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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听一抬眼便看见了君清夜,当即喊了一声,“二哥!”
君清夜‘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
“本以为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子,想不到是个丫头。”苏惊羽笑着道了一句,随即走到君听身后,给她松了绑,朝她道:“伸手。”
君听闻言,顿时警惕起来,将手背到了身后,“伸手作甚?不会是要剁我的手吧?说好了只捆人不动粗的。”
“你脑洞太大了你,什么剁手,我看上去像是那么蛇蝎心肠的人么?”苏惊羽抽了抽唇角,“伸手!”
君听撇了撇嘴,伸出了手。
苏惊羽转头望向君清夜,“你也伸手。”
君清夜虽然疑惑,却还是依言伸出了手。
“乌啼,看清他们两个人的手指指节。”苏惊羽扫了一眼二人的手,朝着身后的乌啼道,“去城外的乱葬岗里找两根手指,手指的粗细程度以及指节长短,要尽量与他们两人的相似,明白了么?”
乌啼听着苏惊羽的话,当即明白了,“好勒,我这就去办。”
……
是夜,冷月悬空。
宽敞冷清的石洞之内,镶嵌在山壁上的颗颗明珠泛着柔和的光晕,使得这不见天日的山洞呈现一派明亮。
雪寒石制的桌边,一名黑衣男子以手撑额,似是在小憩。
寂静的空气中,忽的响起了人的脚步声,男子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
“楼主!方才从石洞之外射来了一枚飞镖,正是我们的人之前用来给宁王送信那一枚,镖上钉着这个锦囊。”身后的黑衣人说着,将一个锦囊呈到了君祁攸面前,“想必是宁王托人送来的。”
君祁攸垂眸瞥了一眼锦囊,锦囊上写着五个字:君楼主亲启。
君祁攸伸手接过了锦囊,将锦囊打了开,顿时只觉得一股子腥味扑面而来。
他拧了拧眉头。
这里头装的啥破玩意?
他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想必是血淋淋的,这么一想,顿时就不愿意碰了,便将锦囊丢给属下,“掏出来看看是什么。”
黑衣人闻言,将手伸入了锦囊中,掏出了一团手绢,布条里头好似裹着什么硬邦邦的玩意。
他将手绢打了开,看清了里头的东西,顿时一惊。
两根手指头!
“楼主,这……”
君祁攸眯了眯眼,望着那包手指头的手绢,上头似是有字,他道:“上面写的什么?念!”
黑衣人将手帕摊了开,看着上头的字,念道:“先拿令弟令妹的两根指头当个小礼赠送阁下,若不交出青莲,三日之后,必有大礼相赠。楼主,这两根断指是二公子他们……”
两根手指头只算是小礼,那么大礼会是什么?
“住口。”不等黑衣人说话,君祁攸便出声打断,随即伸出了手,“拿来。”
黑衣人闻言,将包着断指的手绢递给君祁攸。
君祁攸望着那两根断指,其中一根断指指节修长白皙,像是君清夜的,另一根白嫩小巧,像是君听的。
君祁攸目光一沉。
他不相信苏惊羽会做这样的事,绝不相信。
那女人是个记恩的人,二弟对她多次帮助,她即便不感动,也不至于斩断他的手指。
她并不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人。
望着手帕中的两根断指,君祁攸倏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便伸手触摸上了那两根断指。
下一刻,他唇角轻扬。
“指节僵硬冰冷,血迹太干涸,一点也不像是刚斩断下来的,这两根手指的主人,死了少说一天以上。”君祁攸将手帕一包,丢给下属,“扔了去,脏死了,端盆水来。”
他就说么,苏惊羽不会忍心斩掉君清夜和君听的手指来恐吓他。
苏惊羽所在的酒楼,离他这儿的路程也就约莫一刻钟多,她若是从活人身上斩下来的断指,不可能僵硬地这么快,且应该还会有点儿温度才是。
那两根断指倒是像君清夜和君听的,只可惜,他终究没那么轻易上当。
呵呵。
不多时,被他叫去端水的黑衣人回来了。
“去给他们回一封信。”君祁攸将手浸入水盆里,悠悠道,“就说,我很是喜欢他们送来的小礼,且,我很期待大礼会是什么。”
……
“小羽,莫要太难过了,倘若你的方法行不通,我就杀上门去跟他闹,以死相逼,没准他就答应将青莲还回来了。”酒楼大堂内,君清夜望着正对面的苏惊羽,笑的一派灿烂。
一旁的君听闻言,撇了撇嘴,“二哥,拉倒吧你,你以死相逼,大哥能信你就有鬼了,一准将你踹出门,要死死外面去。”
“臭丫头片子,就会说风凉话。”君清夜转头怒视君听,磨了磨牙,低声道,“在小羽面前,给我留点面子成不成?”
“给你留面子有用吗?”君听同样小声回道,“给你再大的面子她也不会喜欢你的,那么给不给你面子又有什么要紧?”
君清夜被噎了一下:“……”
“总之以后你少说风凉话!”君清夜低斥道,“姑娘家家的口没遮拦,以后哪个男子愿意娶你?”
“没有男子愿意娶我,我就娶姑娘呗。”君听眉开眼笑,“我记得有人说过,在尘世间,男子与女子的结合只是为了繁衍后代,断袖之癖必定是真爱,因为他们连后代都可以不考虑,断袖之癖包括男男断袖,女女断袖,没有男人喜欢我,我就找女人过日子,有人要就行啦,二哥,你觉得我此话可有理?”
君清夜呆:“……”
男女结合为后代,断袖之癖是真爱……这番话是他当初教育邵年的。
想不到,邵年理解不了,这丫头片子倒是理解的透彻了。
这一头的二人在说着悄悄话,正对面的苏惊羽却是在低眉思索。
她在等,等着君祁攸的回信。
送去的那两根断指,是否能吓到他?
她此举只为警告君祁攸,逼急了她,她也是会恼羞成怒,毫不客气地伤人。
就看他信不信了。
才这么想着,酒楼外头倏然响起一道锐利的破空之声。
苏惊羽目光一凛,当即转头,与此同时——
“哧!”
与上一回一样的传信方式,一枚飞镖插在了门板上,上头钉着一张纸。
苏惊羽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冲到了酒楼外,抬头却见不到射飞镖的人了。那人应该是离得很远的距离传信,传了后就跑,因此想要捕捉他的身影并不容易。
苏惊羽伸手拔下了门板上的飞镖,取下了纸条,看清纸条上的内容,脸色当即黑了。
在下很是喜欢阁下送来的小礼,并时时期待着阁下的大礼。
落款是——帅破天际君楼主。
苏惊羽:“……”
“小羽,写的什么给我看看?”君清夜凑了上来,瞥了一眼苏惊羽手中的纸条,看完之后当即暴跳而已,“臭不要脸!明明没我帅!他都敢自称帅破天际,那我岂不是帅出九重天上?小羽,甭搭理他,丑人多作怪。”
苏惊羽:“……”
兴许是太过无语,一时半刻她都组织不出语言了。
果然还是失败了。
倘若那两根断指真的骗过了他,他即使不关心君清夜这个极品弟弟,也该关心一下作为极乐楼摇钱树的君听。
可他在信中的语气如此随意,回信又回的这么快,只能说明:他看穿了她的计谋了。
其实她原本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可真正得知失败的这一刻,依旧失落。
她低估了一个奸商的智商。
苏惊羽叹息一声。
只能再想别的计策了。
“何必唉声叹气?”身后蓦然响起一道清冷的男子声音,下一刻,苏惊羽便感觉肩上多了一只手。
她转过头,望向来人,“毒解了?”
“当然,无欢师叔的医术,值得信赖。”贺兰尧揽着她的肩,朝她淡淡一笑,“我听乌啼说,你让他去乱葬岗,找了两根与君清夜他们相似的手指,送去给君祁攸试图恐吓?”
“嗯。”苏惊羽耸了耸肩,“我失败了,奸商的智商,果然不是盖的。”
“无妨,他能如此富裕,拥有庞大财产,自然长着一颗精明的头脑。”贺兰尧挑眉,“小羽毛,你想想,乱葬岗中的人,那是死了几天的?他们的身子早就冰冷僵硬,即使有才死不久的,他们的手指也比不上活人的温度,他们的血液会有些凝结,而活人的手指斩下来,血液是新鲜的,触感也不会太僵硬,我们这里到离君祁攸的山洞,骑马过去快的话只需要一刻钟,这么短的时间,活人的手指依旧是温软的,君祁攸只要细心一些,便能看出破绽。”
“这一点我当初真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