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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笙轻咳两声,见二郎依旧没理会自己,便上前扯了一下二郎的衣袖,用老家的方言道:“可算是找着你了,快来,他们在那边等你呢!”
先前那说话的青年还意犹未尽,可听到谢笙熟悉的口音,忽然闭口不言,甚至隐隐有些躲闪。
谢笙半眯了眼睛,了然的看了那人一眼,却什么也没说,直接将二郎带了回去。
“这是怎么了?”二郎察觉到不对。
“你身上的银子呢?”谢笙似笑非笑道,“得亏方才你身上的贵重东西都叫人给带回去了,不然就你这警惕性,若是再小两岁,都得把自己给卖了。”
二郎立刻去摸自己的钱袋子,结果当然是没摸到。
二郎立刻想到了方才那十分自来熟和热心肠的人:“竟然偷到我头上来了!”
二郎立刻起了怒火。
等看到谢笙面上的表情,二郎一时有些讪讪,问谢笙,“小满你方才就已经发现了,怎么没告诉我呢。”
“吃一堑长一智,”谢笙道,“看你下回还自己一个人跑不,好歹也该带上鲤童。”
“我那不是带了你吗,”二郎说的很没底气。
谢笙挑了挑眉,到底是没再继续说什么了。不过二郎想再去看看牡丹花仙的初选,谢笙却再不肯了。
“又不是真的牡丹花仙,有什么好看的,”谢笙顿了顿,继续道,“这天底下的钟灵毓秀,十之八九都在京城,都在宫里。”
“便是你觉得新鲜想看看,也不该看初赛。什么牛鬼蛇神都能来的,你确定你看得下去?”
二郎被谢笙这话给噎了一下,却也不得不承认,方才他凑热闹时候看到的那两个女子的确算不上多好看,甚至连他自个儿身边的宫女都比不上。
宫里的宫女,可也是经过了细心挑选的。
见谢笙这么一句话,轻轻松松把二郎给劝了回来,鲤童看着谢笙的眼睛有些发亮。
既然少了乐子,二郎自然也就没了呆在外头的兴趣。左右他们预计要在洛城多留上小半月,也不急在这一时片刻的非要看完。
这会儿夜色都降下来了,便是有什么活动,也该看不清了,便是二郎不走,人群也快要散去了。至于赏花,自然也是要等到明日的。
谢笙和二郎慢慢在长街上踱步,用脚来丈量洛城大街的长度,二郎一时有些后悔,应当先直接回府去的。自己走路,哪里比得上坐马车的舒坦。
“谢笙?”有个声音疑惑的在谢笙两人身后响起。
谢笙两人向后看去,恰见了一名穿着淡紫色衣裳的男子提着一盏灯笼站在后头。
谢笙看到来人,面上也闪过几分意外。
“徐兄,你什么时候回的洛城?”
被谢笙称为徐兄的徐渭,是洛城世家中人。因祖籍和谢笙隔得很近,便和谢笙一道在安城应考。
两人并另一位秦方一同包揽了前三。
“我本打算在安城待到乡试结束,但是今年是三年一届的牡丹花会,若是不来,难免觉得可惜,我便还是从安城赶回来了。”
徐渭说着,又有些兴奋道:“我还道你要夏天才能回来,没想到这么早就到了。你什么时候到的?可已经有了住处?不若便到我那里去,你我也有大半年没见,正好咱们秉烛夜谈。”
“等明儿,我再叫人给秦兄也送封信去,等他来了,咱们再一道去赏花。我知道城外有处私人的牡丹园,改了名字做朱园,牡丹甚美。”
“到时候我以家中名义下帖子去朱园,想必朱园主人,也不会拒绝咱们一观。”
朱园?谢笙心念一动。
一旁从头到尾被忽视了个彻底的二郎站了出来:“若是说朱园,倒不必这么麻烦。”
二郎看向谢笙:“本就是咱们自家产业,表弟,不如今儿咱们就直接住过去。”
第146章 更新
自家产业?
谢笙立刻明白过来; 这个朱园还真就是朱皇后为二郎备下的房产之一。
念头一闪而过; 谢笙面上神色却没多大变化; 好似没有半分好奇。
倒是徐渭有些不敢相信。
他原本是没把二郎放在心上的; 此时也不由得看向二郎。
“这位公子是?”
虽然问的是二郎,但他的眼睛却是看着谢笙的。从他所得到的消息来看,朱园主人只是一介商户; 可这个明摆着说朱园是自家产业的人,却喊谢笙表弟。
谢笙是什么身份?怎会与一介商户为伍?
徐渭出身大族,自有一分傲气; 或许平时不算明显; 可是在面对着非本阶层的人时,就显得不算友好了。就连谢笙当初; 也是因为家世相差不大,又满腹才学,有名士为师; 才被他主动结交的。换而言之,这也算是一种投资。
虽然看出徐渭的不敢相信; 谢笙却也还是淡定的点了点头,道:“我表兄朱……”
“朱怀瑜; ”在谢笙还没说完之前; 二郎就开了口。
三字名?徐渭的眼中带着浓浓的不解; 是对谢笙的。
这年头,一般读书人家和一些富贵人家,都只会给自家孩子取单字作为大名; 两个字的,一般都只是表字。像这样往外介绍的大名就是两个字的,还真不多。
徐渭提着灯笼,脸上神色疏离了几分。
“朱公子。”
“徐公子,”二郎有些漫不经心。
徐渭有些不大高兴,自然也就待不下去了,立刻便向谢笙告辞离开。
“这个徐渭,倒是有些脾气,”二郎小声同谢笙说了一句,这回倒是真乖乖跟着谢笙回到了马车上。
等马车慢慢驶出洛城外,周遭的景色也慢慢变得格外不同起来。
洛城属平原地带,少有如蜀州一般的高山,这洛城外的山,对于谢笙而言,也就是小土包罢了。
都说草原和大海,一望无际,可有时候,平原也好似没有尽头一般。
碧色的麦苗已经长了起来,这碧色连绵不断,直向天地归处。
在这碧色深处,有不少地方都种了树,郁郁葱葱,掩映着村落泥墙。
二郎面上带着几分赞叹,同谢笙道:“先前我还没注意,这洛城外的道路,竟然也几乎是整整齐齐的,就像是咱们下棋的棋盘,真是漂亮极了。”
二郎的棋盘无一不贵,除了当初那个白玉的,后来又添了檀木、翡翠等。二郎说得当然是玉制。
谢笙被二郎这么一提醒,也觉得有一个与此时的风景莫名重合,不由点了点头。
片刻后,又道:“不过若是叫我自己在这里走,我是决计找不到方向的。”
“为什么?”二郎有些惊奇。
“蜀州说方向,都是上下左右,此方说的却都是东南西北,这里的路长得大都是一个模样,就连路旁的村庄,也很难看出什么不同之处,难道你能分得清?”
二郎脸上本已露出了嘲笑神色,却瞬间被谢笙的最后一句话打回了原形。
不过二郎很快理直气壮道:“可是我在家时,根本就不需要我自己找路啊,你才是不应该,分明祖籍离得也不远,你却连东南西北都不通,我看说你是蜀州人还差不多。”
“这话也不算差,”谢笙也不反驳,只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虽然嘴上不说,谢笙此世心里的真正的家乡还是蜀州,或许京城也能算半个,可总也比不得在蜀州时候的快活。
所谓家乡、故乡,可不就是走多远,都能让人魂牵梦萦的地方吗。这样的地方对谢笙而言,自然只有一个蜀州。
二郎原本只是想揶揄谢笙,却没想到谢笙竟真的认真应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便换了个话题。
“方才我那么和徐渭说那些,你不奇怪?”其实二郎更想问,他没有按照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名字来说,谢笙会不会生气。原本他们商量好的名字,只是朱瑜而已。
“你既然想这么说,自然有你的道理,”二郎不按常理出牌,谢笙也不恼,话已经出口,难道还能收回来?
二郎这样的年纪,在现在而言,已经算大半个成年人了,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自然该自己负责。
听了谢笙的话,二郎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偏向别处。
他只是一时随心而为,能有什么考量。
谢笙和二郎从小一起长大,一看到他的表现,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了,不过他并不戳破。
果然不过片刻,二郎就开了口。
“若还是按着咱们的原计划,对外宣告我是朱瑜,自然没什么不好,可这世上谁也不是傻子,和你走得近的朱家人,名字还叫瑜的,大着胆子稍稍查一查,便再不会有人不清楚的。”
“可我们出门来,可不是为了将自己的身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