到薄尽斯她再去问他。
半个时辰之后,江蓠回来了。但他却是独自一人回来的。
叶翎不解道:“人呢?”
“我——我回去找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叶翎站起身:“你带我去瞧一瞧。”
那大夫取了药膏回来,一见叶翎这模样,连忙苦口婆心劝道:“夫人啊,这大半夜的,你都伤成这样了。就别乱跑了。”
江蓠颔首道:“人跑了就跑了,总能追回来的。可是你的伤——”
她的伤要是让公子瞧见了,非要了他半条命不可。他可不想领略公子的盛怒。
“这点伤不算什么。”叶翎说着向门口走去。
“还不算什么,你要是废了右手,今后。。。。。。今后公子就会嫌弃你的!”
话一出口,已经走到门口的叶翎又默默退了回去,小心翼翼捧着胳膊对大夫道,“上膏药吧,要用最好的。”
江蓠觉得自己十分亏心,但能将这个女人安抚下来,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这一夜,他都不敢合眼,生怕又出什么乱子。叶翎在医馆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买了些药,付了诊金,便匆匆离去。
昨晚一战,叶翎发现那些黑衣人本是冲着孟天而来。可是发现了她之后,又将矛头对准了她。看来是有人要杀她,那么此地不宜久留。
别的还好说,若是遇到了杀王爷的那个杀手,她现在的状态怕是对付不了。
叶翎躺在马车上,运功调息。她冥冥之中感觉到安平县,田庄和长安,似乎有一条线将这三个地方连在一起。
她好像无意之中接近了什么秘密,可是又抓不住头绪。
她只知道,容亲王原本是密谋造反的。但她怎么也无法想象,他那个人居然会筹谋这样的事情。分明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行事我行我素,哪里有半点君王的野心?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想必他的死跟这件事也不无关系。
叶翎一直以为容亲王是因她而死,心中愧疚。现在看来,只怕另有原因,这件事她一定要查出来。
马车行驶道了城门口,却忽然停了下来。叶翎听到盔甲和刀剑碰撞的声音,接着有人粗声喝道:“下车检视!”
“官爷,我家夫人生病了。这城里的大夫医不好,想去长安寻名医的。可耽误不得——”江蓠说着递了些银两过去。
那人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分量,笑了笑:“例行公事,看一眼便可。”说着那官兵就上了马车,掀开了帘幕。
叶翎闭着眼睛,脸色惨白。只是那官兵哪里见过这样的美人,差点掉了魂儿。
他半晌才退了出来,江蓠堆起了笑脸:“官爷瞧见了吧?我家夫人确实是病重了。”
官兵凑上前去:“你家夫人可真漂亮,也不知谁这么有福气?”
江蓠笑了笑,心道,这福气可不是常人消受得起的。
他正要离去,官兵忽然道:“对了,城中最近走了个女犯。你看看有没有见过——”说着手伸进衣袖间取东西。
江蓠低头去瞧,那官兵猛地抽出手。顿时一阵白烟弥漫,江蓠心道不妙,可是已经躲闪不及。谁能想到一个官兵竟然会使出迷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两腿一软,晕倒在了地上。
叶翎感觉到不对,掀开毯子坐起身来,手按上了剑。
马车又驶动了,叶翎掀开车帘去瞧。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夫人还是好生歇着,一您身份尊贵,怎能屈尊客栈。自然是去府衙住着了。”
驾车的是个官兵,而说话的却是孟天。叶翎看到他骑着马在前侧,转过头看她的时候,脖子上露出了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