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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王天逸身体僵直不动。林谦第一个不满意了,他皱着眉头说道:“没听见帮主说话吗?”
王天逸仍然不动,但浑身冷汗已经开始打湿内衣。
“你聋了?”胖子苏晓坐在黄山石旁边,他说话调侃,见此情景笑道:“你打算做员外还是秀才?快摘了。”
好像单手举起一座铜钟那样。王天逸僵直着臂弯,摸到那顶冰冷的帽子,艰难的拿了下来。
瞬间面如死灰。
瞬间一条血线冲出脑门正中发迹,一路滑到鼻尖。
瞬间后瞬间,脑门冷汗全挤出来,有一股合着血迹开辟地滑到也划到鼻尖,眨眼间,王天逸鼻尖就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水滴。里面红色和透明的液体不停滚动,好像一个奇特的太极图在旋转。
看着王天逸那奇特的脸上情景,大厅地人都愣了,良久之后,黄山石一拍桌
道:“怎么回事!昆玉楼出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出了什么事?!”
王天逸腿一软,单腿跪了下去,战栗说道:“属下该死……。”
接着毫无办法的他只好实话实说,把自己被人黄雀在后耍了一把,赵乾捷一伙都被救走的事情讲了。
他讲完了。一时大厅鸦雀无声,所有人在震惊过后都看向霍长风。
“废物!”霍长风瞪眼大吼,一掌下去,茶台上杯盏乱跳。
“王天逸,本来那些刺客的首级是武当要的,现在他们从你手里逃脱了,武当哪里如何交代?难道你要我们开六雄大会?你本戴罪立功之身还如此不谨慎。”坐在霍长风下面的刘远思见帮主说完了,马上说了起来:“本来寿州大败就是因为你疏忽而起,这次看来你还没吸取教训,怎能如此大意?”
“要是今晚对付你地是我,明天锦袍队就从江湖上永远消失了!你个蠢材,花费帮里那么多银钱就是要你这种废物糟蹋的吗?还有脸在这里显眼?王八蛋!”掌管水运的盛如海本就是和易月走的很近,一直看不来王天逸这种等于从暗组背叛易月洗白的人,此刻有了机会,几乎跳起来大骂。
盛如海骂完王天逸还不过瘾,扭头指着王天逸现在的上司黄山石叫道:“老二,你就是这么找这种手下的吗?长乐帮的家底都被你败光了啊!”
黄山石被盛如海指着鼻子大骂,扭头又看霍长风脸都青了,自己又是惶恐又是气愤,一口气全撒在场里的王天逸头上了,他瞪着溜圆的眼珠子看着王天逸,大骂道:“长乐帮地脸都被你丢光了!”猛地站起来,一把抄起茶几上的茶杯,轮圆了胳膊劈头盖脑朝王天逸砸了过来。
单腿跪地的王天逸低着头都能清楚的感觉到那道激射而来的劲风,但他能怎么样,只能一边喃喃着“属下该死”,一边用头去接那道杀气腾腾的劲风。
“啪!”黄老地茶杯在王天逸脑袋上砸得粉碎。
在满脸茶水和新喷涌而出热血的温热里。王天逸只感到一阵剧痛难当,这茶杯恰恰砸在伤口上,顺着自己身体摇摇欲坠的昏晕,王天逸把另一条腿也跪了下来,五体投地的他喊的依旧是:“属下该死!”
几个人气急败坏的骂够,最后定下了一个计划。让王天逸赶紧找武当派赔罪,一定不能让他们离开建康让大会不欢而散。
听到命令后,王天逸抬起血流满面地脸问道:“那丁家要不要去?”
“你脑子被砸糊涂了吗?”林谦指着王天逸鼻子大骂:“丁家那群疯子本就是要赵乾捷活着就行,现在他被同党救走了,和我们送他们那里去有狗屁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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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作为长乐帮请罪之人,王天逸在武当面前再次下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长乐帮让犯了过错的手下给他跪请恕罪。算给足了面子,但千里鸿的脸色却越来越冷,在他面前,这个负荆请罪的长乐帮手下面子哪有一跪销错的那么大?
就在这时,千里鸿感到身边一阵风起,余光扫处,却是章高蝉一脸不忍走前一步。
千里鸿一挥手。他细弱的胳膊横在了章高蝉胸前。
五架神机弩都留不住武神,但这胳膊轻轻一抬,却直如一座铜墙铁壁般,挡住了章高蝉任何行动或者言辞的可能,章高蝉在千里鸿侧面看着他苍白的脸。几次欲言又止。
千里鸿对章高蝉目光视若无睹,他对着台下风雨中跪着地王天逸微微抬了抬下巴,冷冷说道:“怎么回事?讲清楚!”
“我们审问了那匪徒,他偶尔说漏了嘴,我又找到了一个曾经见过他的人,大体推算出了他们的老巢,正当我带几个手下去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的时候”王天逸抬起头,努力张合着血雨黏合的眼皮。瞪出眼睛来,把事情大体讲了一遍,当然他隐藏和修改了很多事实。
“……。。我如果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淋得像落汤鸡的一样跪着那里指天发誓的模样,不是很有说服力,倒是有点滑稽。
所以听王天逸讲完,千里鸿闭目沉思,长乐帮来地地位最高的刘远思赶紧说道:“千公子,我们疏忽了,没想到那华山匪徒背后实力那么强。居然一次就能出动十几个一流高手救走匪首,而且其他匪徒藏身在慕容世家地盘上,我们不应该自己冲进去,而应该知会他们的。要是我们两家联合行动,也许我们就不会让您失望了。”
刘远思这番话拐弯抹角的在说是慕容世家是背后指使,千里鸿只是冷哼一声,刘远思笑道:“所以我们掌门请您一定息怒并原谅我们这个手下,您如果离开大会,只会让某些人心里窃喜,何必呢?”
“这次你们可没给我这个客人一个满意!”千里鸿指着王天逸问刘远思。
“他本来就是一个大意的家伙……”刘远思说着,看了一眼旁边地章高蝉,贴近了千里鸿耳语起来。
就算听不见他说什么,王天逸也知道刘远思这家伙肯定是在说无中生有的寿州大败那事,肚里满腹郁闷。
“………我们帮主说了,如果您不原谅这个家伙,就让他在这里跪着,跪上一年十年都没问题,直到您满意为止。”果然听了刘远思耳语,千里鸿也看了一眼旁边有些焦急的章高蝉,脸上浮上了一点暖色,看王天逸眼里也不再那么冰冷了。
谁都喜欢看被自己打进水里的落水狗。
“不用跪几年了,哼。”千里鸿一声冷笑,“进来吧。”对长乐帮的客人终于下了请客进屋的邀请。
长乐帮的人鱼贯进屋,章高蝉长叹一声却走到院子里,那里王天逸还跪着呢。
“章掌门,我对不起您啊。”浑身落汤鸡一般的王天逸垂头丧气。
“赶紧起来吧。避避雨,来人啊,拿点药来。“章高蝉一
天逸起来,一边扭头叫着下人。
“章掌门。您地伤怎么样了?”王天逸被章高蝉拉到了平台上,因为跪的太久了,他走路踉踉跄跄。
“别叫我章掌门!今晚我还得感谢你,你杀了几个刺客,再说我们是老相识了,琪安又说你算他唯一亲人。以后叫我章高蝉或者我卖个老,叫我章大哥。”章高蝉把王天逸摁在椅子上,用手抹开了王天逸的头发,看他淋得发白地巨大伤口皮肉。
从冷雨里到了屋檐下,章高蝉的手很温暖,他的话也让王天逸很吃惊,虽然王天逸没当真,但也让他一怔。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刚才问章高蝉的伤势的时候,一心想着的不是武神地安危,还是在试探武神地此刻究竟受伤多重。
“都他娘的到现在这种时候,霍长风都要干了我了,我居然还想着差使?!我真疯了……”王天逸揉着冻得发麻的膝盖对自己也是有点无可奈何,他抬起头。看见了章高蝉的眼睛,两人相视一笑,眼里却都是感激。
这一刻,两人的眼睛都清澈的一点渣子没有,好像离开了这黑潮滚滚的江湖洪流。来到了传说地世外仙境。
但只是一刻。
“多谢章掌门费心。“王天逸一声叹息,闭上了眼睛:究竟是哪里出错了?霍长风究竟会怎么想我?我会怎么样?锦袍队怎么办?还能不能接近霍无痕身边?恩师大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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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飞鹰楼,几个帮主早歇息了,几个去和武当谈过的大人物简短的商谈了一下也打着哈欠要散了,只剩面如死灰的王天逸站在屋角里。
刘远思把王天逸叫了过来,说道:“你有一定才能,但你的缺点和你的才能一样明显。就是疏忽大意,做事欠谨慎。我们不是不给你机会。但再一再二不再三,以后你一定牢记此次教训,把自己弱点弥补掉。”
“直娘贼,我行动的特点就是谋划谨慎筹划周密!却被你生生地黑白颠倒!寿州大败和我有狗屁关系?我不过是被你们抓来顶缸的!”王天逸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