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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高手并没有杀过来、相反情况更奇怪,与铁塔大汉同行的几人奋勇扑了上来却并不是要杀入青楼踢场子的,而是扑黑大汉地,抱胳膊的抱胳膊,抱腿的抱腿,搂腰的搂腰,竟然个个都是身手不凡。一群人在地上扭个一塌糊涂。
整条街上担任防卫地长乐帮战士闻声纷纷集结过来,长街上兵刃闪亮,狐窜鼠奔的客人们尖叫声响彻长街。
“误会误会!别动手”骑在黑大汉脖子上的那个人一边喊,一边满头汗的朝刘三爷脚下扔出一个东西,同样满头冷汗的刘三爷以为是暗器。闷叫一声跳了起来,定睛一看却是长乐帮的腰牌。
高级武士的腰牌。
这件事后来不了了之,曾一净从那天以后别说敲诈欺负了,连接近都没人敢接近了。
但因为三个手下都受了伤得给银子补偿,刘三爷强拉着商会的一个头目要他给银子,不给也成给个说法,那个人最后无奈,说道:可能是帮里地秘密行动认错了人吧?告诉你,打你人的那些人都是无法无天的帮派之刀,商会不能和刀斗,那些伤病补偿你最好自己垫上,别指望什么了。
“不会认错人。”刘三爷看着脚下正埋头清洗台阶的曾一净,倒抽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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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王天逸老老实实地擦着台阶,心里却也不平静:自己是和个战士住在一个小院里,他们都是自己的看守,来往都有人跟着接送。不知道是囚禁还是保护,关键是自己没有名分,从那绞索上下来以后就好像被人遗忘了,这已经过了六个月了!为了脱困,自己求燕小乙他们去求别人,几乎散尽了三年来用命换来的万贯家财,却好像没有用处,钱对于死士而言是身外之物,但关键是究竟能不能打入霍长风一方的阵营,自己原来觉的有可能,但在这当看门人的每一天都好像一年那么漫长、就如同一把的小刀割着自己、把自己这决绝的忍耐一点点的割去,心里越来越游疑,难不成就在这里干一辈子?又或者某天一个使者用轻飘飘的绳子让自己再上路?要是如此,霍长风何必要免我一死?现在只知道父母被换了住处,还算安好,但若我死了,他们如何?恩师的任务又如何?
王天逸手上越来越用力,抹布在镜般光滑的石头上发出撕裂的呻吟,他停下来,跪在石阶上把双手摊开了放在眼前,那上面全是层层叠叠的茧子,硬的好像手上面覆了一层铁——现在的他在每个晚上和早晨在看守的眼前练习武艺,就如同当年一样的用功,因为他时刻没忘他被赋予的重大使命。
“什么时候才能握剑杀敌?!”王天逸牙齿咬在了一起:“我不想看门!我想厮杀,我想战斗!只要能回到江湖,哪怕有血腥味也没关系!”
人总是这样,失去了才会渴望,甚至于幻想,连那物原来的缺点处厌恶处都可以变得美好。
“我很想发疯!”这压力突然转化成了对那些此刻已经对他战战兢兢同僚们的无辜同僚们的莫明其妙的仇恨。王天逸咬牙切齿的幻想:“我很想斩人!王八蛋们,知道老子是谁吗?敢抽我地耳光?敢吐唾沫到我脸上?如果比战力强弱的话。你们在老子眼里不过是几只老鼠!我可以毫不费力地挖出你们的眼珠。扭断你们的脖子,把你们的血涂在白墙上!他妈的!”
身处厮杀幻想中的他体内的戾气好像得到了鼓励,慢慢的涨了起来,让他眼珠中血丝暴露,整个眼球都向外鼓了出来,整个脸上显出了一种危 3ǔ。cōm险的红晕,像是蒙上了一层狰狞的雾。
“啪”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断开了,跪在台阶上的王天逸整个身体都是一抖,“我这是怎么了?”王天逸有力平伸在眼前地手瞬时间蜷缩了,他慢慢松开了紧咬的牙关。晨风马上灌满了舒缓下来的口腔,体内地躁热消退了,脸上和眼里的红色跟着潮水般退去。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王天逸整个身体都柔软下来,他轻轻的拾起抹布,又开始擦拭起来:“我怎么能疯呢?任务在身!!”
最后半句,王天逸牙关再次紧咬起来,但手上却利索的把石缝里的土屑抠了出来。
等他站起来,揉搓着麻木的膝盖的时候,台阶已经擦地象镜子一样了。
“蓝兄早、李兄早……”这个时候其他资历老的同僚己经开始揉着眼睛出来了。王天逸恭敬的鞠躬,就像一个地位最低的看门人那样。
“我现在就是一个看门人。”王天逸轻轻的对自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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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遥远地扬州城里,霍长风已经精神抖擞的在听刘远思的汇报了。
“……据上所说,看来岳中巅已经承认了武当对自己成为新华山掌门的任命。也就是说他已经安于成为武当的附庸门派,另外各个门派的掌门或者帮主都加强了自身的防卫,尤其是靠近武当和昆仑的门派,很多掌门甚至避免走出自己势力范围,担心自己象华山掌门那样被章高蝉单枪匹马的刺杀……
“关于武林大会的事情,慕容秋水已经发了江湖通告,将时间约为三个月之后,并特地知会我们希望派少帮主担任主事;另:武林大会主要是遴选武功杰出才俊,比武之际刀剑无眼,慕容秋水称担心两虎相斗有一伤,将派员和我们以及其他重要门派协商各个大派的名次问题……”
“慕容秋水要内定名次吗?这样怕是选不出真正合适的人来,也勾不起大家的兴致,这样的事情无痕去了怕是反而伤名声。”霍长风问道。
“嗯,不妨,我想慕容秋水不会傻到在天下武林前摆明了做这样的事情,这是交接天下武林的好机会,我们不妨先接洽他们,看身他的打算。”
“好。”霍长风微微点头,接着说道:“不过如果我们的人参加比武,要个好名次,毕竟和他慕容是老邻居了,哈哈。”
“据情报说,慕容秋水已经派人邀请昆仑章高蝉做为贵宾参加大会,好像要趁此机会拢络昆仑派。”
“现在谁不知道昆仑派的真实力。”霍长风一声长叹,突然说道:“你觉的王天逸如何?”
“王天逸?”刘远思一愣,这才想起这个人来,也难怪自从那次耍了自己赦免了王天逸后,霍长风再没提过这个人,这已经过去多长时间了。
本来王天逸刚去看门的一两个月里,刘远思专门派人盯过王天逸,还试探过帮主,没想到霍长风并不接碴,时间一长,刘远思自己又忙,早撂下了此人的事情,此刻霍长风突然问起,他哪里拿得准帮主的意思,不知道帮主的意思刘远思怎么敢随便说,只好支支吾吾起来:“他啊……他……武功好像还可以……这个……那个……至于……”
霍长风看刘远思有些吃窘,不易察觉的一笑,喝了口茶说道:“刀硬当然好,但江湖里看人最重要的是忠诚,忠诚最好的表现就是服从。”
“您的意思是?”刘远思此刻已经知道霍长风定然一直在监视那王天逸,心里后悔不迭看轻了王天逸,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事事料在帮主之前岂非自找死路,此时索性直接请帮主示意。
“他做青楼看门人很称职。”
“我明白了。”刘远思一个微微鞠躬:“我马上去办他洗白身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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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洗白不了。”刘远思见到王天逸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什么?!您说什么!”正在躬身行礼的王天逸惊得一个后退。
卷八 建康纵横 第二节 甲等学徒
王天逸是跌跌撞撞的迈进的门槛的,刘远思没有点头,就静静的坐在黑暗里等着他。
从刘远思这帮主身边的智囊重臣亲自来找自己的那一刻起,王天逸的心就扑腾着乱跳,把胸口都撞的生疼,一股血从脚底直冲头顶,让他脸上如喝醉酒的人一般红晕满面,连脚下都踉跄起来。
是紧张。
就算孤身面对十个一流高手,王天逸也没如此紧张过。
更要命的是,这紧张尽头还有一丝丝的期望,这期望他想要的连看不敢仔细看,就如黑暗隧道尽头的那模模糊糊的光晕,只有一点点模糊的影像,但足够让你心悸的泪流满面,生怕一使劲看它就化作了泡沫飞散开了,又或者是确认了他本来就是幻想出来的泡沫。
但刘远思并不打算玩什么制心手段,他直接告诉了王天逸他看见的不是泡沫,是真的。
洗白!
王天逸一听这个词,胸口就砰的一声“炸”了开来。
然而没等这飞散的火与光消散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