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叫来,是因为偶然间得知了一个偏方,朕的病,是可以靠着亲子之血来治疗的,你们二人,各自取点儿血出来给朕可好?”
话音落下,他起了身,从茶盘之上拿了两个茶杯,“放半杯血足矣。”
尹清罗对他说,选定人选之后,要先检验血液是否正常,血液中万万不能含有毒素,若是血液异常,则不能拿来用。
若是血液正常,便可以取血来做药引了。
因此,他这会儿只从二人身上抽一点儿血来做试验,在还没确定他们能不能做药引之前,他不会将他真正的目的告诉二人。
贺兰尧听闻此话,眸中掠过一抹思索。
偏方?
亲子之血能治疗他的旧疾……听起来倒是不可思议。
皇帝听信他人偏方,这是否代表着——他已经开始不相信月光了?
贺兰尧想到这儿,心中冷笑一声。
这种放血的‘好事’,果然是要给最不疼爱的孩子去做的。
倘若他现在美人煞的毒还未解,放血给皇帝拿去治病,那可就有意思了。所导致的结果必定是——皇帝喝了有毒的血液导致病情加重危在旦夕,而这一切跟他贺兰尧没半点儿关系。
可惜呐,他已经解了美人煞之毒。他现在身体里的血液是无毒的。
虽然无毒,但依旧有异于常人。他年少时洗髓换骨,血液变得冰冷,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冷血之人,没有常人具有的温度。
这样的血拿给皇帝用,不知会有什么效果?
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贺兰尧并未言语,走到了御案前去放血。
贺兰诗雅见此,心中不甘心,面上却也得摆出乐意的模样,走到御案前,眼见贺兰尧拿匕首划破了手腕,眸底不仅浮现些许犹豫。
看着就疼。
为了跟皇帝表示诚心,她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划破了手腕。
划开伤口的那一瞬间,她倒吸一口冷气,心道一句可真疼。
咬牙放了小半杯血后,她用随身携带的丝巾裹住了伤口。
与贺兰尧一同离开养心殿,贺兰诗雅扫了一眼四周,无人经过,便朝着贺兰尧低声道:“十弟,父皇可真偏心,我正疑惑着他同时将我们二人传去做什么,敢情是去放血去的,这样的好事,他怎么就不舍得让其他人来做?归根结底,还不是咱们两最不讨他喜欢。”
贺兰尧听着耳畔的抱怨,并未搭理。
贺兰诗雅见他不语,撇了撇嘴,“眼下这也没有其他人,你作甚还忍着不抱怨呢?说来也怪你我倒霉,四哥如今是太子,最得父皇器重,八弟要给鸾凤国当入赘的女婿去了,父皇自然也不会让他有差池,你说,这国师治病治的好好的,父皇作甚去听信外人的偏方?回头别治不好,反而更严重了。”
贺兰尧闻言,唇角扬起一丝凉薄的笑意,“那不是挺好的。”
贺兰诗雅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惊讶地望向贺兰尧,“十弟……你说什么?”
而贺兰尧已经不再理会她,转身朝着永宁宫的方向去了。
贺兰尧漫不经心地走,脑海中依旧在思索着一个问题。
以亲子之血治病……是谁给皇帝提供这样的偏方?
月光之前托人来传信,让他和苏惊羽暂且离开帝都,必定是算到了他们有麻烦事,而这件麻烦事,跟皇帝治病是否有关?
贺兰尧走着,余光倏然间瞥见一抹红影闪来,当即目光一凛,望了过去。
这红艳艳的影子,一猜就知是尹清罗那个女流氓。
“噫,作甚这么看着我呢?”尹清罗迎视着贺兰尧清凉的目光,掩唇轻笑,“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眼神,看上去好难接近的样子,你为何总对我有敌意呢?我好歹也是异国来的客人,你对我摆张笑脸就那么难么?假客套一番也好啊。”
贺兰尧听闻此话,轻描淡写道:“放荡轻浮之人,不值得本王尊重。”
“能不能别老逮着放荡这两个字来贬低本公主?”尹清罗唇角的笑意一僵,“你看看你,生的一副绝色容貌,思想却如此死板,就允许你们男人风流,就不允许本公主花心?”
“本王此生只钟爱一人,自然很有资格批判风流花心之人,哦,不对,拿风流形容你真实委屈了风流这个词,如你这样的,应该称之为——下流。”贺兰尧的语气毫无波澜,“像你这般无耻轻浮、毫无妇德、不知廉耻的低等人物就活该让人唾骂……”
“住口!”尹清罗饶是早有心理准备,此刻也不禁黑下了脸,“贺兰尧,你若是一味的不知好歹,可别怪我心狠手毒!本公主看上你,才对你百般容忍,说尽好话,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一而再再而三贬低我,当真不怕因此付出代价么?!”
“哦,听你这么说,本王倒是有些好奇了。”贺兰尧唇角的笑意泛凉,“在本王面前大放厥词的人你已经不是第一个,在你之前的那几人下场都很惨烈,你想当下一个?别急,总会给你体验的机会的。”
尹清罗的脸色黑如锅底。
“贺兰尧,很好。”她冷笑一声,“既然你如此狂妄,那么我们就来玩玩,看最后输的人会是谁,等着吧,你会有求我的那一刻的。”
话音落下,她拂袖转身,一个眨眼间便闪出了老远。
贺兰尧望着她的身影,冷冽一笑,随即转身继续走。
虽然看月光那厮不大顺眼,但这神棍既然传话来了,那么事情必定达到了一个严重性。
看来,是时候离开帝都一段时间了。
贺兰尧回到永宁宫的时候,苏惊羽正趴在桌子边缘。
她的面前摆放着一盘盘冒着热气的菜肴,很显然,她一直守在饭桌边等着他回来。
“小羽毛。”贺兰尧唤了她一声。
苏惊羽抬眸,眼见他回来了,立即起身,快步到了他面前,“阿尧,皇帝传你去作甚?有没有为难你?”
“我像是会被人为难的么?”贺兰尧低笑一声,抬起手轻刮了一下苏惊羽的鼻尖,“等我用膳呢?怎么不自己先吃?”
“一个人吃多没意思,自然是要等你,我做了你爱吃的菜,来。”苏惊羽说着,笑着去牵贺兰尧的手,低头之时,蓦然发现他宽大的衣袖下有一抹鲜红。
她想也不想的,一把抓过了他的手,将衣袖撩起来。
左手的手腕用手帕包裹着,鲜红的血迹浸透了帕子,格外醒目。
“这是怎么弄的?!”苏惊羽面色当即一沉,眉头也拧紧了,“出去一趟回来就受伤了,还说皇帝没为难你?”
“小羽毛,你别急。”贺兰尧抚了抚苏惊羽的发,“这个倒不算是为难。他也不知从哪儿听信的偏方,说是亲子之血能治愈他的病,便传了我与贺兰诗雅过去,让我们二人贡献点儿血给他,不多,也就小半个茶杯的血量。”
“真是混账。”苏惊羽冷笑,“平时不闻不问的,关键时刻倒是想起你来了,要抽血,怎么不找其他的皇子公主?你都这么纤瘦了,还找你去给他献血,阿西吧……真想跳起来对着他来一刀,也让他流点儿血。”
“我这血,也不是白白给他的。”贺兰尧揽着苏惊羽肩,笑道,“这点儿疼痛,算不了什么,别太往心里去了。我之所以贡献血液给他,是因为我很好奇自己的血液会给他带来什么作用,也许治病不成反而严重呢?小羽毛,你忘了么?我的血,是有异于常人的。”
苏惊羽闻言,面上的阴沉之色总算缓和了几分。
是呢,即便解了美人煞之毒,阿尧的血依旧不正常。
他年少的时候洗髓换骨,混合上百种药材为一池,其中有烈性毒药,也有珍稀良药,在这样的池子里浸泡了十二个时辰脱胎换骨,血液与骨骼几乎产生了变异,以致于他成了冷血之人。
民间偏方也是很讲究的,药材的配制都需要准确无误,他这变异了的血液,不知会产生什么样的作用。
“可我还是心疼。”苏惊羽抓着他的手往寝殿内走,“我来给你上药,你今日流出去的血,我得拿多少补血的药膳才能给你补回去啊……”
苏惊羽的唉声叹气,听在贺兰尧耳中,却是让他笑了,“小羽毛,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我不管,总之往后,不准随便流血。”苏惊羽牵着他到了软榻边坐下,而后从柜子上拿了伤药,将他手腕上的帕子小心翼翼地解了下来,望着他手腕上的伤口,将药抹了上去,动作格外轻柔。
贺兰尧见此,眸中浮现一缕柔和的笑意,“好,答应你,以后不会随便流血。”
说完,他微微俯身,一个轻吻落在苏惊羽的额头上。
苏惊羽替他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