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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有她大姐在,加上这几个孩子都不傻,他们应该知道如何做。
偷瞄了一眼他的怒容,她知道自己还欠他一个解释。
“蓝哥……我……”
“闭嘴!”可她刚开口,蓝铮就恶狠狠的将她打断,似乎很厌恶与她说话。
“我……我想……喝水……”
蓝铮虽然摆着无情的脸色,但听完她的话以后转身就去桌边倒了一杯水。
夜芸偷偷的牵了一下嘴角。
将杯子端到床边,蓝铮坐上床头,把杯子递出去突然又收回,接着想伸手把她抱起来,可手碰着她肩的时候又收回。
夜芸一言不发的看着他,还没看明白他想做什么,只见他突然把杯子里的水灌进他嘴里。
“……”
然而,就在她微微错愣之际,只见喝完水的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然后他整个脸庞在她眼前放大。
“唔!”
她瞪大眼都不敢相信他会这样……
毕竟他们都是上了些年纪的人了……
怕她挣扎呛着,蓝铮扣着她后脑勺,逼她把水全咽下去才将她放开。
好在他没趁机乱来,夜芸也骂不出口,只是苍白无力的脸颊上泛出一层不自然的红晕,多少都觉得有些别扭。
也是她顺从,蓝铮脸上的怒气才少了许多。
只是想到她骗他、且还跑去跟人拼命,他心里那把火怎么都消不下去。
于是乎,他就冷冷的坐在床头上,一句话不说,动也不动,就一个劲儿的把她瞪着。
夜芸心虚得不敢直视他,只能用手指去勾他的手。
她确实耗了太多元气,就连女婿都说她至少要休养半个月,这会儿去拉他,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无力。
整个人就像骨头都软了似的,真叫一个有心无力。
蓝铮起初没打算理她,可她手指就跟挠痒似的碰他,他也是狠不下心冷落她,最后还是把她绵软无力的手紧紧握住。
她指尖传来的凉意让他下意识皱紧浓眉,紧接着侧过身把被子给她捂紧。
“蓝哥……我错了……”
看着他臭脸色中流露出来的紧张和担心,夜芸虽没有解释什么,但还是认真向他道歉起来。
“我现在不想与你说话!”哪怕心疼的要死,蓝铮还是把脸绷得冷硬。
“……”夜芸再次抿了抿唇。
刚喝过水了,这会儿还有什么能让他消消火的?
垂下眼眸,她卷翘的睫毛不停的扇动,再抬起眼皮时,冲他哀求道,“我……好疲惫……还有些冷……你……你能否陪我……睡一会儿……”
她确实感觉很累,回来的路上好几次都差点晕过去,多亏了他在耳边各种吼叫,才让她撑到了现在。
蓝铮不自然的愣了一下,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斜眼看了看她,那柔弱的样子真是让他心窝一阵阵抽疼。
再捏了捏她的手,还是没捂热。
再加上她鲜少用这种哀求的语气对他,回过神后,他也不迟疑,脱了外套和靴子就上了床,掀开被子挤进去,将她绵软的身子紧搂在怀中。
也是在抱着她的这一瞬间,他心中那口气总算消了一些。
这个女人就是那么爱逞强,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治她。管她吧,她要翻天,不管她吧,她还是要翻天。
眼看着她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天知道他是有愤怒……
万一她出什么事,他怎办?
“蓝哥……”夜芸又一次虚弱的唤他。
“你还知道叫我?”他低下头,眼中有怒也有痛。
“别生气了……”
“你还知道我在生气?那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害怕?在你背着我去与人搏命时,你可想过如果我失去你的样子?你是想让我和祁曜一样望着孤坟掉泪?”
“我……”夜芸轻咬着下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真想狠狠打你一顿!”她的心虚蓝铮都看在眼中,可他硬是逼着自己不要心软。
他真没有胡言乱语,再纵容她下去,说不定哪天他就成孤家寡人了!
想想祁曜,这一生都活在回忆中。
而那种滋味,他前面十多年已经深深的体会过了……
好不容易他们才重新再在一起,要让他继续过那种没有她的日子,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他是臭着一张脸,但夜芸却是带着笑在他怀中睡着。
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蓝铮低下头,将她嘴角的笑瞪了又瞪。
真想铸一根铁锁,改明儿把她给锁住,看她还敢不敢跑出去乱来!
被子里,摸着她依旧冰凉的身子,他浓眉皱了又皱。
他姑爷说她现在脉象紊乱,不能再动用内力,就算渡真气给她都不行,需要她先将脉象调理正常。
不得已,他只能把手臂收紧,尽量让自己的体温暖着她……
…
宋夫人被吕素带去看管了。
夜颜他们担心夜芸的情况,只能把慕凌苍缠着不停的问他。
正在这时,祁滟熠从宫里出来,在大门口就听侍卫说了今日发生的事,吓得飞奔进南面院中,正好听到慕凌苍在说夜芸的伤情。
“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么又出来一个宋夫人?”
“滟熠!”吕心彩一头扎进他怀中。
“到底发生何事了?”祁滟熠抓着她肩膀急声复问。
本以为她接到圣旨会去宫里找他的,结果他在宫里等了一天都没见到她。因为婚期很赶,他一直忙着张罗,本来都没时间出来,可没见到她他实在不放心,这才抽空出来看看。
谁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
吕心彩把她去宫里的路上遭遇宋夫人抢夺鞭子的事、以及后来他们去林家夜芸与宋夫人打斗的事都说给了他听。
听完,祁滟熠又惊又急,“你们为何不派人去宫里说一声?那夜姨呢?她现在可好?”
吕心彩哽咽道,“王爷说夜姨受了很重的内伤,现在荣皇陪她在房里休息。”
祁滟熠又咬牙问道,“宋夫人呢?她还活着吗?”
吕心彩指了指后院的方向,“她也受了重伤,我姑姑把她带后院去了。”
祁滟熠又朝慕凌苍和夜颜看去,从他们神色中得到证实后,没好气的道,“这些人真是该死!”
真是一天都不让他们消停!
还有几日就大婚,他现在都安心不下,不知道还有多少别有居心之人会跑出来惹是生非。
季若婕提议道,“我们去后院看看吧。”
大家都没有意见,一同往后院关押宋夫人的地方去。
祁滟熠牵着吕心彩走在最后。
不放心的问她,“圣旨接到了吗?”
吕心彩点了点,“接到了。”
祁滟熠捏了捏她的手心,“我向父皇说了,想将东宫换到别处,父皇也同意了。今日我把宫殿选好了,明日你随我去看看,看看哪里需要改动就提早说。”
吕心彩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只要不住在你原来的地方,就算住茅房旁边我都无所谓。”
不是她矫情,而是她很介意!
就算他跟箫媛儿那些女人没有任何瓜葛了,可她也担心他在原来的地方看到曾经熟悉的场景会睹物思情……
跟他成亲,再苦再累的日子她都不怕,就怕他心里还装着别人。
祁滟熠将她拥到怀中,哭笑不得的道,“堂堂的太子妃住茅房旁边,你是想让天下人都笑话吗?”
见他取笑,吕心彩在他胸膛上轻捶了一下,“不许笑,我是认真的!”
祁滟熠装出一副怕怕的样子,“好好……我不笑。”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唇角不停的抽搐。
洞房花烛夜在茅房旁边……
这不是要笑死别人,是要笑死他。
眼角扫了一眼四周,见前面的两对夫妻走远了,他低下头快速在她唇上偷了一个香。
他们婚期已经是最赶的了,可就这么几日他都倍觉煎熬……
吕心彩捂着嘴四下张望,确定没人发现他们后才瞪着他,“做何呀?不怕被人看到?”
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白皙的肌肤就跟抹了胭脂一样,祁滟熠呼吸微紧,对着她耳朵低声道,“我都等不及了,真想今晚就洞房。”
谁知吕心彩眨着眼不解的问道,“我们不是早就洞房过了吗?”
在她看来,他们早就像夫妻一样同床共枕过了,大婚也只是拜拜天地、给她一个名分而已。
祁滟熠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早知道她无知成这样,他就该一早要了她,也不会让他现在尴尬……
现在要他如何向她解释清楚此‘洞房’非彼‘洞房’?
就在他还想再说什么,吕心彩突然将他推开,然后拉着他的手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