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笙看了一眼衣裳下掩盖住的笔直双腿,依旧拒绝了这个提议。
“我挺喜欢我的腿,没兴趣把它再拗成别的形状。”
二郎被谢笙这话一堵,也悻悻的收起了自己这个想法,他也很满意自己的身材,除了长高,没有任何想要改变的想法。
马车里一时安静下来。
正此时,两人听到了一个童声大声道。
“那辆马车又大又好看,比我见过最好的马车都要好看!等以后,我也一定要有这么一辆马车!”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各种声音也渐渐多了起来。对于那个小童的豪言,路人大都是报以一笑。
那个小童的稚语,谢笙和二郎也是听见了的,对此,二人默契的对视一眼,没有开口。
“哼,不过是区区商人罢了。士农工商商排最末,你竟羡慕起商人,果然是蠢得可以!”
这话是真的难听,难听到让谢笙和二郎都收了脸上嬉笑神色。他们可没忘记,他们现在的身份,可就是商家的少爷和表少爷。
谢笙想,这算不算是一种新奇体验?
“话可不能这么说,”先前那小童道,“若是没有商人,我们哪儿能吃到千里之外的盐呢。堂兄你前些日子得的书,不也是商人运来的吗。”
这话让谢笙听得点头,同时也有些意外,那小童听着声音,年纪倒是不大,难得是竟然这么小就有自己的想法。
“这能一样吗?书是名士大儒所做,他们肯施舍给这些商人叫他们传遍天下,本来就已经是一种恩赐。”
二郎冷笑一声,直接坐了起来。
谢笙怕二郎出去,忙一把拉住了他。
二郎摆了摆手,示意谢笙放开他,而后直接双手抱在胸前,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鲤童,”二郎轻轻喊了一声。
原本坐在捧墨身边,半点不言语的少年抬起头来,唇角勾起冷笑,看向那两人说话的方向,倨傲道:“有些人呀,痴长几岁,却天真的可笑。真以为自己披了一件儒衫,就了不起了?”
“有本事先考过秋闱春闱,做了一方父母官再说话。只有没什么本事的人,才会时常看不起别人!也不瞧瞧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
最后那一句,实在是毫不客气,又满是嘲讽。
“你!”那穿着儒衫的男子立刻起了怒火。
那男子虽然已经成年,看上去却十分文弱,他方才说的话就让以刘领队为首的,本不是商的这些人觉得刺耳极了。此时见他恼了,便都一同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堂兄,”那小童忙拉了男子一把,“对不住对不住,我堂兄并不是故意的。”
捧墨在一旁看着小孩的举止,有些好奇:“小公子你多大了?”
那小童听见捧墨喊他小公子,一时有些发愣,慌忙解释道:“我今年六岁了,我也并不是什么小公子,只一介布衣而已。”
“六岁?”
马车里,二郎也惊奇的重复了一遍,而后便笑着对谢笙道:“若那孩子不伤仲永,数十年后,或许真能买下这样一辆马车。”
谢笙动了动手指,有心看看那孩子长得什么样子,可念及身边的二郎,又及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若果真能如此,也是一件好事。”
五岁的孩子,能说出那样的话,又敢在这样的情况下,小大人似的帮着一块儿道歉,可见本人聪慧是一方面,家教也是极严谨的。
因着这个孩子,也因着谢笙和二郎本就没想着如何教训那男子,车队继续前进,把那两人甩在了身后。
二郎觉得身上不舒坦,他们自然要加快脚步,早些进城,让二郎松快下来才是。
那男子和小童落在后头,唯一的不好,算是吃了一肚子灰,整个人都被马蹄踏起的灰尘罩了一层。
“堂兄,你方才怎么能当着人家的面胡说呢,这实在太不应该了,若是叫人知道了……”
“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何况我又没说错,”那男子毫不在意,“我可警告你,要是这事儿被泄露出去,你就自个儿收拾了东西,从学堂滚出去!”
“呸呸呸,”那男子抹了一把脸,看着手上的灰尘,身上一阵不舒坦,便也加快了脚步。
那小童看了看身边的人群,脸上显出几分愁色。
眼看那男子几步走远,小童忙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严·真·土豪·二郎·瑜
谢·真·蹭吃·蹭住·笙
——
如果小满说出粪球的真相
小满:那个粪球一般用来点玉米,种出来的玉米比其他的都好吃。而且其他的蔬菜也能用得上,你平时吃的各种蔬菜都有这种天然肥料哟!~( ̄▽ ̄~)(~ ̄▽ ̄)~
二郎:呕……多谢你,为我不吃蔬菜找了一个好理由!o( ̄▽ ̄)d
小满:是在下输了。
第140章 一更
“小满你都坐了一整日的马车了,难道就不想出来透透气?”
二郎走在谢笙身边; 见谢笙面上并没有多少欢喜; 有些不满。
“什么叫游历; 就是应该多看看每一处的风土人情,感受盛世繁华; 才不虚此行。”
“我这难道不是正在游览?”谢笙看着面前的小镇道,“我是个大俗人,东平镇虽然繁华; 却走不进我的心里去。”
“那什么才走得进你的心里?”二郎问了一句。
“走马观花一样的走完一遍; 东平镇难道就落在你心里了?”谢笙反问道; “你游历要看的; 是一地之内情; 还是表面的繁华?”
“你总是有这么多道理; ”二郎嘟囔了一句,谢笙却知道; 他把自己的话听进了心里。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二郎再不只关注东平镇的花草建筑和行人如织了。
其实谢笙也不是半点没关注东平镇的美,只是他更早的看到了东平镇浮华下的隐忧。
东平镇靠近京城; 是走陆路出京的交通要地。如今的东平镇,繁华也算繁华; 可是这里的人看起来,却不像是生活富足的样子。
“小满,我怎么觉得这里的人……”二郎想了片刻,才小声说道; “都有些怪怪的,好像很冷漠。”
二郎将自己的视线放到了一帮操着外地口音的人身上,他们虽然吵闹了一些,可脸上不管是紧张还是喧闹欢笑,都是真实的。
东平镇没有一个乞丐,可那些明显看上去是当地人打扮的,却大都是来去匆匆,总和人仿佛隔了一层。
谢笙点了点头,他之前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才难以像二郎一样毫无顾忌的去欣赏东平镇的夜。
谢笙沉下心继续观察,慢慢的,他发现这些东平镇的人有另外一桩相似之处。
东平镇的女子,已婚妇人几乎人人都戴着头巾,而少女不论年纪大小,头上总缠着头绳。东平镇的男子则是几乎人人的腰带,都有惊人的相似。
街边的小贩不论男女,腰带和头绳都是暗色的,脸上笑容谦卑。
店铺里的小二与他们区别不大,只是颜色稍稍鲜亮些许,而掌柜的则是都在腰带上头挂着一块坠子。
“娘,我想吃糕糕。”
谢笙看见阴影处,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孩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装饰豪华的点心铺子。
一个女人从后头出来,照脸摔了小孩一耳刮子,能看出没用什么力气,可那女人的意图也表露无疑。
“吃糕糕吃糕糕,那是咱们现在能吃得起的吗,也不看看进去的人都缠着什么带子!”
那女人骂了这么一句,看小孩要哭,忙哄了一句:“等咱们回村了,叫你爹到邻县给你买去。”
“娘,那个大哥哥在看我们!”那个小孩发现了谢笙的注视。
那女人浑身一颤,看向谢笙,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放了心,却还是一把把孩子抱进怀里,匆匆进入了黑暗里。
“小满?”二郎有些疑惑的看向站在原地不动的谢笙。
谢笙看了二郎身边的鲤童一眼,问二郎道:“鲤童的身手如何?”
“很不错,”二郎道,“或许能与表兄比肩。”
二郎口中的表兄,自然就是朱弦。
鲤童年纪和二郎不相上下,也就比谢笙大上一点,可工夫却能比得上二十多岁的朱弦,不可谓不厉害。
“你是有什么事情想叫他去做?”二郎显然很了解谢笙。
谢笙点了点头道:“我想叫鲤童去跟踪一下刚才那对母子,看他们去了哪儿,是不是出了城。”
二郎看向鲤童,鲤童却有些不愿意。
谢笙道:“若是见他们出了城就不必再跟了,我和二郎这就回去如何?”
谢笙将话说到这里,二郎又已经表露出了他的意思,鲤童自然不会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