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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们走了,蓝文鹤从地上蹦起,赶紧追了上去,“跑什么跑,还没把赌约的事说清楚呢!”
…
新房里,看着哭哭啼啼的女人,祁滟熠都没心思给彼此擦拭,抱着她不停的哄道,“就痛这一次,以后都不会了!”
吕心彩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瞪着他,“谁信你啊?那么痛你来试试!”
祁滟熠揉了揉额头,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本带图画的书,硬塞到她手里,“给我好好看,我要有一句话骗你我就不是人!”
吕心彩扁着嘴哭道,“你本来就不是人,刚刚那样对我,根本就是个禽兽……”
至于手里的书,她低头看了一眼,由于眼眶里全是泪,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于是一把扔到床尾,“什么鬼东西,我才不要看呢!”
祁滟熠这次不止揉额头,还往下揉了揉心口。
刚刚强迫她,是他不对。
可是,也是她笨造成的!
他何尝不想好好对她,但她一点都不配合……
好好的洞房,却变成怨恨的温床,先不说他心里有多失落,作为男人更是有种颜面尽失的感觉。
想到这,他将她放开,下床拾起地上的衣物,开始穿戴起来。
“你、你要去哪?”吕心彩拿被子裹着身子,脱口问道。
“你先休息,我出去走走。”他穿衣的动作顿了一下,但是没回头。不想看她怨恨自己的样子,免得自己更觉难堪。
“你伤了我就想走吗?你怎么能这样?”
“我……”听着她指控,她忍无可忍,转身恼道,“你又不让我碰,又要怨我这样那样,你到底想我如何做?你不懂我不怪你,可是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那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你凶我?你伤了我还凶我?”见他变脸,吕心彩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哭得更加厉害。
祁滟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见她哭得像要断气似的,他又忍不住心疼,最终还是败给了她的眼泪。
重新上床,将她连被抱起,一边将她固定在自己怀中,一边用衣袖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好了,不哭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事先没跟你说清楚。”
真要走,他哪里舍得。要知道,可这是他们的新房,今日是他们大喜的日子!
他也是脑子糊涂,才会跟她置气。
吕心彩脑袋埋在他怀中,双手从被中伸出将他腰身紧紧抱住,“人家不是听不进去,是真的很疼……”
祁滟熠低下头含住她被泪水浸湿的唇瓣,温柔的吻着她。
回想刚刚,他确实冲动,就跟十七八岁的愣头青一样,本是想用行动好好教她,结果一不小心就变成了‘欺负’……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失控过!
感觉到她身子渐渐变软,他才放开她早已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瓣。
额头抵着她额头,他用指腹继续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儿,“真有那么疼吗?”
吕心彩可怜兮兮的点着头,“嗯。”
祁滟熠真是哭笑不得,在她红唇上又啄了啄,“我保证就第一次疼,以后都不会了。”
吕心彩又抽噎了片刻,才吸着鼻子道,“那我就信你一次,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告诉姑姑去……”
祁滟熠立马板起脸,还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这种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要是让我知道你与人谈论我们房里的事,我就真把你弄疼!”
吕心彩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被打湿的睫毛颤个不停,“我知道你为何这样凶了,你以为你娶到我了,生米煮成了熟饭,所以你就恢复原形、对我任打任骂了。”
祁滟熠那真是一口血气堵在喉咙里,差点憋成内伤。
什么叫他恢复原形?
他就对她一个人凶过,而且还是她自找的!
就算不是她自找的,也是她主动惹他的……
“还疼吗?来,让我看看。”懒得跟她解释,因为他知道就算解释再多她也理解不了,于是干脆揭开她身上的被子,欲给她检查检查。
只是,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这种检查不是逼着他犯错么?他要能把持得住,那就不是男人了!
他喉结滚动,眸光比之前还炽热,才歇下的火来势汹汹,他根本按耐不下去。
“彩儿……”
“嗯?”
“我们再来一次好吗?”
“呃……不……唔……”
看着他压下来的俊脸,吕心彩刚想大叫,但已经晚了……
…
丽日——
夜颜醒来,发现身边男人还在,她揉着眼睛惺忪问道,“你今日没去早朝吗?”
“皇上昨日与群臣喝到夜深,今早派人来说免朝一日。”
“呃……”
她正想坐起身,又被他搂回怀中。
“陪我再睡会儿。”
“这是在宫里,别赖床。”
“无妨,其他人也不见得会早起。”
“……”
夜颜无语。
昨日祁滟熠和吕心彩成亲,他们一帮人都到宫里来了,祁曜跟她爹娘、还有吕素畅聊到很晚,他们也不好说回魂殿,于是全都在宫里住下了。
想到什么,她又推了推他,“既然我们在宫里,那就去给太后请个安吧。”
“不用。”
“为何?”
“心暖和昕蔚被接到泰和宫去了,太后没空见我们。”
“……”
夜颜再无语。
她正想着接下来要做何,慕凌苍突然翻身将她压住。
“你干什么呀?”
“你说呢?”
看着他眼眸中暗藏的笑意,她顿时红了脸,抵着他胸膛示意他注意外面,“别闹了,外面人多着呢!”
慕凌苍拉开她的手,欺上她柔软的唇瓣,“我动作轻些便是,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夜颜羞窘的想扭头躲避,都还没洗漱呢,她都不好意思让他亲。
可是她越是不愿,慕凌苍越是扣紧她后脑勺,直接深入纠缠。
由于平日里要早朝,与她欢爱的机会少之又少。正因为如此,他特别期待早晨的缠绵,只要有机会,几乎都没放过她……
…
直到他们晌午起床,夜颜才发现他们真不是起得最晚的。
她原本想叫上季若婕一同去泰和宫的,但派去的宫女回来说她人还没醒。她都不用猜,也知道昨晚蓝文鹤肯定在‘报仇’。
在去泰和宫的路上,正巧碰上祁滟熠带着吕心彩也从东宫出来。
作为新妇,去跟庞太后这个皇祖母敬茶那是肯定的,她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晚才去。
今日的吕心彩跟往日有很大的不同,最明显的就是她的着装打扮。
孔雀蓝的华服让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那种小家碧玉的气息全变成了典雅端庄的贵气。一头秀发挽在脑后,俏丽的脸蛋变得温婉柔美。
不得不说,这样的她真的很迷人。
只是这气色……
恹恹无力,就跟霜打过的茄子一样,特别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还有明显的浮肿,很明显是哭过后造成的。
就连她走路,那裙摆摆动的弧度都有些不自然。
她和慕凌苍相视一眼,见他薄唇淡淡的勾了一下,她也忍不住暗笑。
都是过来人,要是这都不理解的话,那也白过了。
说起来,她还真是没资格笑话别人。想当初,她也没一天是轻松的,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不用管其他人都想法,想睡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因为魂殿里没长辈。
“心彩,你们也去泰和宫吗?”
“颜颜……王爷……嗯……我们去给太后请安。”吕心彩小声应道。
“那我们一起去吧。”夜颜朝她走过去想牵她的手。
可她还没碰到吕心彩衣角,祁滟熠先将人拉回他身侧,然后朝她微微一笑,“走吧,同去。”
“……”夜颜愣了愣。
她朝吕心彩看去,只见她先是朝祁滟熠不满的瞪着,还不想让他牵,紧接着祁滟熠回瞪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越发收紧。
然后……
然后吕心彩低下了头,话都不敢说了。
她眨了好几下眼,表示有些看不明白了,“怎么了?”
祁滟熠朝她和慕凌苍笑了笑,“新妇害羞。”
说完,他牵着人先朝泰和宫的方向而去。
夜颜抓了抓头皮,然后朝自家男人看去,“怎么回事?心彩好像很怕他?”
“走吧。”
慕凌苍依旧只是勾了一下唇角,上前牵着她的手也往泰和宫去。
…
看着吕心彩给庞太后敬茶改口,庞太后将执掌后宫的凤印亲手交给吕心彩,夜颜一点都不惊讶。
之前他们就猜到祁曜和庞太后的打算,眼下的一切只是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