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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毕竟是一个小宫女的呵斥,虽一开始被震到了些,可没一会儿那些人就等不了了,毕竟若是让刺客逃走了,麻烦就更大了。
何况裘妃久久不出来,也令人奇怪,二话不说,便要提刀进去。
这下子,不等灵儿开口,里边就传出了应答声,不知怎么,声音似乎有些抖,“本宫这就快了,稍等一下,便大可进来搜查。”
那些御林军领头的也不在意,以为是女子担心被看着了身子,便答应稍等。
可这一稍等,又是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不时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的声音,可就是迟迟不见人出来。
灵儿适时的赔笑说道:“毕竟娘娘位份高,这衣服穿着也繁琐些。”
“那有如何,放走了刺客,你担待?”那人反问一句,拿手里的刀剑又拔出了些。
然后,不等灵儿说什么,一个士兵便随便叫了一个宫女进去看。
显然,是不信任灵儿的。
门,缓缓的推开。
灵儿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宫女走了进去。
在一片短暂的安静后,里边突然传来扑通跪地的声音,“奴婢,奴婢冒犯……”
然后一个粗心的士兵直接推门而入……
门后,一片水蒙蒙的雾气,衬得整个屋子里的摆设,看起来都若隐若现。
浴桶边洒出大片的水花,一个小宫女正半蹲在那儿收拾,不远处的牡丹帷幕后边,一个窈窕的身影若隐若现,女子面上还带着被水汽染上的薄霞,面若桃花,双目顾盼间,熠熠生辉。
只是那眼里的冷然,不容小觑。
那弯弯的柳叶眉,让人远远望了一眼便要沉醉的容颜,不是那皇上宠着的裘妃又是谁?
一下子,灵儿喜上眉梢,娘娘回来了!
那个莽撞的闯进去的士兵颤颤的跪在地上,心里不知道多担心,这娘娘躲在帷幕后的身子到底是穿了衣裳还是没穿啊?老天保佑,要是没穿他可就惨了,只要这娘娘高兴,随随便便什么罪名都能放上来啊!
索性的是,女子只是嬉笑的轻嗤一声,随手皮了件外袍,便慢慢从帷幕后走了出来,衣服早已穿着妥当。
女子有些不甚在意的理了理有些被水打湿的秀发,懒洋洋的说道:“不是要搜么?搜便是。”
卷长的睫毛微抬,慵懒中透着说不出的威严。
这下子,那些候在外边的侍卫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安安静静的进去搜了通,便出来了。
见执画阁没什么事儿发生,那些赶来看热闹的嫔妃也无趣的紧,跟着那些侍卫,也随后离开了。
等灵儿和那宫女将房间收拾妥当,夜,已深。
慕千雁懒懒的躺在软榻上,睡的不大安稳。
重生后,她每每入夜,睡着都是忽冷忽热,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做梦的时候,就好像沉入了很深很深的地方,然后突然惊醒,便要喘息好久,才生生缓过劲儿来。
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窗户随风开合的吱呀声,吱呀,吱呀——
磨人的难受。
就像婴儿的啼哭声,由远及近……
慕千雁猛的从软榻上坐了起来,胸腔剧烈的起伏着,等到她安静下来,才发现是窗户没合上。
她赤着脚起身去关窗,脚接触的冰凉的地面,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可回想到那睡梦中由远及近的婴儿啼哭声,她的脸色就变得煞白煞白的,那种剧烈的悲怆感就要逆流而上,她的孩子……
慕千雁的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溢满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气息,一双有力的手臂自身后环了上来,就要搂紧她的腰肢。
一瞬间,她像一只惊弓之鸟,惊呼一声,一把拍开了那不怀好意的手,急急地退了好几步,连内力都忘了使用。
第96章 深夜来访
直到身后黑暗处传来一声浅浅的叹息声,她才借着月光依稀看清了来人俊朗的面容。
慕千雁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
竟是梁谨夜!
“皇,皇上……”她颤声叫了声,便要行礼。她是多么的害怕,害怕梁谨夜早就进了这里,害怕自己说了梦话,害怕会暴露什么,让她从此,万劫不复!
耳边却又传来男子的叹息声,梁谨夜上前一步,扶住了慕千雁就要屈膝的身子,“又是何必?”
“朕总是觉得,自那次以后,裘儿对朕生疏了许多,也更会耍心眼儿了。”
梁谨夜看向慕千雁,就着浅薄的夜色,慕千雁看不清梁谨夜的神色,看不清那深不见底的瞳孔中藏着怎样的试探或者眷恋。
她只得低头不语。
她记得,公冶玉是一个很出色的女子,她的谋略虽然不及自己,但毕竟经过褚卫的训练,所以常常伴君侧,红袖添香,屡屡出奇计,帮梁谨夜解决了不少麻烦。
可毕竟是褚卫的线人,在取得梁谨夜的信任后定然出过看似完美实则致命的计谋。
虽说公冶玉的记忆力没有关于褚卫等事情的记忆,但是慕千雁猜想来,定是有这么一回事儿的。
夜,太深。
梁谨夜啊,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曾经伴你左右,为你夺了天下的慕千雁,你还记不记得她曾经多么想努力做一个男尊的贤德妇人。
如今,你身侧有了会出谋划策的裘妃,会不会由她想起我?会不会?
……
至今,慕千雁仍然无法理解,无法理解梁谨夜为何要那样对她,害的她连死都不得安宁,还要挣扎着出来,掘地三尺,只为让你,生不如死!
月色下,女子蹙着秀美,不知在想些什么,恬静而出尘,梁谨夜看着身前清雅精致的女子,突然意识到,他和她,许久不曾温存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从那日裘儿迷惑了褚卫的心智开始?还是从那****从石屋出来开始?亦或是那次后第一次侍寝开始?
不由牵住女子细嫩的手,长臂一揽,凑近慕千雁的耳畔轻声软语,“裘儿,良辰美景,在想些什么?”
心里突然松了口气,她回过身,不着痕迹的离梁谨夜远了些,“皇上什么时候来的?”
“只是方才,是做噩梦了吗?看起来不甚安稳。”
“应该是吧……”慕千雁低下头,听着梁谨夜熟悉的问话,一颗心就揪得好紧,好紧。
曾经,在女尊之时,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媚族,也是尊她为族长,她心高气傲,不曾看上任何一个男子,在她看来,都太软弱,太娇嗔,她想着,男子的身段怎么能和女子一般样?
这个时候,梁谨夜出现了。
他武功卓绝,形容面貌更是卓尔不凡,在盛宴之上,两相交手,更是给她留下了极深的映像。
而他,又和她从小接触的男子不同,于女尊的男子,他更有魄力,于男尊的男子,也属姣姣。
当年呵……
她可不就是迷失在了梁谨夜的温和里,那个时候,梁谨夜看着她的时候,给她的感觉似乎她就是他的全世界,眼里只有你……
就是这种温柔小意,让她不知道多上次迷失在他的眼中,最后,落了个这么下场!
慕千雁抬头看梁谨夜的眼睛,那双眼睛那么深沉,可是功利性却那么明显,曾经她是怎么迷失了眼,就这样沉沦?
怨从中来,她忍不住说道:“是,臣妾做了噩梦,臣妾梦见……”
“梦见什么?”
“梦见……梦见臣妾怀了皇上的骨肉。”
话落,短暂的寂静后,梁谨夜仰天大笑,“怎么,怀了朕的孩子竟然也是噩梦么?朕倒巴不得你怀一个。”
笑声渐止,说着说着,他的手边不安分起来,捏了捏慕千雁腰间的软肉,在她小巧的耳垂边呵了口气。
慕千雁皱紧了眉,却又不冷不热的补了一句,“可皇上害死了臣妾的孩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慕千雁没什么表情变化,也没什么语气的起伏,可停在梁谨夜的耳里,却莫名的产生了一种阴森感,好像有谁,凑在他的耳畔,阴测测的说:梁谨夜!还我孩子!
梁谨夜……你怎么那么狠心,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曾放过……
他还没出世啊,梁谨夜……
梁谨夜,那是我慕千雁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
你还记不记得啊,我为你夺了天下,谋了江山……
一声,一声,阴冷怨毒的声音就像魔咒一样在他的脑海中回响,不断的碰撞出回声,不断的扩大,向他的心房侵略!
他惊慌的瞪大