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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盛若海一声大吼,好像平地一声雷,所有人都闭嘴了。
说罢他自顾自前来,一把扯住霍无痕胳膊,拉起来就走,嘴里念叨着:“你们都走吧。”
燕小乙等人一时间不知所为,但这就在这时,一匹快马从黑暗里斜钻出来。马上骑士大喊着,声音里带着毫无遮掩的喜意:“盛老,他们干成了!”
燕小乙盛若海一起回头看去,脸色却都变了。
来人却是一个长乐帮的高级统领,就是被盛若海派去出席王天逸婚宴。查看计划进行的心腹!
这人谁不认识?专职保镖燕小乙的眼睛贼毒,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在王天逸婚宴上出现过,现在慕容秋水报警、车队受袭再加上满是喜色的“干成了”,谁干成了?和盛老什么关系?
一串串疑问联系起来,燕小乙猛地抬起头。正对上盛老扫过来的眼神——惊骇心虚的眼神。
这时候,盛若海身边的保镖已经气急败坏地吼叫起来:“闭嘴!少帮主在这里!”
石光电火间。燕小乙瞬间一步前冲到了霍盛二人身后。左手一把扣住了盛老拉住霍无痕的手腕,用力一翻,霍无痕和盛若海同时惊叫一声,却已经分了开来。
钳住盛若海手腕的燕小乙并不停顿,左脚后踢。好像长了眼睛一样正中霍无痕前胸,惊叫声中的少帮主顿时被踢了出去,一跤摔在了后面俞世北的怀里。
此时。站在背后燕小乙左手钳制盛老左手,完完全全地控制住了盛老的背后,而探进怀里的右手已经钻了出来,正握住了一把柳叶小飞刀。
说时迟那时快,盛老的两个保镖在燕小乙发动的那一刻也一左一右两头豹子般冲了过来,只是刚才盛老走入霍无痕这边拿人,加上此刻从背后被钳制,面朝己方,燕小乙躲在他身后,这对盛老保镖一方着实不利,因此只能侧面进攻,比燕小乙要多花那么一眨眼地时间。
但这一眨眼的时间,也不过是燕小乙踢开少帮主抽出飞刀地时间。
飞刀伸出来地同时,左右两边寒风凌厉,两把刀同时贴着盛老两边斩向燕小乙,力道之强悍、速度之迅疾、合击之绝妙都堪称刀法的极致,若是燕小乙不退,那么两把刀尖将正正好交汇于他自己的心脏!
没人想杀燕小乙,起码在这第一击。
保镖们要的只是盛老安全,逼退“刺客”保证首脑安全后,才谈杀敌!
但燕小乙不放开盛老急退必死!
知道必死才不会置之死地。
所以燕小乙想活只能后退。
全身而退的退。
放开盛老地退才能全身而退。
因而燕小乙必退,盛老也必然安全。
此刻别说继续钳制盛老或者伤盛老了,只要多一点要求,在盛老随从的两个一流刀手的夹击下只会变成一地肉块。
然而燕小乙此刻地目标并不是被动保护少帮主那么简单,“误入虎穴”的局面已经逼得他不得不以攻代守。
燕小乙没有退,也没有放开钳住盛老的手。
相反,他进!
大吼声中,燕小乙尽力前进,全身撞在了前面这个老头背上,两人一起冲前。在两道银链般的刀光中,燕小乙奋力扭转了盛老的身体,避开了右边一刀。
白光跟着逆转!
红血四溅!
闷哼!
最后是一声声嘶力竭的狂吼。
“都退后!”
这声吼却是燕小乙发出的。
他右手的小刀从盛老身后绕过来,死死抵住了他的喉咙,整个人贴在盛老的背上,苍白的脸上到处都汗珠,左手却没有握住盛老的手腕。
燕小乙的左手现在在地上,被他自己的靴子一脚踢到,飞出去了老远。
刚才他虽然避开了右边一刀,终于让自己的兵器逼到了盛老的喉咙上,但不是没有代价的。
代价就是左手。
他伸出血肉做的左手去直接挡左边的刀。
一刀斩掉。
光秃秃的左腕鲜血泉涌般的喷出,为了减缓血流的速度,燕小乙用它直接抵在了盛若海的腰间,只一会功夫,盛若海就感到从后腰到左边裤子一直到靴子里的袜子全温呼呼的湿了。
“谁上来我就杀了他!”燕小乙继续大吼,一次比一次声音微弱,流出的血好像在流出他的命。
看着喉咙上地那把小刀,盛老的随从既愤怒又无奈的后退成了一个圈,好像在在火圈外面看着烤肉的饥饿群狼。
俞世北终于上来了接替了他。一从盛老的后背离开,燕小乙就瘫软在了地上,翠袖跪在他面前地地上给他包扎。
但燕小乙还没昏迷,他挣扎对破口大骂的盛老说道:“只要到了扬州,在下我任你千刀万剐!”
鞭子呼啸。王天逸不停抽着胯下的骏马,箭一般的冲进了码头。
进目第一个场景却是一艘孤零零的大船正要驶离栈桥,船上却有人不停地跳进水里。
王天逸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幕,也不知道盛若海作茧自缚,为了让侥幸逃出地人找不到船。只留了一艘船在这里,导致他被挟持后。手下不得不匆忙去上游找船追击救人。更不知道现在那些被逼地跳入大江的正是船上留守的盛老手下,霍无痕的人并不信任他们,开船后,就逼得他们跳江离开。
但王天逸听出船上那大吼大叫:“都滚下去”的声音,俞世北地声音。
俞世北在。那霍无痕就在。
王天逸疯了一样的朝那条船疾驰而去,大叫道:“少帮主!我是天逸!等等我!”
船上的人也看见了他,且不说他地声音。但看穿着一身大红的新郎官策马狂奔就知道是谁来了。
这时的船已经驶离栈桥十几丈了,霍无痕也靠到船舷边大叫:“天逸!快点!”
听到少帮主的声音,王天逸整个人为之一振,他也不停马,双手捂住马眼,策马在栈桥上直冲到底,瞬间连人带马的一起跃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江。
全身一头扎进冰冷的江水,王天逸连婚袍都急得来不及脱,就奋力钻出水面,挥臂奋力朝那条大船游去。
船上的俞世北已经把绳子系在了自己朴刀刀柄上,大吼一声:“接着”,奋力朝着王天逸掷出。
“来的好!”早已练得在水中如一条鱼般的王天逸猛地一仰身体,整个人好像一条大鱼般在水面立起了半个身体,一把抓住了飞来的朴刀刀柄。
接着那条长长的绳子瞬时间绷直了,一股巨大的力量的传来,船上的人开始拉王天逸了。
握住那紧绷的绳索,看着越来越近的霍无痕的脸,王天逸却感到想哭。
是喜悦还是庆幸,他不知道,只是在这喜悦之内还参杂着一缕缕的恐惧和空虚,“死亡来临之时就是这样的吧?”王天逸暗暗的问自己。
他知道没有答案。
喜悦过后的这一刻,心里毫无绷紧的绳索带来的充实感觉,却只有空虚和一点淡淡的哀伤。
但这并没有持续多久,正出神的王天逸的突然觉的手上一松,整个人握着朴刀又摔进了水里,这感觉简直象从天国掉到地狱一般的可怕。
绳子断了!
惊恐万分的王天逸再一次从水里探出来头,连脸上的水流进眼睛的酸涩都顾不得,就强睁开眼睛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一个人头在他和船之间沉浮,手里攥着一把长刀,王天逸认出了他——盛老的一个贴身保镖,从船上人的叫骂之声,王天逸已经猜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个人眼睁睁的看着盛老被挟持绑架,没有像其他同袍一样找船追人,而是像自己一样跳进大江鳬水追船,刚才看船上的投绳给自己,知道自己王天逸是少帮主的心腹,不想自己得逞,索性挥刀断绳,让自己上不了船。
作为一条蛇,被友军误解乃至误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要是平常,王天逸肯定忍耐不语。
但现在是什么时候?
自己这几年的心血就让他平白一刀砍了个精光?
这是何等的让人肝肠寸断!
眼看着大船已经升起风帆,加速离自己而去,王天逸徒劳的奋力游过去,但距离却越来越远,已经没有绳子可以扔这么远的距离了。
在遥遥而去的“天逸小心”的声音中,前面的那个好汉貌似一样的绝望,他放弃了追赶,掉了头,怒气冲冲的朝王天逸举着刀游了过来。
而这边的王天逸岂止怒气冲冲,简直已经怒火烧到眼裂了。
“我操你娘!”王天逸操起俞世北的朴刀,狂怒的朝盛老保镖游了过去。
两个长乐帮的好汉,两个其实为同一英雄效力的精英,两个同样绝望的江湖高手,就这样在大江里血战起来。
尽管这个保镖是负责江运四爷的人,尽管他自幼就熟悉水性,但他却输了。
王天逸胜。
因为他曾经是北方人,因为曾经被水淹死过,因为他必须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