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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曜沉着脸点了点头,“朕一回宫就派人去寻找他们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先对庞太后道,“母后,您先回寝宫休息吧,此事儿子一定彻查到底的,也一定会将胡一永与其他官员平安找回来。”
接着他又看向儿子,“朕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休息两日就没事了。你们也早些回去吧,明早不用早朝,朕想静休两日,待心情平复了再议朝事。”
他都如此说了,慕凌苍和夜颜也不好再耽搁他们休息。
庞太后临走前反复交代他们,“皇上,玲妃,你们好生休息,有何事就让人来泰和宫说一声。”
夜颜也准备行礼告退,但慕凌苍却突然对祁曜和玲妃道,“皇上,母妃,吕素与凤玲已来京,正在寝宫们等候召见。”
闻言,祁曜和玲妃同时惊呼道,“她们来了?”
就在夜颜以为祁曜会立马宣召她娘和吕素觐见时,只见祁曜突然变得淡定下来,并对慕凌苍道,“朕今日神气不佳,你母妃也受惊过度,你去告诉她们,待朕和你母妃养好精神再设宴请她们进宫。”
听完他交代,夜颜和慕凌苍同时沉了脸。
特别是夜颜,完全懵逼想不通,祁曜居然拒绝与她们见面!
她还记得一年前,得知她娘来京,他这个皇帝还特意跑到酒楼见她娘。见面不说,他甚至放下了帝王的架子,像一个兄长般与她娘畅聊。
可这次,他居然一口拒绝与她娘见面……
说他心情不佳、精神不好,她理解,但是他身旁的女人呢?
她刚把眸光投向祁曜身旁年轻的‘婆婆’身上,只听这个年轻的‘婆婆’的用着伤感又愧疚的语气对他们道,“没想到我大姐和二姐能来看我,真是太让我惊喜了。可惜她们来得不是时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皇上和我都还未从惊吓中走出来,那些凶险的场景就像噩梦般印在我们脑海中。现在让我去与大姐二姐见面,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含泪的眼眸望着夜颜,“颜儿,你告诉她们,待过了这两日我亲自去魂殿见她们。”
瞧她柔弱得我见犹怜的样子,夜颜忍了又忍才没当场吐出来。
曾经的凤家嫡女、太子妃、历经过牢狱、遭遇过难产……
如今告诉她为了一件遇袭的事就吓得神经错乱、不敢见人,说出去谁信?
侮辱他们智商也就算了,更是侮辱了她过世婆婆的人格魅力!
然而,就在她张嘴欲说话时,放在身侧的手突然被身旁的男人握住,只听他低沉道,“皇上、母妃,你们好生休养,凌苍和颜儿就不打扰你们了。”
他都如此说了,夜颜只能把卡在喉咙里的话逼回肚子里。
…
走出祁曜的寝宫,夜颜突然又回头,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
可哪里不对劲儿,她又说不上来。
“凌苍……”
“走吧,回去再说。”
她‘嗯’了一声后,与他径直出了宫门。
夜芸和吕素还在宫门外的马车上等着祁曜宣她们进去。
见到小夫妻俩出来,两人都面露诧异,不约而同的问道,“你们怎么出来了?”
夜颜刚想说话,慕凌苍又一次制止了她,对她们压低声音道,“吕姨、岳母,回去再说吧。”
月色下,他俊脸阴沉莫测,就似乌云笼罩在他头顶。
吕素和夜芸相视了一眼,默契的没再说话。
回到魂殿,蓝铮在厅堂里等他们。
他们说走就走,连招呼都没给他打一声,试问,他一个人能睡得着?
不过吕素在场,他也不好使性子,只是暗中瞪了夜芸好几眼,“祁皇如何了?可有大碍?你们见着玲妃了吗?”
夜芸皱着眉对他摇头,“我和大姐连宫门都没进。”
闻言,蓝铮脸色沉了沉,随即看向女儿女婿,“究竟发生何事了?难道他们伤势很严重?”
慕凌苍站在厅堂中央,高大的身子绷得笔挺僵直,从宫门出来,他就一副阴沉样,说怒也不像有怒火,说有心事也不像心事过重。
夜颜早就看出他不正常了,正好这会儿大家都在,而且也不担心隔墙有耳,于是拉着他手问道,“凌苍,你究竟想什么?”
慕凌苍抬眼,眸光淡淡的看了一眼座上三位长辈,薄唇在紧紧抿过后才低沉的开启,“皇上有些不太一样……”
“嗯?!”座上三位长辈同时惊疑出声。
夜颜也很是奇怪他说这话,正准备追问,只听他接着道来,“从我懂医术起,他都会让我替他看诊,即便宫中有医术精湛的御医,他也只相信我。就算我曾经身中蛊毒在魂殿休养,他若有个不适,也会在夜间宣我进宫。”
听他说完,夜颜这才想起来今晚祁曜的举动,顿时惊道,“是啊,今晚皇上好奇怪,你两次要替他看诊,他都拒绝了你。说什么没大碍没大碍,可后来又说惊吓过度需要好生休养,他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细节之处她有留意,但毕竟她跟祁曜接触不多,只能从看到的听到的去判断。
而慕凌苍不一样,他跟皇上是父子,且他们私下感情是外人想象不到的好。他不需要用眼去看,只需要用心去感受就能辨出祁曜是否正常。
他说祁曜在医术上依赖他,这点她可以作证。好几次,大半夜的宫里来人,说祁曜龙体欠安,慕凌苍几乎是立刻动身去宫里,有一次甚至是忙到第二天中午了才回来。
夫妻俩的话让座山三位长辈一致冷了脸。
夜芸朝女儿道,“你们把宫里见到的听到的给我们说一遍。”
夜颜没有犹豫,把她和慕凌苍到祁曜寝宫后的场景详细的描述了一遍,包括凤玲说的遇袭的经过,也包括他们两人拒绝接见吕素和夜芸所说的话。
听完后,座上的吕素和蓝铮以及夜芸同时起身,都不敢置信祁曜居然是这样的反应和态度。
吕素跟祁曜不算熟,她受冷落还可以理解。
但蓝铮就有些接受不了了,沉着脸斥道,“枉我把他当成兄弟,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不待见我们!”
夜芸突然发出冷笑,“蓝哥,恐怕这个皇上不是你兄弟。”
蓝铮正准备发火,突然怔住,然后惊诧的扭头看她,“芸儿的意思?”
夜芸也不是卖关子的人,对虚空冷哼起来,“他们遇袭的事太多破绽,就拿茶馆来说吧,胡将军做事一向稳重谨慎,而裕德公公也是宫里几十年的老人了,什么心机算计没见过?撇开其他人不提,就他们两人在皇上身边做事,不说万无一失,最起码洞察先机的能耐还是有的吧?一杯茶水就能把他们这么多人药倒,我不相信胡将军和裕德公公是纸糊的!”
夜颜也严肃的点头附和,“娘,你分析得在理。我听那个玲妃说完,也是觉得破绽百出。最值得怀疑的是胡将军被茶水药倒,我和凌苍根本就不信!你们不知道,我和凌苍为了逼皇上返回京城,早就跟胡将军商议过,要他在半路对玲妃下药,既能让她安分,又能迫使皇上回京。你想想,胡将军自己都准备给人下药,怎么还会大意到中别人的计?”
见夜芸沉着脸在认真听她说,她接着道,“最不可思议的居然是只有他们两人回来,就凭这点,我都不相信玲妃说的那些经过!按凌苍之前所说的皇上不正常,再加上他们拒绝见你们,我都怀疑回来的皇上也是假的!玲妃心虚也就罢了,皇上有何理由不见你们?”
东龙国有与天秦国联姻的打算,从祁曜之前的态度来看,他是很重视吕心彩嫁过来的。既然他如此重视,那吕素亲自到来去拜访他,他就算来不及准备,也不该三言两语就把人拒之门外。
何况蓝铮和夜芸还是他多年的好友,他受伤,老友去见他,他不该应该欣慰吗?
她看了看在场的人,发现他们全沉着脸,居然没有一个人质疑她的猜测。
愣了一下,她很快明白过来。
其实一开始她家凌苍就说了,他发现皇上有些不一样。
夜芸刚刚还以嘲讽的语气说‘这个皇帝’不是蓝铮的兄弟。
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的,只不过是她先说出的答案而已。
一直没出声的吕素突然朝慕凌苍问道,“凌苍,你看过皇上了,除了他对你的态度有变以外,你还看出别的破绽吗?”
慕凌苍敛紧眸子,沉思了片刻后摇头,“回吕姨,除了他有意疏远我们以外,没有别的异常。”
“他的容貌呢?”
“无作假痕迹。”
“说话的声音呢?”
“与以往没有差异。”
听着他们的对话,夜颜心揪感叹起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