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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逸笑道:“俞大哥,这你有所不知。我几年前就认识那碧环的丫鬟了,当年这女子就仗着自己是武当的人,在外边跋扈非常,无端端的挑起了一场和徐云城秦剑门的事端……”
说到这,王天逸打了个顿,看起来有些伤心的样子:“然后……然后……唉,那时候我就想这武当的人怎能如此飞扬跋扈,虽说她是个女子也不应该这样啊。最近我和故人家的朋友相遇,就是章高蝉的贴身小厮,了解到此女随着高小姐嫁到昆仑后,脾性愈加恶劣,竟然成了昆仑一霸,无人不怕……”
“什么?一个婢女是昆仑一霸?昆仑的单兵战力可是很骇人的,惹恼了哪个火爆货,岂不是一巴掌就打死她了吗?”俞世北吃了一惊,实在想不到一个婢女竟然能成为武神统帅下的昆仑人人害怕的角色。
王天逸笑着挥了挥手,道:“打狗看主人呢,她是高小姐……章夫人的贴身丫鬟,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谁敢对她不敬?况且她是在内厅称王称霸,大事她也不懂啊。另外,说到底,不是武神怕婢女,是昆仑怕武当。”
“好个昆仑怕武当!来来来,陪老夫喝一杯,庆祝章高蝉吹的那些牛皮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戳破了。一个入赘女婿天天吹我命由我不由天,不就是白眼狼一头嘛!真替老高不値,好端端的姑娘嫁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哈哈。”黄山石大笑起来,伸手端酒。
王天逸、俞世北赶忙端酒陪上。一众人喝完,都是高兴非常,锦袍队的新丁也兴高采烈的上来倒酒。
看着四周精神抖擞侍立的锦袍队,黄老笑道:“今天的事情我一定好好给帮主说说,我没看错你啊,还得好好干,下面的事情需要更用心啊。嗯,你手下训练得也不错,暗组的那些好东西你可要给我完完全全的拿过来,这可是我给老大拍了胸脯保证的。”
“黄老放心,属下……”王天逸赶紧起来表示一下决心,一时间久桌上杯盏交错,上下之间其乐融融。
不过黄老虽然年纪大了,武功都还回去了,但眼神却还是犀利,一抬眼看见了站在那边肃身而立的刘定强,笑容不见了,哼了一声,扭头对王天逸道:“不过你可要好好管管手下在大众之前的言行,锦袍队不是暗组,寻常不见人,江湖之上人前言行极其重要,可不是只是战力好就可以的……”
王天逸的脸瞬间就变灰了,他顺着黄老的目光,头像折刀一般猛地转了过去,一眼就看见了刘定强,心中大叫不妙。
果然黄老看到王天逸找到了自己那番话的源头,就敞开了说了:“今天他在人前说的那叫什么话?!什么最敬慕容秋水丁玉展章高蝉,这不是放狗屁吗?他自己是什么帮派的?他心里还有长乐帮吗?吃着我们的却向外人?这不是混账吗?”
王天逸流着冷汗,揣度着黄老的心情,盘算着这个怎么给黄老个解释:是承认自己御下不严还是直接就刘定强说刘定强,来个硬解释。
喘息一定,王天逸也拿定了主意,他看着黄老的表情,强笑道:“黄老,我们御下很严,平常接待贵客都是要让客人满意,这是我的要求。但是今天没想到慕容秋水他们会叫锦袍队小的上去问话,刘定强这家伙武艺很好,但有点练武练傻了,大约是想拍拍他们的马屁,却拍得很烂,他没想到这是在江湖外人之前,忽视了长乐帮的大体。少林的怎么都出这种人啊?当然也和我教导欠缺,考虑不周有关,万望黄老赎罪,回去之后我就严加训斥,下次指定不会再发生类似之事。”
旁边的俞世北看了看王天逸又看了看黄山石,也笑了起来:“黄老,这小哥是刚入长乐帮,行走江湖不久,说话欠考虑吧,人倒是还实在,另外也是少林俗家第一嘛,可能专心武学,与人情世故上阅历不深,出点小错也是难免啊。年轻人都胆气足,不知天高地厚的麻,敢说,呵呵。”
“实诚是实诚,胆气足是胆气足,胳膊往外拐是胳膊往外拐!把他叫过来我问问。”黄山石冷笑一声。
那边厢王天逸阴着脸大叫一声:“刘定强!给我过来!”
一看王天逸脸色不好,所有人都打了个冷战。刘定强站在那边突然被点名,有些惊恐的张了张嘴,睁着两只眼睛怯怯的朝黄山石那桌走去。
看着刘定强过来,俞世北脸上也是阴晴不定,心里想保刘定强,但对方是王天逸的手下,眼下又是有点犯黄老忌讳了,当着自己的面说崇敬别人的公子,谁家老大不忌讳?这点让俞世北很犹豫,要不要帮他,这个自己一直想收罗来的年轻高手。
想来想去,看了这个的脸色又看那个的眼神,俞世北还是把头低下去喝酒了。
那边的王天逸何尝不知道俞世北想挖刘定强这个好手,心里也想俞世北来个拔刀相助,打打圆场,自己这边就可以不费力的脱身了,顺路还保住了刘定强这个在帮里可以说根基全无的傻蛋,所以眼睛余光也没离开过旁边的俞世北。但最后却看到俞世北低头转眼,王天逸心叹一声:求人不如求己,看来这次手下惹的祸还是得自己来擦干净了。
刘定强刚怯怯地来到桌边,王天逸不带黄山石开口,“唰”地一声站起来,面对面和刘定强相立,面上表情几乎是要吃人的样子,大吼道:“混蛋!你知道今天你丢尽了锦袍队的脸吗?”
像齐射的神机连弩,王天逸嘴里的声浪撞到刘定强脸上,刮走一切游移,只剩下未知的恐惧。
“你当然不知道,你要知道你也不会当着黄山石的面说那种屁话。”王天逸心里暗叫,但嘴上却借着骂把刘定强遭难的理由说给他听:“你这个该死的憨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崇敬外人,你该死不该死!我叫你们给客人说好听的,不是让你们给长乐帮丢脸!”
刘定强如被雷轰,这才知道在主席前的那番实心话出了毛病,让上司震怒了。王天逸那震怒的脸在眼前越来越大,好像几乎塞满了天空。他满头流汗,还张口结舌的要解释:“我……司礼……我先前说丁三……后来慕容……”
“去你妈的慕容!”王天逸一耳光抽得刘定强满眼金星,接着黑暗中只感到膝弯猛地痛到发凉,然后就是好像一根冰凉的铁棍一起抽在两只膝盖上,最后那冷冰冰的地板针扎四的蹂躏着自己脑门。
几乎眨眼间,王天逸一个掴加转身踹,把刘定强打得跪在了桌前,被五体投地的摁在了地上。
头上的发髻正对着高高在上横眉冷对的黄山石黄帮主的脚趾。
王天逸并不想放弃刘定强不管,俞世北说的不错,谁引荐的谁带出来的高手就是谁麾下的,谁麾下战力强谁在帮派里地位就高,一身卓绝的功夫的人怎么说也不是废物。
“不懂说话就不要说!赶快给黄老谢罪!”王天逸大吼之后,一手摁着刘定强脖子,就像摁着一头老虎那样斜着身子抬起头一副笑脸对黄老道:“黄老,这家伙给您赔罪了,都是我在小节上考虑不周,属下该死!从此之后,我就不准他们随便和外面大人物交谈!”
说完王天逸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黄山石看,万一还不消气那只好自己也跟着跪下了,不过这招他还不想用,这用在这情景下有点反应过度了,那反而是有点胁迫黄老的意味了。
黄山石笑了笑,终于笑了,王天逸松了口气。
“让他起来,我给他说说。”黄山石说道。
看着鼻子流血、额投全是土还在浑身发抖的刘定强,黄山石大声训斥到:“小毛头,你要记住,穿着长乐帮的衣服你就是长乐帮的人,别人看你就是看长乐帮,那人听你就是听长乐帮,别随便放屁给帮派丢人!”
刘定强还没动静,旁边的王天逸赶紧躬身称是,彷佛黄老说的是他一样。
看黄老开始倚老卖老教育后辈了,紧张的气氛没有了,俞世北也在旁边说道:“现在江湖小儿不如我们那时候,什么都敢说,其实这小子说的也没什么,江湖小儿都视慕容秋水他们三个为楷模,常常不知天高地厚的校访,以刘定强的年纪和资历发发少年狂,我想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切!他们三个当狗屁楷模!”黄山石一声嗤笑后,正色说道:“看看他们三个,不就是江湖年轻人中最有权力的、最有武力的和最有声望的吗?一言以蔽之,权、刀、名!谁不爱权名?谁不想睡个觉起来就有好刀去等权钱到自己怀里来?谁不想有权有钱后锦上添花再搞来美名?大家都爱的事情不过是树上的果子,要么是老爹给你留下来的,看看你,小子,你爹不是江湖大人物,没有天降下的富贵,这个你也别想了,下辈子投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