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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地上腹部中剑的诸葛昌明,她直接将盐水泼在他脸上。
果然,经盐水一冲,露出一张陌生的脸孔。
“这老狐狸,真是够绝的!”
给自己弄这么多替身,算得上古今第一人了吧!
其他人都在旁边看着,除了将士们心生惊叹和神奇外,慕凌苍和蓝文鹤、祁滟熠都是心凉凉的。
又一个假的出现,说明诸葛昌明仍在逍遥法外!
…
别院里——
刚用过午膳,季若婕就去了吕心彩房中。
夜芸和蓝铮在城里一直都有事忙,她现在的任务就是照看吕心彩。
慕心暖和慕昕蔚小姐弟身边有柯奶娘和廖奶娘,特别是小羿这个小管事,把小姐弟俩照顾得面面俱到,根本用不着她操心。
见房里只有吕心彩一人,她随口问道,“心彩,你母后呢?”
吕心彩皱眉道,“我这两日害喜得厉害,听丫鬟说她去给我买梅子了。”
季若婕一听,忍不住惊呼,“她一个人出去的?”
吕心彩赶紧摇头,“丫鬟说她带了两个人。”
这里的下人都是城府大人安排的,可信倒是可信。只是对于魏闵芝的擅自行动,季若婕略有不安。
“魏皇后对你也是真的很在意。”
“嗯。”
“只是她突然跑出去,很让人不安。”
“季姐姐,没事的,我已经派人去找她了。”虽然吕心彩心里也担心着,但嘴里还是说着安慰的话。
自从来到罗华城,母后与她分外亲近,如果不说她们是婆媳,恐怕别人都要以为她们是母女。
她近来害喜的反应一直很大,母后为了让她多吃些,总是换着花样给她做吃的。跟丫鬟聊天得知外面有卖梅子,她就赶着去买。
这样的母后,真的是让她又感动又心疼。
她敢说,要是滟熠看到母后对她视如己出,肯定会乐坏的。
见她有安排人出去,季若婕也稍稍放了些心,“那就好。”正好魏闵芝不在,她憋了许久的话总算可以说了,“心彩,你真是好福气。听颜颜说魏皇后以前很难应付的,没想到如今她待你像亲闺女一样。世上最不好相处的就是婆媳,你们如此要好,真是羡煞旁人。”
吕心彩甜甜的笑了起来,“季姐姐,你可别羡慕我。夜姨待人最是用心,这是谁都知道的,你有夜姨这样的婆母,那才叫羡煞旁人呢!”
季若婕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是啊,有夜姨这样的婆母,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她从来都不说我们半句不是,有什么苦累总会为我们出头,生怕我们苦着了累着了。而她自己,也从来没有要求过任何人回报,讲真的,她比我亲娘还好。”
认真比较,她是真的心酸。
她父母醉心名利,一心想她做荣国的皇后,结果呢,不但身败名裂,连季家的名声都让他们毁了。
而夜姨看着强势,但她强势的背后却是一片苦心。明明她可以凤仪加身、享受着至高无上的荣华富贵,但她自出现在荣国,哪一日是真正享受过的?
父皇独爱她,真不是没有理由的。
这样内外兼优的女人,算得上世间至宝了,哪个男人不钟爱?
吕心彩拉着她的手笑道,“季姐姐,咱们都别互相羡慕了,以后好好孝敬他们,希望我们大家一辈子都能如此开心幸福。”
季若婕点头笑道,“会的,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只是笑过之后,她突然轻蹙眉头,眼里露出一丝哀愁。
吕心彩也看出她的心事,赶忙安慰道,“季姐姐,你是担心华玉王他们,对吗?你放心好了,他们一定能杀掉诸葛昌明和罗克的!”
季若婕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成功的!只是我心中很失落,都怪自己太没用,不能陪着他们一同杀敌。”
吕心彩温柔的安慰她,“季姐姐,你可千万别这样想。我师父从小就教我,如果有能耐与敌人对抗,那就对抗到底。如果自身弱还要去拼搏,那就是自寻死路。她之所以教我轻功,也是在教我自保,如果在与敌人决斗的时候能把自己保护好,那就是在帮自己人的忙。相反的,如果自己能耐不够还要故作勇猛,那就是给自己人添乱。就拿我来说吧,我也舍不得和滟熠分开,可是我肚子里有孩子,我很清楚如果我和孩子发生意外,滟熠一定会深受连累。与其这样,还不如放开他让他尽情去做事呢。”
听她说完,季若婕眼中多了一份欣赏,“心彩,讲真心的,原先我总觉得你单纯傻气,现在我才知道,你不但聪明机灵,还很懂得进退。祁太子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气。”
吕心彩脸蛋微红,“季姐姐,你这样夸,我好心虚的。”
她们正聊得兴起,门外有丫鬟来报,“启禀王妃,华玉王率文妍公主他们回来了。”
闻言,两个女人都兴奋的起身,“真的?”
还不等她们跑出去,就见一白袍男人匆匆而来,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觉他的急切和激动。
季若婕走出去,笑着招呼道,“祁太子,你们总算回来了!怡丰镇的事如何了,可有抓到诸葛昌明和罗克?”
祁滟熠先看了看门槛里的小女人,然后才蹙紧浓眉回她的话,“罗克已死,但诸葛昌明太狡猾,依旧没将他抓到。”
季若婕忍不住惊呼,“又让他跑了?”
祁滟熠叹了一口气,“他早在无相死之前就让无相帮他做了多名替身,如今已有两名替身受死,真正的他还不知踪影。我们因为担心他会来罗华城,故而赶来与你们相见。”顿了一下,他反问道,“王妃,你们近日可安好?”
季若婕回道,“城中有父皇和夜姨坐镇,一切都安好。”
祁滟熠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知道他们夫妻许久未见,季若婕也不便过多打扰,赶紧告辞,“你快些去陪心彩吧,我去找小妹和小妹夫。”
在她走后,祁滟熠望着门槛里的小女人,眼中全是温柔的笑意。
见她要出来,他这才又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搂住她的同时忍不住轻斥,“谁让你走动的?”
吕心彩不满的嘟起嘴,“不走动怎么行啊,那不得闷坏?”
祁滟熠弯下腰突然将她打横抱起,也不避讳外面的下人,用脚将房门勾上。
分别近月,一见面就如此,吕心彩羞得满脸绯红,忍不住用手捶他胸膛,“干什么呀?快放我下去!”
然而,祁滟熠非但没听她的,而且还没走到床边就低下头将她吻住。
她身上的芬香以及唇齿间甜腻的气息,都是让他安心的良药,让他一颗牵挂的心总算落回了原位。
在他攻占下,吕心彩软了身子,两只小手也不知不觉的攀上了他颈项,羞涩的回应着他。
也是心中惦记着她的肚子,祁滟熠才将那股欲念强压了下去,只在床边坐下,然后紧紧的抱着她。
千言万语都敌不过此刻的相拥。
就连平日爱说话的吕心彩都安静的靠着他,享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许久之后,祁滟熠才微微松开手臂,手掌轻柔的抚着她脸颊,浓眉突然紧蹙,“为何消瘦如此多?可是在这里住得不习惯?”
吕心彩双手放在肚子上,摇头解释道,“没有不习惯,只是近来害喜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自然就消瘦了。不过夜姨和母后都说这是正常的,只要过了头两三个月,胃口自然就开了。”
祁滟熠低头看着她肚子,将她小手拿开,换他的手掌贴在她肚子上,虽然还是不显怀,但他知道这里有一个小生命,这种神奇的感觉让他脸上的神采更潋滟更温柔。
抵着她额头,他忍不住轻声呢喃,“彩儿,辛苦你了。”
吕心彩抱着他,羞赧的向他表白,“你都不知道,这段时日我好想你。要不是怀着孩子,我早都去找你们了。”
祁滟熠眸底溢满了笑,真是比吃了蜜糖还甜,忍不住咬她耳朵,“那你又可知道,你这样是在勾引为夫?”
坐在他腿上,吕心彩哪能感觉不到他的变化,而且是早就有了变化。
她也没骂他不正经,只是羞得不敢正眼看他,“你别乱来,我听季姐姐说过,怀着孩子不能行房。”
谁知祁滟熠没丝毫收敛,反而咧开唇角邪恶的笑道,“不能行房,那就换别的方式,就像最先那样……嗯?”
闻言,吕心彩直起身,又羞又恼的捶了他一下,“你坏死了!早前骗我那么久,我才不做了呢!”
“哈哈……”祁滟熠不以为耻,反而愉悦的笑出了声。
他知道自己很不道德,但时到今日他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