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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长乐帮合作是慕容秋水一手促成地,而慕容成却极力希望和老朋友武当合作。共同生意共同抵抗慕容世家的天敌——长乐帮!
慕容龙渊自然支持慕容成。但慕容秋水实力岂可小觑,双方竟然相持不下!
随着千里鸿拜见慕容龙渊。长乐帮内部也紧张起来。
关于如果沈家商道易道,不再给长乐帮利益,要不要开战,王天逸身为干将参加了无数次会议,和慕容秋水外交方面自然不用他操心,他只管帮派战争,在长乐帮对慕容成以及昆仑联军一方发起战争方面,他提供了无数假设结果。
但他人微言轻还不是最主要的问题。
帮内大人物,对这种局势,发生了激烈之极的争论,易老一方趁机发难,认为霍长风本不该信任慕容秋水,导致现在对慕容世家生意合作和沈家商道上投入过大,万一对方抽回,会导致帮内发生损失,并且对慕容世家的作战准备不足,难以获胜。现在应该不再信任慕容世家,积极备战,迅速退出各种合作买卖,并且准备在商道争夺战中,打击慕容成、千里鸿和昆仑的联军。
这一派不惜重新燃起帮派大战的烈火。
但霍长风一方自然激烈反对,认为慕容成和慕容秋水战略完全不同,虽然慕容成江湖影响力也在上升,但加上他们地父亲也不能和他弟弟对慕容世家影响力相比,况且帮派战略并非一日就可改变,希望通过外交上的支持,让慕容秋水摆脱困境。
这一派誓要保证帮派合作的利益!
长乐帮两派竟然也相持不下!
在慕容成返回苏州的路上,车厢里,他又点了一遍七个函首匣,然后躺在了软榻上。
“少爷,这次我服了您了,但我希望不会有下一次。我也不会允许有下一次!”范金星笑着说道,他一只手吊在脖子上,那是对付第六个逆贼的时候,一个长枪手砸断了他的左手。
慕容成听到此话,睁开了眼睛,他撑起了身体,笑着看着谋士笑道:“你还当我是慕容世家大公子啊?告诉你啊,这名号狗屁不值,未来的慕容世家继承人?。”
“大少爷,您……”范金星马上要反驳,但慕容成挥手制止了他。
“一条龙不会有两个头,如果我占据不到龙头,那么只能从龙爪入手。”慕容成无奈的笑了笑。
“可是您是千金之躯啊!”范金星大叫起来:“这么冒险是不对的!”
“千金?二弟已经证明自己是家族地龙头,我如果不从死士入手,我狗屁都不会是的”慕容成自嘲般说道:“看见长乐帮那个司礼没有?我们见过他,从他是那个二流青城末流弟子开始就认识他了,他为什么能爬到我面前?你看到他身上地伤痕没有?”
“您不能和他比啊!”范金星说道。
“为什么不能?”慕容成一摊手:“做统帅没有我地份!做前锋做战士总可以了吧?你不能总盯着我的血统,以前我就是犯了这个错误!结果把自己看成一条飞翔天际地龙,结果屁也没有,只是做梦!江湖里看什么?看你手里的刀!”
“可是你不能冒险。”范金星摇了摇头:“你是我们的心,你完了,我们很多人都会完!”
“为什么不能!”慕容成大吼,他冷笑道:“告诉我,你们把我看成心,但你们能把我捧到神坛成为慕容世家的心吗?”
范金星叹气摇头。
慕容成倒笑了:“这不就对了?做心只能当二流,不如学我二弟,从手做起!还有机会!”
说着,他又点了一遍那些匣子,笑道:“这些人啊,在我以为自己飞天的时候,从空中看下来都如同猛虎一般。但不管我飞的如何飘逸,也不会影响他们分毫,不过当我克制住恐惧,收起五彩云彩,从空中下落,踩到肮脏的泥土中,真正打算和他们搏杀换命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不过是一群土狗而已!飞在空中做不到任何事情,只是脚踩泥土才行!而江湖在乎的不是华丽的飞天龙,而是和土狗拼命的堕地龙!”
慕容大少爷一夜成名,就如他弟弟当年那样一般传奇与华丽,完全符合慕容世家这血统的传统。
所有江湖人都在津津乐道这件事。
只有一个人发了痴,他就是慕容世家建康代理总管齐元豪。
在满城“出渊龙”的声音中,在酒场上,在戏院里,在去谈判的路上,这个大人物总是满脸恼恨的喃喃自语。
江湖上高手众多,自然有耳目灵通者听到他喃喃自语的内容,但谁也没法理解。
因为他反复吟喃的只是一个奇怪的词。
“偷鸡贼!”
卷九烈火大江第一节西厢新编
一到下雨,建康水榭街就污水横流,脏乱不堪,这穷人聚居的地段连石板都没有,但这里却大名鼎鼎,每天都热闹无比,因为这里云集着建康小吃小贩和精美的手工匠人。
建康水舞茶楼是个很大的茶楼,但绝非这个大城里最好的茶楼,恰恰相反,就像它这个庸俗的名字一样,它在建康大茶楼里只是下九流的水平。
但它是这片区域里最好的茶楼。因为它就在小吃云集的水榭街上,顾客从来不缺。
慕容和长乐合办的武林大会一年后的一天中午,茶楼里喧哗热闹座无虚席,到处是客人的哈哈大笑声,他们有贫有富,有把画眉笼子遮上黑布放在脚边的富家公子,有磕着瓜子喝着自带名茶的江湖名流,当然也有穷得连座位都买不起只能靠着柱子听的破落子弟,总之这里三教九流龙蛇混杂。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支楞着耳朵看着台上,时而大笑时而叫好。
今天水舞茶楼最红的说书人小江南正连载着他的新作《西厢新编》,这部书把建康发生过的一件惊天大事编成了《西厢记》,这《新编》因为就是建康发生的大事,里面的每条街大家都心知肚明,每个人虽然成了化名,但大家都知道是谁,又加了情色噱头,好评如潮。
虽然这完全是儒家纲常背道而驰,但大家就好这一口,每天巴巴的等着听下一段。
小江南折扇时开时阖,唾沫横飞中,火候把握得好不惊人。包袱抖得一个又一个,只让个叫好声时不时要掀翻楼顶。
这个时候,又有四五个人推开过道上的人墙,静悄悄的进来,其中三个人好像是一伙地,他们静静的坐了中间预定的座位。
虽然他们动静很轻。但还是不少人在听书的百忙中向他们投去奇怪的一瞥,因为这三个人中有个女子。
女子出街并没什么稀罕的,但出入人这么多地茶楼听书也是罕见,更何况抛头露面都是些素面朝天的老妈子丫鬟或者娼妓。
这女子虽然长相普通,但却年轻,坐下时候,是一个随行男子殷勤又麻利的替她抽开椅子才款款而坐的,而且是最好地位置,那显然不是什么丫鬟。气势凌人也不像娼妓。
于是乎不少男子眼睛就瞟过来了,心里都猜想这大胆女子的身份。但就算浪荡子也没人敢上去调戏,因为随行两男子不仅都佩剑,有一人虽然面无表情,不过脸上却有条长长的刀疤。
这种人一般流氓不想去惹,他们怀里的牛耳尖刀比剑可不止短了一截呢。
此刻小江南正讲到《西厢新编》的最高潮。丫鬟花娇把才子杜骑鹤领进了小姐的闺房,甜言蜜语和李小姐说情谈爱,直到谈到床上。
这个时候。微微一顿,果然台下一片狂声叫好,落到台上地赏钱银子砸得地板咚咚乱响。
有浪荡公子大喊:小姐的肚兜啥样地;有豪客狂呼:要是不细说就拆了你家的台;有大官人一边往台上扔大块银子一边大喊:说说小脚,我就爱裹脚布!
更有一个秀才模样的英俊小生一拍扇子,叫道:死的李家小姐我可见过,模样太俊了!一句话出口,立刻很多没见过人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打听。
台上小江南则成竹在胸般维持着那姿势表情一动不动,直到一个站着听书地码头扛夫用漆黑的手扔出的最后一个铜板落到自己脚下,他才继续。
小江南一开腔立刻全场鸦雀无声。
“话说那李家小姐地肌肤……”
所有人伸直了脖子,都做好了咽口水的准备。
花钱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但今天他们这钱花冤了!
小江南还没吐完肚里那口长气推动的长长艳词,一盏青瓷茶杯带着呼啸的风声从台下扑了过来,正正砸在了他的右眼上。
“咔嚓!”“唉吆!”小江南一声惨叫捂着右眼摔在了台上。
瞠目结舌。
鸦雀无声。
全场百多人张着嘴一起把目光集中在中间站起的那个女客身上,她伸在空中的右手上还有淋漓的茶水。
“奸淫晦盗……你这猪怎么敢……?”那女客气得浑身哆嗦。
全场静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