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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江翌潇,都是敬而远之。如果说,可馨是慈母,那么江翌潇绝对是严父。
大宝、二宝和三宝,三岁之前,江翌潇还抱他们,和他们说笑,三岁以后,对不起!我就是座冰山了姗。
你们犯了错,休想我会姑息,一律体罚。
原来是棍棒,后来在可馨的强烈抗议下,改为了围着操场跑十圈。
再严重,外加俯卧撑一百到三百不等。还有太阳下罚站二小时到五个小时伍。
为了这体罚,醇亲王和忠勇侯不满,娄嬷嬷和安妈妈也不满。
娄嬷嬷和安妈妈疼孩子,疼得厉害,一看孩子那么点,就要挨累受苦,是敢怒不敢言。
每次孩子挨罚,两人就在一边流泪。
所以可馨的孩子,身上没有骄娇二气,都很独立,很能吃苦。
小玉兮也不例外,这也是徐振尧特别喜欢她的地方。
每次不管是进宫,还是在外面吃饭,她从不让徐振尧为她浪费。
两人四菜一汤,从小玉兮懂事起,就没变过。
小玉兮很小,就奶声奶气地告诉徐振尧:“娘说了,‘浪费粮食最可耻。’哥哥,娘叫了我一首悯农诗,我背给你听:‘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所以,我们要把碗里的米粒吃干净,一粒都不能剩。”
徐振尧本就提倡节约,见她这样,如何不喜欢?
再看看他的那些嫔妃,动不动就抱怨宫里吃的不好,叫自己父母,想法送好吃的东西进来。
这一比较,徐振尧就更不喜欢,那些女人了。
尧顺十年大庆后,他终于开始整肃后宫。
只是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倒霉的,会是大皇子的母亲贤妃。
事情是这样的尧顺十年冬,先是北方遭遇大周开国以来,从未遇过的雪灾,包括北夷国,也一同受灾了,接着就是京兆郡发生地震。
接连两个大灾,国库虽然充盈,可也要居安思危,不能乱花银子不是?
加上可馨正倡议全国捐款,援助灾区。
星辉集团一下子就捐款捐物,达到一百万两银子。
连徐振尧本人,都节衣缩食,下旨:“今年春节不放假,不搞庆祝活动。灾区死了那么多的百姓,朕很痛心!希望各位爱卿,积极响应皇贵孝慈公主的倡议,踊跃捐款,援助灾区。”
尧顺十一年一月十六号,是太后娘娘的寿诞,太后娘娘只吃了碗面条和一块生日蛋糕,啥庆祝都没搞。
可是一月二十三号,是贤妃的寿诞,贤妃的老爹,那位侍郎大人,(现已经升为从一品协办大学士)见女儿在宫里没办法过寿,竟然撺掇大皇子,在大学士府为母妃办寿宴庆贺,好借机敛财。”
这位沈大学士倒也不笨,知道请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人家不会买账,搞不好还会参他一本。
所以,人家专门请那些需要他办事的,官职比他小的,在朝中没有根基的大臣。
心想,你们有求于我,平常送礼,还要看爷高不高兴收,现在把机会给你送到门口了,就不信你们会不识趣,跑去告状。
再说就是告状,爷也不怕你们。皇上如今只有两个儿子,爷的外孙可是长子,最有可能继承大统。
何况爷的女儿,十多年荣宠不衰,你们告状,又能把爷怎么的?
于是,这厮顶风作案,收了不少钱财。
可是,时隔不久,就被贤妃的死对头淑妃,给捅给了皇上。
淑妃的老爹,已经从云贵总兵,提升为内大臣,握着实权,当然不怕沈大学士。
于是,上朝对徐振尧说道:“皇上,臣有本奏。沈大人身为皇亲国戚,部位皇上分忧解难,却公然违抗皇上的圣旨,在皇上禁止大肆庆祝活动期间,为贤妃娘娘庆祝寿诞,又是大摆宴席,又是唱歌跳舞,影响极坏。”
众位大臣一听,不由看向这位有可能成为未来皇帝外公的家伙,感叹他的大胆。
谁不知道当今皇上的英明?可是不像太上皇,耳根软,经不住女***惑,枕头风一吹,不知东南西北。
这位皇上,虽年轻,行事却极为沉稳干练。上位十多年,在丞相大人夫妻和忠勇公等人的辅佐下,把国家治理的富强繁荣。
政权军权更是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最信任、最忠心的几位大臣手里。
谁想生事,都给予迎头痛击,绝不手软。
这贤妃说是得宠,可是真实情况,这些鬼精鬼精的大臣们,也打听到了点消息,怕是没外表说的那么邪乎。
这样一来,除了和沈大人交好,对未来抱着一点幻想的大臣,低头在那不吭声,其他的大臣;一齐朝他开火了。
“皇上,这种抗旨不遵的大臣,就该严惩!”这是皇后的老爹说的。
这位直隶总督已经官拜太师了。对于抢了女儿风头,害的女儿在后宫,威望尽失的死敌,楚太师真得恨不能将他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恨不能一口咬咬死他,再吸干他的血。
只要一想起整天因为怕生不出儿子,做不了太后,而痛苦难安的女儿,楚太师的妒火,一杆子就能从gong门,窜到嗓子眼。
一双狠历的三角眼对着依附于自己和皇后的大臣们,一阵扫描。
那些大臣马上出列:“臣附议,请皇上严惩这样的腐败之人。”
“臣附议。。。。。。”
“臣附议。。。。。。”
一时间,那些捐了极少一点银子的大臣们,腰杆挺得溜直,比可馨这个捐了一百万两银子的功臣,还要正义凛然、底气十足。
看的可馨,忍不住想笑。觉得有句话说的真对:“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看看眼前这些人,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讲起来小皇帝的腹黑程度,还真是和他老爹不相上下。
小皇帝当初提升这些嫔妃父亲们的品级时,就亲口跟她说过:“也该升一升了,那实权握在他们手里,朕还真是不放心,给个虚职,即使有品级,也翻不起风浪来。这样把他们摆在眼皮子底下,互相监督,互相对峙,省了朕另外派人监视,也好让咱们可以办正事、办大事。”
徐振尧此刻也是满腹嘲讽地看着这些人。
捐款的数额报上来,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些为嫔妃的父亲,和皇后的老爹一样,都是铁公鸡一毛都舍不得拔掉的主。
楚太师捐了五千两银子,还振振有词地对人说道:“本官这么些年两袖清风,确实没有攒下多少银两,这已是本官所有的积蓄了。”
徐振尧暗自冷笑:纯属放屁,六年直隶总督做下来,手里没有几百万两银子谁信?
另外那几位就更少了,一看皇后的老爹,只捐了五千两,他们竟然只捐了三千两,还舔着脸说:“皇后娘娘的娘家,微臣们岂能越过?那岂不是大不敬?”
大不敬?你们大不敬的时候还少吗?搁这装什么灯?
徐振尧想想忍不住怒火中烧,怒极反笑,笑的越发儒雅,“各位爱卿如此大义凛然,嫉恶如仇,想必往灾区捐了不少银子吧?马公公,把各位卿家捐款的登记本拿来,朕倒要看看,朕的爱卿们,有没有言行一致,真的想着为朕排忧解难了。”
楚太师一听皇上这么说,老脸一红,马上出列说道:“启奏皇上,臣第二批款项,将捐出白银二万两。因为年前好多铺子的款项,没回来,所以第一批款项,臣只有那么多。”
“臣第二批款项捐出一万八千两白银。”
“臣也捐出一万八千两白银。”
一时间,踊跃捐款的人,竟然比第一批还要多,看的可馨和江翌潇面面相觑,频频摇头。
徐振尧当然也看出来了这些人的心理。
只怕这些混蛋,也是没想到,自己会在无记名捐款信封上,暗中做了记号。
然后再将他们的名字和所捐数额登记造册;不然今天,还无法让这些混蛋出血。
徐振尧故作欣慰地一笑,开口说道:“很好!你们确实应该向朕的母后学习学习,把自己的首饰捐了,连寿诞都没办,只吃了碗面条和一块蛋糕。还有朕的姑姑皇贵孝慈公主和姑父丞相大人,捐了一百万两银子不说,更是将自己的大女儿、大女婿、二女婿、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全部派到了灾区。这榜样树立在这里,你们不学习,还搞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你们好意思吗?”
被徐振尧这么连敲带打,这些大臣无奈之下,又捐出了一些银子;当然加起来,还没有可馨一人捐得多,徐振尧要是能满意才怪。
想想大年初一,他去可馨的公主府拜年,小玉兮拿出里面装着她从小到大所获压岁钱的储蓄罐,交给他时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