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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锦袍队一个人莫名其妙突然出现在周团头家里,含混不清地要求他们今天立刻清了所有乞丐和流氓,还要布置暗哨和护卫。
为什么?
你给个理由吧?我们只是“借”给你们而已!
一天不做生意要损失多少银子?
周团头盘算片刻,就有了决定,他不禁庆幸自己碍于面子,只让管家去接待那个小孩,这莫名其妙的命令不如就说自己不知道,拖了吧!
所以周团头没有做任何布置。
此刻锦袍队那个脸上带刀疤的司礼居然找过来了,居然不依不饶的论起来了,周团头眼珠一转,立刻有了主意,他弓着腰笑了起来:“王司礼,我实在抱歉的很,您派人通知的时候我在外面检查地盘生意,我一回家,商会的刘掌柜又来了,看看,他刚走,您就来了,老实说,我也是刚知道这事。您现在要清除吗?我马上派人去办。”
“清?客人都走了。”王天逸冷着脸说道:“你要清什么呢?”
王天逸说话实在又硬又冷,加上那口气分明就是不给对方面子,周团头被王天逸堵得够呛,但他也是江湖上混出来。根本没有冷脸,马上笑了起来,连连给王天逸作揖道:“那是我不对!哎,都是因为王司礼刚借了我们,大家还不熟悉,近来我地盘屡有斗殴发生。我忙的焦头烂额,本想几天前就去拜望您的,结果拖到现在!是我错了,请司礼堂中高坐,在下有点心意奉上。”
说罢就扭头低语让他管家去准备一盘银两,一会奉上来。
但王天逸冷笑一声,抱臂的双手变成背负,他围着周团头慢慢踱步。好像在盯着一头猎物,冷笑道:“借,按帮规,你就是我属下!我地命令你必须执行,你的团头信物呢?拿出来!”
要知道团头信物就是类似官场官印一般的东西,毕竟江湖之大,大门派手下众多。谁也不一定都认识谁,有时候就需要你出示下信物表明身份。
闻听王天逸要自己信物,周团头脸色变了,身上的肥肉都一起哆嗦了一下,白肉变作了青肉。他赶紧跑到王天逸身边,急急说道:“司礼,您误会了,请堂里谈……我给您…。。”
“我说的是拿出信物来!眼里没有帮规吗?你敢抗命?”王天逸凶狠的打断了他地话。
看王天逸那副模样,周团头只好苦着脸从怀里掏出一把青皮鞘短剑递了上去,肚里却考量着这短剑一脱手再要回来需要付出多少银子,是直接给这个无耻的司礼,还是还要打点商会的朋友。变向要回,不管如何,脱了手再回来就要银钱!
这些白花花的银子让他浑身的肉都疼的跳了起来,嘴里却强道:“真的是误会啊,我和商会管丐帮的刘掌柜是好朋友,张文房是我地老上级了,他现在是林谦会长的助手,我们都是一家人……。。”
王天逸好像根本没听见他的话,他把玩着那短剑,抽出来看了看剑身。笑道:“果然是信物,连刃都没开,这能割肉吗?”
“割肉?废话,你不正在割我的肉吗?!”周团头脸都急绿了,那信物在眼前跳来跳去,却就是拿不到手里,他多希望王天逸能马上还给他,他贴到王天逸身边,头低到王天逸腰带那里,焦急的解释道:“王司礼,都是误会,属下真错了,我马上就您赔礼,绝对让您满意。”
“你让我今天颜面扫地,你拿什么赔?”王天逸在周团头眼前晃着那把短剑,笑道。
“五百两您满意吗?”看着王天逸那冷笑的脸色无丝毫变化,周团头急得满头大汗王天逸冷哼一声,手捏着那短剑往身后一摆,后面站着的赵爵易愣了一下,赶紧躬身双手把短剑捧到了手里。
“八百!还不行?一千两!属下给您认错了,您大人有大量……。”看王天逸果然要拿走短剑,周团头急得跳了起来,他上前一步拽住了王天逸地袍角:“王老爷,属下这次确实是错过了命令,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改正,那团头信物就给属下留下吧。”
王天逸毫无表情,他扭了头,对赵爵易打了个手势。
“什么?!”赵爵易的脸立刻扭曲了,他看了看王天逸又看了看拽住他袍角的胖团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算了。”王天逸好像想起了什么,他抬手捏住赵爵易手中短剑剑柄,抽出了整个短剑,捏着剑柄夹在了手里。
“王老爷,一切都好商量,这次我真的错了,我愿意赔偿您。”看着王天逸又拿回了短剑,周团头立刻眼睛一亮。
“有赔偿自己上司的?”王天逸问道:“你赔得起吗?
“您讲,您讲,一切好说。”以为对方要开价,周团头在王天逸面前弓着腰搓着手,像极了一条哈巴狗。
“好说?你让我丢面子,我要你赔命!”一声冷哼声中,王天逸捏着短剑地手臂整个不见了,却化作了一道影幕,风一般刮过胖团头那白嫩的脖子。
风还没过,王天逸一腿飞起,闪电般踹在了胖团头右肩,这个巨大的肉山立刻转着飞摔出去。
虽然身体飞转、落地、翻滚,盘随着团头的身体轨迹,风中划着一个圆形的赤色圆环。立刻狂涌而来血地腥味。
周团头雪白多肉的脖颈一侧正响着风声,血如果喷的太快,那声音就像风声。
那里被他没开刃地短剑开了一个深深的口子,鲜血喷的好像涌泉一般,喷地又高又远,躺在地上。周团头如同梦游一般,翻着白眼珠,伸出肥大的手捂住了那创口,喷泉不见了,但血柱争先恐后从指间蜂拥而出,瞬息间在他头颈下的泥土蔓延开来。
依然轻轻捏着刀柄,王天逸一甩,钝刀上血滴落地。剑身又恢复了纯净,马上他一脚踩在了周团头胸口,让想翻滚的周团头动弹不得,鲜血在另一边狂涌而出。
王天逸低头打量了一眼一尘不染的袍子,扭过头看着目瞪口呆的手下,满意的说道:“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改变主意不让你来做吗?新手和老手地区别。你肯定会让他地血喷的到处都是,把你自己和我弄得浑身是血。我讨厌人血的龌龊。它们又腥又脏。我宁可去杀猪,也不愿意杀人。”
被王天逸踩在靴下的周团头浑身抽搐,血已经不再喷了,而是开始流了,失血的他。脸白得像白。
“啊!!!!”管家这才回过神来,他捂着头,发出一声足以撕裂别人耳膜的尖叫。
“你!”直到主人鲜血差不多流尽,周团头豢养的护院、保镖、打手这才从极度震惊中回过头来,他们操起家伙朝王天逸冲了过来。
赵爵易闪电般地从背后操起了双戟,挡在那群虾兵蟹将和王天逸之间,风里飘散的剧烈血腥和王天逸的冷酷,刹那间让他浑身热血沸腾。他手里的双戟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不是恐惧,而是这血腥气息让他不由不战栗得激动起来。
赵爵易在战栗,而王天逸身体静地如同一块铁石,他看着围过来的那群人,他抬手大喝道:“你们是要蔑视帮规?还是要和长乐帮为敌?啊?!!!!”
这群被周团头喂饱的打手被这杀气腾腾的一喝,眼睛才亮了起来,除了地上那具正在急剧失去生气的周团头,他们也看到王天逸的锦袍,看到了那代表高级身份的鹰标。
人有时不能犹豫。
只要一停,马上就后退。对前任恩主的感恩戴德立刻就被眼前这个死神地残忍和冷酷吓退。
所有人都垂下了兵器,不再敢再看王天逸,同时怯怯的朝后退去。
捏着那团头短剑,王天逸眼睛朝周边扫去,谁和他目光相交就是一个哆嗦。
一看到那双眼睛打量自己,九纹龙脖子马上像折了一样低了下来,他咚的夹紧了裤裆,那里一股热液正顺着大腿咕咕而下。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王大立站的离王天逸最近,被吓得几近疯癫的他突然下跪,不停的磕头,大喊着。
“啪。”王天逸把短剑仍在了王大立面前:“从现在起,你就是新团头了。”
“小的…。”王大立呆了半晌,突然又连连磕头:“小的只是一袋弟子,这责任重大,小的怕承担不起。您另找他人吧。”
“我说了是你就是你!承担不起?那就把信物送回来!亲自来找我!”王天逸冷笑起来:“丐帮那么多人,我不信找不出不用放血的就当上团头地人来!”
说罢,他大步走到王大立身边,敲着他的头叫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我指认的新团头。任何人与你为敌,给你作对,就是跟我为敌,跟我作对愈发冷酷:“但是如果你办事不合我意,我就料理掉你!”
说完王天逸一拂袖子,领着赵爵易就往门口走去,但走到一半,他又停住回过身来指着王大立大喝道:“你!洗了澡再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