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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个吝啬的人,正因为如此这尴尬却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吭哧得难受。眼见王师兄要走,怎能不如释重负。
“师兄,这东西你拿回去!”刘定强看自己帮不了师兄,他提来的那些大包小包的东西直如刺一样扎着他,他一个激灵下床就去提桌下那些礼物。
“哎,你这是干什么!我看看自己师弟都不行吗?又不值钱?”王师兄叉着手拦着这个不更事的师弟。
就在两人叉来叉去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青年叉着腰站在门口笑嘻嘻的问道:“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刘定强和王师兄一起回过头去,却是锦袍队队长秦盾来了。
“这是谁啊?”王师兄一边问刘定强,一边看着那身绚烂的锦袍先作了一个揖,腰弯得很深,水平到了晚辈参见长辈或者是下级参见上级的礼节。
“哎呀,您这是干什么啊!我是定强的兄弟啊。”秦盾赶紧搀住王师兄。
“师兄,不必多礼,这是秦队……秦兄弟秦盾,他峨嵋的……”刘定强不知道为什么秦盾这个时辰来找自己,有些手忙脚乱地捂着脸对自己师兄说。
“您也是少林的高足吗?来找定强叙旧的吗?”
“呵呵,是啊。”王师兄笑嘻嘻的看着秦盾,却继续说道:“本来我出来建康,人生地不熟的,听说慕容招募豪杰,我想问问我师弟认识不认识慕容的人物,好引见一下。”
刘定强有些吃惊,他原以为这些求人的事情本来是很丢脸、应该是隐蔽见不得人的事情,却没料想这个师兄居然对一面之交都算不得的秦盾又说了出来,他本来以前根本没见过啊,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呵呵,定强是少林的第一俗家第子,找个人帮忙应该是小菜一碟!”秦盾呵呵笑着,还很不严肃的朝刘定强眨了眨眼睛。 #(*AN dEt “我不认识人!”刘定强有些生气。
王师兄很失望的一摊手:“赶明我去慕容世家毛遂自荐去!”
“嗨!那也不至于像野路子练家子一样搞什么毛遂自荐,人家让不让你进去还两说呢!”秦盾哈哈大笑:“明天你来找我,我给你引见一个人。我跟慕容家肯定说不上话,但是这个人肯定可以!”
“啥?”刘定强和王师兄同时一楞,但片刻过后,刘定强依然在楞,而王师兄已经手舞足蹈了,一付乞丐走路捡了元宝的劲头,甚至还回身忘了一眼桌上的礼物,看样子如果刘定强不在屋里,这礼物马上就姓秦了。
“这真的没什么,我也不过是顺路帮下而已,您是定强的师兄嘛。”秦盾笑着对腰弯得像个虾米的王师兄说道:“明天午时您在建康最大的青楼门口等我,我帮您去找人。”
王师兄千恩万谢的走了。
“你怎么认识慕容的人?你去领着他找谁?”王师兄刚走,刘定强就迫不及待的问秦盾,他难以想象自己几天前还在一起滚泥潭的人怎么会比自己强这么多,他有点妒忌,优秀学徒天生就有的妒忌。
秦盾笑嘻嘻的拨亮了灯芯,说道:“我还能找谁,刘三爷呗!”
“他?!”刘定强腔调都转调了,万没想到秦盾说得如此肯定的人竟然是他也很熟悉的人──请锦袍队少年郎喝过无数次酒的刘三爷。
“他一直在建康呆着,认识的人肯定多,肯定有慕容的人!让他找个人说说,说不定就成了,我看你师兄这副模样也不会去应征慕容秋水亲卫队。说不定就去成了!哈哈。”
“你这样求人好吗?他毕竟是司礼的朋友,我们和他不熟……”
“不熟?喝过多少次酒了还不熟?我们去求他怎么的了?他帮了你师兄,你师兄就欠他人情。以后你师兄说不定会报答他呢,他谢我们还来不及呢……”
“我们长乐帮的人去找慕容世家的人好吗?”
“那怎么了,又不是不认识,天天瞪眼都瞪熟了,上次我们和慕容大公子的保镖一起喝酒不也一样一起砸店吗?有什么不好啊?”秦盾满脸的惊奇。
“又不是没本事,我想不明白了,刀头舔血的活干嘛还要求人啊?”刘定强好&书&网}久没吭声,猛不丁来了一句。
“嗨,话没错,我们也是脑袋掖在裤腰带上。但咱们是七雄哦,不是什么人卖命我们都买的,哈哈。”秦盾看着刘定强大笑起来。
刘定强看出了秦盾笑得得意,心中暗叫:“竖子得志”,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果然,秦盾在刘定强面前底气不足,刘定强一不答腔,秦盾的大笑马上变成了强笑,屋里很尴尬。
刘定强索性躺在了床上,让满屋的尴尬从自己头顶飞过,他不管这些,反正是秦盾这个不速之客的尴尬而已,和他无关。
“定强啊,听说你在器械组得罪了……咳咳……受了点气,我特地过来看看你。”
刘定强索性翻了个身,背朝着秦盾,他要送客了!
对方楞了片刻,尴尬地咳嗽了几下,却还不走:“定强啊,咱们一起进长乐帮,一起进锦袍队的,都是一样的心思,老前辈们偶尔教训我们一下,咱们也得听着啊。”
“教训?”不速之客的赖着不走让刘定强勃然大怒,他一翻身坐起,愤怒地把脸凑到灯下,指着脸颊大声的问秦盾:“你看看这个?这叫教训?这是欺负人!”
借着油灯,秦盾看得清清楚楚,不仅是刘定强太阳穴上因为激动而跳跃不已的青筋,还有左脸上高高肿起的红肿,像个油桃一样凸起在他脸上。
“……咳……”秦盾怔了片刻说道:“今天下午的事情我听说了,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刘定强愤怒得像头老虎,他甩过头用发红的眸子盯着秦盾:“锦袍队是不是在任务时刻不能喝酒?让我给他们擦靴子我认了,但是他们在我们整理弩弓的时候不仅喝酒,而且我不过是说了一句‘喝酒不好吧’,为什么他过来就一拳?我他妈的是人!不是他妈的锦袍队买的牲口!”
说到最后,刘定强这个年轻高手眼里竟然泛起了泪光。
“我也不说什么了,但是喝酒的是胡不斩胡大爷,”秦盾叹了口气:“他是长乐帮的一块宝,天生神力,重兵器的天下无敌,为了他的洗白脱离暗组,帮主和易老都吵架了,而你我不过是刚入长乐帮的新人……我们……我们真的……他有名的疯子,连长官都敢干,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偏偏要去惹他?”
“疯子?宝贝?高手?高手就能不遵守帮规了吗?那帮规是为谁定的?难道只是为了好看?”刘定强几乎用吼来讲话:“我也是高手!凭什么我要处处受人欺辱,而他视规矩如狗屎?我在这里除了天天冒着淹死的危 3ǔ。cōm险去跳大江游泳,还在死猪尸体堆滚来滚去,满身是血!这些他妈的和武功有什么关系?来长乐帮之前,哪怕是我师傅,都没碰到过我的脸!而这才几天,我已经被人揍了几回?被人抽!被人踹!别说我刘定强是少林……是……就算是要饭的,也有尊严吧!”
今天下午,在一群肆无忌惮的暗组老江湖面前,不满的刘定强多嘴了,而且多嘴的对象是胡不斩,胡不斩本就是凭着拳头无理也有理的疯子,哪里容得进眼里的沙子,掼碎酒坛跳将起来一拳就把刘定强夯在地上。幸好一群高手奋不顾身抱住了胡不斩,并连踢带打的让刘定强跑开,要不然他不会只是脸上挨一拳那么简单。
“他反击了没有?”王天逸接到报告,楞了半天,问道。
得到了刘定强只是灰溜溜地回去休息的回答,王天逸又楞了半天,有些失望:“我知道他是心高气傲的,高手都是心高气傲的。如果他敢和和尚对着干一架,我就去亲自看他,这肯定是个人才啊。但现在,……可能……可能还需要磨砺心劲。秦盾你过来!”
所以秦盾被派来慰问刘定强了。
“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事的?”刘定强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器械组都是老鸟,就我一个新丁,你们不应该知道这事啊。”
秦盾耷拉下眼皮,暗想该不该告诉刘定强实情。这小小的犹豫,倒不是因为他想讨好刘定强,而是看见他这个失魂落魄的模样,却想自己要是没有命令也要来看望他了。
正因为用心坦诚,秦盾选择实话实说:“我们不知道,是司礼派我来看你的。”
“他?”一个袅袅的回音在梁上绕动着。刘定强极端不敬的腔调聋子都知道他什么意思。
秦盾把手放在桌上向床上的刘定强倾过身去,劝道:“这事其实是意外,斯理也很关心你,你一出这事就赶紧派我来了。我们都是江湖中人,做事不是普通人那么讲究礼节,况且我们都是高手,就算军队里新人还要受欺负呢,我们就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