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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翌潇说到这,把套在指上的翠玉扳指,取下来给可馨看,“这是‘天煞门’门主代代传承的器物,到了我这,已经是第十代了,你想想,这个门派有多大?门徒有多少?灵芸公主和韩氏,师傅都见过,师傅就不喜欢两人,你想想八大当家的又怎么会喜欢她们?”
“师傅为什么不喜欢她们?”可馨讶异地问道,“灵芸公主师傅可能因为她是公主,有所忌惮,可是韩夫人?”
江翌潇摇头苦笑,“师傅不喜灵芸公主,并不因为她是公主,而是看不上她的骄纵和傲慢。灵芸和永乐公主还不一样,她母妃尹贵妃,地位之高,仅次于太后娘娘,尹贵妃病故,灵芸公主一直是太后娘娘带着的,太后娘娘没有女儿,对她难免娇惯了些,所以,养成了她目中无人,骄傲自大的毛病。其实,我尚了公主,祖母后来是最后悔的一个,因为直到灵芸公主去世,她也没有喝到孙媳妇茶。灵芸公主就是不跪着敬茶,甚至都不到威北侯府来,老太太他们,又不愿意到公主府去,所以,僵持到最后,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可馨一听,鄙视地撇撇嘴,暗骂老太太是个欺软怕硬的熊包蛋,对着人家真正的公主,连个屁都不敢放,对着自己这个没有皇家血脉的贫民郡主,就可劲欺负、折磨。
江翌潇看她的表情,可能知道了她在想些什么,于是,揉揉她的头发,无奈地接着吐槽,“你想的没错,祖母确实是欺软怕硬之人,在灵芸公主这里受的窝囊气,全部出到了韩氏身上,韩氏真是被她和继母弄得苦不堪言,加上那时候我先是出外任,后调回京城,又忙的晕头转向,实在不愿再回府对着她,整天对你哭诉,所以,渐渐地我就不耐烦了。现在想想,我也是对不起她,不爱她,所以从来也没考虑过她的感受。”
“也不能全怪你。”可馨客观地说道:“后宅的事情,你一个男人,本来也不太明白,在朝上已经累得要死了,回到府上,当然希望有个避风港,让你好好歇一歇,可是,韩夫人经常跟你哭哭啼啼的抱怨,也难怪你心生厌烦了。讲起来这事情,老太太有大责任,但是韩夫人处事的方法,也是有问题,她光是哭诉,不想办法让你看见老太太对她的狠毒,以你对老太太的信任,怎么可能会听她的一面之词?再加上有你大嫂的推波助澜,你能待见她,那才是怪事。其实说来说去,是你祖母这人太过分了!在灵芸公主那里受的气,你出在下一任孙媳妇身上干嘛?”
可馨说着,对老太太更不耻了,想想忍不住地问江翌潇,“那灵芸公主那么对她,老太太就不找你闹?”
“怎么不找?”江翌潇连连摇头,“整天在我面前抱怨灵芸公主不孝,可是见到她,又竟说好话,我能怎么办?我跟灵芸公主说深了,她苦恼,那时她怀孕了,我也不能让她老是流泪啊?说浅了,她前脚答应,后脚就忘了,你又能怎么办?所以,我后来,干脆去外任了,眼不见心不烦。”
可馨听他这么说,又开始心疼爱人了。想想他真是可怜,在外面辛辛苦苦,累死累活,回到府里,还没有安宁的时候,你说他能开心吗?难怪整天冷冰冰的。
可馨紧紧地搂着他,不停爱怜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将自己满腔的爱意,传达给他,满含柔情地喃喃说道:“老公,老公,那些不愉快的事,咱们不想了,以后我们好好地过日子,我们会幸福的。”
接下来的日子,确实很幸福,当然,如果江翌潇不为江烨智之事烦恼的话。
江烨智被送去家庙,还有两名侍卫陪着他,听好,是侍卫,不是小厮,侍卫只负责他的安全,不负责侍候他的生活起居。
慧能方丈看着他满脸戾气,目光带煞,掐指一算,是连连摇头,暗叹这个孩子,小小年纪,怎么妒忌之心、贪婪之心就如此之重?这个样子下去,不等长大,就会成为祸害。
可怜的慧能方丈,为了除害,整天逮着他念经,把个江烨智恨得,以为慧能方丈闭目诵经看不见,不停地朝大师扔眼刀。
大师是得道高僧,如何能感觉不到?对他更加不放心了。
所以,江翌潇去看望江烨智的时候,问大师何时能把他接回来,大师回到道:“要是施主真心为了这个孩子好,就让他皈依佛门,永远不要踏进红尘。”
江翌潇一听,整个人傻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他不傻,当然明白大师话中的意思,知道大师是告诉他,这个孩子太坏了,怕是不易改好,不出家,入了红尘,等于是害他。
大师这么说,你说江翌潇上火不上火?这不等于他大哥那一根苗断了吗?他大哥从此没人传宗接代,没人上香了,江翌潇能不闹心?
江翌潇没辙,只好将江烨智继续放在寺庙,期望着大师能让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是心里对杨氏,可就有了怨愤了。
江烨智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当然跟杨氏脱不了干系,把他大哥留下的独苗苗,教成了坏孩子,还不容易改好,你让江翌潇如何没有怨气?
所以从寺庙回来后,就跟可馨说:“你去告诉继母,让她把大嫂的禁足时间,改为三个月,抄写佛经一百卷,为大哥祈福。”
可馨一听,就知道一定是慧能方丈说了江烨智的事情,把江翌潇打击着了,一问,果然如此。
可馨二话没说,就去找了孙氏。说什么?她完全能理解江翌潇的心情。
可馨跟孙氏说明事情的原委,孙氏可是高兴了,得意的哈哈大笑,“贱人!她也有今天?丞相早就该认清她的的为人了。你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了,总算可以出口气,我不会轻饶了她。”
孙氏到了杨氏那里,杨氏一看她,不动声色地请安行礼,然后坐到一边,继续抄写佛经,安静的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她连伤带气,确实是大病了一场。
可惜这回病了也没用了,可馨气她想伤害娄嬷嬷,直接以郡主的名义,将她禁足,罚她抄写佛经,为江翌哲祈福。
再加上后来被打板子,所以,这女人断断续续一直病着。
病好了,也不能出来害人,只好窝在房间里,整天抄写佛经。
孙氏翻了翻她抄写的佛经,嘲讽地说道:“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时候吧?这人人啊,不能老是使坏,会遭报应的。你看,现在应验了吧?来告诉你一声,你的禁足期延长了,改为三个月,丞相说了,你儿子在寺庙,慧能方丈说了,他太坏,不能放他回来,所以,让你抄写经文,为他赎罪,你再抄写一百部经文吧。”
杨氏听到这话,终于做不到淡定了。看着孙氏,目呲俱裂地说道:“你撒谎!二叔才不会对你说这样的话,你是个什么东西,二叔会搭理你?再说二叔拿智儿当亲儿子看待,怎么会忍心他在寺庙受那清苦?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给我滚出去!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她说什么也不能承受,江翌潇认清她真面目,对她无情的这个事实,孙氏的话,她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
这么些年,她在威北侯府依仗的,无非是江翌潇的信任和保护,失去了这些,她要想如同以前那样逍遥,怕是不能了。
孙氏见她终于发怒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么些年所受的憋屈,仿佛全部排解了出去,心里这个爽啊!
声音越发嘲讽,神情越发地鄙视,“二叔、二叔,你要不要脸啊?整天霸占着丞相,给你儿子当爹。你还以为是韩氏活着的时候呢?丞相老是听你撺掇?现在是郡主、郡主,丞相和郡主好着呢,好的蜜里调油一样,你的话,丞相不信喽。”
孙氏这么话说完,杨氏气的一张俏脸,刷就变得惨白。这一瞬间,她的恨足能毁天灭地,她觉得撕裂了可馨,都不解恨,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一万个最肮脏的男人,把叶可馨给xxoo了,然后再把她碎尸万段,剉骨扬灰。
得,这一气,又病到了,足足缠绵病榻两个月。当然,她这个病有装的成分在里就是,她的目的,就是想让江翌潇来看她,她想着只要江翌潇来看她,她就能让江翌潇回心转意。
可惜,江翌潇一次也没有去看她,都是可馨去的,杨氏到了这时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病情真的加重了。
她病倒了,老太太半身不遂,卧床不起,也老实了,江老三、江老四一看仗腰子的没有了,终于不敢太放肆了。
威北侯一看他们不闹了,也就消停了,和孙氏的关系,开始缓和。
所以,可馨和江翌潇因为没有人闹腾,倒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